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窟洞)
孤月寒星,慘淡的月光費力的擠進那虛掩的窗子,屋內(nèi)便劃出一道銀白的光亮,雖然微弱卻依然照射到了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兒,孤獨的背影被映
在墻上,似乎更顯得凄清寂寥,雖已深夜,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我到底該怎么辦?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不,我沒有做錯什么,安陵禹灝本來就應該喜歡我,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沒有錯,是他們分辨
不出真相,可是我到底應該怎么辦?”凌子寧自言自語的反復念叨著,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僵局。
只見凌子寧忽然起身,抬頭望了望那微弱的月光,那光芒恰巧直直的射向了那雙早已灰暗的眼眸,映在瞳孔里的光,讓這黑夜更陰森異常,嘴角
上揚,輕輕的哼了一聲,便起身離開房間,走了出去。
“咚咚咚···”沒有回應。
“咚咚···”凌子寧依舊不罷休的繼續(xù)敲著房門。
“直接近來就好,我早就恭候你多時了?!笔穷A料之中的從容。
輕輕推開房門,卻似乎在進入之前猶豫了,沒有再踏入一步,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
“沒有想好之前,我勸你還是回去吧,既然認輸了,就把自己的東西拱手送人就好,何必讓自己如此痛苦呢?”
“不,我的東西誰都沒有能力奪走他,一切都是我的,所有人都欠我的,都欠我的···”像是突然清醒般的回應,又像是在像命運宣戰(zhàn)的憤怒
,接著便毫不猶豫的踏入房間。
“子夜,你早已料到我會來?”子寧開門見山的問道。
“比我預料的要晚許多呢,看來的確是很艱難的抉擇呢?!弊右共]有直接的回答,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碗輕輕的喝了一口。
“我該怎么辦?”沒有過多的閑談,凌子寧也賭定子夜已經(jīng)完全了然她的心思。
“看來愛情真的不易碰觸啊,竟讓你這么一個外表纖弱的美人變得如此···?!弊右箾]有繼續(xù)說下去。
“子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除了愛情,我便什么都沒了,我唯有緊緊抓住那僅有的一點幸福,難道這都不可
以嗎?”恍然間,大顆的淚珠的便從那張嬌艷的臉上滾落下來,是無限的委屈和渴求。
原本只是想奚落一下眼前的女子,卻不曾想她竟簌簌落淚,這讓子夜竟也有些慌神,原來每個人不過都是為了自己那一點點的幸福而已,哪怕是
一條不歸路,也無怨無悔。
“安陵皇妃,記得我說過,倘若想收回一個人的心,最好的辦法是?”子夜有意的提示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變成他心中的那個人,可是?”子寧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安陵禹灝內(nèi)心深處的人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子夜似乎故意的詢問道。
“我···”子寧欲言又止。
“不知皇妃是否還記得那天我給你講的故事?”
“你是說那些謠言?”子寧反問道。
“看來皇妃還是沒有要我?guī)兔Φ恼\意啊,我
都這般為你,為何還要對我有所隱瞞呢?”
“我只是···”子寧開始猶豫起來。
“既然讓我?guī)兔τ谀?,卻又不愿據(jù)實相告,那讓我如何助你?”
“嗯,雖然不知道你這么幫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不過暫時我們還是朋友的。”子寧深吸了一口氣。
“好,那我們就需要從長計議···”子夜幽幽的說道。
(安陵皇城)
依山傍水,亭臺樓閣,涓涓的細流從假山上緩緩流下,匯入御花園的池塘中,好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尤其池中央的喚作“水心榭”的亭子坐落
在其中,紅漆青木,琉璃瓦片,還有那安陵皇帝親筆的牌匾,更是熠熠生輝,遠遠望去,全然一副水墨畫,美不勝收。
在這仙境般的美景中,只見一個雖已年邁卻依然俊朗不凡的男子和一位豐姿綽約的貴婦坐在那“水心榭”里對弈,更是為這畫作增添了一筆神韻
。
“哈哈哈,安若還是那么的鬼機靈啊,朕不得不服輸。”安陵明成寵溺的說道。
“明成,都老夫老妻的了,你怎么還拿我尋開心啊?!卑踩艏僖獾呢煿种樕蠀s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老不老,我們將來的路還很長呢,你在朕的心中永遠都是那么年輕。”此時安陵明成的溫柔,是任何一個臣子都未曾見過的皇上,因為他的
所有只屬于安若一個人。
“明成啊,未來的路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的?!卑踩羲坪踉诔兄Z著什么。
“當然了,朕以皇上的名義命令你永遠陪我?!卑擦昝鞒删瓜窈⑼愕拇舐曊f道。
“呵呵···你啊!”安若笑容如冬日的陽光般溫暖。
“也不知安陵禹灝和凌子寧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對于安陵禹灝的性格,朕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安陵明成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啊,我們兒子的性格,你我最清楚不過了,不過幸好有劉蒙跟隨,相信他多多少少還是會能管管禹灝的?!?
“劉蒙?只怕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明成啊,禹灝也大了,該放手讓他闖闖了?!?
“嗯,不過看他現(xiàn)在的性格,還真有當年我的神韻呢,是吧?”安陵明成竟有些自豪的表情。
“明成?你指的是你那些缺點嗎?”安若竟也開起了安陵明成的玩笑。
“缺···缺點?哈哈哈哈···”安陵明成放聲大笑起來。
“對了,明成,我聽說鬼王現(xiàn)在四處找高手尋找血靈的下落?!卑踩裘腿婚g想了起來。
“你竟也知道了?”安陵明成輕輕的皺起眉頭。
“我怎會不知道?這么大的事你竟然沒有和我商量呢?”
“我不想讓你在卷進其中,我只想讓你安安靜靜做我的妻子就好,不要再進入這些亂七八糟的紛爭中啊。”
“可是血靈的事,不是一件小事??!”安若擔憂的說道。
“正因為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才不想讓你知道?!?
“當年為了世間為了爭奪血靈掀起的血雨腥風,我到現(xiàn)在都無法忘記,后來血靈
被毀,是我們所有人親眼見證的啊,如今怎么可能?”安若不解
的詢問。
“我也是十分的好奇,血靈被毀的確是在所有人面前發(fā)生的事,可現(xiàn)如今,有探子回報說,鬼王近來在搜尋血靈,雖然沒有可靠的消息,但是江
湖中不會無風起浪的,如果這是假的還好辦,倘若是真的···”
“血靈世間只有一顆,傳說是當年開天辟地時天間為凡塵降下的絕世珍寶,為的是造福子民,哪怕只是瞻仰它的光輝都會長生不老,武功大增,
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為了得到他來稱霸世間而互相殘殺,現(xiàn)在竟又開始流傳血靈的事情,難不成那次沒有毀掉它?”安若表情顯示出了不安。
“沒有毀掉?不應該啊,明明我們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啊。”安陵明成也開始疑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是鬼王的陰謀也好,我們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卑踩魣远ǖ恼Z氣。
(鬼王密室)
威嚴霸氣,陰森依舊的密室中,一個個身材高大的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守衛(wèi)著如此奢華的大殿,詭異和血腥的氣味無時無刻不充斥在每個人
的身邊,總會讓人不寒而栗。
“寒兒,近來可好?”鬼王雖是關(guān)心的話語,卻依舊是冰冷的語氣。
“回義父,一切安好?!焙饭Ь吹幕卮穑挂膊粠б唤z的語氣。
“嗯,那就好,近幾日義父忙于大事,都疏于關(guān)心你們了?!?
“當然是義父的事情重要,孩兒們自然都理解?!?
“哈哈哈···明白就好。要不然怎么說知父莫若子呢!”鬼王對于寒煞的回答看來很是滿意。
“不知近來義父可曾聽說血靈重現(xiàn)江湖的事情呢?”寒煞問道。
“你也聽說了嗎?”
“孩兒是聽說一些?!?
“看來傳的很快嘛,不錯。”鬼王話里有話的說著。
“莫非義父早就知曉了?”寒煞有些好奇的詢問。
“哼哼···沒有我,天下間怎么會再提血靈呢?”鬼王略有所指的說著,聲音愈加的沙啞。
“義父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你安排的?”寒煞有些詫異。
“沒錯,就是我,是我詔告于天下血靈重現(xiàn)江湖。”
“可是您這樣做的目的是?”寒煞有些不解。
“寒兒,對于血靈的威力,恐怕你還不了解,當年發(fā)生的那場大災難時,你不過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而已,慢慢的我自然會向你講述那些過去的故事,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請義父交待,孩兒定會竭盡全力?!?
“替我找尋血靈,因為我知道它并沒有被毀,萬中一物的神物,怎么可能輕易就被銷毀呢?”鬼王透過那冰冷的面具,透出絲絲的邪惡。
“孩兒領命,只是孩兒從未見過血靈,要到何處找尋?”寒煞問詢。
“你只管記住,血靈是一種活物,而維持它生命的只能是血液,所以它只能是寄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