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弈雖然不知道笛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經過大半天的接觸,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貌似公子哥一樣的人物,是一個心機深沉,修為上乘的青年高手,他既然提出要和賀老二單打獨斗解決眼下的這場爭端,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因此當賀老二問及他的意見時,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賀老二,這地方過于狹窄,我們去外面如何?”笛青依舊是滿臉的笑容,如沐春風。
賀老二心中暗道,我就不信你還能耍出什么花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來到了外面,街上的人早已經知道這家客棧發生了打斗,見他們出來也都躲得遠遠的。眾人給笛青和賀老二讓出一片空地,而賀家的家丁們則是依然將他們圍了起來。
“笛兄,可以開始了嗎?“賀老二看似信心滿滿的說道。
“賀老二,看招。”笛青手持鐵笛率先向著賀老二點去,賀老二看準機會,將鬼頭刀一撥,鐵笛被他撥開,他本待仗著刀身沉重打掉笛青的鐵笛,但笛青卻借著他鬼頭刀撩撥的力量,身隨笛走,飄在一旁,同時鐵笛斜刺賀老二肩膀,這一招身法飄逸,可謂盡得借力打力四字的精髓。
一旁的弓弈看的暗暗點頭:單以身法而論,笛青的確比自己略勝一籌,自己的躡影追風還未練至大成,不知道到達巔峰會是怎樣的來去飄忽。
賀老二也沒想到笛青的招數竟是如此輕靈,當下雙腳一點,向后飄去。但笛青卻是將體內靈力聚于前身,繼續持著鐵笛點向對方,竟仿似附骨之疽般讓賀老二難以擺脫。
但賀老二畢竟也非常人,退后一段后,右手刀再次回旋而來,砍向笛青。笛青一聲清嘯,以鐵笛輕點刀身,這一點拿捏極準,四兩撥千斤。賀老二只覺得自己這一刀的力量竟突然變得無影無蹤,刀勢也隨之下沉,而反觀笛青,竟然又一次利用了他的力量,身體斜上而起,并且已將鐵笛放在唇邊。
賀老二自然之道笛青要干什么,當下冷冷道:“哼,你以為你能御空飛行我賀老二就不能嗎。”說話時,也是沖天而起,向著笛青的方向沖來。
悠揚婉轉的笛聲響起,但對賀老二卻無絲毫影響,笛青見賀老二沖他殺來,竟然不再迎戰,憑借著快捷的身法在空中飄忽來往,而賀老二幾次都要追上,卻始終差之毫厘。
“笛兄,你這樣可贏不了我,你的笛聲尚未練至你家老爺子那般火候,對我不起絲毫作用。”見追不上笛青,賀老二開始言語打擊道,而笛青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依舊吹著和在密林時同樣的曲子。
此刻弓弈終于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心中也是暗暗佩服笛青足智多謀。一旁的田清寒看弓弈面露笑容,問道:“弓兄,你可知笛兄這是何意?”
“呵呵”弓弈輕笑道:“田兄不要著急,馬上即見分曉。”田清寒見弓弈居然也賣起了關子,嘟囔了一句,不再說話,又把目光轉向了空中。
突然,笛聲音調陡然身高,顯現了殺伐之氣。而賀老二依舊在空中追逐,口中嘲諷道:“無論你的音節如何變化,都無法奈何與我。”
“準備出手。”弓弈對著田清寒說道。
“什么?”田清寒沒有明白弓弈的意思,都說好了單打獨斗,他們一出手,那賀家的人也會出手,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一方豈非吃虧,剛想到這里,卻見賀家的眾家丁突然間一個個口吐鮮血,有些甚至已經不支倒地,顯然受傷頗重。
“二位兄臺還不動手,更待何時。”笛青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弓弈二話不說,飛到空中,同時左手食指對著賀老二毫不猶豫的點出。田清寒先是一愣,但轉瞬也明白過來,彎刀劃向賀老二。
“不好”賀老二在這一刻終于明白自己中了笛青布下的陷阱,他之前如何也沒想到,笛青借著和他對決的借口,讓賀家的家丁不能動手,而后利用自己快捷的身法避免與賀老二碰撞,以笛聲惑人,將賀家眾家丁全部擊成暗傷,徹底的失去了戰斗力,然后他們幾人再合力對法他賀老二,此刻賀老二悔之不及,突然,他感覺到右手一痛,似是中了無形劍氣,鬼頭刀再也把持不住,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而后,三名青年高手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笛青,你夠卑鄙。”賀老二怒聲道。
“不是我卑鄙,只是你傻,放棄自己人多勢眾的優勢和我單打獨斗,這不是傻是什么。”笛青不屑的說道。
“我賀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惜你看不到了。”隨后,賀老二毫無意外的被幾人殺死。
殺了賀老二后,笛青帶著二人來到城內一個極其隱秘的所在,三人互相看了看,隨后哈哈大笑。
“我說笛兄,虧你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對付賀老二,他就算不被咱們殺死,也會被活活的氣死。”田清寒調侃道。
笛青并沒有理會田清寒的玩笑話,而是突然之間變得嚴肅了起來,沉聲說道:“事到如今,在下對二位兄臺也不再隱瞞,其實我此番前來林滄縣,雖然是巧遇二位,但在下的本意也是要找機會將賀家連根拔起。”
“哦”弓弈和田清寒露出了不解之色,隨后弓弈問道:“笛兄和賀家有仇?”
“其實也沒什么仇恨,只是家父與賀家家主賀一天本是舊識,因此家父也知道賀一天當年一些不干凈的勾當,本來不欲插手這些事情,但近年來,賀家在林滄縣飛揚跋扈,欺行霸市,致使臨滄百姓怨聲載道。恰逢在下和家父現在正在一個新興勢力里任職,因此就準備拿賀家開刀,在以此地為根基,圖謀發展。”
“新興勢力?”弓弈聽得大皺眉頭,他可不愿介入勢力間的爭斗之中,他現在本身就瑣事纏身,若是再攪入這樣的是非中,肯定會讓他焦頭爛額。
似是看出了弓弈的一些想法,笛青急忙解釋道:“弓兄不要誤會,我們這一勢力即便占領了此地,放在明面上的也是極小部分,我們的目標并不在于爭霸天下。”
“那你們是?”田清寒也忍不住問道。
“我們只是要將某一種傳承發揚光大。”笛青說道,但卻更讓弓弈和田清寒不解,但卻也不便細問,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越加隱秘越好,笛青能說這些已經相當不錯。但隨后笛青又說道:“兩位若是有意加入,小弟可幫忙引見,畢竟家父在組織中說話還是有些分量。”說到這里,笛青又看向弓弈道:“聽說弓兄是大陸東部大夏國人士,我們那里有位叫趙嫣兒的小姐也是出身于那里。”
“什么,趙嫣兒。”笛青無意間的一句話讓弓弈萬分驚訝,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嫣兒會來到中州,莫非他們當初下山歷練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你們認識?”看到弓弈震驚的表情,笛青試探問道。
“不錯,笛兄可否讓在下和她見上一面,但加入你們一事在下還要考慮一番。”弓弈隱約覺得當初他那一屆宗武會有資格下山歷練的一群人出了什么問題,否則如今趙嫣兒不可能再這里,天臺宗對他有恩,因此他想要找趙嫣兒問個清楚。
“這沒問題,此地不宜久留,二位請隨我來。”笛青說完,率先離開這里。田清寒見弓弈要隨他而去,微一猶豫后,也是僅僅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