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花開的時候:煙花雨
轉眼過后,十日已過。這次前往積雷山的對于依舊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收獲,回來的牛車上只是多了許多的竹竹子、獸皮,都是王李央求著帶來的。
“蒲草~~我話來啦!”王李在巫神廟的外面興奮的大喊起來,“我帶回來許多有用的東西,你快出來幫我拿呀!”
沒有女人是不愛禮物的,可是一出門看到滿滿一車子的竹子頭立即沉了下午,轉身回屋。
“你怎么回去了?”
“我不會給你當苦力的,我在兵州可是從來也沒有干過重活。”蒲草頭也不回。
“哎~~那我一個人要忙到什么時候。”王李直叫自己的命苦。
“不用怕,反正你這次回來之后,又可以在家中休息十天呢。”蒲草安心的說。
“是呀,反正我的時間充足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我還是去我的田地里面看看去吧。”王李故意將自己的聲音說的很大聲。因為他在空氣中已經聞到烤玉米的味道,還很新鮮,應該是不久之前才發生的事情。
若是心在去田地里面,可能會發現沒有玉米棒子的玉米稈或者新翻起來泥土。管不住自己嘴的一定是蒲草無疑。
“別別別,我剛在轉身的時候想了一下子,我覺得的吧,你在外面辛苦一天了,你今天就好好的在廟里面休息休息,不著急不著急,或者我們咱們把你說的竹子從牛車上弄好下。”
“好呀。”正中王李的下懷。
“不過你弄這么多竹子干什么嗎?”蒲草問道,每一個根竹子都有手臂粗細,而且足有兩丈長,不知道王李到底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長發說服,運送者樣子一車的“廢物”回來。
兵州人對于廢物的定義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不能吃的,不能用的,都是廢物。
也許王李在兵州的地位逐漸的提升,又或者長發吃了王李的紅薯覺得不好意思,同意用牛車把王李要的東西運進了城。更何況王李砍伐的竹子里面有三四顆是成年的黑色鐵竹,是做武器的最好材料,簡直就是地上長出來的鐵器。
王李說鐵竹他只需要樹葉,至于竹竿就權且當作路費。
“草兒~~你小心些,這些竹葉子很鋒利,你不要碰它,到時候我來處理就好。”王李關心的提醒道。
“想不明白你拉它們回來,到底有什么用呀!”蒲草干著干著就有些不耐煩。
“再過兩天,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王李神秘的說道。
“嘿嘿,我好驚喜呀!”蒲草嘲諷的說道。“你一點兒都不爽朗。”
“這不是不爽朗,而是為了營造浪漫的氛圍。你不曉得過去的帝王為了給自己的寵妃創造浪漫的氣氛,什么烽火戲諸侯啦,酒池肉林啦這些事情都是做的出來的,呸呸呸——”王李趕忙的清了清嘴里的話,和腦袋里面的思想,“我怎么能夠認為這些暴君這種事情是多的呢。”“甭管別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我現在做的事情雖然沒有那些人做的事情有名氣,但是我敢保證絕對讓你們兵州人大開眼界!”
王李說著話的時候很有自信,因為他準備做的是每年中秋都要燃放的繽紛奪目的煙花。
煙花源于不同劑量的**配比,不同的礦物質燃料燃燒起來能夠放出不同顏色的光彩。
**,明 宋應星 《天工開物·**》:“凡**以硝石硫黃為主,草木灰為輔。硝性至陰,硫性至陽,陰陽兩神物相遇於無隙可容之中,其出也,人物膺之,魂散驚而魄齏粉。”
雖然從春秋戰國就有關于**的零星記載,但是它們絕對沒有明朝,也就是王李掌握的技術那么的高明。
“行,我等著。”蒲草和王李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不知王李有意還是無意的問道,“不語怎么不能說話呢?”
“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聽大人說,不語姐原本能說話的,但是整夜整宿的啼哭不止,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兵州城雞犬不寧,就連城外得野獸也是落淚不止,那個時候狩獵隊簡直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捉到野物,因為它們都尋死覓活的往獵人布下的陷阱里面跳。但是當時兵州城出現的怪事兒也有許多,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關聯,就不知道了。似乎從哪之后不語姐的喉嚨就哭壞了,再也發不出聲音。百草叔本來就是兵州城最好的大夫,又是不語姐最親的人,他都醫不好的人,別人也就不敢醫治了。”
“哦,你說的也對。”王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是他明明記得曾經雷魚和冰魄紙融合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過不語的嘴中發出來聲音過。
“其實關于兵州這么多年的怪事情,你還是問癭老頭最好,因為他在兵州的只要的事情就是所說兵州的過去的事情,而且他們家主要的都是負責這份工作的。”
“哦~~,那我以后問刻雪好了。”
“問她!”刻雪一臉鄙視的樣子。“她從來都不怎么關心兵州城的事情。”
“可是她不是獲得了上幾代人的記憶嗎?”
“那也只是上幾代人的記憶,最近二三十年的事情她為未必清楚了。”
“說的也是,等忙完了最近的事情,到時候我去找老爺子聊聊去。”
“你也不用可以的去找他,算算日子,不出三四天,他就要來東城了。”
“來東城?”
“他就像狩獵隊一樣,也是有工作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城中行走,一是為了記載最近一段時間新發生的怪事兒,二是為了給城中的新一代人說說以前的事情,蠻好聽的,你也該聽聽了。畢竟你現在也算是兵州人了。”
“確實該聽聽了。”王李說道。
他們兩人談笑風生,一直聊到太陽挪了地方,將無盡的強烈光芒撒到他們的身上,竹子雖然看著很多,但是變成能夠裝成**的筒子也就只有三十根不到。反倒是細竹條和竹葉攤的滿地都是。
王李又開始將自己拉糞水時積攢下來的白硝,讓蒲草準備的木炭、從百草家討來的的硫磺,根據自己的記憶配比**煙花的劑量。
“一硝二磺三木炭,不對不對,這是鞭炮的。應該是……”王李用一片樹葉卷成的直筒當作一個小藥斗順便稱量藥的劑量。
終于做好了一枚,其余的材料則是藏了起來,誰知道頑皮的蒲菜會不會把他的東西無論的玩弄,更何況他家還有一只青狼,雖然青狼自從知道不語家的伙食比自己的家的好了之后,就不怎么回來了。
“等晚上放一個,試試看吧。也許還有改良的空間。”王李似乎并不擔心自己動手自制的煙花。羽扇帶著自己的白云玉骨扇就往自己的辛辛苦苦的開墾的農地上看看,看完之后,覺得蒲草有當陶淵明的潛質,簡直“草盛豆苗稀”。
王李忙到深夜才回去,自己即使仙術在怎樣的高強面都如此復雜的生長環境,也是要小心翼翼,這片土地中不是糧食的乃是兵州人生存下去的希望。
“蒲草——蒲草——你睡了嘛?”王李看到漫天的星星才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一件事情沒有做,試試看自己白天做的煙花,效果怎么樣。
于是急忙的拍到蒲草的房門出來一起觀看。
“什么事兒~~”蒲草向來都是這樣的早睡晚起。
“給你看一樣好東西。”王李抱著自己白天做的青碧色的竹筒給蒲草看。
“哦~~看到了。”啪的一聲,婆娑朦朧眼睛的蒲草又把看著一條門縫的門給關上了。
興奮之中的王李,哪管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擁開蒲草的房門就把蒲草拉出了巫神廟,王李想要制作煙花,就是為了蒲草,因為蒲草曾經在尋找魚尾,在沙漠烤魚的時候,說過喜歡看刻雪七色煙花管發出的彩色光芒。“這個東西比你說的七色焰火還要好看。”
此時的蒲草已經清醒許多,被深夜的冷風吹醒了一半,又被王李突如襲來興奮驅走一半。“你把我的手能疼了~~”蒲草有些害羞的說道。
“你站在這里別動。”王李則是抱著自己的煙花筒又往前跑了幾步。將焰火管放在地上,自己也是推倒蒲草的身邊。
對于別人來說煙火是要點著火芯子的,可是王李只是漂亮的對著煙火筒打了一個清亮的響指。咚——一聲鳴叫一股白煙飛上天際,最頂端的明亮如同星辰,蒲草下的立即捂起耳朵,往王李的懷里頭鉆。畢竟沒有欣賞煙花的經驗。
乓——一聲巨響,天空之上瞬間一亮,如同白晝來臨,天上盛開出萬多銀花,足有三丈高大,十分驚心動魄的美麗。
王李這個時候很幸運,因為蒲草沒有閉上眼睛。霎時之間天地又恢復平靜,蒲草還是癡癡的看著天空。意猶未盡的樣子,“好美呀~~”
那時的美麗已經分不出誰是明星誰是煙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