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也不是那種被人挑釁后,還能心平氣和讓人從他眼前說走就走,他說:“這里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
地下也在這時傳來了那種轟隆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出去許多身上與石頭同色的大蛇,它們從土里冒出大半個身子后,就眼冒紅光的看著月修他們?nèi)恕?
月修轉(zhuǎn)頭問著隱世,“大師兄,打或者不打都有我一人受著,你和師姐站遠(yuǎn)些。”
“師弟這話就說笑了,我作為你的大師兄,豈能躲在你身后。”
“大師兄說的是,師弟,你莫要小瞧了我們。”月如嗇手下亮出了兩把匕首,說著:“戰(zhàn)吧,輸也是光彩的。”
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打斗,我也沒想任其發(fā)展下去,我對著流云說著:“誰說以后要聽我的?”
流云露齒一笑,說:“當(dāng)然是為夫我啦,夫人,你有何吩咐?”
“放他們走。”我說著,流云卻挑起了眉頭,根本沒有答應(yīng),我又說著:“怎的,我的話不管用?”
流云點頭,說:“管用。”然后大手一揮,那幾條巖石蛇就躥回了地里。
“你們走吧,”我開口說著。
“那姑娘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隱世開口問著。
“不了,我要留在這里。”主要是流云一副認(rèn)定我是他夫人的樣子,我就算想走,后面定會多條尾巴,還是一條整天喚我夫人的尾巴。
月修一副與我不熟,他先一步轉(zhuǎn)身離去,走時還把隱世和月如嗇拉上。
流云笑著說:“夫人,你這是打算在這里定居嗎?”
“我想去尋找神跡。”
這一刻,我希望自己能夠成為神,成為神以后,很多事情,我就能用神力去改變,改變過去,改變過往,改變一些錯誤的事情。那么,當(dāng)一切都改變了,我和流云的宿世糾纏,是不是就可以結(jié)束了。
流云笑瞇了眼,他說:“夫人吶,這神跡早就沒有了。”
神之谷里面的神跡早就消失了,隨著歲月的流逝,慢慢地消失了。流云活的太長了,所以他知道神之谷里面的神跡早就沒有了。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或許在里面三層還有呢。”我看向了神之谷的深處,好像那里有什么東西在誘惑我過去一般。
流云搖頭,說:“那里面就是靈氣比外面的濃郁,所以很多想要化形的物種就躲在里面修煉。夫人一旦進(jìn)去,我怕被他們當(dāng)成口糧給吃了。”
這時,我突然就覺得頭暈的厲害,身子剛晃蕩了兩下,流云就扶住我說:“蛇毒還未清理干凈,夫人,好好休息會兒吧,醒了一切都好了。”
“嗯。”突然的乏力感,讓我靠在流云的身上。
流云低頭輕吻著我的額頭,說:“把你安心交給我吧。”
我的手指頭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說,靠著流云就睡了過去。
后來,我就留在了神之谷。流云的修為也進(jìn)步神速,從蛟龍全都化為了龍,又渡過了好幾個劫數(shù)。
直到霓裳闖進(jìn)了神之谷,一切平靜都被打破了。
“你這妖孽,你要占據(jù)我的身子到何時!!!!”霓裳直接沖到我面前,指著我大罵著:“妖孽,你霸占了我的身子,把我引渡到這個廢物的身上,你卻用著我的身子,在這里逍遙,你這個妖物,你快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我從起初的迷茫,到后來的醒悟,霓裳身上的人是原主鈴鐺。
“你是鈴鐺?”我開口喚著。
“還好,還肯承認(rèn),還知道我是誰。”霓裳一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樣子,說:“趕緊想個法子,讓我們換回來,想必我現(xiàn)在占用的身子,就是你的吧。”
我看了一圈我眼前的霓裳,說著:“你怎么時候醒的,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
霓裳瞇眼,反倒說著:“要不是我聽了師姐月如嗇說,她有見過一個奇怪的女魔修,我還不知道我的身子被你霸占了。”
鈴鐺從自己的身體里面離開,就附身在霓裳的身上。但是她醒來后,沒有立即來尋我,反倒在宗門里面住了下來。一方面是覺得占用了霓裳的身子,身上沒了魔氣,就沒有人會對她喊打喊殺,想要知道些正派人士如何修仙的捷徑也能輕易就知道。
因為霓裳是外來人,她體內(nèi)也沒有那種可以儲蓄靈力的丹田。鈴鐺就算知曉很多宗門里面的口訣,可她無法修煉啊。鈴鐺還知道霓裳是被月修護(hù)著的女人,她就想見見月修。一個被宗門傳的神乎其技,擁有五靈根的男人。
月修那時候把自己的水靈根拿給霓裳,是在神之谷回去后的事情。可是,霓裳醒了,月修就沒有那樣做了。還有就是,醒來后的霓裳不一樣了,月修心頭一直覺得不對勁。所以,移植水靈根,讓霓裳也能修煉的事,他也沒有說出來。
鈴鐺這時候來找我,也是月修帶來的。
神之谷里面的景色依舊如過去那樣,流云從霓裳一出現(xiàn),他就在,他看著霓裳一點一滴說著這些年的事情,他什么話也沒說,也不表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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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xiàn)在要換回去做什么?”
“月修要渡劫了,他是五靈根,時間提前,不用等到千年后,我要和他一起渡劫。但是你這個身體太弱了,根本不能抗住天劫,所以,我要跟你換回來。”霓裳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
“換回去,你就能扛過天劫?”我開口問著。
霓裳的臉因為興奮,紅撲撲一片,她說:“你用的是我的身體,我能看出來你現(xiàn)在的修為,肯定可以的。再加上月修渡劫后的雨露,還能助我修為更上一層。”在她還沒說完,她的脖子就出現(xiàn)了一條骨鏈子。
霓裳的手立即捉住脖子上的骨鏈子,她想要扯下骨鏈子,可是,她只是一個凡人,根本不能撼動她脖子間的骨鏈子。
我回頭看向剛才送霓裳來的人,是月修。
月修沖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霓裳的死活,他不管了。
也是,要渡劫,就要斷絕情愛的。
流云的舌頭在唇瓣上舔了一圈,他說:“凡人既然能闖進(jìn)神之谷,也是厲害的。”
“放了她吧。”
“夫人,放了她,為夫是做不到的。一個會胡言亂語讓我心煩的女人,我看著礙眼。”
“流云,她說的都是真的,她的身體是我的,我的身體是她的。”我看向流云,開口說著。
流云手下一重,霓裳的腦袋咕嚕嚕地滾到地上,他說:“看,你說這個是你的身體,她現(xiàn)在壞掉了,你還是好好的,所以,夫人吶,這件事我們以后不要在提好不好?”
也在這時,從霓裳身首異處的身體里面飄出一縷魂魄。
那縷魂魄沒有飄往別處,反而直接沖我這邊來。
流云目光一冷,他直接出手,把那縷魂魄直接捏在手里,嘴里說著:“在我眼前做出這些幺蛾子,你還能在自以為是一點嗎?”
鈴鐺的魂魄就這樣被流云捏散,霓裳那副身體也被流云挫骨揚灰。
做完這些,流云才說著:“看吧,你還好好的,你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
“那你還用靈力護(hù)著我的靈魂做什么?”我好笑地說著。
流云也是怕我被波及到,所以,在他出手的時候,他就用靈力護(hù)住我的心脈,還有我的魂魄。
同樣的,不管有沒有流云靈力的護(hù)佑,無論出事的是霓裳原本的身體還是鈴鐺的魂魄,都無法殃及到我。
流云說:“沒事就好,像這種人,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輕松。”
我無聲地笑了,想起剛才霓裳那副自以為是的尊容,還有一些其他的表情,我頓時覺得,我以后千萬不可做那模樣,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尷尬。
神之谷又恢復(fù)了寧靜,流云化為金白色的大龍,說:“夫人,走,我?guī)闳タ纯创蠛!!?
大海春暖花開,我坐在流云的頭頂處,張開雙手就能擁抱到藍(lán)天白云。
流云飛的慢,飛的穩(wěn)。在大海上翱翔了一圈,他就帶著我進(jìn)入大海的深處。
“嗯?”流云疑惑了一聲,然后就向下潛入了些許。
我看向那灰沉沉的地方,感覺這里就是一個廢墟,隱約間能看見有屋檐,有瓦片。
流云變成了人形,游到輪廓極像宮門的地方。
一束亮光從流云的指尖冒出,流云拿著它照亮著周圍。
“東海龍宮?”流云讀出那本就是宮門的字,然后向后退了半米,撓了撓耳后根,就對我說:“夫人,你且站遠(yuǎn)點。”
我點頭,漂浮在他的上方。
流云雙手畫圓,然后往前一送。
一陣強(qiáng)大的海水激流,就沖向了那些廢墟中。
被海草和一些雜物掩蓋著的宮殿,就這樣暴露出來。
流云在左右繞了繞,其間又施了好幾次靈力。
廢墟里面瞬間就干凈整潔了不少,還出現(xiàn)了很多個大貝殼。
流云伸手去敲,一下子就被敲開了。
大貝殼打開后,里面就出現(xiàn)了奪目的亮光。
那是夜明珠。
流云把貝殼中的夜明珠拿到廢墟的柱子上方,瞬間就亮了一方。
“夫人,我們以后就住在這里吧。”流云在說話間,又連敲了好幾個大貝殼,都遇見那種能發(fā)出奪目亮光的夜明珠。
廢墟里面瞬間都有了亮光,在海底深處猶如一座無人住的宮殿。
流云很有閑情逸致地擺弄著這里,有時直接用靈力把他瞧不順眼的地方,直接修整了。
整了好一會兒,流云直接把一張寶座清了出來,說著:“夫人,你坐在這,我在去整理別的地方。”
“好。”我就看著他忙活,走到寶座那邊,剛準(zhǔn)備坐下,寶座下方突然就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