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十余名圣武高手的帶領下,武原大陸的修煉者大軍向著修羅界先鋒部隊的駐扎地進發。所有人都收斂了自身的氣息,準備打修羅來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一步步的靠近,突然,禪宗老僧右手上揚,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輕聲喃喃道:“不對勁。”在他身邊的幾名圣武強者也是點了點頭。漆黑的夜里,他們看不到一個修羅界的一個人影,也感應不到任何的氣息,這是非常不正常的情況。
禹飛龍藝高人膽大,說了句“我去看看”,等到禪宗老僧點頭后,他如同一個鬼魅般眨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而其他人則是在這里靜靜的等待著,但是,此刻時間對于他們來說仿佛過的很慢。良久,禹飛龍回來了,他神色凝重,所有人的心中一緊。禹飛龍沉聲道:“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什么?”以禪宗老僧的定力也是感到詫異,這修羅界的人竟然能夠避開己方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千余人轉移,簡直是不可思議,那己方派出的這些探子難道都是睜眼瞎不成。老僧的臉色漸漸的沉下來,冷哼一聲道:“碧兄和禹兄和我去一趟,其他人暫時撤回。”
眾人也同樣的覺得這件事情非同一般,若是己方的情報工作做不好,那么日后在與修羅界大戰的時候,必然是舉步維艱。而這時秦玲兒對于此事卻心中懷疑,是否是有人泄露了己方機密,但是她依舊沒有和任何人說,甚至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都沒有看向心中懷疑的人,因為她相信,這個時候,內奸必定十分警覺,自己若是看向她們,極有可能引起他們的警覺。
老僧三人再次來到原本修羅界人馬駐扎的地方,但是查探了半天,卻并未發現什么蛛絲馬跡,仿佛修羅界的人真的是憑空消失的一般,三人無奈,只得無功而返。
禪宗老僧連夜召集各勢力的首領探討此事,在姜家的議事廳,老僧的面容從未如此冷峻。一直以來,禪宗老僧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慈和的面容,給人一種這個老僧脾氣很好,不會生氣的錯覺,但是今天,老僧真的憤怒了。他怒聲道:“將負責刺探敵情的人給我抓來。”
片刻間,一個老人被抓到殿前,他正是當年帶領傲劍聯盟眾人突襲秦家的姜家三長老,由于此地是姜家的勢力范圍,姜家對于此地的熟悉程度遠勝旁人,所以情報,刺探工作也自然由姜家負責。此刻的三長老跪倒在地,在這么多圣武高手面前,即便是在姜家他也不敢有絲毫的狂妄,畢竟這個時候,誰也不敢為他開脫。
老僧冷聲道:“姜長老,你這刺探工作是怎么做的,千余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你竟然一個沒發現,你給大家做個解釋吧。”
三長老這時不敢說錯一句話,否則便有殺身之禍,他顫聲道:“啟稟大師,在下派人日夜輪流盯著修羅界的動靜,若是圣武或者真武強者想要避開眼線或者還有可能,但是普通修者想要做到這一點卻是絕無可能之事。”
“那修羅界的人又是如何消失的。”李家家主李翼突然暴喝一聲,把在場的各勢力首領嚇了一跳。秦玲兒眉頭一皺,更加懷疑李翼,所謂賊喊捉賊,做賊的總是喊的最響亮的。
這時滿家家主滿亭臺說道:“李兄,不必那么激動,大師一定會公平處理此事的。”他這話明顯是在擠兌禪宗老僧,其意竟是要嚴懲姜家三長老,火云手姜勝心中惱火,暗道:“怎么說當初我們也是同一聯盟之人,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說這等風涼話,著實該死。”
禹飛龍緩緩道:“此事頗為蹊蹺,若是施以重罰,恐怕不妥。”他并不是想要為此人開罪,只是真的覺得這件事并不簡單。
但是,這時朱家家主朱飛風似乎是刻意要反駁禹飛龍一般,陰陽怪氣的說道:“不管怎么樣,也是這人的失職,難道就這么不了了之嗎?”但話聲剛落,卻聽到一聲冷哼,循聲看去,正是火云手姜勝,他惱怒這些人不念舊情,忍不住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朱飛風感念當初金翅大鵬族的族長金鵬死后,姜勝組織數家勢力保護朱家,他又改口道:“不過禹兄說的也并無道理,我們也不能草率的就對此人重罰。”
禹飛龍心中冷笑,對于這樣沒有立場的人,他向來是看不起的,況且兩人之間還有大仇,他心中道:“此間事了,我定讓你朱家血債血償。”
老僧又向三長老問道:“那你這幾天可發現修羅界的人是否有什么反常?”
三長老想了想道:“別的倒是沒什么,只是屬下回報,這幾天修羅界的人似乎心情都很好。”
“哦?”老僧眼睛一亮,看了眾人一眼,但并未多說什么,只是緩緩道:“暫時革去你的職務,不過刺探情報一事還由姜家來做。”說到這里,他看向姜勝道:“姜施主以為如何。”
姜勝知道這是老僧不想給姜家難堪,答應道:“謹遵大師號令。”
老僧點了點頭,繼續道:“修羅界不簡單啊,他們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據老衲所知,在神武年間,似乎有著可以在短時間內打通空間通道的高手,但是卻從未聽說如今還有這樣的高人存在。”
老僧此言一出,眾人悚然動容,短時間內打開通道,這是何等的修為,在眾人想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也許正如老僧所說,也只有神武強者才能有如此威能,難道修羅界這時還有神武高手?眾人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一凜,若是那樣,這場仗就沒法打了。
老僧看到眾人的神情,繼續道:“眾位不必驚慌,若是修羅界有神武高手,還用派什么先鋒部隊嗎,恐怕我早就被人滅了。”
聽到這話,眾人才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剛才一時驚駭,竟忘了此節。
這時,菩提族族長蒲威對著金翅大鵬族此刻的族長,也就是曾經的大長老說道:“聽說貴族有一人,極其擅長空間之力,不知道他可曾明白其中關節。”蒲威這么一問,可謂既為公,又為私。他菩提界所在極其隱秘,但他一直對這個金翅大鵬族懂得空間之力的高手頗為忌憚,此時正好借機試探一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究竟在這方面有多厲害。
蒲威的心思自然瞞不過金翅大鵬族的族長,但他心中雖然不滿,卻是不得不答,緩緩道:“我族中的確有一位擅長此道的長老,只是這些年他一直閉關不出,但據我所知,他的修為尚做不到剛才大師所說的在短時間內開通空間通道的地步。”
聽了這話,蒲威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此人沒有這樣的實力,否則神不知鬼不覺開一個通往菩提界的空間通道,那將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這時禹飛龍似乎想到了一件事,開口問道:“不知當年的洪荒老祖可有這等本事?”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中州四派的掌門,黃秋蝶年輕識淺自然不會知道,但其他三人想必對自己的師父了解甚深。
天師派掌門鄭守天不明白禹飛龍為何會突然提到自己的師父,但還是答道:“師父從未顯露過這門功夫,因此在下也并不知曉他老人家能否做到。”其他兩人也是紛紛點頭。
禹飛龍搖頭嘆道:“若是洪荒老祖能夠做到,那位與之相識的前輩也應該能夠做到。”
“什么?”聽到禹飛龍的話,包括黃秋蝶在內的四派掌門同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