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赫連不由問道:“阿凝可曾聞到什麼香氣?”
姬無曲動作不停,聞言抽了個空回道:“嗯……師父的味道。”
赫連:“……”
兩隻帶火的小手不斷撩撥著他的底線,綿軟的脣如今正觸在他脖頸間,他本就被帶的燥熱的身子如今更熱上了一個新高度。
他真想……
然而瞅著他的阿凝臉上此時不大正常的潮紅,他終是忍了忍。
他感覺有些口乾,便吞了下口水。
然而這時,無曲卻看了看他微動的喉結,蜻蜓點水地吻過那裡。
赫連提氣,把身體中的躁動感減了減。隨後他一狠心,把黏在他身上的小人兒撕到一旁,讓她同他多了一寸距離,而後又問道:“還有別的味道麼?”
姬無曲臉上有一種如同貓咪吃不到食物一樣的委屈和急迫表情,她望著自家師父,略微不情願地道:“還有一種特別好聞的香氣……”
赫連眉頭皺了皺。
中了無目血蛇的毒除了進入夢境和做春夢之外,別的影響少之又少。
一般來說,中了毒的人只要能從夢境中醒來,又能擺脫無目血蛇的控制,便沒什麼事了。
然而還有一種少見的情況。
有一種花名叫“蛇牙花”,它的花瓣小到幾乎看不見,也不是什麼名貴或招人喜歡的花,可以說是很不起眼。
它名字的由來其實也同無目血蛇的毒有關。
所謂蛇牙花,蛇牙花,裡面的“蛇”,指的便是無目血蛇。
這種花其實有一種很好聞的香氣,不過不是什麼人都能聞到的。
只有中了無目血蛇毒的人才能聞到。
它的香氣傳到中毒之人的身體裡,同毒性相混合,作用相當於……春藥。
這種春藥與其他的也有些不同。
這東西邪性得很,也惡毒得很。
一般的,只要服藥之人和別人在一起了,把藥性緩解了,也就算了。
而這東西,中了的人便會有無盡的慾望,緩解不得。要麼爆體而亡,要麼耗幹精力而死。
她想貼過來,
卻礙於赫連的大手阻礙,親近不得,她便頂著一張帶委屈帶渴望的表情看著自家師父。
看得赫連心裡發癢。
尤其是這時候,他的阿凝還歪了歪小腦袋,吻了吻他的手。
竟然還撒嬌道:“師父,你就讓我抱一會兒麼,就抱一會兒。”
“我就抱抱,我什麼也不做……”
赫連:“……”
他總感覺這話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真的想讓他家阿凝做些什麼。
然而他最後還是沒有遂了自己的本能。
他剛纔,是真的想要在這裡和她做情事的,他以爲他的阿凝是突然想起來了,突然想撩撥他了。
卻是他被這些給沖壞了頭腦,他竟沒想過阿凝中毒一事。
既然此事非她自願,他便不能如何如何。
這種事,還是需要她清醒著的時候才行。
赫連的手正在被她用一隻帶著熱氣的小腦袋蹭著。他看著她,不再是用那種危險的眼神,而是用一種溫和甚至帶了寵溺的眸光瞧著她,隨後脣上勾勒出一抹笑意。
他道:“阿凝想抱麼。”
姬無曲聞言,委屈的眸子裡帶了些亮光,隨後點點頭,又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胳膊。
赫連輕笑一聲,道:“阿凝可還記得無目血蛇的內丹?”
無曲聽見內丹這兩個字,有些恍惚,卻也點了點頭。
赫連騰出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發,道:“阿凝把內丹拿出來,爲師給抱,還給親。”
姬無曲聽到這個話,樂了,眉眼彎成一個美麗的弧度。她嘴角帶著的笑容像是那種得了便宜的偷笑,看在赫連眼中,可愛得很。
她搗鼓半天,終於把內丹拿了出來,隨後順勢就摟住了自家師父的腰,還不忘輕輕啃了一口肉。
赫連看著她漲紅的臉,皺了皺眉,把內丹和其他丹藥混在一起餵給她,順便給她擱了一粒助睡眠的。
無曲這時其實已經被自己的體溫燒得有些糊塗了,她除了不斷往自家師父身上靠,也不知該如何讓自己不這麼難受。
看到有丹藥,她也沒有猶豫,十分
配合地把它們吃了。
她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赫連瞅著一直在他懷裡小打小摸的人沒了動靜,便也知她睡著了。
他把人往懷裡攬了攬,看著她像是被燙紅的臉頰五官,有些心疼。
等人睡得熟了,他才緩緩把人放到花瓣上,隨後褪去她的衣物,讓她散著體內的熱量。
他取出來一盆水,在裡面投了一個冰藍色的丹藥,瞬間,整個盆裡的水便涼到極點。
赫連拿了個毛巾,沾了水,一遍一遍地擦拭她的全身。
她中的毒不少,最後這一盆水都溫些了,她還是有些發熱。
他便又拿出一枚丹藥,不斷重複著這些動作。
他擦拭的時候,不能碰到她的傷口。然而她上半身其實都是裹在棉布裡的。故而有棉布的地方,赫連只得先把自己的手沾進盆裡,弄涼拭淨,再把手放到棉布上,來降一降她的體溫。
就這樣,赫連周而復始的做著這些,不知過了多久,姬無曲身上的溫度才漸漸褪去,還有一些餘下的淺紅,卻也無甚大礙。
赫連又確定了她傷口無恙,才緩緩給她穿上衣服。
他躺在無曲身邊,把她環過來摟著,隔一小會兒便要確定她還燒不燒。
他的阿凝這麼聰明,可不能燒壞了。
……
姬無曲這其實是相當於重重地發了一次燒。
她醒過來時,頭很暈,感覺自己全身乏力。費了半天勁才睜開眼睛,她卻只瞧見了師父一雙帶著擔憂的眼眸。
她頭有點懵,嗓子也被昨天燒的有些啞。她問道:“師父,你怎麼皺著眉頭?我昨天怎麼了?”
昨天的事她是記不大清了,恍惚間,她好像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然而其實在她看來,更像是做了一場春夢,不大真實。
她反正是過串了。她要說在非夢境裡能辦出這等大事,她也就不是她了。
果然,只聽師父道:“阿凝昨天發燒了。”
這樣啊。
她覺得自己要是發燒了的話,該是師父找到她之前她沒有處理好傷口落的病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