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像著自己被拖進令人作嘔的尸堆中,我的嗓子眼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冒起了酸水。
紫狐話音剛落,突然從我的身體右側襲來了一陣疾風,我下意識的就想回頭去看。
但是很快的就想起了丑女人先前說過的話,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轉頭的想法,我并不知道襲向我們的是什么東西。
但是很快的我就知道了答案,那是一柄沾滿血跡的巨斧。
這巨斧我一點都不陌生,正是那些三頭尸的制式武器,襲向我們的就是這樣一把巨斧。
巨斧當然不會自己憑空向我們飛來,肯定是有“人”將之拋向我們的,具體是誰不用說也知道是什么。
那柄巨斧襲過來后,并沒有砸中我們之間的任何一位,而是正好從我的頭頂上幾十公分處平飛了過去,砸到了我們左側的石壁上。
巨斧砸中石壁,傳出一聲巨響,由于離得我們不遠,所以巨響震的我耳朵直發麻。
我被這柄突如其來的巨斧嚇了一跳,已經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深坑中的東西不是紫狐腦中想像的東西嗎?怎么又會向我們扔來這柄巨斧?
“趕緊走!”前面的丑女人突然開口道。
說完,她不管不顧的快速朝前跑去。
我一瞧丑女人當前跑了,不由得招呼了紫狐一聲也朝前跑去。
剛跑出沒幾步,突然從我身后傳來了一聲凄慘的喊叫聲,正是我身后的紫狐發出的,聽著像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險情況。
聽到紫狐發出的喊叫聲,我心中不由得大急,不管咋說,紫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不管不顧的就跑掉了。
那憑空出現的巨斧很不正常,紫狐的想像不會如此的真實,很可能在旁邊的深坑中真的出現了三頭尸怪物。
我這時候仍惦記著丑女人說的話,并不敢貿然轉過頭去看身后的情況。
我站在原地大聲的詢問著紫狐的情況,喊了幾聲之后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紫狐剛才發出的呼喊聲十分的凄慘,聽起來像是她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
這時候我也考慮不了那么多了,為了不下意識的看到不該按的東西,我從衣服上扯下根布條,將自己的眼睛蒙上之后,我猛的就轉過了身子。
我邊低聲喊著紫狐的名字,邊向前摸去。
剛才紫狐一直跟在我身后不遠的地方,如果她受了傷停在原地的話。我應該很快就能摸到她的身體的。
然而奇怪的是,我向后摸出了將近十幾米的距離后,也沒有摸到紫狐的身體。
而且我呼喊了半天,也沒有收到紫狐對我的回應。
那丑女人此時也不知道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底不是站在同一陣營的人,遇到關鍵時刻還是自己先扯呼了。
我并沒有過多腹誹那丑女人的不是,事實上我并沒有權利去指責那丑女人。
畢竟我們之間曾經是敵人,雖說現在是盟友,但是我不能真的奢望她真的把我們當成生死與共的戰友。
況且那丑女人曾經舍命救過我一次,我總不能要求她每次都舍命相救吧。
所以說她現在自顧逃命了并沒有什么錯,無可厚非。
丑女人已經逃了,現在是指望不上了,我此刻必須要弄清楚的就是紫狐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此刻我最怕的就是紫狐是不是掉到了旁邊的深坑里了,我們腳下行走的這條石道并沒有多寬,也就是兩米左右。
左邊是石壁,右邊就是紫狐所說的那個堆滿干尸的深坑。
如果紫狐真的受了傷,掉到了深坑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么一想,我干脆探著頭向深坑的方向大聲的喊叫起來,然而喊叫了半天,依舊是沒有聽到紫狐的回答。
我心中更為緊張,真想扯開布條看看旁邊的深坑中到底是有什么東西,紫狐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猶豫再三之后,我還是生生的壓住了這種焦躁不安的欲望。
也就是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四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突然變的安靜了起來,但是這種安靜給人的感覺并不好受,就如同我第一次走進漆黑的尸林中一樣。
在絕對靜謐的環境下,又看不到任何東西,我只能是依靠著耳朵去分辨周圍的情況。
從知道了自己對危險的發生有著強烈的預感之后,我一直都很依仗這種特殊能力。
我一直都是依靠這種特殊能力去判斷周圍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我已經很少用到自己的耳朵了,然而,在這個時候,耳朵卻帶給了我十分重要的發現。
我一直都感覺到石門中有危險,直到剛才我也能感覺到身體右邊的地方確實有很危險的東西存在。
那里就是紫狐所感覺到的深坑的地方。
對那塊地方我一直都小心的提防著。
但是,我一直認為那里離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還有一定的距離。
而就在此刻,在突然變得莫名寂靜的環境里,我突然聽到了一個清晰的心跳聲,就在我的身邊......
按說我身邊有心跳的聲音,那應該就是紫狐的心跳了,可在聽到了這個心跳聲后,我非但沒有高興起來,反而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雷明頓。
這心跳聲十分的平緩,聽著根本就不像是遇到了什么事的樣子。
而剛才紫狐那聲凄厲的喊叫聲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那凄慘的喊叫聲足以說明紫狐是遇到了危急的事情了,而在遇到了那樣的事后短短的時間里,她的心跳也不可能恢復到如此平穩的狀態了。
況且,我剛才喊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紫狐的回答,這就可以說明,我身邊現在的這個聽著十分清晰的心跳聲肯定不是屬于紫狐的......
我端著雷明頓,站直了身子,身體的一側緊緊的貼著旁邊的石壁,石壁冰涼,多少能讓我的心情穩定下來。
這時,我發現了更為奇怪的事情,之前我感覺到的那種很強烈的危險感突然也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無論我怎么樣仔細的用心去感知,在我的周圍也感覺不到一絲絲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