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一路上我都處在亢奮之中,因為我知道,我和小雅,軍子攤牌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
小雅之所以敢給我打這個電話,無非已經(jīng)和軍子撕破了臉,因為我在電話里已經(jīng)聽到了軍子,怒不可遏的吼聲。
軍人無論從各個方面,他壓根不是我的對手,所有我孤身過去的時候,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
等我趕到他們家后,軍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吸著悶煙,從他的表情來看,他視乎在等待,小雅找什么樣的男人來幫他出氣。
此時的小雅視乎,已經(jīng)失去了那打扮妖里妖氣的貴婦模樣,披頭散發(fā)的癱坐在墻角,捂著臉竭斯底里的嚎叫著。
小雅見我進來,蹭的站了起來,指著軍子說:
“新辰,你幫我打死這個畜生。
軍子掃了我一眼,有些意外,視乎我的長相和身材,讓他清楚的走看到,他不是我的對手。
他立馬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站了起來,和我對持。
見我大模大樣的進了客廳指著我吼:
“你是誰?滾出去。
我慢斤四兩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低頭點燃一根煙,揉了揉耳朵說:“我是誰不重要,滾不滾出去,不是你說的算?
你還有臉對我吼,鄭紅真是瞎了眼,至死都沒有恨過你。
如果不是你們這對狗男女,鄭紅也不會死在手術(shù)室上,你親手殺害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虎毒不吃子啊?
鄭紅跟著你在深圳苦十幾年,為你打掉了三個孩子。
你竟然為了一個,把自己老婆逼死。
我此話一出,軍子和小雅立馬懵了。
軍子眼中的憤怒立馬被一種落寞取代。
他愣愣的望著我,有些不相信,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他愕然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們在深圳的事?
我長嘆一口氣,冷笑。沒有回答。
我而是盯著一臉迷惑的小雅說:
“小雅你找我來,無非是我有一身強壯的肌肉,可以替幫你出氣,但是你卻沒有想到。我為了接近你,煞費苦心一直裝小白臉。
實話告訴你們,我是來報復(fù)你們,替死去的鄭紅伸冤。
我話一說完,小雅像瘋狗似的撲了上來。
我揚手一巴掌。她整個瞬間飛了出去,嘩啦一聲,客廳桌子上的杯子,摔的粉碎。
他目光呆滯的望著我,視乎我的那些話,已經(jīng)把他說懵了,視乎又把他藏在心底的愧疚,硬生生的給拔了出來。
我毫無保留的把小雅當(dāng)初設(shè)計陷入鄭紅的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軍子猛然間癱坐在沙發(fā)上,他像一個泄了氣的脾氣。仿佛整個人的魂丟了。
他手里的煙灰缸咚的一聲掉落在地,隨后那一刻他哭的像一個孩子。我剛出門,就聽見軍子用一副怒不可遏的吼聲,還有那拳頭擊打聲,緊接著小雅的那尖銳的慘叫聲。
幾天后,軍子給我打電話約我見面。
我們約定的在一家茶樓名為:幽靜小舍的茶樓見面。
在那個古典風(fēng)格的包間內(nèi),軍子說了很多感覺我的花。
我們又聊了很多男人之間的話題。
臨結(jié)束的時候軍子一臉懇求的問我說:“他能見見鄭紅嗎?
我點了點頭,走到包間的床邊,把那灰色屏風(fēng)拉下來。
把從右手里把鄭紅的魂魄釋放了出來。
鄭紅這個女鬼,在我接觸它后。我并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極重的怨氣,而是感受最多的是她的不甘心。
她對軍子的感情很深,這也是我在面對報復(fù)軍子時的顧忌。
當(dāng)軍子提出要見鄭紅時,也是我最希望的。
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殺戮的仇恨并不能安撫一刻復(fù)仇的心,寬容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釋懷的東西。
所以在這件事,我才會那么小心翼翼。
軍子顯然已經(jīng)做足了心里準備,他見到鄭紅那一刻,撲通跪在鄭紅的面前泣不成聲的求鄭紅原諒他。
此時的鄭紅像幻象儀器的人影,眼淚汪汪的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他們兩個像結(jié)婚典禮夫妻對拜似的,跪在一起。
那些曾經(jīng)的情話聽的人心里酸酸的。
出包間后,軍子眼睛微紅,他倔強的背著我,抹干眼淚說:“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所有的拆產(chǎn),全部捐給了陽北市孤兒院。
我什么話都沒有說,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這個,迷途之返的男人。
隨后軍子當(dāng)著我的面,打了一個電話。
軍子:“喂,你好,是公安局嗎?我是張軍,我把一個女人的臉給劃了,我要自首?
哦,我現(xiàn)在在西普大道,幽靜小舍茶樓門口,好的,我等你們。
軍子掛上電話,世態(tài)炎涼的說:
“我不會在讓那個女人繼續(xù)害人,錢真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他說完仰天長嘯。
幾分鐘后一輛黑色迷彩武裝特警車,停在路邊,軍子大步迎了過去。就在我他被警察帶上車的時候,他轉(zhuǎn)身對我做了一個虔誠的拜佛的手勢,隨后毅然的上了車。
鄭紅的事完美結(jié)束后,我心里尤其的暢快,那天我把sky酒吧里把自己灌了個大醉。
以至于吳廣義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有接到,也許酒吧聲音太吵,或者是我被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
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回家的,我自個都記不清楚了。
我視乎喝斷了片。
醒來的時候腦子跟爆炸了似的,剛洗漱過,吳廣義便來到了我家。他進客廳屁股剛挨沙發(fā)便問:
“你小子昨天干什么呢?打你電話你也不接。
我晃了晃腦袋說:“喝多了呀!我連自己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
廣義哥,找我啥事?
我知道你們刑警隊的找我,準沒有好事。
我事先說好,我腦子剛做完手術(shù),正在恢復(fù)期,萬心伊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話咱先明后不掙,如果你是來找我喝酒的。咱沒有二話,狗頭前些天剛弄幾瓶特供五道鎮(zhèn),稻花香。
如果你找我是為了萬心伊的事,不好意思。估計你這趟要白跑了。
我話一說完,吳廣義嘿嘿的笑了起來說:
“滾一邊子去,跟老子擺什么譜,你談生意呢?還先明后不掙?
萬心伊那案子不是我負責(zé)。
我一聽吳廣義透了低,便笑著。給他扔了一個蘋果。
吳廣義也不客氣接過說:
“正好,老子早上沒有吃飯,他說完咬了一大口。
丁玲把房間收拾干凈后和吳廣義打了一個招呼,便離開了。
吳廣義見丁玲走后,把公務(wù)包打開,從里面掏出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隨后掀開,又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給我看,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頓時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或許昨天喝的太多,一大早見到這血腥的照片,我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
吳廣義一副悠閑的表情,津津有味的咬著蘋果,等他吃完后,顯然不過癮,又吃了一根香蕉,歪著腦袋瞅著我說:
“咋回事,懷孕了。你天天上班見這東西多了,還有這反應(yīng)。
我猛咽了一口唾液說:“我有慢性咽炎,刷牙的時候,一直惡心呢?。你給我看這女尸照片干什么?這人我不認識?
在說。我以前胡混,現(xiàn)在早就從良了。
這尸體你甭給我在看了,看了我也不認識。
吳廣義揉著臉皮,歪著頭笑著說:“你小子現(xiàn)在怎么搞的,你能不能等老子把話說完,你再接腔。
我笑著點燃一根煙。坐等吳廣義打開話匣子。
吳廣義倒好,也不急吃完香蕉后,自己個起身走到冰箱旁,拿了一瓶飲料擰開后,灌了一大口,一抹嘴:“爽。
我捂著腦門望著他說:“這怎么搞的跟你是你家呢?吃我的喝我的,還說落我,廣義哥,你現(xiàn)在怎么變的那么無賴啊?
吳廣義伸手拿起茶幾上,我的煙盒點燃煙后,一副大爺?shù)臉幼涌吭谏嘲l(fā)上問:“冰冰,你和我說實話,李娟被殺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盯著吳廣義問:“哪個李娟?
吳廣義揚起嘴角笑了笑說:“還能哪個?造船廠那案件。
我盯著吳廣義那深邃的眼神說:“我夢見的?
吳廣義臉色一變說:“滾你嗎的,那趕明開雙色球,那你給老子夢一個?
我嘿嘿的笑著說:“我說你們干公安的,是不是天生暴脾氣,注意素質(zhì),再怎么說你也是公務(wù)員,代表國家執(zhí)法單位。
我話沒說完,武廣義便打斷我說:
“你甭給老子戴高帽子,李娟被殺案是我一手負責(zé)的,犯罪嫌疑人交代的殺人動機,作案手法和李俊說的如出一轍。
李俊說,是你告訴他的。
以前我跟著曹局的時候,曹局就說過你,說你小子有天賦,就是不好好上學(xué),如果能進入公安隊伍,一定是把破案的好手。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曹局長欣賞你,后來我閑著沒事,查閱了陽北市師范學(xué)院項風(fēng)鈴被殺案,還有當(dāng)時曹局長和你的談話錄音,包括那封舉報信。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簡單。
前段時間我和邢睿聊天,打聽你的事,邢睿說了很多你小子腦子不正時候的事,聽的我是心驚肉跳的。
后來,我問她為什么在進修時選擇心理學(xué)。
邢睿毫不避嫌的說,因為你?
后來又說了很多的話,她那話的意思是,她在學(xué)院進修的時候,看過一些國外精神不正常的案例資料。
一般有精神病史的人,腦子在某些方面極具天賦,當(dāng)時邢睿還說了拿了一個列子說:“國外一個普通人因車禍,頭部被撞擊后,便成了數(shù)學(xué)家,還破解了什么定律。
韓冰,你和我說句真心話,你到底有沒有那方面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