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消魂
“呵呵——沒有想到我居然棋差一步,沒有算到還有人。”管巷自諷的笑了一聲。
“你所謂能夠通曉感知別人的呼吸心跳,我想必已經(jīng)知道。只要雙腳不站在地上的,你都無法知道對方的虛實實力。”厚天此時高高在上俯視著管巷,黯然銷魂的笛聲也隨著他將手中的暗黃的笛子遠離輕薄的嘴唇而戛然而止。
“猜不到又是如何?再善于飛翔的鳥兒也有落地的時候,你似乎很聰明,可惜,這個房間里面只能有一個聰明人。”管巷一直沒有用正眼正眼看過右上角的厚天,只是一揮手,突然從厚天的背后生出黑色的火焰——陰火焚。
故計重施,自然有自信和把握。可惜他卻遇到了厚天。
厚天不僅是土屬性的仙者,而且他手中的暗黃色的帶著絲絲淡黃色火苗的笛子,更是一件了不起的魂器,就像是王李手中的猙獰之骨一樣。并非是仙術煉就,而是世間的陰陽二氣重聚而成。
沒錯!銷魂笛即使兵州城西城山澗最深處,兵州千千萬萬滋養(yǎng)的地獄火樹,幻化而成。沒有陰間的陰森邪惡,也沒有陽世的光明磊落。它最大神奇之處,就像是慈悲的力量一樣,能夠將強的變?nèi)酰屓醯淖儚姡屔频淖儛海瑦旱淖兩啤?
這里的強弱、善惡只是相對而言,嘴中達到的是中庸的狀態(tài),也就是不增不減。
黑色的陰火焚像是被這悠揚曼妙的笛聲過濾了一般變成了一縷青煙淼淼,越是靠近笛子的地方也是清純。此時管巷充盈的靈氣突然變得像是平常人一般似有似無。
“我明明已進入出神的境界,怎么也會……”管巷借助最后的靈氣遁走,消失。
眨眼之間厚天也消失了,天下并沒有什么免費的午餐,要讓著克制世間一切陰陽不平衡的魂器,不是靠動動嘴皮子懂個樂器就可以的,也需要用丹田之處的靈氣調(diào)動。
因此,厚天也是不可戀戰(zhàn)。在這銷魂笛的笛聲之內(nèi)是不能有殺戮的,沒有殺戮不就是慈悲嘛。
厚天只是來的及時,沒有可以的等到他們真正危機的時候才出現(xiàn)的意思。他會來留仙山也只是想要看看往日生活過的地方,畢竟如今的兵州城已經(jīng)成為一座廢城。因為自從王李幾人從山洞出去世外之后,許多人都是蠢蠢欲動,更何況三臂統(tǒng)領和鞭子統(tǒng)領如今也是一條心,于是乎便暗許那些偷渡的人悄悄的離開兵州。
再者厚天,想要看看王李幾人事情辦的怎么樣,沒有想到他們幾人差一點被巫神教主辦了。
此時厚天那還有心思閑游,怕就怕不知道內(nèi)幕的王李和百草、范照、李郁誤以為巫神教主會屠殺兵州而去一座空城,殊不知兵州人已經(jīng)到了外面的世界。
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一定是逃命的人,因此厚天比他們幾人快上還幾個的檔次的速度依舊是沒有追上他們。
而在此時的南山南,則是另一番和諧的場面,完全沒有管巷描述的腥風血雨慘絕人寰的事情發(fā)生。
巒星其實已經(jīng)收到師父給他的思維密信,只是仙者和仙者之間用靈念發(fā)出的信息,別人是無法將其截獲或者破譯的。
管巷命令巒星殺了王李。
“我是巒星,你是?”巒星很不解自己平時慈祥的師父,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可是巒星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
“王李。按輩分,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師哥’。”
“你學習仙術幾年了,如今是什么修為?”巒星坐在一塊大且光滑的石頭上。
“已經(jīng)學滿一年了,如今的修為說不好,丹田內(nèi)的靈氣也是時有時無的。”王李說道。
“怎么會?我摸摸。”巒星手中摸著脈相沉吟一會兒,雖然心中暗暗的驚奇,修仙一年絕對不能有這樣的修為,而且充盈的靈氣已經(jīng)石化變成了固體似的,自己雖然也有像是冰水混合物一般也有固體出現(xiàn),但是卻沒有他的那樣的完整。
“嗯,底子確實不錯。咱們可是切磋吧。”巒星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心中卻是萬馬奔騰而過的壯懷激烈,“此人來歷不明,又是這樣的修仙的奇才高手,跟著叛教的幾位師叔為伍,恐怕再難回頭,原來師父是這個意思,快刀斬亂麻,若是留有此人恐怕后患無窮。”巒星在心中思量到。
但是剛要一招制敵的時候,突然在從王李的后方出現(xiàn)一只手臂將王李拉進了時空的門庭之中,速度很快,快到王李的猙獰之骨還未有發(fā)出任何的預警,快到巒星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的一樣,時空門已經(jīng)閉合。
那只手的主人是屬于李郁的。管巷利用簡短的時空門讓巒星和王李來到這里,李郁也只是依法炮制。
巒星是沒有辦法追趕的,因為時空門的朝向可以沖著任何的方向,有無數(shù)種可能,無數(shù)條路擺在巒星的面前。
而巒星又不具備李郁通過地上的水跡觀察周圍環(huán)境的本領,因此只能扼腕的回去。當他再次回到留仙山的時候,留仙山的山頂已經(jīng)是熙熙攘攘,破碎的石階,傾倒的樹木,無疑說明這里發(fā)生過惡戰(zhàn)。
巒星回來的時候,周圍亂糟糟的聲音壓低了許多,這是一種恭敬,可是巒星地位和修仙的層級的側面反應。
巒星也是火屬性的仙者,但是他的修練的則是春陽之火,充滿可無限生機的靈力。他的手一撫摸燒焦的松樹立即煥發(fā)生機,他也只是隨手一拍而已,因為他和輕快的走進了大殿之上。
大殿之上的破損程度比起外面的有過之無不及。
“師父你……”巒星剛想關心一下自己師父,有沒有大礙。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問出口,他的師父先開口了,“死了嗎?”他的聲音多少失落許多,不是他的身子很弱,靈氣不夠。而是他已經(jīng)是初神的級別,可是面對幾個無能的仙者居然,還是如此的狼狽。
“沒有,被救走了。”
“下去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