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之路
睡懶覺是年輕人的惡習,但是卻不是王李的習慣。
但是這次王李卻是破天荒了,誰讓則是昨晚上是洞房之夜呢,都說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王李已經遇上三個了——在兵州見到自己的掌門師父;年幼的時候已經是金榜題名;昨晚又是洞房花燭夜,而且是兩個佳人陪伴。
晨曦一亮,刻雪就踏著青石板上的陽光來到巫神廟的廟堂之上,寬大的廟堂之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冷清孤單,一個人的溫度暖不熱的孤單。
但是刻雪并不介意,因為當孤單成為一種習慣,那么孤單只是一種感覺,而不是一種來自心靈的感受。
刻雪拜過巫神像就坐在蒲團之上閉起眼睛冥想起來,只要還是等著王李從屋里出來。現在師父不管他們兩個人了,現在擇婿節又過去了,本就應該將心思放在修行上。
刻雪來的早卻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因為她本來就不是急脾氣的人,更何況王李第一次洞房難免會晚起會兒。
她并有經歷過難于之間的翻云覆雨、云雨之樂,但是她畢竟繼承了前幾代記憶,所以什么都懂,正是由于什么都懂,所以似乎什么事情都對她無所謂了。
但是以前癭老頭和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尷尬。天下的父親都一樣,都希望在子女面前的形象是高大威武的,可是刻雪卻知道自己的父親乃至爺爺所有的糗事。
終于王李將房門打開了,眼睛還是瞇縫著的,打著哈欠,一看就知道沒有睡好覺。
“刻雪姐~~你來啦~~”從來就沒有見到過蒲草嘴這么甜過,從王李的背后竄出一個蒲草來。王李和刻雪都很驚訝。
“哎~~你怎么也起來了!不是你吵嚷著讓我給你做飯嗎!?”王李說道。
“沒事兒,不語姐說咱們三個人一起做早飯,正好刻雪姐也在,做好了一起吃唄~~”
“都是結婚能讓一個女孩子變成女人果然不錯,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刻雪帶著溫度的說道。
“刻雪姐昨天晚上你沒有來一起睡覺,你不知道和王李一起睡覺可有意思啦~~”蒲草高興的說道。
“可別瞎說,昨晚上非要聽我給你講故事,一直給你講《三國演義》,還么有講到桃園三結義你就呼呼說了起來,我什么事兒也沒做!”王李即使無奈也是憤懣,都說洞房一刻值千金,可是王李的洞房春宵就是這樣過來的。
王李并應該也能很早睡覺,可是王李現在的精神頭卻沒有蒲草和不語的好,究其原因只能說明王李不純潔了,左右兩個老婆睡在自己的旁邊卻純潔的碰不得摸不得,那個男人能不失眠。
刻雪莞爾一笑,雖然臉上還是有些冰寒的冷。但是足夠讓蒲草、不語和王李驚訝,因為很少有人見她笑,她也很少笑。
“和王李睡覺真的有意思呀!那改天咱們四個一起睡唄~~”刻雪說道。
“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蒲草倒是有些看癡了。
四個人一個小家庭在一起吃頓很豪奢的早餐——番薯粥、烤玉米、醬黃豆、肉干兒。看似普通的食物,在王李沒有來到兵州之前除了肉干兒經常吃之外,其余的東西都是沒有的。
王李也算孝順每次打下來的新的稻谷食物都會送給百草和刻雪娘一些。就這樣平淡的日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著。
知道第一場大雪即將來臨的時候。在這一段時間了王李改良了武器,將先前狩獵隊的弓箭大多數換成了諸葛連弩;其次就是制造出許多兵州沒有或者無法盛產的東西,比如紙張、冶鐵、紡織;王李還將糧食發給每家每戶,教他們種地。
王李的夢想很簡單,但是卻很偉大,他的夢想之所以偉大,就是因為他不是為了一個人,而是為了整個兵州城。
他的想要讓兵州從一個依靠狩獵存活下來的城池,轉變成依靠農耕。他還辦起了私塾,當起來教書先生。
上十天課,給孩子放五天的假,有一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意思。但是也沒辦法,因為拿到靈石,除去兵州的魔障才是最為重要的任務。
鞭子統領的意思是想讓王李安心在兵州教書、種地,不必再冒險了,畢竟王李短短半年在兵州創下的功勞已經可以和當年的桂鸞齊名,比起他這個糟老頭子更是不知道強多少倍。
“你要是退下來,就讓他上吧。”鞭子統領說道。
“嗯”三臂統領回答道。
這是矛盾不止的一對父子唯一達成的共識。
“這次出去你小心了,多穿些衣服,這次今年最后一次狩獵,又快到大雪封山的時候了。”蒲草依舊重復著每次王李出城前那幾番話,“姐姐~~你也小心了,你們出去相互有個照應,我也安心了。”
王李每次聽到蒲草對刻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很開心,因為王李覺得是自己的德行才有蒲草和刻雪之間的和諧相處,覺得自己的簡直就是圣人。
因為堯考驗舜就是將自己的兩個女兒娥皇女英嫁給舜,看他怎么處理兩個媳婦和家庭之間的關系。
“小李子,不語姐姐的藥開藥吃完了,你再采些回來吧。”蒲草顯然成熟許多像是一個管家婆。
“嗯,沒有什么大問題,清喉草那里多的是。”王李說道。
不語自從嫁給王李,王李給不語看過喉嚨之后,說嗓子沒有受傷,還有能說話的希望,于是每天都要給不語熬上一陶罐的清喉草湯給不語喝。
百草知道后也沒有說什么,“清喉草這是化痰止咳而已,順道潤潤肺清清胃,沒有什么大用途但是也沒有什么危害,你們幾個把它當涼水喝是的。”
“草~~你和不語在家收拾行李的時候,注意了大件的東西咱們就不帶了,千萬別累著。”王李叮嚀道。
隊伍再一次浩浩蕩蕩出了城門,這是今年的最后一次出城,而是篝火大會前的最后一次,當王李回到兵州城的時候蒲草和不語已經搬到西北城那半面暖和的區域居住了,他們像是候鳥一樣,隨著時間而遷徙。
已經進入臘月,從東南刮來的風反而要比西北的更加的刺骨,因為由于靈石的緣故西北的陽氣最重,很暖和;而從陰氣強盛的東南出過來的風則是透著一股刺骨的寒冷,這種寒冷不是多穿幾件衣服就能夠抵擋的住得,而像是一種氣味一種顏色一樣,只要你聞到,只要你看到你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并且已經中了它的招兒——毛孔戰栗像是被一雙粗糙如同樹皮的老手刮過一般的令人難受,而且這種難受是如肉刺骨的,帶著死人呼出最后一口氣一樣的冰冷絕望。讓人想要去死的沖動。
幸好魚尾也隨著隊伍前進,深秋在寒潭之處已經見不到任何除了冰藍色的白雪之外另外的顏色了,但是這種地方卻彌漫著濃烈的香氣,像是八十三畝桂花樹同時綻放一般,香氣濃郁讓人心中歡喜。
這香氣只有魚尾身上有的,讓人立即精神大振驅走這東南風帶來的喪氣。
王李已經是第七次踏上這條路,路過了黑色鐵竹林,路過猙獰之骨林,路過角蛇化龍之地,路過先前的星火沼澤,如今負責探查積雷山的三十人隊伍,已經算是到了山腳下,他們面前唯一的阻礙就是一大片,像是鐵矛插在地上的鐵矛,無數根,而且有大有小簡直像是牛身上上的毛發一樣。
果真這些鐵矛像是牛身上的毛一樣,鞭子統領用自己的風割鞭在地上橫掃一下,像是割韭菜一般消失一片,但是這些鐵矛的斷面出像是牛矛,像是韭菜一樣又從茬口長出新的,真是怪事!
這些鐵矛不僅多而且分布的很廣,滿山遍野都是的黑壓壓一片,在上積雷山的山坡上也有長出不少,給人無法下腳的感覺。
而且每當積雷山的山上發出鏈子雷的時候,這些鐵矛真的會導電,伸出地面三尺長的尖端都發出幽藍色的電火花,像是漁網一樣連成一片,給人一種恐怖的美輪美奐的感覺。
“怨不得,即使在黑暗的晚上,看兵州的方向都是亮的,原來是這么回事兒。”有人說道。
“現在說著這些屁話有什么用,關鍵是怎么過去,不過去咱們就永遠拿不到那塊災難隕石,救不了兵州!”鞭子統領損壞的嗓子嗚嗚地說道。
“要不我試試吧。”黑翼不自信的說道。現在確實沒有誰有這本事過去了,魚尾只能控制有生命的物體,讓花見花開倒是可以,但是讓風雨雷電讓路,那還要有巫神般天大的面子不可。
地上是不能走了,現在只有黑翼試試在半空之中行進行不行的通。但是黑翼似乎是招雷劈的料子,還沒拍動雙翼十一下,就被地上八個鐵矛上匯于一處的電光擊中,若不是鞭子統領鞭子耍的好,耍得好,黑翼恐怕要透身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