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玉衡姑娘擔心了,我的事兒,自會處理妥當的。”林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說道。心里卻對這個宮女兒著實高看了一眼,能夠做到這樣的,也說明了她手段了得。
只是此時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玉衡便是再可惡,話說的卻沒錯,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救活了這些茶樹,不然自己只怕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玉衡卻并不滿意林清的反應,又道,“要說呢,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兒!這御花園的差事,可也不是那么好當的。真要以為憑著討好了上頭的人,就能高枕無憂,那可就不妙了!咱們這兒的人,誰不是手頭有兩把刷子的,你們說是不是?”
這是諷刺她什么都不懂還來御花園當差呢!林清心頭冷笑,抬頭問道,“這么說來,玉衡姑娘對種樹養花應該十分有心得了?難怪能分在這清茶園里呢!”
“那是當然,這御花園里誰不知道,咱們玉衡姐家里幾代都是伺候花草樹木的,怎是某些人能比得過的?”另一個宮女搶著恭維道。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這個玉衡的嫌疑就更大了。可真是有意思,害了人的人,竟然還敢這樣大張旗鼓的過來看笑話,真以為她林清是泥捏成的不成?!
“說這些做什么,我雖然懂這些,但也不過是在這御花園里伺候花草罷了。怎比得上頭有人的,不拘會不會,想要去哪里當差,就能去哪里當差。說來我還真是羨慕林清姑娘你呢!”玉衡唉聲嘆氣,一副十分向往的樣子。
林清微微一笑,并沒有再搭理她。既然已經知道這些茶樹枯萎的緣故了,那么只要找到最根本的癥結所在,對癥下藥,就能夠治好了。所以她心里頭反倒是多出了些輕松來。
玉衡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也心滿意足的帶著人走了。林清笑了笑,從一旁拿出一只花盆,將一株枯萎的茶樹移植進去,打算帶回去觀察一番。
不過任她將自己的眼睛看成了斗雞眼,也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如此觀察了一個下午,她終于放棄了,打算還是找找關系,去查一查那個玉衡最近有什么特別的舉動才是。
要將一片土地弄壞,一定是在里面放了什么,宮里的東西都是有數的,那么那東西,極有可能便是從外頭私自弄回來的。想查出來,應該也不難。
第二日林清起床的時候,偶然間一瞥,卻驚訝的發現,那株種在花盆里的茶樹,竟然顯得精神了些。
她心中驚訝,連忙跑到清茶園里去看了看其他的茶樹,卻還是那病怏怏的樣子。
這可真是咄咄怪事!難不成那茶樹放在花盆里,竟會比在地上長得更好不成?畢竟她昨天只不過將那花盆抱回去,并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啊!
等等!特別的事情……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昨日,她似乎是將自己喝過的水潑到了那個花盆里?
林清喝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她從空間里偷渡出來的。
出了禁城往西的那一片地方,便是宮奴世家聚居之地,只有哪一家出了夠得上讓皇上賜宅子的官兒,才會搬出去。林清從小在這里長大,對宮里的事情知之甚詳,自然也知道,宮中除了主子用的水是專門打的井水,余者皆是從御河之中打水來用。
且不說河水到底干不干凈,就說宮中用過是水都是隨意潑灑出去,到最后大多都流回了御河里,因此京中才有玉枕河“脂粉漲膩”的說法。這樣的水,想想都讓人倒胃口,她可不敢喝。
因此進宮之后,她喝的用的,能夠用空間水就絕不用外頭的。昨日并沒有多想,便將喝剩下的殘水潑在了茶樹之上,如今看來,似乎對茶樹也非常有效?
這真是個意外的發現,林清真心實意的笑了出來。原本還打算要調查玉衡的行蹤,找出其中原因,再對癥下藥。只是這樣一來,恐怕拖得時間長了,茶樹都枯死了。如今倒是不錯。
而林清也隱約有了一個猜想,這空間中的泉水,或許功用并不只是自己原來以為的強身健體這么簡單。只是自己從小喝到大,并沒有什么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