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鐵棍子,想著,等天一亮就自個離去。依照月星最后的想法,那就是去到處看看。
不過,我現在所處的地界,還是屬于女兒國的。這六扇門辦案,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再者,兇手為何會殘害這么多人,無情又為何要追查這件案件?
聽他的口氣,好像這件案件,他已經調查了許久。
所以,他才能一下子就認定,這些被人吊在上方的人,都是那被滅門鏢局里的人。
天還未大亮,就有三人帶著一身晨曦中的露氣,飛了進來。
“無情師兄?”
有一個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衫,手握金葵扇,一眼就看出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出聲喚著。
洞里這時候,灰蒙蒙的。
無情卻在瞬間來到我身邊,坐靠在我左邊,有些虛弱地說著:“鐵手師妹,我在這。”
手拿金葵扇的鐵手,跟其他兩人走了過來。
“無情,你的鐵椅子呢?”
“鐵椅子落到懸崖底下去了。”無情面無表情地說著,然后看向了我,說:“多虧了這個小和尚,沒有他,我或許就不能看見今天的你們了。”
“多謝師父。”鐵手和其他兩人沖我抱拳。
無情又開口說:“悟行,這是我的師兄妹。她是鐵手,他叫追風,她叫冷心。”
隨著無情一個一個的點名,鐵手身邊的兩人也看向我,露出一種客套的笑意。
冷心是穿著一襲藍色長裙的女人,她額間有一點水滴狀的小晶石。
追風是一個穿著玄色衣裳的男人,他的頭發都束在后頭,只用一根木筷子插在頭發中。
“呵呵,你們好,我叫悟行。”我扯著唇角,沖他們三人打著招呼。
可是,無情昨天明明還能滿洞里,蹦蹦跳跳,去查看那些尸首。一點都沒讓人覺得,他的腿有問題啊?
難不成,無情在別人面前,又是另一番樣子嗎?
鐵手剛要彎腰把無情扶起來,無情就對追風說著:“追風,你能幫我去崖底,把我的鐵椅子弄上來嗎?”
“我這就去。”追風說著,就跑到洞口處,眨眼間就跳了下去。
“他怎么也不問你,鐵椅子落在何處,崖底如果很大,他不是要找很久。”我嘀咕著。
冷心不像她的名字那樣冷,她嘴角含笑,說:“無情師兄的鐵椅子上有玄機,無論掉到何處,總能被人發現。”
“哦。”我受教的點著頭。
無情卻在這時,挨著我,一點點的坐直。
那樣子都讓我看呆了,不是吧,這么敬業,剛才是誰一下子就過來的。
無情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大有在看,我就讓你懷孕的樣子。
我側過臉,不在看他。都是男人,無情剛才的眼神,應該是我想錯了吧。
鐵手卻突然伸出手,往我胸前襲來。
在我詫異時,鐵手已經收回手了,她說:“是男的,還是一個挺標致的男人。不過,悟行師父,你干嘛不娶妻,非要去當和尚呢?”
“阿彌陀佛。”
我雙手合十,沒有回答她。
不然,難道要告訴她,是因為月星要爬上女兒國女王的床。所以,把自己的頭發全部擼干凈嗎?
冷心在這時笑著說:“想必是,他這么標致,也沒有多少女人肯嫁他。”
“冷心,果然還是你看的通透。”鐵手一副冷心,你贏了的樣子。
我心里媽賣批,她們這是把她們的歡樂,建在別人的難堪上面嗎?
無情咳著聲,說:“可以了,你們再去多喚些人來,把上面那些人放下來吧。”
鐵手和冷心這才收起剛才說笑的嘴臉,變的超級嚴肅。
她們走到洞口處,又放了兩根穿云箭。
不同無情昨晚的黃色,她們是白色的。
“如果你敢亂說,我就要了你的命。”
在我沒防備的時候,無情靠在我耳邊說著。
我瞬間呵呵噠了,我說:“放心,你的人來了。我們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小爺我還不想跟你待在一處呢。”說完,我就要用鐵棍子把我撐起來,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知,無情既然扣著我的腰身,說:“想走?哼,沒門。”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我把鐵棍子放回地上,用手掰著他扣在我腰間的手。
無情哼著聲說:“在把動靜鬧大點,我等下就說,你有可能就是滅門慘案中的嫌疑人。”
“他們不會相信的。”
“我說的,他們就會信。要不,我們試試?”無情哼著聲說著。
“你混蛋!”我瞪著他看。
無情勾著唇角說:“我們六扇門辦案,要的就是混蛋。”
我欲哭無淚地瞪著他,耳邊聽到鐵手說:“追風,你怎么不把鐵椅子洗一下,好臟。”
“鐵手,你別想害我。誰人不知,無情的鐵椅子上機關無數,不小心碰到了,分分鐘就躺下。”追風低語著,就推著一張很是沉重的鐵椅子上來。
無情掐著我的手背,說:“還愣著干嘛,還不抱我過去?”
“為什么是我?!”
“你說呢?”無情陰惻惻地看著我。
“我不要,我才不要聽你的。”我說著就要去撈鐵棍子。
無情便開口說著:“追風,最近可有和尚進城?”
“不曾。”
“那回頭去查查悟行師父是打哪來的,也不知跟當年那滅門慘案可有關聯。”
“好。”
追風隱晦地和鐵手他們對視一眼,幾人眼中都對無情的做法,感到奇怪。
我狠狠地瞪著無情,咬牙切齒地說著:“你別逼我。”
“哼。”無情沖我伸出他的手,意思很明白,就是把他抱到鐵椅子上。
我無奈妥協,威脅人這碼事,我還是做不來。
無情帶著勝利者的眼神盯著我看,我直接轉了個身,說:“上來吧。”
“你這是做什么?”
“背你啊。”我半蹲著說著。
鐵手低笑著說:“無情師兄有腿疾,想站是不可能的。”
聽到鐵手這樣說,我只能呵呵了。
我是外人,就算我直接把無情可以健走如飛的事,說出來。想必,他們在我這個外人面前,也是會站無情那邊。那我說與不說,又有何差別。
“那好吧。”
我轉身蹲下來,剛想去抱無情。
無情就側過臉,對著追風說著:“追風,你來吧。他的力氣太小了,我怕他會把我摔了。”
這下,鐵手和冷心再也控制不住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