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

王李在人群的外圍聽得有些臉紅，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更加的面紅耳赤。

“臭老頭子，瞎說什么吶！王李才不會要你們家閨女呢！他已經有意中人了！”蒲草在人群之中抱起膀子大喊道，一個女孩子說這話也不覺得害臊，但是王李臉卻紅得像是被雞血涂臉似的。

而且聽到聽故事人中許多大媽少女一聲哀嘆之后，更加的臊得慌，“沒有想到我在兵州城這么受歡迎呀！咦~~我的心里為什么有一絲絲小小的得意呢。”王李將自己的頭埋在自己的懷抱里。

“誰呀？他的意中人到底是誰呀？”此時的蒲草是在座的，無論是坐在地上還是板凳上最高的，眾人都仰望著她，有的是疑惑，有的則是嘲諷。

此時的蒲草才知道臉紅，沒有說話。她站前來只是想要告訴其他人雖然擇婿節快到了，但是你們也王李做自己的新郎或者女婿，因為已經有人預定了。

但是旁觀者都能夠看出來，蒲草說的是自己的，可是在座的和兵州其他人，都沒有想到蒲草居然不害臊的說著自己，況且此時的王李已經算是兵州城中的知名人物，而蒲草雖然也是知名人物，可是那是調皮搗蛋才出的名兒。

城上大圓臉問道，“你們覺得蒲草說的會是誰呀？”

“一定不會是蒲草和刻雪。一個將至就是瘋丫頭，另一個則是冰美人，看著還好，相處起來太難了。”有人說道。

“恩恩恩~~”許多人點頭贊同。“如今這些還么有出嫁的人之之中無疑不語最好了。”說這話的這人臉上泛出向往的神色，就差就口水了。

“我覺得妙諦不錯，我就喜歡妙諦。”

“我也喜歡。嘿嘿~~”

每個人種種都有著自己的女神。

一開始多么有意思的講解歷史最后演變成一場家常理短，王李到底喜歡誰啦？為什么三臂統領之間沒有結婚，難道他還會對白發念念不忘？他坐下的彩虎為什么從來也不叫喚，也不發狠，難道真是一只貓嗎？

……諸如此類，似乎沒有多大意思，寫在茶余飯后很合適的小道消息。

到了中午，過癭老頭都是自備干糧了，倒近處著口水喝就行了。眾人則是散去，下午的時候還會在這里集合，這是老規矩。下午主要是上午的聽者把最近兵州發生的新事兒告訴癭老頭一聲，他好記下來，像是蒲松齡一樣，但是他記載的事情必須是真實的，不能說狐乖之事。

王李將癭老頭請回巫神廟，青狼也跟著青羊的屁股后面回家。

“老爺子，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你。”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有事情要問你。”

“請岳父回來吃飯吶！”蒲草沒有好氣的說到。不知道生癭老頭的氣還是生王李把一個老頭的氣。

癭老頭畢竟歲大了許多耳順的年紀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所以他的脾氣特別的好，吸著自己的煙鍋子，臉上帶著慈善的笑意。

“沒什么討口水喝喝。見見巫神的面，說說心里的事情。不知道還有機會來幾次。”一個老頭說的很坦然。

蒲草卻覺得他楚楚可憐的，似乎有些同情，羞臊的走進了屋子里面沒有出來。

“娃娃，你有什么事兒，就問吧。”

“老爺子我想問問，不語天生就不能開口說話嗎？”

“我的婆娘給她娘鶯雀接的生，她剛出生的時候，還是能夠發出聲音。可是等到百草回來之后，隔了沒幾天她就不會哭了，先前還以為她變乖了，到了后才百草才對別人說，是她剛開始哭的時候用力，她嗓子哭壞了，以后就再也不能發出聲音了。”癭老頭對這件事情記得格外的清楚，沒有過的猶豫思考。因為不語出生后不會兵州城就發生了許多的怪事兒。

“聽說，但是還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對，是不少，我都記載在我家的另一本書中了，你想要知道詳細的可以到我家里拿來看。”

“只想知道大概。”

“不知道不語的哭聲是因是果，但是百草跟隨狩獵隊從城外回來的時候，被眉河的一股怪浪卷入河中，生死不知。不語她娘因為過度的傷心和焦慮，不到懷胎十月就生產了。幸好當時母女平安。她剛一生下來就發出哇哇的哭聲，讓人心莫名的哀傷，想要哭泣。這些都是我老婆子回來之后給我說的。然后得幾天不語家似乎不太好過，因為嬰兒大多數時間都是不停的哭鬧的，漸漸的她家許多的花花草草都枯死了。從她家飛過的鳥兒到了她家上空，就飛不動了。直接掉了下來，然后也是流淚。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鳥兒流淚的場面。她娘也很憔悴。幸好兵州人從來都很團結，知道不語沒了父親，就輪流的照顧她們娘倆。在不久的兩三天的深夜里，滿身發白發胖的百草回來了，將鶯雀都嚇到了，過了幾天不語就不會說話了。”

“哦~~”

“怎么著，你的意中人是他。”

王李不說瞎話，所以就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不語她確實是好孩子，不僅漂亮還能持家。比起刻雪確實強多了。光是不停父母的話就讓人夠嗆！”癭老頭有些遺憾的說啊。“不過恐怕不語的嗓子是治不好了，百草畢竟醫術是這里最好的，他自己的閨女自己都沒有法子，別人也就望而卻步了。”

“嗯，老爺子，你不說也有問題問我嘛？”

“現在知道答案了，也就不問了。”癭老頭眼神中有些失落。然后起身走到蒲團的上面坐下，閉上眼睛禱告。

過了一會兒，看到王李收拾的瓶瓶罐罐，問道，“昨天晚上的煙花是你放的？”

“嗯，老爺子你也看到了！？”王李興奮的問道。

“年紀大了，覺就變得少了，我也是聽到聲音，跑出門外的時候，就沒有什么了。我也是在古書上看到其中的記載，如今大街小巷都是談論晚上響聲的問題，有些人開始人心惶惶了。”

“啊！是晚輩做事情欠考慮了。”王李惶恐的說道。

“也沒有什么，下次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先告訴統領一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今天天不亮就在我家門口等著，問我的看法，我也就搪塞過去了。”

“晚輩知道了，過一會兒就去三臂統領那說清楚。還有就是老爺子今晚還有煙花看，你要不要留下來看看。”王李說道。

“好呀！我也看看傳聞中的煙花到底有多美。王李，我的腿腳現在也不好了，等到你去中城的時候，你看看能夠遇上刻雪嘛，讓她也過來看看。”

“嗯，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王李瞬間就消失了。癭老頭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確實是個難得孩子，可惜了~~可惜了，我沒有這個福氣。”

已是傍晚，因為癭老頭講書的原因，這里的已經是人非常多，有聽說今晚能夠看到“煙花”。雖然兵州的人都不到煙花是什么，但是聽說是一種能在天上開得花，所以一時之間就是萬人空巷。

人數遠遠超過了開城門出城的日子。刻雪來了，帶著自己的侄子還有自己的傻娘，看煙花的事情可能對兵州之外的人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對于兵州人說，簡直即使百年不遇。

當夜色降臨，夜冷了下來。三臂統領居然同意王李將煙花筒放在城門樓之上，兵州東城最高的地方。“既然人多，就要把事情辦的最熱熱鬧鬧的！”

“好！”

當萬事俱備的時候，二十一朵煙花輪番在黑色的夜空中綻放的時候，下面的人都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驚呆了！

紅色、綠色、藍色、白色，雖然沒有彩虹般顏色豐富，但是煙花遠比彩虹更能有震撼力和沖擊力，因為煙花似乎和人的心跳是重合的。

“真的有書中寫到的那么美！”癭老頭說完，就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坐在巫神廟前的石階之上。

“爺爺~~爺爺~~你快看，還有呢。”他很身邊的孫子兩角興奮的叫喊道，可是當他瘦小綿軟的小手碰觸爺爺身體的手，在他眼中如同大山一樣巍峨的身軀，倒了下來。

癭老頭死了，臉上還在著滿足的微笑。

人世就是這樣的無法預料，他也許早有預感才會想要找王李說說真心話，也許他不知道，他還到擇婿節那一天給刻雪找個好歸宿。

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如同這煙花一般寥落，冰冷。

刻雪的臉上依舊是冷若冰霜，但是他的眼圈是映紅色的，前幾日天才見他，他是好好的，今天來的時候，見到他的時候，去沒有問候一下。

蒲草哭得也很傷心，白天的時候還罵他是臭老頭，十幾天之前還拔了他不少的頭發胡須，白天還對他發脾氣，可是現在卻這樣的安穩的不肯動。

“老頭子~~老頭子~~”傻婆婆不停的搖晃癭老頭的身體，也許她能夠忘記所有人，卻不會忘記他。

（癭老頭是目前唯一一個死去的好人，心中有些難過。

謝謝你們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