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搞清楚了,夏瑜不是沒能力和他們打,而是故意留手的。所有人的手都被砸的腫脹起來,根本沒辦法握刀,這說明什么?
說明對面這個家伙很強,如果他的殺心重,現在他們都已經是殘疾人了,而且一定是所有人都在滿地找斷手,詢問別人是否看到了自己那只被人砍飛的胳膊。
而且這個家伙能做到這種地步,那完全也可以不砍手啊,要你的命都可以??!遇到了這種戰斗,他留手的唯一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吼得住。
所以,此時夏瑜怒火中燒地抽那個小子,其余的人相互看了看,沒人敢上來阻攔。
本來這群江湖混混,就都是一群狐朋狗友。端起酒杯來義氣千秋,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一輩子的兄弟,真正到了生死關頭,誰的心里都只有自己,為別人如何如何,那是二筆。
所以,大家都一起選擇了沉默,夏瑜見那小子暈了過去,但是自己的火還沒消,自己徑直向衛生局走去。
柳飄飄往前一看,彌紅燈裝修的高檔華麗,像是水晶皇宮一樣的ktv甬道上,所有的服務員、服務生和客人,都像是潮水一樣唰地一聲給夏瑜讓開了一條道。
他們之間不用通知,也不用打招呼,全都是本能反應。
夏瑜抱著柳飄飄,像是抱著個孩子,走到衛生間,拎起一桶涼水,幾步就躥了出來,走到那小子跟前,單手就直接沖在了他的臉上。
這小子此時的臉已經不是臉了,就是豬頭,而且是紅燒的。
夏瑜用刀子抽人,這對所有人都是個震懾,大家無聲地看著夏瑜一言不發,啪啪地繼續抽。
那小子開始求饒,但是夏瑜不聽,他都管夏瑜叫祖宗了,夏瑜也是不聽,就是抽。
那小子最后連哭帶嚎啊,哭喊聲響徹大廳,夏瑜抽的他臉都不是臉了,簡直就是個血葫蘆。他連捂臉的能力都沒有,手剛伸出過,就被夏瑜一刀拍開,另一只手被夏瑜死死踩住,刀片啪啪地抽,最后人們感覺,他毀容是定了,而且這刀子都不算是拍在臉上了,簡直就是拍在骨頭上!
杰克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家伙不是人,他絕對不是人,他是個牲口!
周圍的這些刀手,都被他嚇住了,都已經沒膽子和他動手了。杰克悄悄地惦著腳尖,偷偷地想要從側門溜走。
夏瑜頭也沒回,猛地將片兒刀甩了出去,直接幾乎貼著杰克的面門飛了過去!
杰克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仔細一看,自己嘴里的香煙,齊刷刷地被斬斷了。
夏瑜指著杰克道:“杰克,你別走,咱倆一會兒聊,我特么先收拾這個垃圾?!毕蔫ど斐鍪郑骸罢l手里還有刀,借我用一下?!?
幾個人瞅瞅,馬上有個小子站了出來,故作自然地道:“啊,我這有?!?
又一個小子也趕緊道:“哥你用我的?!?
夏瑜接過了一個小子的刀,那小子哆哆嗦嗦掏出香煙,遞給夏瑜一根,夏瑜低著頭,用手捂著火,點燃了香煙,深吸一口,再度走到那個穿著牛仔馬甲的家伙跟前,咬著煙擼袖子。
那小子蜷縮在地上,哭聲回蕩在大廳里,十分滲人。所有人都只能,也只敢看著這個殘暴的家伙行兇,不敢插手干擾。
“哥……哥……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嗚嗚嗚……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夏瑜看著他,此時才發現,柳飄飄還像是一貼膏藥一樣貼在自己身上呢,趕緊道:“你下來吧,我說怎么走路不方便呢。”
柳飄飄咬著嘴唇,一雙大眼睛盯著夏瑜,含羞地雙腳落地,站在一旁:“你好man哦!”
夏瑜沒理她,用借來的刀子指著那小子道:“我高抬貴手?你剛剛向女人出手的,時候刀子砍向她的時候,你給過她機會嗎?如果不是我,你就砍中她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對不起哥,我后悔了,我真的好后悔……”
這小子是很后悔。而且他簡直就……從來沒想過,今晚會是這樣一個結局。本來是電話通知出來砍人的,結果沒砍著不說,還讓自己變成了現在的這幅德行……
杰克轉過身,看著夏瑜,露出了猙獰的冷笑:“夏瑜,你可真牛比?。 ?
夏瑜手上染上了血,在衣服上蹭了蹭,捏著煙頭:“還行,沒您牛比,能一口氣叫出這么多家長,很抱歉,你二舅的牙剩不了幾顆了?!?
杰克哈哈大笑,眼光里偷著狠辣和狂暴,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小子,想不到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這下好了杰克掏出了槍來,大局應該控制住了。
經理松了口氣,走到了杰克身邊:“杰哥,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們今后都要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過著茍延殘喘的日子,杰哥,還是你夠辣,還留了這一手!”
歌廳經理對著夏瑜道:“喂!小子,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你的什么楊家槍啊、鐵布衫啊、胸口碎大石啊,也就到此為止了,是吧杰少?”
杰克走近了幾步,依然心里有些擔憂,緊張地盯著夏瑜:“小子!就算你很能打,動作快的像是閃電,我想問問你,你快的子彈嗎?”
歌廳經理跟著附和:“你快的過……”
唰!
砰!嗡嗡嗡嗡嗡……
杰克手里的手槍,斜著被切成了兩半,彈簧、彈殼、槍管掉落在地上。遠處的墻上,一把刀子插了進去,刀把還在嗡嗡嗡地抖動。
夏瑜又抽了口煙,然后抬起頭,眼神冷漠:“你剛剛說什么?”
杰克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槍,額頭滴下了汗珠。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的徹底的認輸了,他才清醒地認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小個混混那么簡單,他……絕對大有來頭!
杰克閉上了眼睛:“我栽了。”
夏瑜招招手,馬上又有一個刀手,謙恭切敬畏地送上另一把刀,都不用夏瑜開口,他就知道夏瑜想要什么。
夏瑜擦著手:“我沒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