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151】 你老子

秦升益把吃的東西一一擺在辛梓面前,說:“你姐那性格,你覺得有誰能欺負她?”

光是這么看著,夏寧覺得這個人還是挺穩重的,不像是會欺負女人的人。

看了一眼擺在辛梓面前的吃的,跟上供似的,夏寧沒忍住笑出聲。

秦升益看了他一眼,“要吃嗎?”

夏寧搖頭。

辛梓把冰淇淋遞給他,“吃吧,安安說你最喜歡這個。”

夏寧呲牙笑了笑,兩顆乖巧的虎牙蹦出,“謝謝辛梓姐。”

冰淇淋吃了一半,夏寧還是有點不安心,他看向辛梓笑聲問:“辛梓姐,你不會把剛才的事告訴我姐吧?”

“應該不會。”

“什么叫應該啊?辛梓姐,求求你了,別讓我姐知道,她會擔心的。”

看著夏寧扯著辛梓的袖子一個勁的晃,秦升益也沒說什么。

這小子果然跟蔣修遠說的一樣,對他姐的事格外上心。

不知道他在求辛梓什么,秦升益好奇的問:“什么事不能讓你姐知道?”

辛梓剛要開口,夏寧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能說,不能說,辛梓姐,你答應過我不說的,誰都不能說。”

辛梓還從沒見過像他這么不講理的人,過去在秦升益面前都是她撒嬌耍賴,現在被一個小孩堵著嘴,辛梓愣的回不過神。

“唔……”

秦升益皺眉,伸手扒開夏寧的手,“你要把她憋死嗎?”

夏寧哼哼唧唧的,像要快哭出來似的扯著辛梓的袖子哀求道:“辛梓姐,求你了,別說。”

辛梓被他磨的沒轍,點了點頭,“好,我不說,誰都不說,但是不能有下次,你跟我保證。”

夏寧舉起手擺在耳邊,很認真的說:“我發誓,絕對沒有下次。”

秦升益拿起漢堡咬了一口,嚼了嚼,含糊的說:“聽說你的保證一向都沒什么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寧嘴角一抽,看向眼前這個不茍言笑,看上去穩重,卻狠心拆他臺的家伙。

難怪會惹他姐生氣,這人也太壞了點,居然欺負小孩!

第二天夏安安在學校遇見陳斌,陳斌還等著幫她弄手機,結果她卻說不用了。

陳斌臉上一陣莫名的失望劃過,剛好被走過來的鄭沁看了個正著。

“喲,安安,你是拒絕他了嗎,看他臉上那表情,好失望啊!”

“你胡說什么呢?”夏安安瞥了她一眼。

陳斌不怎么喜歡跟鄭沁打交道,這女人見到他就跟蚊子見了血似的,咬住就不松口。

陳斌說:“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記得來社里,你好幾天沒來了。”

鄭沁叉腰趕道:“來什么來,你又想干什么,說了讓你別打她的主意,你聽不懂嗎?”

陳斌不跟她一般見識,轉身就走。

夏安安郁悶的說:“好了,他都走了,別趾高氣昂的了,人家有沒欠你錢。”

鄭沁轉回頭看著她,不高興的皺著眉頭,“他是沒欠我錢,但是你難道就沒看出來他對你不懷好意嗎?”

夏安安搖頭,她還真沒看出來。

“是我昨天說有事找他幫忙,所以他今天才會來找我,你別這么嚇人。”

夏安安轉身就走,鄭沁不依不饒的跟在他身后,“你怎么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呢?我讓你去見我哥你死活都不去,現在對這個人卻覺得他沒有危險,夏安安,你是不是歧視我哥?”

“我不歧視任何人。”

聞言,鄭沁一把拉住她,“那你跟我去見我哥。”

夏安安看了一眼她的手,好在這會兒蔣語杉不在,不然她這手還不得廢了?

夏安安說:“你之前要是沒跟我說過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我去見師兄也好,跟他吃飯也好,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過現在,你覺得我還能去嗎?”

夏安安推開她的手,“我還有事,你自己去玩吧,別跟著我了,還有,幫我跟師兄問好。”

*

陳斌回到社團,剛好遇上老六,老六歪頭看了看他,笑著問:“社長大人臉色不好,怎么了,是不是因為安安學妹沒來,想人家了?”

“別亂說話。”陳斌推開他走進去。

老六笑呵呵的跟在他身后,“你不是說她找你有事嗎,你怎么一個人回來的,難不成是碰了什么釘子?”

陳斌不說話,臉色始終不好。

老六靠在電腦桌上,抱起胳膊看著陳斌,“還說不是為了安安學妹,你看看你,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表情,知道的你是失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生氣呢!”

陳斌被他吵的不耐煩,眼睛一橫,溫怒,“你說夠了沒有?”

“行行行,我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出門,你自個兒在這憂郁去吧。”

不知不覺間,陳斌兩手已經攥緊,以往溫潤的樣子逐漸消失,老六走了他也沒有理會。

老六一邊走一邊嘟囔:“奇怪,這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這么不對勁呢。”

游戲社團門口,鄭沁看著走出去的老六,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他的話。

她就說了這個陳斌不對勁,夏安安還不相信,看看吧,現在連別人都覺得他不對勁了。

抓了塊糖塞進嘴里,其余的糖揣進了褲子口袋。

她哥哥喜歡的人怎么能輕易被別人搶了先機,有個蔣修遠已經夠麻煩了,要是再來一個,她不得煩死?

腿一邁,走了進去……

*

有了那條錄音,夏依然現在成為了嫌疑犯,不管程巧是不是她殺的,蘇可純的昏迷卻可以確定跟她有關。

警察辦事大張旗鼓,夏依然失蹤好幾天,連蔣修遠的人都找不到她在哪,只能以通緝的形式大肆宣揚。

不管網絡或是電視上都是關于逮捕夏依然的新聞,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的,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陵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手機里的錄音找回來了,夏依然也交給警察去找,夏安安沒事可做,閑下來犯困的趴在那補覺。

沐陽蹭蹭的跑進來,蔣語杉腿一伸,攔住他,“干嘛?”

看了一眼睡著的夏安安,沐陽皺眉道:“我想問問新聞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聞言,蔣語杉哼笑,“不然你以為警察會開這種玩笑?你當陵城的警察都是吃飽了撐的?”

“可是夏依然……”

“你該不會是想說,夏依然不會做這樣的事之類的吧?沐陽哥,你也太天真了點,我告訴你,她不光是害的蘇可純昏迷,說不定她還殺了人,程巧死了,尸體已經找到了,可是你知道程巧臨死之前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嗎?”

沐陽蹙眉,沒敢說話。

她這么問一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蔣語杉收回腿,兩腿交疊,看著沐陽,“是一顆珠子,一顆手鏈上的珠子,還記得你以前送給安安的那條手鏈嗎?因為上面刻著一個‘夏’字,所以被夏依然搶了去,就是那上面的珠子。”

沐陽不敢相信的問:“你怎么知道?”

蔣語杉朝著熟睡的夏安安揚了揚下巴,“不是我知道,是安安親眼看見的,小舅帶她去看了程巧的尸體,發現她手里攥著那個東西,沐陽哥,還好你這時候跟夏依然取消婚約了,不然的話,你怕是要娶一個殺人犯了。”

*

楚離這段時間可沒閑著,夏成峰的尸體雖然運走了,但是他的血卻留下來給他研究,現在又多了程巧的血,蘇可純的血。

看到秦升益也帶著一小瓶血過來,楚離手套一摘,郁悶的走到一旁,“不管了,不管了,你們兩個大人物這是想把我往死里逼,讓我研究血清,你們又一個勁的往我這運血,求你們行行好,讓我歇歇。”

楚離把辛梓抽出來的血往桌面上一放,說:“怪不得我,是你家老大讓我把血拿來的,有什么怨氣就找他。”

楚離嘴上說著不干,卻還是對這些血液好奇。

他走過來,拿起密封的醫用瓶子看了看,“這又是誰的?”

“辛梓。”

聞言,楚離微微愣了一下,看向秦升益,“辛梓?該不會是五年前那個……”

秦升益點了下頭,“她最近似乎有了些改變,我不知道為什么,之前軍訓的時候她從高臺上掉下來摔斷了胳膊,她說疼。”

這話蔣修遠也是第一次聽說,“她不是不知道疼嗎?”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當初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人體試驗,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他們想要試驗什么?這些年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試驗失敗的人,可是看到蘇可純之后我又覺得當初辛梓昏睡不醒跟她有點像。”

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蘇可純的昏迷是藥物導致的,不可能是因為人體試驗,如果辛梓跟她像,意思就是說,辛梓也曾經被藥物控制過。

楚離搖頭否定道:“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是怎么醒的?我研究了這么多天,這種藥麻痹神經,蘇可純的神經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已經完全壞死了,她沒可能再醒過來。”

同樣的藥物,蘇可純不可能再醒,而辛梓當年不到一個月就醒了過來,聽上去的確有些不同。

不過……

“如果藥物跟人體試驗起了沖突,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

楚離愕然,“這,這頂多算是個大膽的假設。”

蔣修遠沉默半晌,說:“或許這個假設真的可以成立,你剛才說,導致蘇可純昏迷的藥物是麻痹神經,辛梓這些年沒有痛覺,應該也是被麻痹了吧。”

聞言,楚離怔了怔,連忙拿起秦升益帶來的裝血的瓶子,“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先放下其他的,先試試這個。”

*

夏安安社團活動結束的有點晚,辛梓和蔣語杉在學校對面的冷飲店里等她。

蔣語杉出門接電話,冷飲店里就剩下辛梓一個人。

突然,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走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辛梓回頭,看了他半天,“你是誰?”

男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臉色蠟黃,佝僂著背,整個人都已經瘦得不太健康,就像是一層皮包著一具骷髏架子。

他看著辛梓笑了一下,褶皺的手并沒有從她肩膀上挪開,“我是誰?你還真問的出口。”

辛梓上下打量著他,最后推開他的手,“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你難道不是辛梓?”

聞言,辛梓一怔,“你到底是誰?”

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坐下,拿過她剛剛喝過的飲料喝了一口,“我是誰,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想欺師滅祖了,連你老子都不認識,竟然還敢問我是誰,我是你爹!”

辛梓心底一瞬間的恐懼令她身子一麻,她從來沒有過害怕的感覺,一時間竟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驀地站起,手卻被對面的男人一把握住。

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拉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好閨女,我找了你這么多年,終于讓我找到你了,你這是要去哪啊,還是跟我回家吧。”

“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辛梓的力氣實在不足以掙脫一個剛剛“用過點心”的辛懷昌,辛懷昌懷著說:“你不認識我不要緊,我認識你就夠了,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一轉眼你就跑去別的男人被窩里當婊。子,一當就是這么多年,我沒早他要點好處算是便宜他了。”

蔣語杉打完電話走進來,就看到辛梓跟一個老男人拉拉扯扯的,剛要走進,就見辛梓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直接拍碎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蔣語杉嘴角一抽。

牛!

辛懷昌沒想到她會這么做,捂著流血的頭憤怒的站起。

揚起的手還沒等碰到辛梓,辛梓隨手捏起一塊玻璃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管你是誰,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去煩阿升,否則,我跟你同歸于盡,我說到做到。”

死是什么?

對于辛梓來說,死就是閉上眼,一覺睡到永遠,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她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秦升益,但如果有人要為了她給秦升益添麻煩,她寧愿跟過去一樣,一睡不起。

五年前辛梓還小,辛懷昌不管怎樣還能抓得住她,可是現在她長大了,而且相比五年前更難對付。

辛懷昌一只手捂著頭,另一只手指著辛梓,“好,你給我記著,死丫頭,我就不信我管不了你,我已經知道你住在哪了,你想給別人當姘頭,行,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賤。”

蔣語杉走過來,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辛懷昌說了半截的話頓時扼在了嘴里。

冷飲店里的人在辛梓砸杯子那一瞬就走的差不多了,營業員剛想上去攔一下,就又多出來一個小姑娘,實在是嚇人。

蔣語杉的拳頭可不是鬧著玩的,辛懷昌捂著鼻子說不出話來。

她看向辛梓問:“這人誰啊?”

辛梓搖頭,“不認識,估計是個流氓。”

聞言,蔣語杉笑了,“是嗎,我這人最喜歡打流氓了。”

蔣語杉咔咔的攥了攥拳頭,辛懷昌見狀,連忙就跑,跑到門口,又被一個女孩撞了一下,他一慌,連忙抬頭。

夏安安皺眉看著他,這人腦袋上有血,捂著鼻子,血都從指縫里流出來了。

“安安,這老流氓欺負辛梓,幫我給他一腳。”

夏安安擋著門口辛懷昌出不去,她看了一眼辛梓,辛梓垂眸,沒說話。

辛懷昌見她們是一伙的,伸手就去推夏安安,可夏安安又不是辛梓,豈是他隨便一推就能推開的?

夏安安沒弄清楚情況也不敢下腳太狠,一腳踹向他的膝蓋,辛懷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是誰啊?”

辛懷昌抬頭看著這一個比一個厲害的小姑娘,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運。

趁著夏安安不注意,他爬起來就從夏安安身邊跑了出去。

夏安安而已沒想再攔他,都傷成這個德行了,總不至于打死他吧。

蔣語杉和辛梓走過來,就見辛梓的視線隨著那個男人遠去,夏安安問:“你認識他?”

辛梓搖頭,“不認識。”

蔣語杉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她不知道辛梓跟那個人是什么關系,不過她也聽到了一點他說的話,好像是認識的。

“辛梓,你真的不認識他嗎?可我剛才聽他說……”

“我真的不認識他。”辛梓認真的看著蔣語杉,那雙眼的確沒有任何恍惚。

*

辛梓回到家,衣服也沒換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客廳,一坐就是三個小時,知道秦升益回來,她才知道原來天已經黑了。

“想什么呢?”

辛梓搖頭,起身要會房間換衣服,秦升益拉住她的手,“跟我說說,你在想什么?”

秦升益之前不逼她,并不表示他看不出來她心里藏著事,她不愿意說,他給她時間自己消化,但是時間太久,秦升益免不了會擔心。

“別把事情自己悶在心里,說出來,讓我知道。”

辛梓低下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有點不安。”

“為什么?”

“說不上來。”

秦升益輕輕撩了一下她披散在肩頭的發絲,眸光微微一縮,捻了一下她領口的血跡,“你受傷了?”

辛梓看了一眼,蹙了下眉,“不是我的血。”

“那是誰的?”

辛梓不想說她今天見過那個人,因為她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她的父親,過去的記憶雖然還在,但那已經是小時候的了,小時候的辛懷昌并不是她今天看到的那樣,她不能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她抬頭看著秦升益,“阿升,你能不能告訴我,五年前你把我帶回來,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想不起來,但是最近有些事一直在我腦子里晃,我很累。”

秦升益摸了摸她的頭,“什么時候開始的?”

“去醫院看過蘇可純之后。”

他就知道,從那天之后她就病了,一定不只是巧合這么簡單。

人人都說她不是正常人,很有可能以后會更加不正常,秦升益不信,但心里也是害怕的。

她缺少最基本的恐懼的情感,缺少對疼痛的感知,或許就像楚離說的,她的神經被藥物麻痹,沒人知道她會不會痊愈,更沒人知道這種藥效會不會繼續麻痹她其他的神經。

五年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她,可是偏偏在他們和好之后她又出現了其他的反應。

“跟我說說,你想起了什么?”

辛梓搖頭,“我不知道,阿升,你告訴我好嗎?”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上樓換身衣服,洗個澡,別想太多。”

秦升益的回避讓辛梓覺得這件事一定不是過去他說的那么簡單,她拉住他的手,站在原地,“我爸爸當年真的只是想要賣了我嗎?他把我賣給了誰?”

秦升益身子微微一僵。

半晌,他回頭看了一眼辛梓,“都已經過去了。”

“沒有過去,他還活著不是嗎,這些年你把我關在這不讓我出門,是不是因為怕他找到我?他吸。毒,媽媽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想賣了我也是為了錢,雖然過了這么多年,但是他的惡習是不會改的,如果他找到我,一定會來找我的。”

辛懷昌被抓緊戒毒所幾年,出來之后怕被那些人逼著要債就離開的陵城,在之后秦升益就沒有刻意去打聽過他的消息。

辛梓突然提起這個人,再次勾起了秦升益的擔憂。

的確,有些事人還在,事情依舊,沒人能保證一切都已經過去。

秦升益說:“你當初只是大病了一場,醒來之后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辛懷昌把你賣掉就是為了換些錢,別擔心,他已經離開陵城了。”

“你肯定他不在陵城嗎?他可以離開,也可以回來啊。”

秦升益沒在意這話是什么意思,只當她是想的太多,“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上樓洗澡,我來準備晚飯。”

*

夏依然的事一傳開,蔣家二老也得到了消息,給蔣修遠打電話,十次他有九次都不接,想讓他把夏安安帶來,那可比登天還難,所以這個工作就交給了蔣語杉,放學直接讓蔣語杉把夏安安帶了來。

蔣修遠回到家,撲了個空,給夏安安打了個電話,電話卻是老太太接的,說什么請他三催四請太費勁,以后就直接找安安,他的電話里可以把他們老兩口的號碼刪除了。

蔣修遠:“。…。”

忙活了一天,還以為回到家會軟香入懷,沒想到卻被老媽給訓了一頓。

不過想想,他好像的確很久沒回去了,也難怪老太太生氣,沒怪他娶了媳婦忘了娘就不錯了。

自家兒子是什么德行呂梅最清楚不過,能找到媳婦兒就已經是難得,更何況還是一個小了他十來歲的小丫頭,她當然好好好哄著。

蔣修遠一進家門就看到呂梅老樣子拉著夏安安的手,一個勁的跟她說些有的沒的,就連蔣語杉都被晾在了一邊。

“媽。”

呂梅瞥了他一眼,假裝沒看見,繼續拍著夏安安的手笑瞇瞇的說:“安安吶,以后要多來走走,有些人不記得自己還有爸媽,你乖,你跟語杉一起上學,隔三差五的就過來陪陪我,好不好?”

蔣修遠來之前呂梅也沒說這樣賭氣的話,這話一聽就是說過蔣修遠聽的。

蔣語杉平時聽慣了抱怨,看了看自己的小舅,忍不住笑了一下。

人人都說蔣家三爺多么多么恐怖,蔣語杉卻覺得自家小舅是一個可憐的家伙,十年等來的人還得被老媽搶,嘖嘖,真是讓人心疼。

看著蔣語杉不還好意的笑,蔣修遠瞪了她一眼。

“小舅,你瞪我干什么,我是無辜的。”

蔣修遠懶得理她,走過去,坐在夏安安身邊,“媽,您把安安叫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呂梅斜眼晲著他,“你是誰啊,我為什么要跟你說?咱們熟嗎?”

蔣修遠無奈的說:“好好好,不熟,一點都不熟,呂梅女士,您把我媳婦兒叫來不跟我說一聲,您覺得合適嗎?”

呂梅一把打開蔣修遠伸過來的手,把夏安安的手攬在自己這邊,“什么你媳婦兒,沒結婚誰說就是你的了?我最近閑著無聊,認識了幾個闊太太家學業有成,國外歸來的年輕小伙子,正打算介紹給安安認識認識,我們安安這么好的孩子,總不能給一個不省心的家伙糟蹋了,太吃虧了。”

夏安安嘴角一抽,“伯母,您開玩笑的吧?”

蔣修遠:“媽,您別亂說話,嚇著安安,她膽子小。”

一旁,蔣語杉忍不住笑出聲,“小舅,你胡說也靠譜點,她膽子小,你沒搞錯吧?”

蔣修遠瞪她,“你給我閉嘴。”

“你才給我閉嘴。”呂梅吼了一嗓子,喝道:“你好意思在這大呼小叫的,成天帶著手機就是個擺設,給你打十次電話九次都不接,最后一次也是關機,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不省心的家伙,夏依然發生這么大的事,你也敢把安安一個人扔在學校,這要是出點什么事,你就后悔去吧!”

弄了半天,原來是在擔心夏依然的事,夏安安剛想幫蔣修遠說兩句話,誰知他卻不怕死的說:“那不然我還把她關在家里,永遠不讓她出門?”

夏安安:“。…。”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服軟?

不過看他這樣,大概是不知道。

老太太氣的冒火,夏安安連忙安撫說:“伯母,我沒事的,再說語杉姐也在學校,我每天跟語杉姐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這事兒誰說得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夏依然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是個這么狠的角兒,還好沒把她娶進門,要不然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那還不是沐陽哥眼光好,所以才會招來這樣的人。”

蔣語杉在一旁幫腔,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是安撫,而是刺激。

夏安安現在知道蔣修遠為什么會喜歡她這個外甥女了,因為倆人都一樣,一點眼色都沒有,想說什么說什么。

呂梅看向蔣修遠,語氣緩了緩說:“你大姐最近也為了這事兒發愁呢,她們也沒想到夏依然會變成這樣,她害怕夏依然會去報復,你想想法子,給你大姐和小陽那邊支點人。”

“我哪有那么多人到處支,與其讓我找人保護他們,不如讓他們自己做事當心點。”

聽著他這怪里怪氣的話,呂梅奇怪的看他,“又抽什么邪風?誰又得罪我們蔣三爺了,說話跟吃了槍藥似的,那是你親姐,小陽是你親外甥,你不管誰管?”

蔣修遠往沙發上一仰,事不關己的說:“愛誰管誰管,反正我不管。”

沐陽那小子一心惦記著他的女人,還讓他去保護他,想得美!

蔣修遠說不干的事,別說是呂梅,就算是蔣東霖都勸不動。

不管就不管吧,呂梅找別人管就好了。

吃完飯呂梅才放他們走,回去的路上,夏安安閑聊著說:“今天放學的時候,有個老頭找辛梓的麻煩,辛梓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我倒是沒看出來她做事還挺決絕的。”

“決絕?”

這個詞用在辛梓身上聽上去不像是什么褒義詞。

夏安安說:“是啊,我去的晚,沒看到發生了什么,不過聽語杉姐說,辛梓直接用玻璃杯打破了那個人的頭,還有上次軍訓的時候,她并沒有被人欺負,她是因為知道那兩個人是沖著我來的,所以故意扯破了自己的衣服。”

說著,夏安安覺得有些好笑,“她的性格跟她的外表好像不太符合,原本我以為她會是那種靜悄悄的人,認識她久了才發現,她也是有脾氣的。”

蔣修遠心想,她要是真的有脾氣那倒好了,只可惜她那不是脾氣。

“你說的那個男人是什么人?”蔣修遠問。

“不知道,四五十歲,很瘦,瘦的嚇人,我去的時候他已經被辛梓打了,語杉姐也打了他,他捂著臉我沒看清他長什么樣,不過……”

見她話說一半開始猶豫,蔣修遠看了她一眼,“不過什么?”

“不過我看到他的袖子下面好像有一個軟針頭埋在肉里。”

聞言,蔣修遠輕輕蹙了下眉,“你看清楚了?是軟針頭?”

夏安安回憶了一下,說:“應該沒看錯。”

軟針頭這種東西,要么就是用在癌癥病人的身上,要么就是長期注射的癮君子,他記得秦升益說過,辛梓的父親是因為吸毒才把她買了,難道是他?

“你在想什么呢?”夏安安難得見他皺眉的時間這么長,覺得有些奇怪。

蔣修遠斂回思緒看了她一眼,“辛梓有沒有說這個人是誰?”

“她說她不認識。”

“不認識?”蔣修遠詫異。

不認識會把人家的頭打破?

夏安安說:“其實我有的時候覺得辛梓心里好像藏了什么事似的,關于她的事她從來都不提,到現在為止我只知道她是被她爸爸買了,被黑面神買了,之后或者之前的事她從來都沒提過,我挺好奇的,你知不知道關于她的事?”

“不是很清楚。”

夏依然的事還沒有解決,她已經知道了夏依然背后有人,要是這種時候再被她知道辛梓的事,恐怕他再怎么勸也不能讓她乖乖的什么都不管了。

*

第二天,秦升益送辛梓來學校,辛梓下了車,朝他揮了揮手,看著他的車遠去,轉身正準備進校門,卻看到躲在樹后站在那笑的陰森森的辛懷昌。

辛梓不想理他,不管他是不是她的父親,他都沒有資格再來找她。

她雖然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但是從小到大,他是怎么虐待她,怎么逼死她媽媽,辛梓全都記憶在心,對于這樣的人,她只恨他為什么不早點死。

見她腳步連猶豫都不猶豫就往校門里走,辛懷昌一瘸一拐的走出來,笑著說:“果然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被有錢人包養的感覺還真比當千人騎的婊子要好,沒想到我的小梓這么有本事,你又今天也得好好謝謝我,沒有我,你怎么會傍上這么一顆大樹?”

辛梓的底線就是秦升益,她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跟秦升益在一起的目的,她從沒想過利用他,更不許別人這么想她。

她停住腳步,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辛懷昌走到她面前,佝僂的身形看上去有點像是在乞討。

他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伸手,拉住她憤恨的拳頭,“別這樣,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爸,你現在過上了好日子我也替你高興,但是,做人不能這么自私,我好歹生了你養了你,你如今穿著名牌,坐著豪車,上著這陵城最有名的大學,你總得回頭看看你老子過的是什么日子吧?我要的不多,給我兩萬塊,我馬上就就走。”

辛梓的記憶中,過去他就是跟她媽媽要錢的,兩萬塊,張口就來,也不管家里有沒有這么多錢,總之他要就必須給他弄來,不然的話就對她們母女拳打腳踢。

辛梓的手越攥越緊,她驀地甩開辛懷昌,“我不認識你,為什么要給你錢?”

“呵,不認識?”辛懷昌拍了拍她的臉,“小賤蹄子,別跟你那死了的媽學,她嘴硬,最后還不是死了,你有錢就痛快給我拿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想怎樣?”

“怎樣?”辛懷昌笑著,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今年你也十八了吧?相比五年前,你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你說,我要是再賣了你一次,那個姓秦的會不會再扔一筆錢給我?”

辛梓眼眸一瞪,“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賤命一條,有本事你讓他弄死我,當初他弄不死我,現在他照樣沒這個本事。”

說著,辛懷昌突然皺眉晲著她,“五年不見,你倒是翅膀硬了,敢跟我這么說話,該不會是你身體里的毒素起了作用,把你改變了吧?”

毒素?

辛梓一怔。

“你剛剛說什么?”

辛懷昌看她半晌,問:“你昨天說不認識我,不是裝的?”

辛梓沒說話,但是那慌亂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想法。

辛懷昌見狀一愣,隨后歡喜的笑出聲,“哈哈哈,還真是,原來是這樣,你居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乖女兒,跟爸說說,你身體還出現了什么變化?你居然會生氣,還能來上學,真是不可思議,我還以為當初那些人沒來得及對你進行實驗你就被救走了呢,原來他還是晚了一步。”

這些話辛梓是第一次聽,但是莫名的,她并不覺得陌生,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Wωω? T Tκan? C〇 “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實驗?什么毒素?這都是什么?”

見她急了,辛懷昌笑著說:“難道你的財主沒跟你說過嗎?沒看出來,他對你還真的是有心,當初我還以為他買你回去只是好這口,原來是你這小賤貨命好,碰上了救世主。”

知道了這些,辛懷昌也不急著跟她要錢了,正準備走,辛梓一把拉住他,“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對我做過什么?”

辛懷昌笑著說:“想知道就給我錢,要不你就回去問你的財主。”

【098】 知道了【008】 手感好【162】 看帥哥【020】 喝酒了【019】 這叫潮【148】 搬走了【131】 有點疼【020】 喝酒了【060】 混小子【001】 蔣修遠【105】 亂吃醋【012】 女仆裝【126】 有敵意【067】 要當兵【101】 舍不得【114】 嚇死你【123】 當情婦【049】 陷害他【130】 女同志【109】 訣別書【186】 佩服你【154】 換稱呼【137】 敲門磚【192】 你耍我【108】 殺人了【111】 你不孝【160】 爭第一【152】 正常人【199】 離開這【205】 懷孕了【001】 蔣修遠【173】 來要債【183】 別惹她【195】 打暈了【028】 第二春【086】 背叛者【142】 怪事兒【115】 秦隊長【097】 不遜色【101】 舍不得【018】 一身臟【162】 看帥哥【051】 冷靜點【007】 老狐貍【128】 離開這【205】 懷孕了【082】 你來搶【138】 你別來【189】 食人魚【154】 換稱呼【043】 吃醋了【205】 懷孕了【046】 老板娘【185】 懷疑你【163】 聽膩了【062】 男朋友【073】 沒記性【062】 男朋友【157】 好苗子【029】 誰怕誰【142】 怪事兒【002】 第一次【023】 鬼機靈【171】 教訓她【184】 瞎合計【100】 馬屁精【200】 特種兵【053】 很穩定【069】 挺囂張【021】 肚子疼【175】 跟我走【148】 搬走了【076】 別亂來【062】 男朋友【001】 蔣修遠【119】 真能干【090】 放了吧【029】 誰怕誰【022】 一個億【151】 你老子【064】 一攤血【073】 沒記性【159】 火氣旺【091】 小舅子【079】 老毛病【053】 很穩定【091】 小舅子【182】 放棄吧【152】 正常人【101】 舍不得【087】 瞎得意【094】 小公主【027】 麻辣燙【166】 這么短【033】 過生日【192】 你耍我【003】 小舅舅【173】 來要債【036】 應得的【172】 保護你
【098】 知道了【008】 手感好【162】 看帥哥【020】 喝酒了【019】 這叫潮【148】 搬走了【131】 有點疼【020】 喝酒了【060】 混小子【001】 蔣修遠【105】 亂吃醋【012】 女仆裝【126】 有敵意【067】 要當兵【101】 舍不得【114】 嚇死你【123】 當情婦【049】 陷害他【130】 女同志【109】 訣別書【186】 佩服你【154】 換稱呼【137】 敲門磚【192】 你耍我【108】 殺人了【111】 你不孝【160】 爭第一【152】 正常人【199】 離開這【205】 懷孕了【001】 蔣修遠【173】 來要債【183】 別惹她【195】 打暈了【028】 第二春【086】 背叛者【142】 怪事兒【115】 秦隊長【097】 不遜色【101】 舍不得【018】 一身臟【162】 看帥哥【051】 冷靜點【007】 老狐貍【128】 離開這【205】 懷孕了【082】 你來搶【138】 你別來【189】 食人魚【154】 換稱呼【043】 吃醋了【205】 懷孕了【046】 老板娘【185】 懷疑你【163】 聽膩了【062】 男朋友【073】 沒記性【062】 男朋友【157】 好苗子【029】 誰怕誰【142】 怪事兒【002】 第一次【023】 鬼機靈【171】 教訓她【184】 瞎合計【100】 馬屁精【200】 特種兵【053】 很穩定【069】 挺囂張【021】 肚子疼【175】 跟我走【148】 搬走了【076】 別亂來【062】 男朋友【001】 蔣修遠【119】 真能干【090】 放了吧【029】 誰怕誰【022】 一個億【151】 你老子【064】 一攤血【073】 沒記性【159】 火氣旺【091】 小舅子【079】 老毛病【053】 很穩定【091】 小舅子【182】 放棄吧【152】 正常人【101】 舍不得【087】 瞎得意【094】 小公主【027】 麻辣燙【166】 這么短【033】 過生日【192】 你耍我【003】 小舅舅【173】 來要債【036】 應得的【172】 保護你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南雄市| 怀集县| 太湖县| 和田市| 潼关县| 阳原县| 延庆县| 石门县| 莱西市| 潜江市| 广昌县| 万年县| 南阳市| 张家港市| 麦盖提县| 大埔区| 白水县| 沈阳市| 龙岩市| 浙江省| 张北县| 施秉县| 红原县| 满洲里市| 沙田区| 湟源县| 洪雅县| 邻水| 德惠市| 九江县| 灵石县| 仁布县| 景宁| 顺平县| 临朐县| 定襄县| 台中市| 彭泽县| 齐河县| 德钦县| 新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