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人不在猶豫不在糾結(jié),她走到電話那邊,直接按了上面的數(shù)字按鍵。
不知道電話那頭接通了沒有,女人在電話的這邊哭喊著:“我是你們的女兒啊!”
因?yàn)橛腥讼却蛄穗娫挘€接通了,后面的人也在先前的人掛了以后,也排好隊(duì),一個接著一個打電話。
有的人打完以后,高興地哭了,有的人打了以后,失魂落魄的哭了。有的人還說,她的父母兄弟過些天會來接她;有的人說,她的父母知道她在這邊生了孩子,訓(xùn)斥她,讓她再也不要回家;有的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只有朋友,都是閑聊幾句,就掛了電話。
打完這通電話,沒有人是開心的。
過了一禮拜,村里又熱鬧了。
只是,這次到處都是哭聲,還有村里人挨揍聲。
那些女人的父母親人尋來了,直接把村里人胖揍了一頓。但是,他們都懂得適當(dāng)就好。畢竟,今天是接女兒回家的大好日子,不能因?yàn)椴恢诞?dāng)?shù)氖拢瑝牧诵那椤?
村里的女人有的是直接被父母接了回去,也有人安置好自己的子女,便向村長討了路費(fèi),回家去。
一時間,村里的女人都不見了。
男人都坐在田間,看著自家的田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村長的做法沒有人有意見,畢竟銀子被捉了,這些個女人終歸會獲得解救。
我呢,等到田里的東西都收成了,就在這個冬天,離開了這個村莊。
離開時,村里有好多小孩都哭著要找媽媽,但是他們的爸爸都笑著說:“你媽媽很快就會回來,很快的。”
可是,真的還會回來嗎?
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背著包,走出了大山。
歇息了半響,還沒走多久,就聽見前頭有人喊著:“有人嗎?救命!”
“別喊了,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人?”
“那啥辦,老板,再耽誤下去,天就黑了。”
“要不是現(xiàn)在手機(jī)沒信號,我們就不會這么被動了。”
聽著前面的說話聲,我三步做兩步的上前去看。一眼就瞧見,是一輛轎車翻了過去,車門變形,很難在里頭打開。
“老板,有人!”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一眼就瞧見了我,開口喊著:“大兄弟,大兄弟,能不能幫幫忙?!”
我沒有磨蹭,直接跑過去,用大力把車子翻了過來,車?yán)锏娜司拖袷芰梭@嚇一般,跟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臉上寫滿著,這人是野人嗎?
“你們有受傷嗎?”我開口問著。
“咳!”坐在后座位的人,輕咳著聲說:“我就是腳脖子扭到了。”
“那你們這車門還要不?”我看著已經(jīng)扭曲變形的車門問著。
“大兄弟,你是要?”
“我要卸了這車門,不然這車門打不開啊。”我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
“那你能卸,你就卸吧。”坐在后座上的人開口說著。
“好嘞。”
我直接把手放在開門的車把那里,用了一股子的巧勁,把車門給卸了。
這一凡的力氣很大,我占據(jù)了這個身子后,覺得這全身上下的力氣,就跟用不完似得。就拿剛才來說,一輛轎車我徒手就能翻過來,還有這車門我也能一下子就給卸了。一切是如此的簡單,都讓我懷疑,這轎車其實(shí)是紙糊的。
卸了車門,我把后座上的人抱了出來。
被我抱得人尷尬的不行,說:“小伙子,我自己能挪著出去。”他說完,我已經(jīng)把他抱到了車外,把他妥當(dāng)?shù)胤旁谝贿叀=又娃D(zhuǎn)身去卸駕駛座那邊的車門。
司機(jī)看著我的蠻力,說著:“小伙子,你這力氣還真大。”
“嗯,都是***活練出來的。”
“你是這山里的人?”坐在一邊的老板開口說著。
“嗯,對,我家就在那邊。”我指向山的另一邊,開口說著。
“那挺遠(yuǎn)的,你是徒步走過來的?”
“還好吧,這山路崎嶇,車子不好進(jìn)來呢。”我看著他們受損厲害的車子,說:“這么好的車,開到這山里……可惜了。”
從駕駛座那邊下來的人,打算開后備箱,可是動了幾次,沒有打開,就看向了我,說:“小伙子,你能來幫著打開嗎?”
“可以。”
我走了過去,直接往上一抬,后備箱的蓋子就掀開了。
“我姓李,在城市里做買賣,前段時間去外地出差。這些天,因?yàn)橘I賣的事出了一些急事,我們就想著抄近路,哪成想,因?yàn)閷β窙r的不熟悉,就變成此番樣子。”坐在一邊李老板,開口說著:“幸好遇見了你,小伙子。”
“也是你們自己福大命大。”隨后,我也自報(bào)家門,“我叫圖一凡,就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
“那你怎么會在這時候出村?”
“因?yàn)槲蚁眿D跑了,還有我有個女兒被人販子給拐走了,我要找他們。”
“這樣啊,那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我認(rèn)識的人多,我或許還能幫上你的忙。”李老板開口說著。
李老板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人,司機(jī)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所以,我也沒多糾結(jié),就答應(yīng)跟他們結(jié)伴而行。
“可是,這車子放在這里也不叫個事。”司機(jī)開口說著。
我蹲下身,敲了敲車胎,又看了看底盤,都還好。
司機(jī)便說著:“你會修車?”
“我們村里的牛車和驢車都是我修的。”
我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司機(jī)就笑噴了,一副我的土包子,不懂車,既然把這種寶馬車跟牛車驢車混為一談。
李老板也露出了個笑臉,卻問著:“一凡,你說這車子還能開嗎?”
我站起身,直接掀開車前的發(fā)動機(jī)蓋子,直接把里面兩條線扯出來,互相觸碰了,看見有小火花,我就把他們擰在一起。又檢查了發(fā)動機(jī)和線路,動手修整了一番,我就坐進(jìn)了駕駛座上,打火,啟動。
雖說,這車子的啟動聲聽著怪異,但是對李老板來說,能動就成,在耗下去,明天的會議,他就要缺席了。
我從駕駛座上下來,走到李老板的身邊,說著:“我能看下你的腳脖子嗎?”
“當(dāng)然。”李老板直接拉起褲腳,指著紅腫處,說著:“就是這里,每動一下,我感覺鉆心的疼。”
我伸手去觸碰,李老板就冒出了汗,我知道這是超級疼的。
“看,飛機(jī)!”我驚訝地看向天上,在李老板覺得好笑時,一下子就把他錯位的腳脖子擰回了原位。
李老板痛到白了臉,可是,他沒有破口大罵,反而動了動腳脖子,說著:“你正骨的手藝不錯,現(xiàn)在就沒剛才那樣疼了。”
“別亂動,等下了山,你在找人幫你好好整整。”我開口說著,就把兩扇車門給拍回去。
司機(jī)無奈地說著:“等下,我們還沒坐上去呢。”
“啊,我忘記了。”說完,我又把車門給卸了。
司機(jī)無語地扶起李老板,嘀咕著:“看這人樣樣都會,不過,有時候什么還會犯糊涂呢?”
李老板笑著說:“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吧。”
等到李老板和司機(jī)各自坐好,我直接把車門拍了上去。
司機(jī)還特意在里面推了推,說著:“還真牢固,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等下顛簸的時候,把車門給顛下去。”
我坐到后車座上,直接把車門對著車門處一拉,車門就咔一聲,定住了。
司機(jī)啟動了車子,車子便沿著山路,晃悠悠地晃下去。
開了差不多一小時半左右,李老板的電話便有了信號,很快就響了起來。
李老板直接接了起來,說:“喂,是我,我們現(xiàn)在在xx大道上,你們找輛車來接我們。我們這輛車出了故障,車上現(xiàn)在是三個人。嗯,那件事等我到了再說。”
電話掛掉了,李老板一副頭疼的模樣,不在說話。
司機(jī)繼續(xù)開車,開了差不多半小時,前頭就有人在向這邊招手。
“老板,小群他到了。”司機(jī)說著。
“嗯,開過去吧,我們換輛車,直接去公司。”李老板開口說著。
司機(jī)直接把車子在第二個轉(zhuǎn)彎處拐道,然后跟那位被稱為小群的人打了招呼。
停好車,我二話沒說,就把車門再次給卸了,然后請出了李老板。
小群神色詫異了一下,但是見我又把車門給甩回去,還穩(wěn)當(dāng)?shù)暮堋?
司機(jī)已經(jīng)習(xí)慣我這樣做,還開口說著:“一凡兄弟,還有我這里呢。”
等李老板站好后,我就繞到司機(jī)那邊,把他那邊的車門也給卸了。
司機(jī)從車上下來,就把鑰匙交給小群,小群也把他開的那部車鑰匙交給司機(jī)。
隨后,小群留在這里,打電話讓人過來拉車。
李老板二話沒說,直接坐上另一輛車的后座上。
司機(jī)碰著車把手,打開車門,開口說著:“還是這樣開車門,比較正常點(diǎn)。”
我本想站著,不在繼續(xù)搭順風(fēng)車,司機(jī)卻像剛記起的一樣,說:“一凡兄弟,你去那邊后背箱里的東西拿上,我們要上路了。”
“好的。”
司機(jī)是打不開后備箱的蓋子,所以才叫我。可是,在小群的眼里,就有了疑惑的光芒。
我看了一眼,瞬間就捕捉到小群的眼里是,這土包子是何方神圣啊,穿的土里土氣的,他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