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幫和朱家的戰(zhàn)斗終于迎來了最壯觀的時刻,近百名高武強者的戰(zhàn)斗,這絕對是百年不遇的場面。無論是天上地下,都是劍氣縱橫,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朱家的人是為了保衛(wèi)家園,而游龍幫的人是為了替幫主復仇,至于蒲揚,虎賁和一些前來幫助朱家的各大勢力的弟子,則是想要在這種環(huán)境下歷練一番,以求在武道上更進一步。
弓弈手持斬邪寶劍,在周詩蘭的兩條彩帶間穿梭,由于最初的交手已經判斷出周詩蘭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弓弈不再用寶劍與彩帶相抗,而是尋找空隙,刺向周詩蘭的周身要害。
周詩蘭雙手揮動之間,兩條彩帶在空中倏忽來去,如兩道雨后彩虹般煞是好看,而他本人則如九天下來的美麗仙子,一顰一笑間,顛倒眾生。但是他的嫵媚可以吸引別人,甚至當初的秦家大公子秦遙,卻是吸引不了在戰(zhàn)斗中鐵石心腸的弓弈。
陡然間,周詩蘭右手彩帶襲向弓弈面門,左手彩帶打向弓弈的右邊腋窩處。無論是上下,還是左右,兩條彩帶都是相距極盡。
弓弈右腳后退一步,身體一錯,在間不容發(fā)之際將自己整個人插在了兩條彩帶之間,他側著身,趁著周詩蘭尚未來得及遠轉靈力回攻的時候,腳踩躡影追風,如同瞬移一般欺到周詩蘭身前,左手五指箕張,抓向周詩蘭的面門。
周詩蘭萬難料到弓弈的身法竟然已經達到如此迅捷的程度,一瞬間花容失色。身體疾退。同時彩帶回轉打向弓弈。弓弈長嘯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哈哈大笑。
周詩蘭一陣后怕,若是被弓弈這一掌抓中,自己豈不是毀容了。心中暗道一句好狠。但她很快穩(wěn)定心神,轉瞬之間,再也沒有一絲驚魂未定的樣子。嬌哼道:“弓少俠真是狠心,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弓弈與周詩蘭遙相對立,空氣中隱約彌漫著周詩蘭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香氣,弓弈深吸了一口氣,略顯輕薄的說道:“好香。”但隨后又道:“可惜聞多了會讓人沉醉,迷失自我。”
周詩蘭一愣,隨后輕笑道:“以弓少俠的定力,又有什么能夠讓你迷失。”
蒲揚和虎賁與敵交手之時,偶然間在此刻看到了遙相站立的弓弈和周詩蘭。蒲揚左手捅了一下虎賁道:“虎子,他們怎么還打情罵俏了,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虎賁一個趔趄,險些從空中摔下來,白了蒲揚一眼,暗道這個家伙竟然還有閑心想這些,并不理會,兩柄巨斧繼續(xù)向四周敵人劈砍。
蒲揚見虎賁如此,同樣回敬了一個白眼,口中嘀咕道:“一個木頭。”
這時,弓弈終于又一次的動了,他的動作起初并不快,但確是逐漸再提速,圍繞著周詩蘭轉動,而且與周詩蘭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周詩蘭雙眼微瞇,兩手頻頻揮動,彩帶如靈蛇向著弓弈咬去,可是弓弈卻偏偏能依靠著速度在彩帶臨近的時候堪堪躲過。眼看弓弈越來越近,周詩蘭心中大急,若任由弓弈如此,那她今天難有命在。正當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兩個人突然沖進戰(zhàn)圈,阻擋弓弈。原來,朱家和游龍幫的人數(shù)差距過大,即便游龍幫有左右護法這樣的真武強者,想要在短時間內將朱家的人擊敗,也是絕無可能之事。這兩人都是周家之人,眼見大小姐有危險,不顧性命前來相救。
“撲”弓弈的速度過快,一人直接撞了上去,而弓弈手中的寶劍則洞穿了他的心臟。但是他沒有白死,至少這么一耽擱,已經給了周詩蘭喘息之間。而此時,另一人揮動著手中的鐵鞭,對著弓弈的后背打來。
弓弈眼中閃現(xiàn)了一絲凌厲之色,他微一側身,左手一抄,竟然硬生生的抓住對方的鐵鞭,猛然一拽,那人身體一個前傾,待要松手的時候,已然不及。因為這時弓弈已經背對著他將寶劍撩向他的胸口,這人只感覺到胸口一涼,伸手一摸,鮮紅的血液布滿手掌。
“啊”他驚恐的叫了一聲,隨后摔倒在塵埃之中。
周詩蘭長發(fā)在空中飄動,她的面色漸冷,被弓弈在自己的面前毫不費力的殺死兩人,她心中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憤怒。看著已經失去生機,倒在地下的兩名族人,周詩蘭狠聲道:“弓弈,我要你血債血償。”
“哈哈,我弓弈身上的血債還少嗎,難道還差你周家一個不成。”弓弈毫不在意的大笑。對于游龍幫,今天是給幫主報仇。但在弓弈的心中,今天是為師父報仇,誰若阻攔,他比殺之。
“你果然如傳說的那般狂妄,今天本姑娘就讓你知道,在中州,你弓弈還沒有橫著走的資格。”周詩蘭原本在手中隨風飛舞的兩條彩帶,陡然間變得筆直,就好像有人拉著一般。
弓弈絲毫不懼,冷笑道:“大言不慚,你比李無念如何?”
“你的意思是你比李無念厲害?”周詩蘭語含不屑之意:“那你怎么被人家追的跟個喪家之犬一樣。”
“找死。”弓弈暴喝一聲,一直以來,弓弈都將第一次被李無念追殺的重傷逃遁一事當做奇恥大辱,正所謂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周詩蘭的話正戳中了弓弈的傷口。他心中大怒,手提斬邪劍殺向周詩蘭。
迎接弓弈的依舊是那兩條彩帶,弓弈一躍而起,雙腳分別踏在那充滿靈力,如同橋梁一般的彩帶之上。
可是,讓弓弈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幕發(fā)生了,他的雙腳踩在兩條彩帶的瞬間,被他踩中的地方瞬間靈力消失,他的身體猛然下墜。
周詩蘭覷準機會,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雙手向回一抖,兩條彩帶的另一端盤旋著纏在了弓弈的雙腿上。原本打算再次飛身而起的弓弈感到了雙腳被一股大力拖拽。
弓弈反應神速,他直接放棄了飛身而起這個在此時看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順勢身體向下一倒,與周詩蘭的彩帶形成一線。
周詩蘭雙手用力,兩條彩帶如同擰麻花一般互相纏繞,而弓弈的身體也是隨之旋轉,周詩蘭猛的用力回拉,同時雙掌蓄力,準備給被他強行拖拽過來的弓弈致命一擊。
在周詩蘭的眼里,弓弈已經被她這對彩帶玩弄于鼓掌之中,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而由于游龍幫人數(shù)上的劣勢,所有人都被纏住,根本不會有人能及時趕來相救,弓弈必死無疑。
弓弈距離周詩蘭越來越近,正當周詩蘭的雙掌即將發(fā)出的時候,弓弈突然在空中如鯉魚打挺一般,身體猛然在空中站定,此時他的速度掌握的極好,剛好與彩帶的回撤一般無二,因此他不會再次摔倒,他高舉著手中的寶劍,對著周詩蘭劈斬而下。
弓弈這一次,仿若天神下凡一般,他身上所流轉的靈力,散發(fā)的氣勢,就如同一個目空一切的蓋世強者,要斬盡一切敢于阻擋他前進的人。
“啊”周詩蘭的臉上再一次變色,這已經是弓弈今天第二次給予她的“驚喜”,兩次被人欺近身前,這對于她來說,是絕無僅有之事。
“哼”周詩蘭無奈,只得手中力道一偏,同時身體向著相反方向急速躲避開去。由于彩帶的突然變向,弓弈這一劍也自然是難以奏效,但卻使他成功擺脫了這兩條“毒蛇”。在周詩蘭彩帶脫手之后,弓弈就已經知道,這兩條彩帶再也不屬于這個女子,而變成了他的一件戰(zhàn)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