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之骨
沒有什么能夠抵擋住明天升起的太陽。
夜晚明天通天的玉柱,到了白天反而暗淡許多,如不是骨白色的體質,和高大的佇立的造型,一定很難被眾人發現。
也不一定,因為猙獰的骨林是他們前往積雷山的必經之路。每一個縱橫交錯的樹木就像是守護家園的籬笆一樣將侵略的人都擋在外面,顯然現在的王李一行人就是不速之客。
棒棒棒~~清脆的玉質聲響,干凈透徹。不同粗細的骨木能夠發出宮商之音,聽之入耳有股淡淡的哀傷。三十人被阻擋在猙獰骨林的外面。
骨林,有著骨頭的外形和顏色、質地,也有樹林的密集。無花無葉、無香無臭。
每一根骨木并非是上下一直,中間帶著很大的弧度,站在下面的人朝上仰望很難將圍繞積雷山成環形的猙獰骨林看的真確。
幸運的人這個隊伍卻有四個人——紅老頭、百草、黑翼、厚天,幸運的原因就是他們都能飛。飛的越高越是能夠看清事物的全貌。
在這四個人之中最為驚愕的就是厚天因為他就是想一條縱貫古今的線索一樣,一臉陰沉的表情被驚慌失所做代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厚天是最不會賣關子人的。
在隕石墜落兵州不久,兵州境內的所有野獸家禽都消失不見,最后在隕石墜落不遠的地方,靜坐的餓死,像是等待末日的審判一樣。
現在厚天從天上俯視這片猙獰的骨林,像極了動物的骸骨。但是世間上還沒有發現有這樣大的動物有著這樣高到十幾米的骨骼。像是大地的肋骨一樣深深地埋葬生長在土地里面。
這也是厚天所說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原因。
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王李聽完厚天的解釋后,又是“妙哉~~妙哉~~”不停。
一根根縱橫交錯的骨頭像是一把把倒置的古月彎刀一樣,風從之間的縫隙之中劃過,都會發出嗚嗚~~的慘叫聲。聽的人頭皮直發麻。
人勉強能夠通過,像是身上的大一些物品有很難帶進去,比如拉獵物的車子,和魚尾胯下的小毛驢。
對于紅老頭和鞭子老頭這樣身材矮小的糟老頭子來說,通過這個密集猙獰之骨樹林,簡直太輕松,但是對于不原因受委屈和對自己的戰斗里滿滿的兩個人,有怎么能夠縱容這些骨木攔住自己的去路。
啪~~一聲猛烈的撞擊聲,剎那的火花迸濺四方,這是鞭子統領第一次領教這個堅硬的東西,就是當年用這把鞭子抽打熊王的時候,也是入肉三分,可沒有現在這般無奈竟然沒有在骨木的上面留下半絲的傷痕。
“我來。”紅老頭也是自信滿滿,羞紅臉的鞭子統領則是自覺的閃到一邊,
紅頭并沒有使用自己的七色炎火管,因為他太自信,太自信可見不是什么好東西。因為紅老頭將雙掌都附在一根水缸粗的骨木壁的上面。兩手有先前的紅色變成了火紅黑色,骨木也是由原先的骨白變成可艷紅,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但是僅僅是變得有些紅,并沒有像骨頭遇熱那樣直接的便酥脆折斷,也沒有像是木枝那樣助紂為虐的燃燒起來。
紅老頭這次不服氣可是不行,因為的法力已經消耗了一成,但是這個法力靈氣像是白白浪費一樣,沒有絲毫的作用,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骨木導熱極好。
猙獰之骨的上邊的骨叉縱橫捭闔相互獨立,但是在泥土的下面,他們就如同樹根一樣已經像是長在一起一般,彼此不分。
它們之間形成了龐大的管路,就像是散熱片一樣,紅老頭怎樣強大的火焰危害,平均分攤在上萬株骨木上,就等于隔靴搔癢一般不頂事兒。
“咱們還是擠過去吧”王李無奈的說到。
紅老頭像是默認自己的無能一樣,讓其他人走在前面。這個時候不得不出此下策,無奈的下策。
但是魚尾此時就像是累贅一樣,因為她本身不能夠行走,若是有人攙扶或者背她都會導致兩人都不能通過這片猙獰之骨。
“我現在能飛,我和她從上面過去。”黑翼嗚嗚的說。黑翼公主抱似的將魚尾攔在自己的懷中,一躍而飛。很瀟灑。
魚尾畏畏縮縮抱住黑翼的渾圓的腰肢有一定的道理,因為他們的動作行為雖然瀟灑,但是他們也像是針尖上的舞者一樣的危險,因為飽經歲月摧殘的猙獰之骨的骨尖兒依舊是鋒芒畢露,若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定然會摔個透心涼,像是肉串一樣穿在骨木上。
黑翼和魚尾很快落到了地面,但是這個地面不是猙獰之骨內圈的地面,而依舊是外圈的地面。因為黑翼在飛到證明之骨上方的時候突然發現,圈子里面居然有獅身蛇尾的怪物在靜坐等待著。
對于曾經是勘察手的黑翼來說,他是一定不會看錯的,它等的也許不是別人,而是將要從那個方向出來的鞭子統領一行人。
“快回來!危險!”黑翼朝著里面大叫。
“黑翼叔,你還是先把我放下來吧,你到林子的上空叫他們快些出來。快去呀~~晚了就來不及了。”魚尾確實是一個有主心骨的姑娘。
“行!”而黑翼是一個善于聽從命令而且執行力特別強的人。所以二話沒說,就奔著骨林的上空飛了過去,呼喚的聲音漸行漸遠。
此時的魚尾還沒有發現,其實自己的正處在危險的邊緣,因為自此唯一和她作伴的就是一頭驢,呆呆萌萌的小毛驢。
對于對付一只獅子,其實五六個兵州城的人聯手就能夠搞定,但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獅身蛇尾的怪獸,此時算的使得上是以逸待勞,還是讓鞭子統領,地方一樣好些。
當一聲慘叫驚起千百只麻雀奔著太陽飛去的時候。怪物倒下了。
黑翼返回要帶魚尾進入猙獰之骨林的內圈的時候,突然黑翼驚恐了,他從來也沒有見過一只用三條腿站立的毛驢,也沒有見過這樣奇異的香氣居然和濃烈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魚尾不見了,地上留下了大量的鮮血,喘著粗氣的驢子。
“魚尾~~魚尾~~”黑翼有一種惶恐到想要痛苦的沖動,是她將魚尾害死的,他不應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這中地方。
最恐怖的事情就是以人為一個人已經死的時候,拼命地的呼喊他后,才發現他真的就這樣的死了。黑翼并不是樂觀的人,但是他現在不得不樂觀一下子——沒有早到她人的尸體,就證明她還沒有死。
擁有翅膀的人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黑翼將一盞茶飛行的距離,縮短到了一眨眼。他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訴了鞭子統領和厚天。
他將事情告訴鞭子統領,只是回報工作情況,告訴厚天才會有實際的結果,因為他是仙人他能掐會算。
厚天張開自己的右手一看,就知道魚尾所在的位置,并且知道她還活著。
厚天雖然天資并不高,但是他的心思確實極其的縝密,一臉陰沉的人總是會有特別多的心事,心事多的人考慮問題總是特別人的全面。
厚天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在每個人的后背上貼上了——行跡符。這也是《三清符咒》中最為簡單的一張符咒,就是左上角畫得是一只篆書似的眼睛,在右下角則是畫了一溜足跡。
《三清符咒》的對于符咒的行文要求極其的嚴苛,但是對于書寫的材質卻要求的不高。厚天也只是凝結自己的靈力,在每個人的背上對著空氣畫著每人一張行跡符。
行跡符,但凡受到這個符咒跟蹤的時候,都會能夠在施術者想要看的地方顯現出來,能夠看到被施術者的位置,如是被施術者死亡,相對應的符文就會自動作廢。
這也就是為什么先前鞭子統領和王李一同消失的時候,厚天沒有出來,而且不著急的原因。
“不過有些奇怪?”厚天說道。
“怎么了?”黑翼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逐漸的踏實下來,這要人沒事兒就好。但是厚天說的話,突然讓他有一種起伏不定的感覺。
“她在我的人西北面兒。”
“啊!?”就連王李也是吃驚不小,因為這不符合邏輯。先前之所以把魚尾留在猙獰之骨的外面就是因為她的腿腳行動起來,不是很方便,但是此時的她卻在自己的西北面,無疑她已經很迅速的進入了林子,而且運動的人速度更加驚人,已經把他們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
“怎么繼續走!”鞭子統領下令說道。此時人的步伐都不自由的加快速度,因為柔弱美麗的魚尾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更何況這那里是什么久留之地,要吃剛才打死的那一只獅子的家屬回來報仇可不得了。
紅老頭和鞭子統領的虎口都是隱隱發痛,剛才鞭打獅子的時候,明顯的都有些力不從心了。更何況那已經是百草暗中幫助后的結果。
這里的動物實力真的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