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衣
而且應當矛盾比試者則是可以成為下一任的金臂堂的堂主,所以金臂堂的堂主不是世襲的,而是輪番的競爭上崗,這樣的傳統讓金臂堂更加的精益求精,屹立于西牛賀洲千年不倒,堪稱傳奇。
因此對于這個少堂主來說,無疑壓力十分的巨大。雖然距離矛盾比試還有一年的時間,但是他從自己的還有七歲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因為他的父親,不希望通過徇私舞弊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兒子當上堂主,他能夠成全兒子。讓他少受罪,輕松的登山高峰,但是會毀掉金臂堂。
相比較而言,東勝神州的人要比西牛賀洲的人自私很多,他們的自私是從禪讓制度被世襲家天下制度取代開始的。
少堂主凝眉看了一下抬頭讓仰望著他們的低矮的鞭子統領。然后做了一個下去的收拾,四個人就安穩的落在地面之上。能有這樣身手的人定然已經進入了云層位的初級階段。
少堂主是最后緩慢落下的人,當他落下來之后,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臺詞和對白,而是有嘴里一個走的收拾,其余的三個人扶起地上的那個同伴,一下子就著急的趕路不停歇,雖然他們到了兵州的中城就在自己的眼前,就意味著距離烽火連山已經很近了,但是他們必須還是要爭分奪秒,因為他們的接下來的任務量才是更加的巨大。
雖然他們要采集含鐵的烽火連上的山石,但是含鐵量最高的山石不在別處只在山頂那最紅紅艷的地方,如同絢爛的夕陽只眷顧那山峰頂端一抹而已。
這就是金臂堂制造的兵器名滿天下的原因之一,特殊的材料。
而這種特殊的材料又是極其的難以獲得,這樣是成就金臂堂兵器的原因之一。對于少堂主來說,他既然大老遠來,就一定有能力登上山峰采集峰頂的石頭。
只是這個過程對一個云影層位的人人來說實在太過于艱難。
巫神布下的山水囚風術并未將綿延起伏十幾里的烽火連山完全容納其中,在虎宛國那邊的烽火連山的一角,還是暴露在外面的。可是少堂主因為要做最好的劍,因此他要選擇最好的材料,那就是烽火連上最方面的一層朱紅的鐵銹巖石。
其實這烽火上的鐵礦石還不是自己的最初的選擇,他其實從小就夢想著用天上的隕鐵能夠制作一把和金臂堂圣物的一樣的驅影劍,但是天上落星的事情簡直就是可以不可求。
百年以來唯一的一塊就是兵州給人們帶來災難的靈石,但是當少堂主決定奔著它而來的時候,才發現它先前的氣息或者氣勢已經沒有了。
這才是他為什么退而求其次的原因。
烽火連山的頂端的石頭不好開采,每隔十年都會有人從著山崖上掉下來,而且一定是金臂堂的人,因為只有像他們這樣專注的匠人才會肯攀登高達千米大高山,而且這個山看上起坡很陡峭,先是直上直下一般,往上看都會犯暈。
他們土黃色衣服的人都來到山腳下,往上看了一眼,二話沒有說就悶著頭爬了起來,像是一只只壁虎一般,但是他們一定是世界上移動最為緩慢的壁虎了。
因為他們的每一腳的踏空都可能意味著生命的喪失。所以當一幫抓刺客的人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喧擾聲一些子就消失消失不見了。因為他們的自身的不理解——嗨,你瞧,那幾個哥們怎么了是不是想不開呀。另一種就是怕上面的人分神,一不小心掉下來,后果不堪設想。其實也能想象的到,因為他們已經爬到離地百米的位置,摔殘已經是不可能的,一定直接摔死,因為烽火連山的腳下千百年沒有為之修葺,下面都是碎石嶙峋,雖然看上去很鈍,但是速度一塊的話,也是鋒利無比。
“黑翼。把它們帶下來,別讓他們走上絕路。”三臂統領說道,他還以為這群土黃色衣服的人是因為一大群人在后面追他們才會走上絕路——翻越高山。
幸好黑翼帶著風雷之翼,能夠在空中飛翔,因為不多久之后。先前被鞭子統領擊落的那個人腳上的鞭痕就開始發癢發痛,其實這是正常的先前,因為鞭子統領的鞭子風割都是在尿水等亂七八糟的藥水中浸泡過的,因此打著一些就連鞭子的主人都不知道的不良病毒。
但是小癢癢的那個人確實是一名漢子,因為他在墜落的瞬間,明明可以叫喊出聲卻用自己的胳膊堵住自己的嘴,任由上去的風吹亂自己的頭發,理智最終戰勝心靈的恐懼,為了不讓同伴分神,他堅決的沉默著。。
還在山壁上的四個人則是停頓了一下,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都沒有回頭或是往下看,因為爬山的時候最忌諱往下看,因為那樣只會徒增心靈的恐懼,往下看的人永遠登不上最高峰。
二是因為人死不能復生,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的活著。
下墜的人被黑翼接住了,被接住的那個人死亡恐懼的表情和看到被長著翅膀的男人驚嚇到的表情重疊在了一起,極其的難看,給人一種不看為好的感覺。
漸漸的漸漸的圍著山腳下讓著脖子看的人漸漸的少了,因為天色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到了第二天的黎明依舊前來觀看的人也是像辦完的時候一樣的少。
因為第二天中城開始了新一輪的審問,而這次審問的主角則是昨天中箭的那一位和從懸崖下掉下來的那一位。
同樣,一般兵州的百姓沒有權利參加這樣的審問,因為萬一被審問的外來者說出什么驚天的秘密,因此鬧出了事端,總是不好收拾。
到來的人依舊是三家,長發白發一家;廟祝巫神蒲草一家,只是這次蒲草沒有來,而是王李來了,因為蒲草覺得王李比自己更合適當廟祝祭祀,于是讓王李替她來,因為她本來就是睡懶覺的習慣,因此這個時候正在美美的睡著早覺;剩下的則是不動刻雪一下。至于其余的仙者除了厚天之外,則是一個也沒有來,仿佛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讓人琢磨不起仙者的意思。
那個受箭傷的人看來傷勢不重,畢竟兵州的人殺動物習慣了,殺人則是沒有什么經驗,而且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很寶貝的,因為兵州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
那人一下子將自己的厚厚的外套脫了下來,這件沾滿油漬堅硬如鐵的外套也是救他命的一個功臣了,之間他雪白的背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刻痕,從結疤的痕跡來看,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雖然密密麻麻但是并不凌亂。多少橫杠豎線。
“俺叫葛洪,俺是翼云人。祖籍就在兵州城。一般年前俺的曾爺爺被派出大戰,結果就沒有從外面回來過。不是當年他不想回來,而是兵州被明帝給封上,俺曾爺爺回不去了,可是家中還有臥病在床的八十多歲的老媽媽,還未分娩的媳婦。聽人家說這個城池到了兩百年之后才能開放。俺曾爺爺說,自己肯定活不到那個時候了。俺曾爺爺不識字,就將家中的地址在自己的手臂上,后來他還是以后每一輩的孩子都要刺上這個東西,讓子孫后代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到了兩百年之后讓子孫來病州尋根。可是到了俺這一輩,全家就只剩下俺自己一個人了。現在外面娶媳婦的彩禮可高了,俺沒有錢了,肯定娶不到老婆了,肯定到了我這一輩人就絕后了,俺是對不起祖宗呀!于是俺就為了俺就完成俺曾爺爺的心愿,來這里尋尋根。死之后好有臉面去見各位家長。”
那個叫做葛洪的人說完之后,一下子讓人不住的潸然淚下。王李都想上去認他做自己的親戚,因為這個還能記住祖宗話的人不多了,能夠去做完成祖宗心愿的人不多了。厚天聽完葛洪樸素的表達之后,也是有些動情。因為他還記得在下潔白雪花的那一天。
其實像葛洪這樣的人在兵州之外的地方還有許多人。因為就在厚天想起一百年多年前的那一天,被李州長騙出兵州的那幾萬兵州的士兵,在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遠離兵州的時候。許許多多的士兵都選擇用在自己身上留下疤痕的方式記住兵州,記住自己是兵州人。
那些疤痕有的成為了家徽圖騰,有的變成了故事演繹,有的則是像葛洪他們家那樣成為了一種遺愿和尋根的憑證。
至于那個從懸崖峭壁上摔下來的人,將他們一行人來兵州的目的就簡單的很。
黑翼在懸崖邊上一樣盤旋了一天一夜,又有兩個人從巖壁上掉下來。都是被他救了下來。有的摔下來后還要繼續往上爬。這次他再次摔下來,黑翼沒有去就,因為他還沒有爬到兩米就摔下來。然后躺在地上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