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灝,讓我去交換吧。”凌紫寧緊張的神情似乎刻不容緩,隨即便要向趙順成的方向走去。
只是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涼風,還沒有看清怎么回事,便也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那里,原來是安陵禹灝騰空躍起,側轉落下之時點了凌紫寧的穴道。
“寧兒,我不會拿你的生命去冒險的。”安陵禹灝似乎是鄭重的承諾著,卻也看到了她眼神的不安與緊張,說不出一句話的焦急感更是有口難言,看著她不時的瞟向不遠處的趙順成,那是幻化成更深的驚恐。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安陵禹灝便感到一陣寒風襲過,夾雜的風沙瞬間便迷住了雙眸,只是眨眼的功夫,趙順成便近在眼前的邪笑著,快速的用掌風吸住凌紫寧,那個瘦弱的她即將被帶走。
安陵禹灝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凌紫寧的前面,橫掌劈下,硬是阻斷了趙順成的掌風,卻無暇顧及身后早已經被老二抓住的凌紫寧。
待到因為內力被隔斷的趙順成后退幾步后,凌紫寧早已經被帶到了馬車之上,因為已經被點了穴道,索性就直接擁入馬車中。
“怎么樣?縱使機關算盡,還不是讓我把凌紫寧抓到手,看來皇子今天真是不走運啊,既然就這么拱手相送,那么我就不客氣的把他們全都收下了。”趙順成滿臉嬌笑著,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能力。
安陵禹灝鎮定的看著趙順成:“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總也得讓我知道這是誰人在指使吧?也該不會是白白的抓了他們,只是一時閑來無趣的游戲吧?不過你要知道,現在抓的人可不僅僅是皇妃,更是寰昭國的公主。”安陵禹灝滿口不屑,雖然人都已經在趙順成的手中,卻沒有任何的退縮。
這便是安陵禹灝此次前來的目的,就算是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那般發展,卻也的確是趙順成的出現,總的說來,自己還是沒有分析錯誤,不過讓他更加肯定的是,這件事情背后一定另有主謀,哪怕是趙順成與自己的仇恨,但是在這場較量中,他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想要知道的更多,就一定要與其親自會面,或許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而事到如今,按照目前情形來看所有人都已經在他的手里,所以驕兵必敗,而憑借著對趙順成的認識,他也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讓他露出馬腳。
“那你就不必理會了,我們既然敢抓了當今的皇妃,誰指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這個本事與能力,你以為一般的小嘍啰有這樣的膽子嗎?甚至連響徹江湖的鬼門都要給他幾分薄面的。”趙順成顯然言語中透著驕傲。
“這么說來,一定是一個大人物啊,竟然連安陵國和寰昭國都不看在眼里了?”安陵禹灝立刻確定了范圍,排除了鬼門的可能性,但從話語中便可以了解到這個幕后主使一定比他想象中要厲害。
“我們主公手中的權力可是你們不容小覷的,就等著將來有一天鞍前馬后的俯首稱臣吧。
”趙順成一副險惡的嘴臉。
瑟瑟寒風,片片落葉,只是瞬間便形成一張巨網,安陵禹灝白皙的手掌輕輕揮去,‘巨網’便向趙順成撲去,并隨著他的高低也調整著自己的面積。
就在趙順成急速著躲閃,并手持利刃的迅速揮舞間,老二竟然駕著馬車向安陵禹灝的方向飛奔而去。
就在馬車到達的瞬間,老二竟從馬車之上翻落下來,安陵禹灝趁機跨上了駿馬,而凌紫寧則掀開簾子,露出了一絲笑意。
“做得好。”安陵禹灝夸贊著凌紫寧,揚鞭而去。
原來剛剛點穴并未封住凌紫寧的穴道,而老二趁機把她帶走的情況,也是故意用的伎倆,憑著安陵禹灝的實力,怎么可能保護不了自己身邊的人呢?更何況對方只是區區的兩個人。
不過是他的對策而已,只是為了讓凌紫寧先到馬車之上一探究竟,自己假意封住她的穴道,他們必然會因此而放松警惕,想來已經大功告成,也沒有必要在此啰嗦,所以注意力只能放在自己的身上,而當自己和趙順成開始一番較量的時刻,凌紫寧趁機早已經把刀子抵在了老二的喉嚨處,隨即便控制了馬車。
一旁的趙順成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況,似乎并沒有該有的驚慌,也沒有急于追尋,仿若一只獵鷹,在靜靜的守候著自己的獵物,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禹灝,里面綁著的并不是蕭伯父。”凌紫寧側出身子大聲的說道,看來安陵禹灝的確分析的沒有錯,寶寶和蕭堇墨的父親兩個人都沒有來到這里。
“果然又是你!”安陵禹灝側身望去,依然認出了這個被綁的像粽子一樣的男子,雖然看起來和蕭伯父有著一樣的容貌,但是卻也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委屈的眼神,掙扎的身體,他沒有蕭伯父那樣的從容與淡定,原來他便是曾經假扮過安陵禹灝和獨孤傲的那個假面人,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會遇見,看來這個趙順成還真是為了這件事情煞費苦心啊。
“嗯嗯???嗯。”假面人喉嚨間不斷的發出嗚咽的聲音,張開的嘴唇卻不能說出話語來,恐怕是被點了啞穴,躁動不安的神情愈來愈明顯,額頭竟然冒出密密的汗珠,像撥浪鼓一般的搖著腦袋,眼睛頻繁的眨巴著,身體也掙扎的更加強烈,似乎在向著馬車外使勁。
“你不需要這般激動吧?我們又不是不相識,看來還是我們待你不薄吧。”凌紫寧看著瞪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假面人說道。
“寧兒,幫他解開繩索,扶穩他。”安陵禹灝卻也憑著直覺發現此刻假面人的聲音有些不太對,緊握住韁繩的他側身倒在馬下,幾乎整個人都俯身貼在馬側,順勢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微微轉身對準了假面人,石子便有力的飛旋而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其穴位處。
利索的起身重新坐好,馬車也沒有減慢速度的繼續前進,只要過了前方的彎道處,就遠離了毒崖口,剩下的道路就可以說是一馬平川了。
“快下車,危險!”終于被解了穴道的假面人張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呼救,自己卻也一把抓住凌紫寧的欲要跳車。
安陵禹灝和凌紫寧完全沒有明白假面人口中的含義,只是感覺到一聲巨響炸開了這靜謐,卻安靜了自己,嗡鳴聲早已吞噬了所有。
“小心!”安陵禹灝心中一驚,轉身飛旋到馬車上,一手攬過受到驚嚇的凌紫寧,一手拉住那個假面人,飛速的躍起,卻也就在三人離開馬車的瞬間,再一次傳出比剛才還要猛烈的炸裂聲,馬車四分五裂的碎片頓時飛舞在空中,一陣焦灼感襲來,濃煙滾滾便散開。
黑煙彌漫,遮住了眼前的視線,還沒有穩穩落下的凌紫寧忽然感覺到安陵禹灝的手猛然松了一些力氣,似乎還有點點溫熱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還沒有站穩的腳步,看不清周圍的跡象。
“禹灝?”有些不安的問道,雖然看不清發生了什么,也能感受到依舊緊握著自己不放的安陵禹灝擋在身前,卻有些急促的呼吸。
“一步都不要動。”耳邊傳來安陵禹灝命令的口吻,卻也夾雜著些許沉重。
凌紫寧聽到這聲音后,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依舊沒有散去的濃煙中似乎彌漫著危險與詭異。
“安陵禹灝,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到底是交還是不交?”仿佛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距離,忽然聽到了趙順成奸詐的聲音。
“小人伎倆。”安陵禹灝滿口不屑的語氣。
“不要怪我,我就只能先小人,后君子了,哪怕帶一個受傷的皇妃也算是交了差。”趙順成散發出陰森的口氣,像是從心底生出的寒意。
團團黑氣終于慢慢的消散開,凌紫寧終于逐漸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這一幕讓她永生難忘。
原來三人都已經站在懸崖邊處,哪怕自己退后半步,都將會墜落在這深淵中,怪不得安陵禹灝不讓自己挪動半分,然而抵擋在自己前方的他卻被利刃刺穿了肩膀,而在凌紫寧身旁的假面人緊張的望著拿著利刃另一端的趙順成,眼神中透出了恐懼。
“禹灝!”凌紫寧終于知道了剛剛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溫暖是什么,那分明是安陵禹灝流淌著的鮮血。
聽到了趙順成的回答,安陵禹灝依舊露出輕蔑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也猜測到眼前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會有怎樣的舉動,只有搶先一步的挺身向前。
只聽利刃‘呲’的一聲,便穿透了安陵禹灝的肩膀,那是他態度堅決的走向危險,只有這樣才能給凌紫寧騰出更多的空間,換她一寸地方。
“小皇子!”甚至連假面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有些不知所措,卻也不敢有太多動作。
“你?”趙順成也沒有想到安陵禹灝竟然會有這般的行為,手竟也在那一瞬間有些顫抖。
在這稍一疏忽的時刻,安陵禹灝單掌一擊,趙順成便被打出丈把遠,直接飛落撞擊到馬車的殘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