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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值得引起別人關注的目光,但若是帶上一點個人的愛慕色彩,讓人誤以爲是想趁機約見佳人,一切就變得理所當然了吧?
丁楚楚心中暗道警局的那位找個了一個好屬下,面上卻微笑不斷。她接過鑰匙,手指撫上車身,感激的說道,“龍警官說笑了,能跟你一起喝茶是我們市民的榮幸,只是怕打擾了你工作,才一直沒敢貿貿然相約。”
誰說人清冷,就不懂的應酬,丁楚楚說起客套話來,也是面不改色的啊。
微微的意外之色在龍嘯眼中一閃而過,他咧開大大的笑容,“那擇日不如撞日,聽說t醫大有一個小型的甜品店,可供院校客人和有需要的學生休息、談事,不如我們也去坐坐可好?”
他彎腰做出紳士的申請,丁楚楚即便只看在他曾經爲自己做過有力證詞的份上,也不可能拒絕,更何況,他有可能參與了處理車禍的事情呢。
於是,微笑點頭,“那是當然,只要龍警官不嫌棄地方簡陋就好。”說完,她做出邀請的姿勢,走在他前面半步以示帶路。
說起t醫大的甜品店,若說小,那是跟外面正規的大店相比,其實它有上下兩層,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寬裕。
看,它一樓爲敞開式,一個個座位設計成鞦韆的樣子,且周圍有假花假草纏繞,形成一個幽靜的小場所,適合咳咳……情侶閒坐。
二樓則是用青翠欲滴的竹子圍成的一個個小隔間,裡面佈置的十分雅緻,很適合商務洽談和朋友聚會。唯一不缺陷之處就是隔音效果不是太好,若人用心貼在竹牆上,很容易聽到裡面的談話,當然,一般有秘密事情要談的人,也不會到這裡來就是了。
原本丁楚楚想要在二樓找個房間,不料龍嘯半開玩笑的說道,“離開學校好久了,難得有機會再次走進校園,我們在一樓吧,再體會一下當學生的感覺,看看會不會把我也給變得年輕一點。”
主隨客意,小小的事情,丁楚楚沒道理不答應。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既能看到門口也能看清外面的人來人往。
各自點了喜歡的咖啡,又加了一份甜點,龍嘯手扶著搖籃的繩索,腳尖點地,輕輕的蕩了一下,目光無意間掃過她手背的傷痕,若無其事的問道,“聽說醫生對手的保護十分重視,因爲手關係能否把手術做的更好,丁醫生上次重傷了手臂,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彷彿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神,丁楚楚難得不再沉穩,也輕輕蕩動了鞦韆,略帶惆悵的說道,“怎麼會沒有影響,雖然沒有傷到主要筋脈,但肌肉的受傷也會影響手術刀的發揮,若非如此,我怎麼會到了這裡來。”
龍嘯停止動作,深深注視著她,配上一身筆挺的軍裝,雖然他臉上帶笑,仍然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之感。
少頃,他眉角拉下,面帶可惜,“醫學界缺少了丁醫生,恐怕會失色很多吧?”
丁楚楚挑眉暗笑,誰說正直的軍人說話就一定古古板板,龍嘯可是很有語言天分呢。當下她笑彎了眉,雙眼如同彎彎的月牙,勾勒出優美的弧度,“呵呵,龍警官真會說笑,我頂多算是學術界的一朵小水花,翻不出大浪來。再則,只是任教半年而已,很快就要結束了,聽你這樣講,我會誤以爲一輩子都要呆在這裡一樣。”
龍嘯咧脣而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打趣道,“我可不敢這樣想,不然那些等在安和醫院門口的病人還不拿掃把抽我啊!”
“誰敢對人民警察動粗啊。”服務員送來了東西,丁楚楚微微而笑,“不好意思,這裡沒有茶,只能委屈龍警官喝咖啡了。”
龍嘯笑的諱莫如深:“我以爲,憑藉我們的關係,丁醫生說話不需要這麼客氣的。”
丁楚楚笑的莞爾,她真心佩服局裡的那位,居然能把一個看起來剛毅正直不失威嚴的人教導的如此好口才。
她一貫冷情,即便笑,也是公式化中帶著疏離,何曾有過這樣的純粹。
龍嘯雙目微閃,神情有片刻的呆愣,很誠懇的建議,“丁醫生應該多笑一下。”
“呵呵。”丁楚楚淡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樣的應酬中,正準備找藉口結束交談時,無意間瞥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她若有所思的擡眸,撞上龍嘯含笑的雙眼,抱歉的起身,“不好意思,龍警官,突然想起還有點事,下次再請你喝茶吧。”
龍嘯仰頭一口乾掉杯中的咖啡,站起身,笑容不減,“那我就不客氣,繼續等你的邀請了。”
送走了龍嘯,丁楚楚返回甜品店,走向二樓。
她耳廓微動,步履緩緩,在一間竹房前略停,而後包下與之相鄰的房間後,從包中掏出一個形似指環的東西,套在食指上,對準不易被人覺察處的竹子,靠近。
突然,小小的指環上,出現半圈鋒利的刀片,她輕輕一劃,竹子上就被開了一個小小的孔,通過這個孔,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房間的情形。
只見一個女孩張揚著傲氣的面孔,氣憤的說道,“林江,我那麼喜歡你,爲了你可以做下任何的事情,爲什麼你不接受我?”
丁楚楚集中精力,貫注在雙耳,可以清晰的聽到那邊的話語。
背對著小孔的人擡起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冷淡的聲音,“誰規定你喜歡別人,別人就一定要喜歡你!再告訴你一次,我不喜歡你,無論你做了多少也沒用!孔明珠,我看你是心理有毛病,早點去醫院瞧瞧吧。”
孔明珠眉忿目怨,聲迸恨,“那你喜歡誰,喜歡丁楚楚那個老女人嗎?”
“閉上你的髒嘴!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你以爲你是誰?”林江氣急,聲音中是丁楚楚從來沒有聽的陰冷。然她不知道的是,林江之所以氣憤皆是爲了保護她而已。
在林江心中,雖然師生戀在現今已不是什麼禁忌,但總歸有點不好聽,若走上社會倒也罷了,大家不會太敏感,可現在是在學校,被一些無聊之人聽去,胡說八道,他擔心影響她的名聲。
聽他此言,孔明珠雙眼見了紅,年輕的臉龐被嫉妒扭曲,“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嗎?我告訴你,有我在,你誰也不許喜歡,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否則後果你知道!”
回想起她以往的威脅,林江更是氣結,良好的教育,也擋不住胸口的憤怒,“拿個鏡子去看看你的蠢樣,無知、貪婪、驕縱、虛榮,誰會喜歡你,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要你!別把什麼事情都往丁老師身上推,我還跟五十歲的掃地阿婆相處甚歡呢,你是不是也要跑去跟阿婆示威?不要以爲有幾個錢就是大姐大,最看不起你這種仗勢的人,有本事自己賺錢來再揚威!”
沒有什麼比被自己一心欽慕的人厭惡更絕望的事情吧?
林江一番不留顏面的直白,如同鋒利的刀片割剮著孔明珠高傲的自尊,她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青,由青變紫,若因此惱羞成怒,口不擇言,是否也情有可原?
“林江,不要給臉不要臉,別以爲你成績好點,長的帥點就了不起。現在是拼爹的時代,你可知道,你們千百個人辛辛苦苦爭破腦袋的出國名單,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張卡的事情。你要是聰明的話,趕緊確定我們的關係,然後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出國留學幾年,回來後,必定有個美好的前程在等著你。”
林江淡淡的問道:“我若是隻不想當聰明的人呢?”
孔明珠坐下,翹起二郎腿,一派的胸有成竹,“我不相信你會傻到放棄唾手可得的出國機會。你還不知道吧,丁楚楚可是被安和醫院趕出來的老女人,你跟她在一起,只會埋沒了青春和前途,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知道我和她,誰纔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非要把出國留學歸於與你在一起,這樣的機會,不要也罷,我能從前放棄一次,現在再放棄一次又有何不可。”
孔明珠聞言可不去領會前半句的意思,一徑追著後半句不放,“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居然哄的你爲她寧願放棄大好的前程!”
林江鏗鏘而語:“你不要出言不遜,這跟她沒有關係!我不屑而已,如果一紙名單,我們辛苦拼命,你卻用錢就能買到,我也不會報太大的念想,說不定徒有虛名也未可知。”
孔明珠翻臉很快,明明剛纔還一幅含情脈脈的樣子,現在又開始了對人尊嚴的攻擊,“林江,你少在我面前故作清高,憑你一窮二白和父親不詳的的出身,能被我看上是你祖上燒了高香,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總做些不識擡舉的事情!”
丁楚楚看不到林江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受辱的心情,過了片刻,才聽的他用沉沉的語調說道,“孔明珠,你真的太自以爲是了!如果祖上燒香真的有靈,就不該讓我碰到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連給男人下藥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你還有什麼臉在我面前裝高貴!以爲自己是九天玄女嗎?”
“你說什麼?”孔明珠剎時被震的心神恍然,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沒有脾氣、對人和善的林江會說出這樣的傷人的話!而且還是在事情發生後這麼多天,久的她以爲他被藥迷失本性記不得一切的時候。
可那又怎麼樣,她孔明珠既然敢做,就不怕被他秋後算賬!
她緩緩勾起紅脣,笑的囂張,“你想知道那天的真實情況吧,直接問我就好,何必故作清高,用言語激我。好,我可以告訴你,藥是我下的,姓丁的女人是我安排人攔的,而任尚那個傻瓜承擔了一切罪名,平白弄了一身騷,卻不知他爲我做了嫁衣,便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