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弈聽了田清寒的敘述,對于他口中的商人一家非常同情,對兩人說道:“兩位兄臺,我們找機會將賀家鏟平了如何?”
“好啊,兄弟我正有此意。”田清寒率先附和。而一旁的笛青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隨后說道:“此事大意不得,決不能冒然而行,且不說賀家三兄弟就能擋住我三人聯手,他家還有一位高武境界的老爺子坐鎮,而且你們可知道賀家的背后勢力?”
田清寒搖頭表示不知道,而弓弈就更不必說,對此更是毫不知情。
“風神宗”笛青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三個字,田清寒和弓弈都是身軀一震,沒想到這賀家還有這樣的*。
“這里不是黃泉派的勢力范圍嗎?”弓弈問道,在他的認知中黃泉派的勢力范圍,怎么能容許風神宗的手下在這里稱王稱霸。、
“那有怎樣”笛青看著弓弈不解的表情繼續說道:“賀家只是依附于風神宗的一個小家族,名義上并不是風神宗的人,黃泉派也不至于因為這樣的一個小家族和風神宗鬧翻,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這么說,這賀家還沒人能整治了?”弓弈憤憤不平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們絕不能莽撞,必須從長計議,走,我們先混進城中,再行商議。”笛青露出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
賀家,家主賀一天看著下方垂頭喪氣的殘兵敗將,心中不滿,在他看來,以賀家在這座縣城無可撼動的霸主地位被人盜走寶物已經是非常丟臉的一件事情,這無異于在太歲頭上動土,而幾十人去抓捕一個人,人沒抓到,寶物也沒追回,這要是傳揚出去,叫他的老臉往哪擱。
“老三,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賀一天的聲音非常平緩,根本沒有刻意的拔高一點音調,若是其他人聽了,一定會認為他根本不在乎此事,但是在下方站立的賀老三卻是身體打了個寒顫,因為他知道,老爺子的聲音越是平緩,那就代表老爺子越憤怒。說不定有人就會因此倒霉。
“父親,本來孩兒帶領手下已經在城外密林將田清寒那個賊子圍住,眼看就要將他制住時,半路里卻殺出了一個自稱叫弓弈的青年高手,而不到片刻,笛念生的兒子笛青也是橫空殺出,兄弟們都中了他的攝魂之術,受了些傷,我自知不敵他三人聯手,就回來請您老爺子決斷此事。”賀老三小心翼翼的說著,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生怕哪句話出錯,惹老爺子發脾氣。
“弓弈,怎么聽著有些耳熟。”賀一天手撫摸著額頭,想要從腦海中回憶起弓弈這個人來。
“父親,這人好像是一年多以前,在中州鬧的沸沸揚揚身懷射日神弓秘密和十指連殺武技的那個少年。”站在一旁的賀家老大出言提醒道。
“哦”賀一天似乎想起了一些,隨后他看著幾人命令道:“老大,你現在立即將此事通知風神宗,老二,你帶人秘密監視這幾個人的行蹤,至于老三,你先帶手下修養幾天,我再安排。”
幾人不做絲毫停留,答應一聲各自去了。賀一天輕輕自語道:“此事若成,我賀家就不再局限這小小的林滄縣城之中了。”
林滄縣之中正醞釀著一場陰謀,而弓弈三人也在此刻偷偷的潛進縣城,找到一家客棧住下,三人吃了些飯食,又聚在一個房間開始商量。
“據我所知,賀家老二最擅長查人行蹤,如若所料不差,此刻他已經帶人秘密的監視著我們。”笛青語氣肯定的說道。
“你是說賀家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了?”田清寒大感意外。
“應該如此,我們絕難瞞過他們的眼線,不過......”說到這里,笛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后右手鐵笛對著窗戶一指,“啊”的一聲,窗外一人瞬間倒地。原來笛子中竟射出了一個鋼針,射穿窗紙,直接扎在了那人的咽喉上。
“快走”弓弈突然喊了一聲,因為他突然感覺到這個房間之外,竟似憑空多了許多人,他語聲剛落,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弓弈二話不說,對著房門處一劍劈出,這一劍讓剛剛來到房門口的人大驚失色,因為在他們眼中,并沒有看到劍氣,而竟產生了一種幻覺,他們看到了一條龍攜帶著磅礴的氣勢向著他們沖來。
弓弈也萬萬沒有料到自己這一劍竟然強悍如斯,而房間內的田清寒和笛青也是張大了嘴巴,被這一幕完全的震撼住了。
“別發呆,走。”弓弈喊了一聲,另兩人算是清醒了過來,順著窗戶跳出。而與此同時,房門口的幾人也是被弓弈的一劍劈飛。
一招,將幾人打的身受重傷,這讓前來圍捕幾人的賀家眾人心中打鼓,暗道這小小的臨滄縣哪來的如此高手,莫非這次賀家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弓弈自然不會想到這一劍竟會有如此震懾敵膽的作用,剛剛從窗戶穿出落到地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滿走廊手持刀劍的人,他們沒有看到弓弈的一劍,自然是仗著人多,士氣如虹,看到弓弈等人出來,揮舞著武器向弓弈三人殺來。
“找死”弓弈臉現剛毅之色,對這樣的陣勢絲毫無懼,心中也沒有半分的憐憫之情,不殺人就要被人殺,這種選擇他自然不會白癡的任人宰割。手中斬邪絲毫不停,對著這些賀家屬下揮動,而田清寒和笛青也是在弓弈的兩側大揮屠刀。
連殺十幾人后,突然一聲大喝:“殺我賀家的人,好大的膽子。”賀家手下讓出一條道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手持鬼頭刀的男子分開眾人,出現在了弓弈三人的面前。
“賀老二”笛青認出了來人,和弓弈,田清寒說道。
“笛青,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只要你今天不插手此事,可以既往不咎。”賀老二朗聲說道。弓弈心中暗想,看來這賀家對于金笛子笛念生還是頗為忌憚。
“哈哈,賀老二,你看我笛青可是貪生怕死,棄朋友不顧之人。”笛青大笑道,這句話說出,讓弓弈和田清寒心中感動,暗道這個朋友果然沒有交錯。
“朋友?據我所知,你們是今天才認識的吧,算什么朋友,他們只不過是利用你罷了。”賀老二說道,他不想有太多的傷亡,因此想要分化三人。
“多說無益,賀老二,要不你我二人玩玩。”笛青突然提出了單打獨斗的想法。
“哈哈,按理我此刻占據優勢,但既然你提出這個想法,若是我賀某人不接受,倒是顯得我不如你了,也罷,我就看看你學到了金笛子老爺子的幾分本領。”
弓弈也是心中奇怪,沒想到這賀老二會爽快的答應了笛青的挑戰。
“好,想不到你賀老二也是個爽快的人,但你我相爭,可不能白玩,總要有些彩頭。”笛青笑道。
“彩頭?你說。”
“若你贏了,我們三人束手就縛,任憑處置。但若是在下僥幸贏得一招半式,我也不難為你,你只需暫時放我兄弟三人離開,過了今晚,你要是再想抓捕我們,我們照樣奉陪,你看這對你來說,可夠劃算。”
賀老二笑了兩聲,暗想依他所言,即便我輸了,到明早之后,我照樣可以帶人對付他們。想到此處,開口說道:“笛兄所說,自然算數,只是不知道另兩位可是也依笛兄所言?”
弓弈和田清寒與笛青相視一笑,隨即點了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