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前去抓捕弓弈的十幾名青年已經回來有幾天了,但卻絲毫沒有透露他們此行的經過。商家的某位女子神色焦急的在房內來回踱步。她依然被軟禁著,無法得知外界的任何消息。
“咚咚”兩下敲門聲傳來,女子的心微微一顫,她知道,這是大哥給她帶回消息了。她打開門,神色緊張的看著大哥,生怕從他嘴裡說出關於弓弈不好的消息。
“他沒事”男子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吐出,卻如同一顆定心丸一樣讓女子渾身舒坦。
“但是”男子剛剛說出這兩個字,女子就急忙道:“但是什麼,你不是說他沒事嗎?”
“妹妹,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男子輕聲說道:“我得到消息,弓弈和咱們家族派出的人交過手。”
“什麼,那他受傷了沒有?”
“沒有,全身而退。”男子嘴角含笑,似乎對弓弈很是欣賞。
“沒受傷就好,只是和他們交惡,我們母子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女子聲音哀怨,她等了十幾年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妹妹,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男子臉色有些難看,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能否承受住這個消息所帶來的打擊。
“大哥,你說吧”女子也察覺到了大哥所帶來的消息不會是什麼好事,但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前些日子,家族派人去了趟大夏國”說到這裡,男子看到妹妹的嬌軀抖動了一下,他知道妹妹心靈深處的那一片不願提及的禁區已經打開了。繼續說道:“經過調查得知弓林已經去世了。”
女子的臉上滑下了兩行清淚,無聲的哭泣著。過了良久,她緩緩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否則他不會讓小弈來中州的。”自從中州傳出弓弈消息的這些日子,她的心裡就隱約覺得不妙。只是一直得不到證實罷了。
“那妹妹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所料不差的話,應該還是因爲那把射日神弓。”女子直接猜測出了關鍵所在。
“不錯,他是被星辰殿的人所殺。這射日神弓究竟有何秘密,竟引得四方雲動。”男子雖然在家族地位不低,但是關於這些隱秘卻絲毫不知。而此時,女子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
弓弈三人並不急於趕路,回去的路上如同遊山玩水一般,但即便如此,幾天後也回到了菩提族的結界之中。普智和慧義並未多做盤桓,第二天就離開了這裡,他們並沒有和蒲威說要對付“暗劍”的事情。因爲普智有信心,這個殺手組織在他面前翻不起什麼大浪。
三日後,秦玲兒派人傳來消息,說是李家同意結盟,如此一來,他們這一方也是擁有著菩提族、秦家、禪宗、黃泉派、李家五大勢力,與傲劍聯盟不遑多讓。
而弓弈則是依照獨臂飛龍的吩咐,開始了閉關修煉的生活。不達到能夠御空飛行的中武融合境界絕不出關。
但是,就在弓弈閉關不足半月的時候,菩提族卻因爲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一天,蒲威正在指點蒲揚的修煉之法,一個下人卻是匆匆來報,說在結界之東不足五十里的地方,有一位自稱姓商的中年人高喊要見菩提族的族長。顯然那個人也不懂得空間之力,因此無法確定菩提族結界的準確位置。
“姓商?”蒲威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中州十大世家的商家,但是菩提族一直與他們素無來往,莫非也是要來結盟的?但商家與兩方勢力都沒有什麼關聯,要說結盟的話也沒什麼太大的理由。蒲威不明白其中的關節,微微一笑道:“我去會一會他。”
菩提族的結界外,一名身穿錦衣的貌似中年的男子卓立在一塊大石之上,陡然,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有一絲細微的波動。“高手”他心中想到,腳下用力,沖天而起。
“嘭”剛纔被他踩著的大石如同豆腐渣一樣瞬間四分五裂,隨後中年人就看到了一個身穿七彩華服的男人,虛空站在他的對面。
“不知閣下來找我蒲某所爲何事?”蒲威也自然看出了剛纔對方腳下輕輕用力,就能將大石粉碎,其實力與自己可謂不相上下。
“想必閣下就是蒲族長吧,在下商誠,現任商家族長。”錦衣男子拱手道。
“原來是商兄,在下未曾遠迎,還望恕罪。”蒲威也是拱手說道,隨即又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商兄請隨我來。”
片刻之間,二人就進入了菩提族的結界內。商誠向四下看了看說道:“蒲兄這裡真乃世外桃源啊,簡直是奪天地之造化。”
“商兄過獎了,商兄今日親自前來不知是有何要事?”蒲威問道。
“我是來接我的外孫回家。”商誠此話一出,蒲威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外孫,商兄的外孫怎麼會在我這裡?”蒲威不明就裡。
“哈哈,蒲兄可知我的外孫是何人?”商誠反問道。
“這個在下確實不知。”
“我的外孫,近來可是個大大有名的人物,他就是引得中州各大勢力都派出青年高手抓捕的弓弈。此刻這孩子應該在蒲兄這裡吧。”商誠嘴角含笑的看著蒲威說道。
但蒲威卻是被商誠的這句話給震住了,弓弈是大夏國人士,遠在大陸東部,怎麼突然在中州冒出一個外公,而且這個外公還是十大世家之一的家主,若是相信,未免有些離譜,若不相信,想來以對方的身份也不至於親自來撒這樣一個謊。
“弓弈現在正在閉關修煉,恐怕無法出來與商兄相見。”蒲威對於商誠的話不置可否,正好此刻弓弈在閉關之中,他也只能以此理由搪塞。
“閉關修煉,哼哼,他弓家還能出什麼高手不成。”商誠不屑的冷哼道。
“商前輩,話可不能這麼說,弓弈這孩子天資聰穎,修煉刻苦,日後必成大器。”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隱含著對弓弈的讚賞,以及對剛纔商誠語含不屑的不滿。
“是你,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商誠冷冷的看著來人,而這人正是弓弈的師父趙維揚。
“看來他們還真認識,這商誠說的十有*是真的”蒲威暗暗想到,但他卻看出了兩人眼中放射著敵意。當然,以趙維揚此刻的修爲與商誠交手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但他卻沒有避開商誠那猶如利劍的目光,而是毫不畏懼的與商誠對視。
見二人甫一見面,就有劍拔弩張之勢,蒲威不想趙維揚有所閃失,急忙打圓場道:“看來你們是老相識了,怎麼一見面就跟要吃人似的,你們可不許破壞了我這裡的花花草草啊。”
聽到蒲威如此說,商誠收回了凌厲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慈和。然後對著趙維揚說道:“當年的事情,我不想說是誰對誰錯,我今天來只想看看我的外孫,但既然蒲兄說那小子正在閉關,看來我此行是要白跑一趟了。今日先行別過,改日再來拜訪。”
“商兄這就要走?”蒲威客氣道。
“族中事務繁忙,在下與蒲兄一樣,都是身不由己。還望蒲兄代我好好照顧弓弈那小子。”商誠不急不緩的說道,語氣中竟有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無奈。
蒲威對此自然明白,像他們這樣的一族之首,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輕嘆一聲,隨後將商誠送出菩提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