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譽已經按捺不住了,想到這里,喬梨朝他甜甜一笑說道:“我簽了,便能嫁給你了!”她這話險些沒讓秋月等人吐血。
只聽秋月一臉鄙夷的說道:“真是不要臉,這還沒有被休呢!竟然就勾搭起別的男人來。要我說,你原來懷的孩子,恐怕也不是王爺的,說不定就是那個離什么末的。”
“住口!”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只聽見砰的一聲,竟是離末不知從哪里忽然出現,彼時的他手上拿著一把劍,那劍身上還沾著斑駁血跡,而那砰的一聲赫然是秋月這邊有一個侍衛被殺死,那侍衛倒在地上時發出的聲音。
喬梨一臉驚異的抬眼看過去,只見離末的雙眼血紅血紅的,呲目欲裂的瞪著秋月。而秋月也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尖叫一聲捂著肚子退后,她身邊的侍衛自動將她保護起來。
可是喬垣之這里人多,哪里能讓她跑了。再說之前喬垣之等人已經在暗中用眼神交流過,他們都想看看秋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正好給喬梨肚子里的孩子償命,若是假的,那就戳穿她的假面具。
秋月帶的侍衛不多,只有十幾人,這十幾人哪里是離末的對手,不過轉身地功夫將殺死六七個,喬垣之跟天道一面殺敵一面朝秋月靠過去,喬家的小廝們將秋月等人圍住不讓她們跑出去。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秋月的人已經死傷大半,而離末的身上也少少掛了些彩。喬梨很是擔憂,沈譽在一旁神色不明的冷眼旁觀。
喬梨趁著眾人不注意,飛快的再紙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竟是成功跟白翎染離了婚。她將手中的休妻書在頭頂揚了揚,高聲說道:“我簽了休妻書!”
秋月一時高興,竟是沒有注意防備,正巧這離末這時候將一具尸體扔了過來,那尸體像是長眼睛一樣不偏不倚砸在秋月身上,秋月正高興喬梨簽了休妻書呢,哪里反應過來,當下就被砸到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只聽秋月的婢女尖叫一聲,秋月這一下雖然被砸的不輕,但她還是勉強從地上支著身子站了起來。很奇怪的,她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要知道那個人便有百十斤重量,再加上沖擊力,怎么也得有個二三百斤的重量吧!可是這樣的重量非但沒有讓秋月流產,便是連傷都沒有受,拍拍身子一個鯉魚打挺便穩穩的站住了。
她那婢女驚訝的張大嘴巴,用手顫動著指著秋月說道:“王妃你、你的孩子!”看來竟也是個不知情的。
秋月這才想起她還裝著懷孕來著,可是此時她竟然什么事情都沒有。便知此事再也瞞不住,便冷笑說道:“那東西只是用來忽悠你們這幫蠢人的,本王妃剛剛成親怎么能有孩子呢!”說罷看都不看那婢女一眼,腳尖一點,踏上樹頂一個眨眼便蹤跡全無。
秋月這一走,那婢女哭喪著臉跪在地上說這一切都是受白翎染跟秋月的指使,她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說。
可是她的話沒有說完,離末一劍便解決了。
喬垣之看了一眼瞪大眼睛還在驚詫中回不過來神兒的喬梨,對眾人說道:“走吧!”
喬府小廝們便有條不紊的開始收拾起來,就待馬車剛要往前行的時候,又是一陣馬蹄聲想起,這速度簡直是比秋月來的時候都要快,轉眼間便疾馳而至。
眾人定睛一眼,有些沒見過來人自是不認識,可是天道卻是認識來人的。他挑了挑眉小聲說道:“你們猜是誰?”
喬垣之咬牙沉聲說道:“別賣關子,到底是誰。”
天道沒有回答喬垣之的話,來人的下人已是說道:“大膽刁民,見到皇上還不下跪!”眾人一驚,紛紛重新下了馬車準備好,稀稀拉拉跪在地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來人竟然是白幽帝!
一身華貴常服的幽帝從馬上跳了下來,他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快步走到喬梨身邊,一臉心疼的將她扶起來,柔聲地很是關心地說道:“聽說你跟白翎染離婚了?”
這話說的眾人的腦袋一時間還沒轉過來,只有少數幾人明白白幽帝是什么意思。喬梨也是愣愣的點了點頭,暗道這白幽帝知道的是不是太快了點?秋月現在估計都還沒走遠呢!
此時不止是他們如此認為,便是在不遠處偷偷藏著的秋月看到白幽帝出現的時候差點沒氣到吐血,憤憤的啐了一口,罵了聲白癡皇帝,竟是白白浪費了她一番心血。
白幽帝聞言登時一臉歡天喜地,但想著白翎染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弟弟,他在外人面前說白翎染時怎么也不能用如此表情,便故作一臉沉痛的說道:“朕那弟弟性子陰冷殘狠,依朕看這一次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讓你簽了休妻書。梨兒,喬愛卿,你們都知道在白國只有朕能跟白翎染抗衡。你們這一次可是將白翎染徹底得罪透了,不如來到朕身邊,朕一定會竭盡全力保全你們。”
喬垣之跟天道聞言皆是挑了挑眉。而喬梨則是咬著牙看都不看白幽帝。
喬垣之此時已經豁出去了,他抬起頭跟白幽帝大膽直視,他道:“聽說這個秋月平妃是皇上賜給王爺的。”語氣不甚恭敬,甚至還頗有些質問的意味在里面。
白幽帝聞言非但沒有絲毫尷尬,反而一臉裝模作樣深痛惡覺的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朕跟白翎染這些年都有網羅美女的習慣。有好的絕對不會自己獨吞,再說這一次可真不是朕將秋月送給白翎染的,而是他自己先跟秋月勾搭上的。若不然,他也不會默認秋月做了這么多傷害梨兒的事情啊!”
說罷便胡編亂造了一同當時白翎染跟秋月見面的場景,怕眾人不相信一樣,連連說當天晚上在他還沒有將秋月賜給白翎染的時候,白翎染就先將人姑娘推倒了。
任誰都不能想到一個皇帝為了一個商人之女會扯謊話,略略一想便真信了。見眾人聞言果然松動下來,白幽帝趕緊說道:“若不然,秋月也不
會不遠千里來送白翎染的親筆休妻書。”這句話說完,委實增加不少信服力。
喬垣之聞言點了點頭,順著白幽帝的話說道:“皇上是否喜歡我家梨兒?”
白幽帝聞言裝模作樣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胡說什么?休要如此說壞了梨兒名節。”竟是全心全意的為喬梨著想,喬垣之一聽,頓時覺得白幽帝比白翎染要好很多。
“朕只是看在梨兒可憐,嫁給白翎染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幸福過。還有你啊!喬愛卿,你瞧瞧你幫白翎染忙里忙外,他回報了你什么?先是在新婚之夜差點將梨兒折磨死,緊接著又讓梨兒親自將自己的孩子殺死,后來還派人殺害梨兒。”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白幽帝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茶呷了一口還要說,卻被喬垣之厲聲打斷了。
只見喬垣之的臉慘白慘白的,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尤其在聽到白翎染差點在新婚之夜將喬梨折磨死時,更是無法控制情緒的大喝出聲,甚至都不顧及對方是能掌握他生死的皇帝。
喬梨走上前去握住哥哥的手,或許她靈魂本身是來自現代的關系,對于白幽帝根本沒有多少敬畏,此時竟是絲毫沒有將白幽帝看在眼中。而彼時喬垣之已經顧不得白幽帝在前,反握住喬梨的手顫聲說道:“皇上說的可是真的?”若白幽帝說的是真的,他幾乎沒法想象喬梨曾經受過怎樣的苦楚。
喬垣之便是在這個時候依舊為她如此擔憂,喬梨眼角一酸,柔聲說道:“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這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哥哥,梨兒現在已經跟白翎染王離了婚,再也不用呆在他的身邊,再也不會受他那些苦楚了,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這樣的,喬垣之哪里不明白,只是他之前還想到若是白翎染打算就此放過喬梨,并且不追究喬家的責任,他便不計前嫌的幫他完成篡位大業。可是現在卻聽到這件事,喬垣之一臉沉痛的閉了閉眼。他咬牙說道:“即便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也要撼動他這棵參天大樹。”
白幽帝聞言瞇了瞇眼睛,暗道那人說的果然沒錯,只有這樣,喬垣之才會不得不跟白翎染對抗,他手上掐著白翎染近九成的經濟命脈,只要沒有喬垣之的支持,那白翎染就造不了反,他的皇位就可以高枕無憂不說,甚至還能將喬梨得到手。
天道聞言緊緊的皺起眉頭,不知在思忖些什么。而沈譽則是瞇著眼睛,臉色冷淡的看著白幽帝,因為喬垣之這伙人太多也太雜,他們只是象征性的跪了一下,所以誰都沒有察覺出來不對。
喬家小廝們早就知道喬垣之不是個尋常人,所以盡管見到皇帝也并未有太多緊張。
等了一會兒見喬垣之沒了下文,白幽帝裝模作樣的搖頭輕嘆說道:“好了!這一次看在梨兒的面子上,朕是無論如何都會幫助你的,喬愛卿大可放心。朕是不會放任你這樣有才能的人被埋沒的。”說來說去不還是在打喬梨的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