女法醫(yī)根本就不聽勸告,她只知道,當(dāng)她第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那個身影,她心裡十分的不喜歡,而且還帶著絲絲的不安,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心裡覺得,只要爲難他們,自己就會舒服不少。“任何人都不能凌駕在法律之上,如果真是法醫(yī),就更應(yīng)該配合我們協(xié)助警方調(diào)查。”
“協(xié)助警方破案,是每個公民應(yīng)盡的責(zé)任。”丁楚楚瞅著爲難的痘痘警察,淡淡的說道,“但是,不是作爲殺人的嫌犯!”
女法醫(yī)雙眼陰沉,冷冷的說道,“今天所有在場的人員,都有嫌疑,警方會請一起帶他們到警局。別人都沒有意見,怎麼就你話多!”
跟她有仇嗎,爲什麼感覺到明顯的針對?丁楚楚心下疑惑,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子,仔細回憶兩人是否有過過節(jié),然任憑她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搜索盡腦海中的回憶,也沒發(fā)現(xiàn)女法醫(yī)停留過的痕跡。
既然不認識,爲何要咄咄逼人?
丁楚楚冷豔的面容染上一絲厭煩:“我能用不下於十個證據(jù)證明我們與此案無關(guān),更無作案動機,協(xié)助調(diào)查我們責(zé)無旁貸,但是如果無限期的阻止我們處境,並不符合法律的程序,難不成警方一天不破案,今天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不能處境?”
女法醫(yī)怒了,聲音拔高,尖尖細細,很是刺耳,“你敢懷疑我說的話?既然我說不能出境,你們所有人就不許出境,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隨時等待警方的傳喚!”
丁楚楚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白癡加腦殘,“我真是不明白,難道短短的幾個月沒接觸,警局就變了新制度,法醫(yī)到達現(xiàn)場第一件事不是檢查屍體,而是越俎代庖去做警察要做的事情?”
不等她開口又接著道:“囉囉嗦嗦一大推,如果你無能力快速破案,我不介意插手幫忙。我朋友有急事需要出國,沒時間跟你耗在這裡。”
圍觀人羣“竊竊私語”:“這女人怎麼回事,我們好好的在這喝酒瀟灑一下,就想把我們困在這裡,也太沒道理了吧。”
“就是,說話真過分,讓我們老老實實的呆著,國家主席也沒這個權(quán)利吧!”
“過來不去檢查死者,卻跟人打口水仗,一點專業(yè)素質(zhì)都沒有,照我說,她就是嫉妒人家比她漂亮,估計是要弄到警局去整整人家。”
“很有可能,人家雖然冷冷清清,但是看起來比她高傲的樣子親和多了。”
真是一羣人才,聲音小的全世界都能聽到了,更何況近在咫尺的女法醫(yī)。
女法醫(yī)臉色爆紅,誠如丁楚楚所說,讓誰協(xié)助調(diào)查,根本就不是她的權(quán)利,但長久以來,憑藉身後背景和本身的能力及美貌,加上幾乎所有同事對她的寬容和忍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還從來沒人敢這樣的對她說話。於是,她暴怒了,失去理智的舉起手掌,狠狠的揮了出去。
然,想象中把人打成豬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xiàn),她的手腕被兩個如鋼箍般的手掌緊緊的握住,力道之大,疼的她冷汗冒了出來。
“不可理喻!”任尚雙眸暗沉,猶如結(jié)冰的寒冷,他一下子甩出握著的手臂,掏出隨身的紙巾用力的擦拭,彷彿女法醫(yī)身上有什麼傳染的病菌一樣。
另一隻同樣握著她手臂的手,並沒有沒有粗魯?shù)乃﹂_,問道,“陸英姐,不是給死者做檢查嗎,怎麼跟人動起手來了。”
女法醫(yī)陸英委屈的眼淚打轉(zhuǎn),露出與年紀絕對不符的委屈表情,好像十八歲的小姑娘被人欺負了一樣,“龍嘯,你怎麼纔來啊。”
“我去周圍查了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龍嘯輕輕的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對上丁楚楚,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著打招呼,“丁醫(yī)生,我們又見面了。”
“龍警官?”居然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龍嘯,“你調(diào)到這邊來了。”
兩人居然認識!陸英雙眼中冒火,一把拉過龍嘯,以不容反對的語氣道,“龍嘯,他們是最後接觸到死者的人,帶他們到警局去調(diào)查。”
丁楚楚懶得再聽她說話,眼尖的瞥見任尚略顯疲倦的臉色,掏出手機,撥動一個號碼,開啓免提,兩聲過後,只聽見那邊傳來一個誇張的豪爽笑聲,“哈哈,丁大醫(yī)生,今天怎麼有空給老頭子打電話啊。”
丁楚楚淡淡而笑,“苗局長說笑了,不是您老說,vt吧有命案發(fā)生,讓我來協(xié)助一下的嗎,怎麼我來向你彙報按案情進展情況,你又如此打趣我這個晚輩了。”
“啊……哈哈哈”,能被她稱作前輩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能坐上如今局長的位置,那可以說眼睫毛都是孔的,聞言雖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何時,但快速掌握自己想要的訊息尋思別人的想法,那可真是如家常便飯一般。
“哈哈,看你說的,我不想著你應(yīng)該正忙著嗎,這麼快來電話,可是事情有了眉目?”
“還沒有,不過局長,你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能力啊,明明委託了我來,爲什麼又派了別人過來,不明白同行是冤家的道理嗎?這不,別人可是要把我?guī)ё撸?dāng)成疑犯審問了,我倒是無所謂,配合一下也沒什麼損失,但是,我的助手明天是要趕飛機出國考試的,這個可不耽誤不的,局長,您看這件事該如何是好啊?”她不緊不慢的說著,與以往快速的語調(diào)略有不同。
而在通話的過程中,老局長已經(jīng)用手勢讓人快速查明瞭她所在地點發(fā)生的事情。
聽聞到此處,旁邊的陸英憤怒的插嘴,“你別胡說八道,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怎麼可能,沒有哪個案子會在最初的時候就出動兩隊法醫(yī)……”未完的話被痘痘警察用手堵住,她也霍然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只聽電話裡響道,“呵呵,丁醫(yī)生,不好意思,讓你辛苦又受委屈了,下面負責(zé)這事的人是新來的,不懂事,不知道局裡的案子一直委託你做法醫(yī)工作,擅作主張安排的,給你帶來不便,非常不好意思。既然他們不懂規(guī)矩,想要表現(xiàn)一番,就讓別人去做吧,我們的合作呢,暫且先取消,等你有空了,我請你吃飯當(dāng)賠罪。”
真是心有靈犀,果真不虧爲她的……
丁楚楚把笑意掩藏在長長的睫毛下:“局長客氣了,若非因爲助手的考試,實在不願意這些小事麻煩局長,我會好好的配合警方,那麼,你看……”
黃局長在電話裡笑的爽朗,但細聽之下又帶著一絲讓人不易覺察的寵溺,“龍警官不是也在嗎,多大點事,他會處理好的,你儘管回去睡覺吧,女孩子要多睡覺纔會更美。”
丁楚楚嘴角微微的翹起,冷豔的精緻面容頓時猶如盛開的花朵,魅力逼人。她緩緩的說道,“好,你也早點休息。”
因關(guān)閉了音樂,在場中人皆聽到這樣一段對話,別人還好,無論怎樣,都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不能接受的是陸英。她一巴掌拍掉痘痘警察的堵在脣上的手掌,上前攔住丁楚楚,“不許走,你說你是被委託的法醫(yī)就是了嗎,有什麼證據(jù)?”
陸英的眼中分明有一種妒忌的神情在噴薄而出,丁楚楚上下打量著她,紅潤的脣瓣勾出慵懶的弧度,用一種挑釁的眼神散發(fā)自己的不耐,“證據(jù)!你沒資格知道。”轉(zhuǎn)而對上龍嘯探究的目光,笑的魅惑萬千,“龍警官,我的委託資料已經(jīng)發(fā)彩信到你手機,沒問題的話,我要回去休息了,也不枉黃局長的一片愛護之心。”
彷彿爲了配合她言語的真實性,龍嘯的手機歡快的響起,他打開屏幕,果然看丁楚楚的“資格證書”,於是開懷的笑了,“我就是說嘛,丁醫(yī)生乃是知法守法的良好公民,而且還是資深的千金難求的法醫(yī)呢。那以後我就喊你師姐好了,還請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丁楚楚笑容中帶著一絲的漫不經(jīng)心,呈現(xiàn)了人前從未有過的張揚,當(dāng)然,她一般會說那是自信,“但是,如果你們破不了這個案子,找不到兇手,可以來求我,金錢什麼的就不用了,只要某些人跟我當(dāng)面道歉就行。”
龍嘯微微的錯愕,眸中閃過一抹自己都沒有覺察的興趣,很快又恢復(fù)笑容,“師姐已經(jīng)確認死者是他殺了嗎?”
“是他殺,而且兇手還在酒吧之內(nèi),讓你們的偉**醫(yī)好好檢查一下吧,如果三個小時之內(nèi)找不到證據(jù),證據(jù)就會消失不見的。好了,真的很累,不見。”
龍嘯笑的一口白牙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那好,既然局長髮話,師姐就早點回去休息吧,要知道,你好了,衆(zhòng)多的病患才能會更好。哦,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
淡淡乜他一眼,丁楚楚掀起步伐,“謝謝體諒,龍警官辛苦,我們先走了。”
“不許走!”被涼在一邊的陸英仍舊不依不饒,“你怎麼會有龍嘯的號碼,你們有什麼關(guān)係?”她質(zhì)問的語氣,讓人十分的彆扭。
爲了她的小命著想,丁楚楚不再理會與精幹打扮一點也不相符的女人,扯上雙眼冒火的任尚,對龍嘯輕輕點頭,從容裡去。
主角之一走了,兩女爭執(zhí)的戲碼沒有上演到**,圍觀的人羣也覺得沒了意思,只聽有人在說,“走了走了,別看了,再看說不定就被當(dāng)成兇手了。”
“就是,就是,剛剛那漂亮女的,可是說兇手就在我們中間呢。”
“嘩啦”,熱鬧看的忽略了丁楚楚的那句話,經(jīng)人提醒,個個都慌了神,原本圍觀的人羣,頓時散了開來,恨不得撒開腳丫子就跑。
無奈,警察緊守門口,龍嘯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的音量道,“麻煩各位進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