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出了這么多事,父親怎么還會像過去那樣對待霍漱清呢?恐怕,在眼下的局勢面前,對于父親來說,選擇曾泉更好吧!
覃逸飛苦笑了下。
“是我毀了一切!”他說。
“盡人事聽天命吧!”羅文因嘆道。
半小時后,覃逸飛乘坐羅文因的車子,到達(dá)了機(jī)場。并且,在羅文因的陪同下,通過特殊通道,上了那架離開祖國的飛機(jī)。
盡管覃春明在整座城市設(shè)下了天羅地網(wǎng)搜尋自己的兒子,可是,天網(wǎng)恢恢,總有一個漏的地方。而羅文因,正是那個可以抓住漏洞的人。畢竟,滬城方面,羅文因可是有數(shù)不清的關(guān)系的。想要躲過搜查,送覃逸飛上飛機(jī),對她來說,易如反掌。即便是覃春明派的人見了她,也不敢阻攔這位曾部長夫人。當(dāng)然,到了阻攔的程度就麻煩了,而是不會懷疑搜查羅文因的車子。
看著覃逸飛上了飛機(jī),羅文因長長地嘆了口氣。
美國方面,也都是羅文因安排的。覃逸飛縱然有他自己的關(guān)系,可是,覃春明可以輕易查到。因此,覃逸飛拜托了羅文因,而羅文因也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就安排妥當(dāng)了。現(xiàn)在就只等覃逸飛到達(dá)大洋彼岸,羅文因安排的人就會接著他直接去醫(yī)院,躲開覃春明的眼線——即便是不可能永遠(yuǎn)躲開,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nèi),是可以躲開的。畢竟,是羅文因在安排。
去了那邊的話,逸飛會不會好一點(diǎn)呢?
羅文因心里如此想著。
她轉(zhuǎn)過身,朝著出口走去。
送走了覃逸飛,她要和覃春明好好談?wù)劻恕?
關(guān)于逸飛,關(guān)于,霍漱清,關(guān)于,蘇凡!
事情,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了,不是嗎?
不過,即便是見覃春明,也要有個時間,在逸飛到達(dá)美國之后。否則,逸飛乘坐的飛機(jī),根本就沒機(jī)會到達(dá)目的地。
如果覃逸飛不能到達(dá),那么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戴著墨鏡的羅文因,上了自己的車子,消失在了離開機(jī)場的車流之中。
與此同時,得知覃逸飛離開的曾泉,立刻打電話給蘇凡,可是,電話關(guān)機(jī)。
隱隱的,曾泉也覺得這件事可能和蘇凡有關(guān)系。所以,他想了和霍漱清一樣的可能性,那就是覃逸飛會不會離開醫(yī)院去找蘇凡?
蘇凡太心軟,而且她那么關(guān)心覃逸飛,萬一真的這樣發(fā)生了,那么,會有什么后果,曾泉還真是感覺到了害怕。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霍漱清,是不會原諒蘇凡的,絕對不會!
可是,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蘇凡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電話打不通,曾泉就擔(dān)心的不行了。
而霍漱清那邊,曾泉不知道怎么問。想來想去,還是問問霍漱清吧!如果真的出了那樣的事,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霍漱清和蘇凡翻臉啊!要是真翻臉了,蘇凡可怎么辦?
于是,霍漱清的電話就響了。
李聰立刻接聽了。
“曾市長,您好!”李聰?shù)馈?
“哦,是李主任?。』魰浤兀俊痹獑?。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拿給他——”李聰?shù)馈?
“等等——”曾泉叫住了李聰。
“是,曾市長!”李聰應(yīng)聲。
“迦因,在嗎?我想找她,可是她的手機(jī)——”曾泉道。
“哦哦,曾市長,夫人去您家里了。”李聰?shù)馈?
“我家里?”曾泉愣住了。
家里沒有她??!
“哦,我說錯了,她和孫小姐在一起喝咖啡呢!就在您家外面?!崩盥斆φf。
和穎之在一起?
天哪,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霍書記呢?他在忙嗎?”曾泉問。
“是的,霍書記這邊有點(diǎn)事,正和老朋友聊天呢!”李聰?shù)馈?
“哦,這樣??!”曾泉這下算是放心了,“那謝謝您了!”
“曾市長,我把電話給霍書記嗎?”李聰問。
“不用了不用了,沒什么要緊事,沒事。謝謝你?!痹馈?
說完,曾泉就掛了電話。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曾泉立刻把電話給孫穎之打了過去。
孫穎之愣了下,看著手機(jī)。
“怎么了?”蘇凡問。
“你哥?!睂O穎之道。
蘇凡“哦”了一聲,孫穎之便對她笑了下,接了電話。
“穎之,我是阿泉?!痹馈?
“嗯,阿泉,怎么了?”孫穎之問。
“迦因和你在一起嗎?”曾泉問。
“是?。 睂O穎之道。
“我和你說件事,你先離開一下,不要讓她知道。”曾泉道。
“哦哦,我知道了,你稍等一下?!睂O穎之說完,便對蘇凡微笑了下,“我們有點(diǎn)事——”
蘇凡便趕緊起身,笑了下,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蘇凡就離開了位置。
孫穎之尷尬地笑了笑,拿起了電話。
“什么事,阿泉?”
“我剛接到消息,覃逸飛失蹤了,現(xiàn)在還沒找到?!痹?。
“失蹤?”孫穎之也是愣住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蹤了?不是在醫(yī)院嗎?”
“剛才迦因和霍漱清去醫(yī)院看他了,現(xiàn)在他突然不見了——”曾泉道。
“我明白,我不會跟迦因說的。”孫穎之道。
“嗯,不要讓迦因知道,至少等一會兒再說?!痹馈?
“你怕她去找嗎?”孫穎之問。
“也許吧!”曾泉道。
“你別擔(dān)心,我和她在一起呢!我會盯著她的。哦,霍書記那邊,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要是他以為迦因和覃逸飛在一起就麻煩了。”孫穎之道。
“不用了,他已經(jīng)知道迦因和你在一起。你們兩個聊會兒就去我那邊,我等會兒就早點(diǎn)回去?!痹?。
“嗯,好的,阿泉,你放心,我會處理。”說完,孫穎之就掛了電話。
怎么回事?覃逸飛怎么好端端就不見了?那么個大活人?而且,關(guān)鍵是他行動不便??!要坐著輪椅的人,能自己從醫(yī)院里離開嗎?
不會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孫穎之擔(dān)心了起來。
畢竟,她很清楚覃逸飛的車禍?zhǔn)窃趺椿厥隆?
不過,阿泉的擔(dān)心很對,萬一迦因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去找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迦因還是得冷靜點(diǎn)才行。否則——
想了想,孫穎之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孫夫人剛剛參加完一個會面,正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生活秘書趕緊把電話給了她。
“穎之,怎么了?”孫夫人問。
“媽,覃逸飛不見了?!睂O穎之道,“春明書記正在全城搜尋?!?
“怎么突然不見了?出了什么事嗎?”孫夫人停下腳步,問。
“阿泉剛剛和我說,覃逸飛失蹤前,迦因和霍書記去見過他?!睂O穎之道。
“所以——”孫夫人問。
“您知道覃夫人對迦因一直都很有意見,她和文姨之間也是因?yàn)殄纫蚝婉蒿w的事鬧的很不愉快。我怕覃逸飛這一走,覃夫人那邊——”孫穎之道。
“你要我跟她們兩個談?wù)??”孫夫人問女兒。
“媽,不能再讓她們的關(guān)系再這樣惡化下去了。迦因和霍漱清因?yàn)檫@個,也——”孫穎之道。
“嗯,我知道了。等覃逸飛有消息了,我會找她們兩個人談的?!睂O夫人道。
“謝謝您,媽?!睂O穎之道。
“還有什么嗎?你在滬城怎么樣?”母親問。
“我忙完了工作的事,正和迦因坐著喝咖啡呢!等會兒再去阿泉那邊和霍書記他們一起吃飯。不過,我看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幾個怕是沒辦法吃飯了?!睂O穎之嘆道。
“沒事,以后還有機(jī)會的?!蹦赣H道。
“嗯,我知道。”孫穎之道。
“那你們繼續(xù)去聊吧!回頭我約一下文因和徐夢華?!睂O夫人道。
“謝謝媽!”孫穎之說完,就聽著母親那邊掛了電話,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但愿覃逸飛平安無事吧!
就在蘇凡離開孫穎之去洗手間的時候,關(guān)了很長時間的手機(jī),終于打開了。
之前李聰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和李聰說,等她到了曾泉家里就會給霍漱清打電話?,F(xiàn)在一直都沒過去,而她出門的時間也長了,而且,她的手機(jī)一直在關(guān)機(jī),萬一霍漱清擔(dān)心她了怎么辦?
于是,就在孫穎之和曾泉通電話的時候,蘇凡也在洗手間給霍漱清打了個電話。
而這時,霍漱清和覃東陽正在聊覃逸飛的事。
“現(xiàn)在二嬸對曾家已經(jīng)成見很深了,不能讓二叔被她影響了?!瘪麞|陽道。
霍漱清點(diǎn)頭。
“我沒想到的是,連小秋那么聰明的人居然也——”覃東陽嘆了口氣。
霍漱清不語。
“哎,你說,這小飛能上哪兒去?這怎么死活就找不到?”覃東陽道,“這要是他再出點(diǎn)什么事兒,唉,不可想象啊!”
“從目前的情況看,應(yīng)該不會是意外,更像是他自己離開的?!被羰宓?。
“你已經(jīng)查到什么了?”覃東陽問。
霍漱清搖頭,道:“小秋說小飛是和覃叔叔吵了一架就不見了的。根據(jù)今天發(fā)生的事,他和我說的那些話,”霍漱清頓了下,看著覃東陽,“我想,他應(yīng)該是一直都想離開家里,可是沒有機(jī)會。”
“不是迦因和他說了——”覃東陽問。
“未必是因?yàn)樘K凡的那些話?!被羰宓?,“如果小飛自己不是想離開的話,即使蘇凡讓他離開,他也未必會離開。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久了,根本找不到他,更有可能的是,他早就在計(jì)劃離開這件事了?!?
“他會不聽迦因的話嗎?”覃東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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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霍漱清神色凝重,覃東陽忙笑了下,道:“你說的對,他也是個大人了,自己會想的?!?
這時,蘇凡的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