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的所羅得斯成為了一股幽魂,這股幽魂對弓云的打擊越來越狠。若非是弓云現在的體質已大異于之前,絕無可能會支撐得了這么長時間。
“可惡,根本不知道在那里?”弓云施放出兩個火箭魔法后又再次捱了所羅得斯的一記重拳。在自己的空間結界里將氣自己掩藏得無影無蹤的所羅得斯成為了一團空氣,無論弓云施展何種樣的魔法攻擊,所羅得斯根本就不在乎。
弓云即使是施展出大范圍的魔法攻擊,也無法擊中如同空氣的所羅得斯。皮粗肉韌成為了弓云唯一對抗所羅得斯的資本。
這時安黛爾突然施展出一個奇異的魔法,只見整個空間結界里都彌漫在一陣金紗布幕之中。弓云突然察覺到布幕一動,立即反應過來往側邊一閃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安黛爾在看到弓云與所羅得斯的斗戰中被空間結界所困,心里立時就想到了破解之法。
除了直接將空間結界摧毀以外,唯一的方法就是能夠讓所羅得斯現出行蹤來。空間結界作為所羅得斯所締造的結界,結界內的規則由所羅得斯所控制。理論上來說只要所羅得斯愿意,無論如何弓云他們都沒法探察到所羅得斯的虛影到底在那里。
但是安黛爾的這個魔法卻是解決了這個問題,通過安黛爾所施放的金色魔法??臻g結界里的每一個微觀處的元素之間都被安黛爾注入了金色的發光粒子。即使所羅得斯能將自己的力量變成一團虛影,成為沒有實質存在的力量,但是依然要通過對微觀的元素之間的震動作為力量傳遞的介質?,F在介質變成了可視的情況下,所羅得斯自然也被弓云看出了。
“在這里。”弓云避開所羅得斯的攻擊,一個火元素球砸在所羅得斯的力量藏身之處。弓云手中的火元素球威力可是遠遠超過一般的火元素球。原來弓云的火元素球是將大量的火元素壓縮在一起,使用的火元素甚至堪比高階火系魔法。
弓云的火元素球砸向所羅得斯,但所羅得斯卻一樣是絲毫無懼。原來即使是被弓云的火元素球擊中,憑著在空間結界里對規則的掌控,已融入了空間結界中的自己也不會受對方的任何攻擊所傷害。所羅得斯反而趁著弓云在施展出火元素球的同時對著弓云就是一腳。
然而,所羅得斯實在太小看弓云了。弓云看見安黛爾通過填充介質的方式使所羅得斯無所遁形,立即就受到啟發。弓云的火元素球并不僅僅是火元素的高度聚集這么簡單。
就在所羅得斯對弓云攻擊的同時,火元素突然燃燒起來。沒有一點威武猛烈之勢,完全就像從天空傾瀉下一壺水般?;鹪厮N含聚集著的高濃度火元素迅速填滿了空間里的各種魔法元素之間的空間,對著魔法元素就焚燒起來。
弓云的攻擊很簡單,竟然所羅得斯已經沒有了實體可以攻擊那就不給所羅得斯留下一絲空間。被弓云的火元素球焚燒之下的整個空間被得令所羅得斯的力量無法獲得任何借助之處。所羅得斯的存在就在于利用空間結界里有利于自己的規則能在空間里自由移動攻擊。但是當大的空間結界被弓云利用焚燒魔法元素的方式來制造一個短暫卻不屬于自己的空間之時,這個焚燒的空間里就沒有了所羅得斯力量能寄存的地方。若是所羅得斯不立即脫離弓云的焚燒出來的自然空間,立即就會因為規則的改變而形神俱滅。
所羅得斯急忙操縱自己的力量從焚燒空間里撤出來,但可惜已經太遲了,弓云一見所羅得斯的力量已經不敢再接近自己,立即知道自己的方法已經奏效。弓云兩手中不斷有著同樣的火元素球飛射出來向著四面八方焚燒起來。
弓云的火元素球一飛射出來,所羅得斯立即大驚失色。他知道面前這個小子是想讓一個焚燒出來的空間包圍自己,最終達到將自己在不屬于他所羅得斯的空間里毀滅。所羅得斯立即將力量飛遁撤出即使是要從焚燒空間沖過去也在所不惜。
即使所羅得斯的反應如此之快,也避免不了所羅得斯倒霉的命運。弓云手上的火球已經接連不斷地飛出追逐著所羅得斯焚燒整個空間。
所羅得斯料想不到就在自己快要沖出空間結界之時,弓云的一個火球竟飛在自己面前。霎時間一個巨大的焚燒空間在所羅得斯的面前出現,焚燒了所羅得斯能利用的最后一線空間。
威震一世的所羅得斯竟然就在自己的空間被名不見傳的弓云打至魂飛魄散,弓云的攻擊竟成了那個曾將奧古斯一剎那間就殺死了的所羅得斯的最后克星。
隨著著所羅得斯的最后湮滅,整個空間結界瞬息間就跨塌下來。弓云一行人看著那個半圓形的空間結界漸漸地布滿一條條的裂痕,最后在自然的作用下猶如風化一般在自然中消失。遺留在他們眼前的只剩下了那個殘破不堪的街區。
“早知道弓云有這種實力,我就不上去了?!北凰_得斯痛揍了好幾拳的羅格撫摸著自己的傷口道,若不是羅格閃避及時沒有被所羅得斯擊中要害,恐怕早就可以去和斯維納團聚了。
就在迪奧科大亂兩天后,道林的大軍終于來到波希米亞首都那壯麗的城門下。這座曾經叫囂著要抵擋道林的軍隊的城市,現在城頭上甚至連一個守卒都見不到蹤影。本來波希米亞大公安德手上還有兩三萬征召回來的軍隊,但一場大亂之后卻是人心盡散,再加上波希米亞軍被道林的軍隊打成潰敗的消自己傳來,波希米亞的征召軍那里還有作戰的意志?
此刻站在道林先鋒大軍前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波希米亞大公安德魯自己。這位安德魯大公雖然并非是什么驚才絕艷之輩,但作為一名自幼就接受種種榮譽教育的人而言,安德魯自然不會因為道林的大軍到來而像狗一般逃離迪奧科。全身波希米亞傳統盛裝,頭上的軟帽插了代表著波希米亞人之主的三根天藍色羽毛,身上一件驃騎兵式對襟裝掛在半邊身上,腿上是翠綠色的一條馬褲,腰間懸掛著半圈小牛皮皮帶。
波希米亞大公騎著那匹雪白皮毛的駿馬,馬前牽著馬韁的是跟隨了他整整十年的老仆。兩人就這樣在迪奧科的南門下等待著道林大軍的到來。
作為道林大軍的先鋒,高必達和科赫兩人在幾天時間可謂是不要命地向著迪奧科猛沖。自從得到羅斯布魯圖的報捷書后,高必達和科赫兩人連飲上一口水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比起他們所走的多得爾大道遠遠比不上羅斯布魯圖的道路來得方便,高必達和科赫兩人的手下這段時間可謂倒了大霉。連主將都沒有得休息的情況下,手下還有什么話好說,何況身后跟著的還要是哈布斯堡帝國最著名的元帥,道林。這些倒霉的士兵只好邊跑步前進邊啃著那又干又硬的帝國硬面餅。
當高必達和科赫兩人的旗幟出現在波希米亞大公安德魯的眼前時有沒有比羅斯布魯圖那頭豹子要快三天兩名將軍并不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迪奧科成為了他們的獵物。即使沒有比羅斯布魯圖快上三天,僅僅是不戰而下迪奧科這項成績也已經足夠了。
一身臭汗塵土滿面的高必達和科赫兩人得到斥候的匯報,迪奧科城并無守軍之時雖然并不知道迪奧科征集來的軍隊已經解散,但兩人心中卻也清楚看來那個整天價叫囂著要獨立的波希米亞大軍安德魯已經放棄了抵抗。因此高必達和科赫經過商議后一反行軍的常態全力策軍直撲迪奧科最近的南門。
一路強行軍而來的高必達和科赫自然是盔歪甲斜滿臉塵土,即使連那面軍旗也比不上平時在閱兵場上時那樣鮮艷奪目。但是這支滿是風塵之色的軍隊卻自然帶著一股殺氣,在戰場上打仗的軍隊可不是靠衣服整潔華麗就能打勝仗的。真正打勝仗的軍隊永遠不會是屬于服裝最華麗的軍隊。
“前面的是波希米亞大公安德魯閣下嗎?”高必達隱隱看見眼前一身波希米亞傳統盛裝華服的安德魯不由高聲問道。雖然安德魯已經是形同叛逆,但是作為波希米亞大公給予這么麻煩人士足夠的尊重還是必要的,至少在帝國攝政王萊茵哈特殿下的圣諭傳來之前。
安德魯并沒有回答策馬縱步來自己面前的高必達,反而挺挺腰板。馬前牽韁的老仆服侍安德魯多年,立即就感覺到安德魯的意思,想起昨夜身為大公的安德魯親自拉著他的手來問他有沒有勇氣保護波希米亞的尊嚴時,老仆立時就是熱淚盈眶。此時老仆裂開嗓子用他那粗啞的聲音道:“神圣的波希米亞王國受上帝所眷顧的波希米亞大公安德魯即在此處。”
整個寂靜的迪奧科城仿佛都傳蕩著老仆的這一聲高喊。那些支持獨立的迪奧科人竟然發覺自己的眼眶里不經意間充滿了淚水,年老的人們甚至回想起安德魯在圣母升天大教堂加冕時的那一刻的宣言:“謹以生命與祖先之榮譽向我至仁慈的上帝誓言,必然我之鮮血與生命捍衛波希米亞的子民與波希米亞王國的尊嚴?!贝丝痰蹏拇筌娨呀泚淼矫媲?,波希米亞大公安德魯將會遭受到何種命運,他們已經可以想像得到。
本來興高采烈因為搶了科赫頭的高必達也為老仆蒼涼的高呼聲而感傷,雖然這個波希米亞大公在高必達面前不過是草包一個,但好歹能在大公面前還能如此勇敢地迎來自己的末日,安德魯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讓人尊敬的地方。
高必達的語氣比之前更多兩分尊敬與溫和道:“大公閣下,本將乃哈布斯堡帝國元帥道林第三十三兵團主將高必達,特向你諭降。”高必達雖然這幾日都是高速的強行軍,但那嗓音卻是又明又亮。
安德魯策馬向前走近高必達道:“我,波希米亞大公安德魯.卡洛斯.柯蒂爾特向帝國軍團投降,愿為帝國奉獻上迪奧科城?!卑驳卖數恼Z氣仍是充滿了驕傲之情,對著高必達將話說完以后帶著高必達和科赫的軍隊進入波希米亞的首都迪奧科。
是夜,波希米亞大公安德魯自縊身亡。
“真是希望諸位屆時能來臨我的登基典禮?!比R茵哈特溫文爾雅對著弓云等人道。波希米亞陷落的經過已由有關部門整理后匯報給萊茵哈特,萊茵哈特高興地將藏在波希米亞大公府邸里的七柱卷軸交給了弓云。
當弓云等人回到維納斯貝格以后,萊茵哈特又將藏在哈布斯堡皇室中的巴別倫之鑰交給弓云,正如萊茵哈特對弓云等人在之前所說,是一個守信用的人。
梵妮對著萊茵哈特輕輕提裙彎膝道:“攝政王殿下,本人有個不情之請未知報政王殿下能否答應?”梵妮已經有十多年時間沒有做過這樣的禮節和如此說話。雖然斯基泰人一直被各國視之為蠻荒異族,斯基泰人的禮節習俗也與各國之人有著極大的差別,但是作為以斯基泰公主受到邀請進入維納斯貝格皇宮的梵妮也不得穿上了符合哈布斯堡帝國宮廷禮節的服飾。
萊茵哈特對著梵妮點點頭道:“公主殿下大可提出,只要本王能夠做到都一定會讓公主滿意?!弊詮乃够┤说氖拐邅淼骄S納斯貝格會見了這位魔法斯基泰公言之后,萊茵哈特也知道這批七柱卷軸冒險團中竟然有著這樣一樣身份尊貴的異族公主。
梵妮對著弓云輕輕一笑道:“攝政王殿下,我們一行人為殿下做了少事,殿下也給了我們豐厚的回報,現在希望殿下能給將利拉利亞的七柱卷軸也交我們?!辫竽葑詮哪谴芜M入了七柱卷軸感受到七術卷軸中分裂在各地的位置后,就立馬告訴了弓云等人。他們一行六人想不到要尋找七柱卷軸竟然會如此意外就能取得重大的突破,因此借著這次維納斯貝格會見萊茵哈特之機梵妮決定用斯基泰公主的身份向萊茵哈特求得這最后一場的七柱卷軸。
萊茵哈特面露難色道:“公主殿下,雖然我也很樂意為你們奉上七柱卷軸,但是利拉利亞王室中并沒有你們所要的七柱卷軸藏寶?!彪m然萊茵哈特說了大實話,但是自然六人都不會認為萊茵哈特在說實話。
事實上即使萊茵哈特有心將利拉利亞的七柱卷軸交給六人也是有心無力,原來利拉利亞的七柱卷軸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收藏在哈布斯堡和波希米亞的皇室之內,利拉利亞的七柱卷軸乃是由利拉利亞的主教駐在地,托卡萊納的圣公會大教堂所收藏。
圣公會大教堂是當初由哈布斯堡帝國第一代皇帝,有大帝之稱的查爾斯所建。第一任圣公會大教堂的主祭則是哈布斯堡帝國第一任樞機主教阿貝爾.弗蘭西斯。作為歷史悠久的帝國第一教堂,圣公會大教堂的影響在帝國十分巨大。此次圣公會大教的主祭西拉努修斯保持中立使得萊茵哈特的大軍減少了許多的阻礙仲非無功,亦殊有勞,自然萊茵哈特在一番贈賜以就沒有理會圣公會的事情。
又豈料圣公會曾著萊茵哈特入城之機宮廷里的圣公會牧師竟從利拉利亞王室中偷出了七柱卷軸。雖然并不知七柱卷軸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那名牧師純粹看著七柱卷軸鑲金嵌寶十分珍貴方才將七柱卷軸偷出王宮。(當然這名圣公會牧師并非是圣公會指使,完全是個人行為。括弧內容為維納斯貝格有關部門研究結論——)
弓云等人拿著巴別塔之鑰離開皇宮,羅格剛一踏大門立即破口大罵道:“什么鳥攝政王,不愿意就不愿意吧,用得著這樣來搪塞人嗎?”鑒于是在皇宮門口羅格也不敢大聲罵出來,要不惹來宮門衛兵也是一場麻煩,即使本身實力再驚人也決不會愿意去得罪一個國家。
羅格的話引起了弓云的共鳴,這個自幼就與他心靈相通的發小也點頭道:“就是,不過就剩下那么一場,他藏著也沒有用?!?
弓云一開聲,羅格也立時接上一句,這兩位損友開始不停損起萊茵哈特來。但總算兩人罵歸罵卻絲毫不曾提過他們為萊茵哈特刺殺魯道夫一事。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犯忌諱了,直到現在魯道夫的死訊還是沒有向帝國的臣民公布,雖然關于魯道夫的死訊已經傳遍了整個帝國,但既然主教說和魯道夫皇儲會過面,證明魯道夫皇儲因個人原因而遜位,帝國的巨民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說法。
莉莉絲突然道:“我覺得他有可能真不知道在那里。”
弓云奇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