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梨的這個過程,關(guān)系到她能不能報仇,而喬垣之的過程只為了成全一個結(jié)果僅此而已。
“小姐小姐!”桃核聲音異常急切的敲了敲營帳,將沉思不定的喬梨給喚醒過來。
喬梨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聲,桃核急道:“公子讓您速速到溪邊,聽說皇上來了!”
皇上?那是什么東西?!喬梨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皇帝這個詞匯的概念,她心不在焉的道:“我身體不舒服。”她煩著呢!沒空見那什么皇上。
什么東西?皇上!喬梨在心中反復(fù)嚼著這頗有概念的兩個字,終于回過味兒來皇帝是個什么東西了!不就是白國的老大,白翎染王的哥哥!
想到這里,喬梨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趕緊讓桃核進(jìn)來給她梳洗打扮。她終于知道自己的第三步的開始在哪里了!想必天道哥哥一定會幫她一個很好的忙。
喬梨主仆收拾完畢,然后喬梨裝作病怏怏的出了營帳,此時的她臉色發(fā)白,嘴唇也被刻意刻意涂抹的顏色很不好,只覺得比尋常的時候腫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眾人卻沒有看出不妥,只有白翎染危險的瞇了瞇血色的眸子。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躬身分兩邊站著,白翎染站在左邊下首,而喬垣之在右邊下首。在白翎染面前或許眾人還可以不太尊重,但在掌握絕對權(quán)力的皇帝面前,眾人卻不敢有絲毫放肆,直到喬梨來了頭都沒有敢抬起的。倒是白翎染的鳳眸從她出來開始就緊緊雖在她身上。
除了白翎染的眸光,還有一道如刀的目光讓喬梨很不舒服。她蹙蹙眉,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右邊的哥哥,只見他雖然低著頭,但臉上卻沒有多少恭敬之色,而天道更是雙眼望天,那神情自在的好像他不是在白國皇帝面前,而是在一個很普通的人面前。
她將所有人的表情都飛快看了一遍,漸漸的她感覺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如刀一般的目光不見了,但仔細(xì)感覺一下,又不是不見,好像是變了一種味道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這屋子里同樣不舒服的還有白翎染跟喬垣之,天道的神色也稍稍斂了斂。
“你便是喬梨?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他說道這里笑著對身旁之人說道:“朕在宮中便聽說喬家小姐有仙女之姿,等了好些天,終于能有機(jī)會見上一面了!”
“皇上,群眾的眼光是雪亮滴,大家說喬家小姐長的好看,依奴才看,斷然是極美的。”他沒把話說的那么死,倒是給自己留了一番余地。
皇帝胡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牢牢鎖在那站在中間的一抹玉色身影上。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感覺少女身體非常單薄,臉色蒼白無比,她低著頭,露出細(xì)白的脖頸,剪裁合體的衣裙將她的腰肢襯的盈盈不堪一握,她有些站不穩(wěn)似的,雙手用力的握緊身旁的婢女。
聽見他說話,她的反應(yīng)很平淡,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他的害怕,或是任何……反正他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少女對身為皇帝的他有任何的恭敬。
她
緩慢的抬起頭,露出那張絕世容顏。
被刻意涂抹的病弱的她,背著日光站在那里的時候,火熱的陽光從窗外灑進(jìn)來,好像她是踏著無數(shù)的陽光緩慢走近,她的眸光清亮而淡漠,她的睫毛卷翹而長,她的五官小巧精致的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明明都不是極美,可放在那張小巧的臉上,卻又美的讓人險些忘記呼吸。
一旁的白翎染微瞇著血色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少女,沒想到她刻意裝扮一番就能美的如此模樣。這樣的美跟她平日里有些不同,這時候的她是那種病病弱弱的,而以往的她雖然病著,可是看著就很堅(jiān)強(qiáng)。
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喬梨身上收回,白幽擺手免了喬梨顫顫巍巍要行的跪拜禮。看向外面輕嘆說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以為皇宮中收盡天下美女,今日方知自己目光過于短淺。喬小姐果然當(dāng)?shù)眠@天下第一美人。”一句話,就給喬梨這樣一個身份。
于任何一個人來說,白幽帝這番話都是天大的榮耀。可是屋子里的人面上卻沒有任何喜色。相反的喬垣之甚至有些擔(dān)心,皇帝這樣說會不會是看上了喬梨?他可是皇帝啊!若是他看上喬梨的話,那白翎染就絕對不能跟身為皇帝的他搶女人。況且,喬梨目前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還不值得讓白翎染出手跟白幽帝對上。
這該怎么辦呢?喬垣之無比惆悵起來,郁悶到天道拉著他給白幽帝行禮的時候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今日這些從四時園帶過來的仆婢們都覺得神清氣爽,走路都輕快無比。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想到,能有機(jī)會一睹天子真顏,嘖嘖!皇帝長的真是好看,高高瘦瘦的,一身華貴到極點(diǎn)的金黃色龍袍,他本身長的就眉清目秀,在加上身為上位者的氣質(zhì),那就是一個貨真價實(shí)的白馬王子。
只一日,四時園便有許多的婢女對著長相帥氣的皇帝動了心思。可是她們卻又無奈的很。因?yàn)榘子牡蹘Я撕芏嘧约旱娜耍m然跟他們住在一起,可是身邊伺候的依然是從皇宮里帶出來的宮女們。
那些宮女真是討厭,總是高高在上指手畫腳,皇帝走路時還面帶溫和笑容呢!他們這些奴才卻是一個個尾巴翹到天上去。這倒是息了很多人的心思。
白翎染早就知道白幽不會任他日子如此逍遙,只是他沒想到這一次卻是他親自前來。難道他還看出什么不成?
這些年他一面網(wǎng)羅美女,一面借機(jī)分散他的心思以來完整他暗地里的布置。起初白幽還挺關(guān)注,后來竟然也沒事網(wǎng)羅起天下美女。是否是喬梨的名聲太大了,讓他也動了心思?
他皺了皺眉,瞇上那雙泣血雙眸,靜靜的透過露出的小縫兒看向帳子外的一片嫩綠。四兒手腳輕快的走到他面前,躬身笑道:“正在派人打聽喬小姐的喜好。”
“咦!動作倒是蠻快的。”白翎染不在意的笑了笑,雙眼卻是徹底閉上了。
四兒偷偷看了看他臉上的神色,他閉著眼,唇角微微上翹,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可
是四兒卻知道,自己的這個主子想要猜他想法的時候,只能看他眼睛的顏色,若不然很容易上當(dāng)。
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眼睛可以看出他的心思,不熟悉的人會常常說他這眼睛的顏色再加深幾次沒準(zhǔn)就血?dú)馍嫌恳幌聮斓簟?
“她那邊有什么動靜沒有?”他指的是喬梨。如果她有心思,他就算做再多也是無用功。再說這天下間的商家女又不是只她一個,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挑開他們好不容易維持的表面平靜。
四兒想了想,面色有些古怪。
“說!”白翎染的聲音有些不耐,他猛的睜開雙眼,直直的看向四兒。
四兒嚇了一跳,垂著頭躬身說道:“喬小姐回去之后就休息了,不過剛剛起來就去了溪邊。”
“為什么?”他倒是好奇了,不是裝作病病怏怏嗎?這個時候去溪邊不是讓白幽的人生疑嗎,這個白癡。想到這里他有些坐不住,他不想讓她還沒有發(fā)揮任何作用之前就被白幽帝廢掉。或是他覺得,她的美貌既然能讓白幽帝不遠(yuǎn)千里來相見,雖然這其中也有不少他的成分,可是他真的不想讓她的作用還沒開始就沒了。
四兒跟在他身邊多年,便知道他這樣做是什么意思。他伸手握住白翎染的胳膊,淡聲說道:“王爺稍安勿躁,喬小姐聰明著呢!”言外之意喬梨這樣做是別有目的了!
他的臉色頓時就冷的不能再冷,果然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在絕對的權(quán)利面前都會變的賤。像她有著美貌的女人,沒長什么腦子,自然是看到白幽現(xiàn)在的風(fēng)光,因?yàn)樗腔实蹎幔粼谒磉叢还苁清舆€是任何一個人,都比當(dāng)一個側(cè)妃要有權(quán)利的多。
到時候,哼哼!他見到她都得行個禮了!這個死女人。
四兒不動聲色的將白翎染的目光看在眼里,他總覺得這幾日王爺?shù)那榫w有些不對,好像更容易發(fā)火了。他仔細(xì)想了想,每一次發(fā)火都是因?yàn)閱碳倚〗恪?磥磉@個喬家小姐不簡單啊!
雖然身體病弱,一直被喬垣之保護(hù)的好好的,可是不過幾日光景,她的美名便讓皇帝都知曉了。雖然這其中因?yàn)橹髯拥脑蚣涌炝嘶实壑赖乃俣龋墒撬疵馓^張揚(yáng)了些。
白翎染深深吸了口氣,有些煩躁的站起身,快步朝外面走去。他一面走,像是跟自己賭氣似的,也像是在說給四兒聽:“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就得給我收斂點(diǎn)兒!”待四兒追出去的時候,白翎染已經(jīng)站在喬梨的面前。
喬梨手中抓著一條正在掙扎的小魚,抬頭愣愣的看著白翎染。他不在自己房中呆著,這般氣沖沖的站到自己面前干什么?她還沒去找他算賬,他到不要臉先出來了。
喬梨挑挑眉,將魚扔進(jìn)小溪里借著溪水將手洗干凈接過桃核遞過來的手帕擦干,又慢條斯理的接過桃心遞過來的護(hù)手霜仔細(xì)的擦了擦手之后方才抬起頭看向臉色陰沉如水的白翎染,淡淡說道:“你干什么?”她現(xiàn)在對他不能太客氣了,畢竟她剛剛被他輕薄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