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向那些女漢子露出一種,自以為特別能勾人的笑容。
然而,那些女漢子一副她們快不行,她們要嘔吐的樣子。
我就知道,女兒國對男人的審美,根本就是有問題的。
斷崖在我跳下的瞬間,又裂開了那么一點點,緊接著又有一處裂開了。
六個女漢子直接往后退,沒有人在上前去看我到底死了沒有。
因為,斷崖很危險,隨時有崩塌的危險。
然而,跳下懸崖的我,此刻手里緊緊抱住一個人的大腿。
“放手!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被我抱住大腿的男人,他咬牙緊緊捉著斷崖上垂下的藤蔓說著。
“不放!”我死皮賴臉地說著:“要么,你在扔一個藤蔓給我,要么,我們就一起下去。”
“你這小子,好不要臉。”
“哼哼。”
我哼著聲,故作傲嬌。
也在這時,斷崖處突然落下了一些泥土,那個被我抱住大腿的男人,他低下頭,笑著看我,說:“好了,一起死吧。”
我抬眼往上看去,一塊超大的土塊,里面夾雜著野草和石頭,掉了下來。
那個男人一副生無可戀,也要找個墊背,把我抱住他大腿的手,給緊緊扣住。
“喂,你傻啊,還不快多扯些藤蔓啊!”我大聲喊著。
“哼。”
這次輪到那個男人頗為傲嬌地哼哼著,然后那超大的大土塊,也漸漸逼近。
“傻子。”
我低罵一聲,直接掙開他的手,把手里的鐵棍子,對著很多突然變長的藤蔓繞了好幾圈。還把鐵棍子的一頭卡在了懸崖壁中,一頭直接對著大土塊的正中央。
大土塊也在這時,向我和那個男人砸了下來。
巨大的沖擊力下,我緊握住鐵棍,那個男人緊緊扣住我的手,我們就靠著鐵棍子,承受住砸下來的大土塊。
大土塊的沖擊力,把鐵棍子砸的更深。
懸崖壁上的土縫突然就裂開了,藤蔓也斷了,我和那男人隨著鐵棍子,“哐”的一下,就沖進了懸崖壁中。
黑乎乎的四周,全身滿是土的我,只剩兩眼睛還能看出來是個人外。那男人直接被埋在了土中,沒有動靜。
我摸索到了鐵棍子,開始翻起土塊、土疙瘩,把那個男人翻了出來。
我們現在可是難兄難弟了,不然,如果他死在這,哪天突然詐尸,那就不好了。
這個懸崖壁中,出現的山洞,里面很是空曠,也沒其他活物的氣息。
所以,稍微拾掇了一下,我就乖乖地靠著墻壁,啥也不干。
那個男人的耳鼻口腔,里面的泥土粉末,也被我清除的差不多。所以,我就把他扔在一邊,沒去管了。
“咳咳咳咳……”
等了許久,那男人才醒來。他睜開了眼睛,先是迷糊了一會兒,突然猛地坐起,在他左右摸索著。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那個不要臉的臭小子!”那男人氣急地說著。
聽他這么說,我就不說話了。因為,我是不會承認,我就是他口中那不要臉的臭小子。
那男人停下了動作,他從他身上摸出了打火石。
“沒柴火,你怎么生火啊?”我涼涼地說著。
“不用你管。”男人沒好氣地說著,直接用打火石,噼啪一聲,弄出了一點光亮出來。
在亮光一閃而過時,我發現,這個洞的四周,有好多人的影子,還有在頭頂處,好像還有很多人的腳。
我沒有開口把我的發現,說給男人聽。畢竟,我現在老害怕了,我都沒敢動。
那個男人啥也不知道,他就不會害怕,會繼續做他的事。
這時,男人撕下了自己的衣物,用打火石在衣服上,打出了火。
衣服的下方是剛才被我們拽進來的藤蔓,衣服很快就燒著了。
我才動起來,挪到那男人的身邊,問著:“你怕嗎?”
只因,這個懸崖壁洞里,掛著好多好多的尸體,有男人有女人,還有小孩子,都是上吊死的。
這些尸體都已經風干了,他們的臉上還維持著,死前的痛苦。
男人不做聲地站在那里,他看著那些上吊的人,嘴里念著:“怪不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原來都在這里。”
我顫巍巍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說著:“我膽小,你別說了。”
“他們都是活活被人用藤蔓勒死,然后掛上去的。”男人沒有理會我,他把他的發現說了出來。
“我讓你別說了!”我害怕地喊著。
男人看向了我,說:“和尚,多虧你,才讓這樁滅門慘案浮出水面。”
等等,和尚,我?!
好吧,我現在就是一個光頭,我……我是和尚。
我扯著唇角,干笑著說:“不客氣,但是,現在我們要如何出去呢?”
“明天吧,明天他們就會找來的。”
“那你是誰,這些人還有明天的人,又是誰?”我看著他問著。
男人此刻正抬著頭,看著那些早就死去多時的尸體。
等了許久,他才說:“我叫無情,六扇門的。這些人是一鏢局里面的人。明天的會來的人,都是我們六扇門的捕快。”
“哦。”
無情說完,就走到我們撞破的口子那里,從袖子中拿出一只長箭,點上火,射到了空中。
黑漆漆的空中,在這一刻出現一朵黃色的煙花。
黃色煙花在半空中停留了許久,才消失。
我嘀咕著:“還真是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無情是習武之人,耳力極好,他轉首看向我,說著:“你這個和尚,知道的挺多的。”他剛才射出的穿云箭,除了六扇門的人,外人根本就不認得。這個和尚,看樣子不僅僅如外面那般。
我連忙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他見識多廣。”說完,我心里也在暗自腹誹,啥的啦,我剛才說的話,有問題嗎?
“哦,你還有師父?”
“當然,我師父是大唐高僧。”
“說了這么久,我還不知道和尚你的法號?”
“阿彌陀佛,貧僧悟行。”我雙手合十,扮和尚那是有模有樣的。
無情伸手過來,摸著我的頭頂,說:“不過,和尚你這腦袋還真干凈。”
我摸著腦袋,退后幾步,說著:“師父說我,還有些許塵緣未了。”
“哦。”無情點著頭,就又去研究那些上吊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