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氏三兄弟走后,弓弈也是一陣后怕,與滿榮的一場較量,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若不是在那危急時刻劍法上獲得突破,那今天他必敗無疑。
“恭喜弓少俠修為更上一層樓。”黃天問笑道。
弓弈心中暗叫慚愧,但還未等他說話,一旁的黃秋蝶卻是好奇的問道:“弓子,你是怎么和他們結仇的?”
黃天問也正想問此事,弓弈來援助黃泉派,卻遭到了滿譽等人的攔截,莫非滿譽是和黃升勾結在一起的?但通過剛才對滿家三兄弟的觀察,他卻否定了心中的這種心法,于是他也將疑問的目光投向了弓弈。
弓弈據實答道:“我是和李家的李無念有些過節,滿家的人是李無念的走狗,想找我的麻煩,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滿譽卻被我廢了。”
“你和李無念有過節?”黃天問皺起了眉頭說道:“李無念這個人不簡單,將他稱為中州年輕一輩第一人絕不為過,他不單修為上遠超同輩,交游手段也是少有能及,你得罪了他,日后可要多加小心。”
弓弈點了點頭,但是瞬間卻升騰起了一股強大的自信,說道:“多謝黃掌門提醒,他的修為雖高,但我弓弈有一天定然能夠超過他,將他踩在腳下。”
弓弈的雙眼目光灼灼,在這一刻,就連黃天問都被弓弈的氣場所感染,他似乎在弓弈的身上看到了年輕的自己,那時的自己也是有著這股傲氣,有著登上絕頂的決心,不畏懼任何的挑戰。
弓弈不理會眾人的想法,開口道:“晚輩身有重任,不能久留,這就告辭,黃掌門囑托之事,我二人定當遵從。”
黃天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弓弈所指的是保守黃泉派內亂秘密之事,點了點頭,表示會意,隨后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這樣的雷厲風行,老夫也不留你們,一路小心吧。”
“這么快就走。”黃秋蝶在一旁撅著小嘴小聲嘀咕著表示不滿。
“我走了,保重,我們還會見面的。”弓弈笑著對黃秋蝶說道。
黃秋蝶自然知道弓弈此行事關重大,也不敢胡鬧,本來還想跟著去的,但又害怕成為弓弈的累贅,只好作罷,輕聲道:“我送你下山吧。”
山下,弓弈和虎賁作別了黃秋蝶后,繼續上路,現在游龍幫的人憑空消失,讓他覺得壓力愈發的增大,對方這樣明顯是逼著他加快動作,他感到自己十分的被動,就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而自己卻毫無擺脫的辦法,除非他不理會趙嫣兒的死活,但是他卻根本不能這樣做。別說已經答應了趙長老,就是單憑他和趙嫣兒的那少年之時的交情,他也絕不可能將其置之不理。
第二天正午過后不久,弓弈突然發現前方一個胸襟上滿是鮮血的人急速與他相向而行,但是這個人卻給他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待這人來到近前,弓弈終于認出了此人。驚喜道:“林海,是你嗎?”
此人正是被滿榮一拳打成重傷的那個手持雙刀的男子,這時他的臉上因為強行壓制傷勢急速狂奔已經滿是汗水,聽到弓弈疑問的聲音,他抬起頭,激動的說道:“弓弈,真的是你。”
弓弈大喜過望,他鄉遇故知,何況自從見過趙嫣兒后,弓弈的心中一直就擔心林海,可是這么多天卻依然杳無音信,此時突然見到,怎能不心中激動,但是看到林海的傷勢后,弓弈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他們有三個人,一個重傷,一個好像被人廢去了一身修為,我就是被另一個人傷的,不過我也沒讓他們好過,把那個失去修為的人一刀宰了。”林海的眼中射出寒芒,在他的心中,能夠殺死對方一人,自己雖然受了重傷,也不算虧本。
“滿榮。”弓弈和虎賁同時說道。
“你果然認識他們”林海絲毫不覺得意外,說道:“那個人真他媽的變態,我向他們打探你的消息,他們見我是你的朋友,就對我動手。”
弓弈的雙目中再一次露出了殺機,在猜到是滿榮傷了林海后,他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此刻得到林海的證實,弓弈更是異常的憤怒,所謂禍不及親友,可是滿榮卻如此卑鄙,弓弈此刻的心中有一種瘋狂的想法,那就是滿家在中州家大業大,家族成員更是人數眾多,既然他滿榮先傷我弓弈的朋友,那我就將滿家的人一個個的殺死,反正大仇已經難以化解,弓弈自然不會在乎這些。
見到弓弈這番模樣,林海也是忍不住的一個激靈,他沒想到,幾年的時間弓弈可謂性格大變,身上的那股濃重的殺氣,明顯是殺了多人后才能夠養成的,林海默然,來到中州他自然如其他人一樣,聽到了不少關于弓弈的事跡,他本來還不甚相信,但此刻他卻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一股微風吹過,似乎將弓弈從憤怒中吹醒了一樣,他看著林海道:“我們先到前方的鎮上,調養幾天在繼續上路。”
路上,弓弈給虎賁和林海互相介紹,林海也是暗暗心驚,想不到弓弈和虎族的人都扯上了交情。
到了前方的鎮上,林海包扎完畢,服用了一些療傷圣藥。修煉之人體質自然與常人大不相同,什么傷筋動骨一百天對于修煉者完全不適用。就比如弓弈中了柳飛鴻一掌,只是一兩天的功夫便即無礙,而三人也僅僅在這個鎮上停留了五天,林海的傷勢就已經好了大半,三人不再停留,繼續前行。
......
風神宗勢力范圍中的一家酒樓,此時整個二樓都被一人包下,而這個人是一個玉樹臨風,英氣逼人的青年男子,此時整個二樓內,坐了五六十人,都是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若是被一個修煉之人看到這種場景,一定會吃驚的張大嘴巴,因為這里的所有年輕人修為至少都是中武融合,也就是說這里的人都會“飛”。
“李大哥,還請你為我三兄弟做主。”滿榮神色肅穆的說道。
“這是自然,此事因我而起,竟然導致滿譽和柳飛鴻等兄弟遭此橫禍,我李無念定要將弓弈剝皮抽筋,挫骨揚灰,以告慰死去的六位兄弟的在天之靈。”
“有大哥這句話,小弟就放心多了。”滿榮心下寬慰,不知何時,他對李無念已經有了一種依賴,在他心中,李無念似乎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更何況對付一個弓弈。
“李大哥,那弓弈這幾年太過囂張,我們不如現在就出發,在半道上把他宰了算了。”一個一身橫肉的大漢嚷嚷道。
大漢話聲剛落,就有人附和道:“是啊,李大哥,我們何必在這里傻等呢。”
李無念搖了搖頭,緩聲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弓弈此行的最終目的是想要解救他在游龍幫的一個同門,據說還是個漂亮的女子,可是我偏不讓他如愿,我要讓他親眼看到那個女子死在他的面前,慢慢的折磨他。”
眾人心中泛起一股涼意,他們還是首次見到李無念如此,可見真是很久沒有人敢在李無念的頭上動土了,因此弓弈對李無念的不敬才讓李無念對他恨之入骨。
“大哥說的對”滿榮也是面色陰沉的說道:“還有那個拿著兩把破刀的小子,我也要讓他死在弓弈的眼前,讓弓弈也嘗嘗失去親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