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笙將擋在他前面的尤軒宇和曹星辰扒拉開,雖然這位ar·howard在前幾天第一輪比賽上的回答有些不著調,可也是證明這個人是一個很認真的人,認真到……一絲不茍。不然像是那種艷--史軼聞還偏僻得很的書籍,找都很困難,別說是認真看,還給記下來了。
“是的,我是莫雨笙。”
ar·howard似乎十分開心,對著莫雨笙便是伸手。莫雨笙愣了一下,隨即回神,同樣伸手。在收回手的時候,莫雨笙怎么感覺……對方似乎捏了捏他的手?!莫雨笙疑惑地看著ar·howard,可是ar·howard一臉正直,沒有任何異常。莫雨笙想,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好像西方人的手勁兒都是比較大的。
禮節性的握手以后ar·howard說:“雖然你已經認識我,但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莫你好,我是ar·howard,來自英國。”
“……”其實你不需要加前面那一句的,而且對方都自我介紹了,他能不說嗎?這么說來ar·howard前面說的那句英國是他來說罷!“howard,你好,我是莫雨笙,是華夏人。”
ar·howard二話不說,就跟在莫雨笙往琴房樓走。
被擠開的尤軒宇和曹星辰:“……”
被遺忘的和carl:“……”
尤軒宇低聲問曹星辰:“那個人是來做什么啊?”從頭到尾,他們這些圍觀的完全不知道ar·howard是什么意思。是來結交朋友的話,也沒有什么具體的友善的行動。可若是來找茬的,這態度也太過和藹了吧!要不是尤軒宇確定ar·howard所住的別墅和他們的別墅之間的距離不短的話,恐怕尤軒宇也會認為ar·howard是閑晃晃到這邊來的。
一邊的斜眼,說:“howard他是來見莫雨笙的。”
曹星辰問:“然后呢?”現在面也見了,自我介紹也做了,怎么還不走?
carl則說:“howard的心思為什么要告訴你?”
尤軒宇嗤笑,說:“恐怕你們也不知道吧。”
august和carl:“……”他們還真的不知道!ar·howard是一個十分認真的人,認真到會將明顯是野史的東西當成正史,他的日常作息也十分的規律,規律得像是一個德國人。但有的時候ar·howard的思維他們是真的跟不上,簡直比美國人還要活躍……不過,這些事根本不要說清楚!“howard找莫做什么,需要你們的同意嗎?你們有事的話,就自己離開吧。”
尤軒宇繼續嗤笑,說:“為什么要離開,等我們離開了,誰知道你們會對雨笙做什么。”
反駁道:“不要將別人想得那么齷蹉!”
尤軒宇仿佛意外般地看了看,這一看之下,越看越認真,看得有些不自然,正想開口,就聽見尤軒宇說:“哦,你是被齷蹉的資本都沒有,難怪……”
這一句話尤軒宇是用英語說的,雖然經過翻譯,華夏的話中話有些失真,但意思還是明確表達了一下子就青筋暴跳,什么叫做“他被齷蹉的資本都沒有”!想他在英國也是大受歡迎的存在……
曹星辰立刻攔住尤軒宇,右手空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順便掩飾住笑意。尤軒宇雖然為人神經大條了點,可他有的時候還是挺給力的,就像這一次他就成功地將對方給噎得說不出話來。曹星辰在心里給尤軒宇點了三十二個贊,但是他卻不能表達出來。這里不是個人場所,誰知道有沒有一個隱蔽的攝像頭啊?!
曹星辰將尤軒宇拉到身后,“低聲”斥責道:“軒宇,有些實話是不能說的!”
剛剛平復一點的青筋又暴了出來,曹星辰這話又往心頭插了一刀。carl十分不厚道地偷笑,隨后就斂起笑容,雖然他和不怎么合得來,最近還單方面因為ar·howard合作選他而不是他而耿耿于懷,但好歹他們還是一個國家的。
正想開口,曹星辰立刻對說:“先生,真是對不起,軒宇他這人就是太實誠了。不過,相處久以后,你會發現他還是很可愛的。來來來,軒宇,howard和雨笙以后就是朋友了,那我們也要好好相處才行。軒宇,和未來朋友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先來,你們好,我是曹星辰,是華夏人。”
“你們好,我是尤軒宇,同樣是華夏人。”
:“……”感覺更加憋屈了,怎么辦?
心頭憋著一口氣的暫時不想說話,carl立刻頂上說:“尤and曹,你們好,我是carl·hill。他是·miller,哈哈的心情有些不好,希望你們諒解一下。”至于為什么心情不好,carl沒說,尤軒宇和曹星辰也明白。
這種點到為止的說話方式……曹星辰微微瞇眼,這兩位的家世也不見得差到哪里去啊!
隨后,四個人就和樂融融地跟在莫雨笙和ar·howard身后。至于是不是口不對心?那完全不重要!
莫雨笙和ar·howard走在前方,和后面的人有十來米的距離,雙方的對話倒是不會被聽見。只是……
莫雨笙看了看身邊的ar·howard,他完全不知道該和這位說些什么……
ar·howard一側頭,兩人視線就對上了ar·howard碧綠色的眼睛依舊清澈而沉靜,打破沉默的是依舊是這位不請自來的ar·howard。
ar·howard的聲線低沉,莫雨笙耳朵動了動ar·howard的聲音也算是優秀的。要是對著某個人的耳朵輕語呢喃,加上……那雙盯著某個人時會顯得十分的深情,仿佛一整個世界就只在意你般的溫柔和專注,真的不能怪網上那群人整天嚷嚷著要給ar·howard生猴子。而是ar·howard本人的資本就快逆天了!
“你會哪些樂器?”
“……”莫雨笙認為他結束比賽以后,便要開始選擇,重點選擇某些,然后……放棄某些。現在想一想都覺得有些心痛,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像現在想的這樣這么輕松……然而,他的選擇并不需要和ar·howard說。“沒有計算過。”
ar·howard認真地說:“那你現在可以算一算。”
“……”莫雨笙無語,然后回復道:“就鋼琴!”
ar·howard停下腳步,眼眸的顏色逐漸轉深ar·howard有些生氣地說:“莫!我是很認真地問話的,若是你想要敷衍我,就不要回答!”
“……”莫雨笙感覺,和這位ar·howard說話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ar·howard用的是“會”這個字眼,莫雨笙覺得他能算得上是“會”的就只有鋼琴一道,因為兩輩子加起來,也就只有在鋼琴上花的時間最多!而其他的樂器,也都是這輩子才開始學的,可十幾年的時間……學到手的根本少之又少!以一個專業音樂人士的角度來說,他其他的樂器也就只能算是入門而已!
可憐的莫雨笙,他完全不知道……其實他的水平算是不錯的了。
但莫爺爺生怕莫雨笙因為驕傲自滿而自掘墳墓,說出口的評價也就低了許多。
而在光華,老師對莫雨笙的評價很高,但莫雨笙認為他兩輩子加起來的閱歷竟然只是堪堪和“同齡人”齊平,分明就是資質不足的表現!莫雨笙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其他樂器而專注于某一種樂器,可是……單單想想都覺得不能忍受,更別提是實行了。尤其是他的性格中還有優柔寡斷的一面,這一面在做決斷的時候尤為突出。
ar·howard說:“鋼琴是用指尖演奏的,可是你的指尖有繭子,卻依舊柔嫩。”ar·howard將自己的手舉起來,摘下手套ar·howard的手的骨架有著西方人的特點——大,單單看著,就比莫雨笙的手大三分之一ar·howard也還有一個彈鋼琴的人所共有的特點——手指纖長!不過ar·howard的手保養得很好,白皙光滑,指甲圓潤,指尖甚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ar·howard也就在剛才握手的時候摘下來過,可握完手便立刻將白手套給戴上了。
“雖然我也有用藥水去掉手上的繭子,可依舊還會有一層薄繭。而你的也有!”在藥水的保證下,還能生出薄繭,這說明ar·howard很勤奮!而ar·howard剛才在握手的時候也有在指尖部位摸到繭子,顯然ar·howard認為莫雨笙的勤奮并不比他的少。事實上也是如此!
ar·howard的眼睛繼續盯著莫雨笙,說:“然而,你在指腹掌心、大魚際部分都有一層薄繭。”不,還不止這些地方,莫雨笙手中的薄繭分布得十分的均勻。若單單只是鋼琴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用到這些地方。也因此ar·howard才認定莫雨笙是一個音樂上的全才!
“吹奏類樂器需要用到指腹,而提琴類樂器會用到指節末節中,而打擊類樂器需要握錘……就這樣,你還能和我說你只會鋼琴么?”
ar·howard和莫雨笙停了下來,后面的四人正在慢慢靠近。而ar·howard一個眼神甩過去和carl立刻將準備過去的尤軒宇和曹星辰給拉住了,并且退后好幾步對不滿的尤軒宇說:“親愛的尤,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了嗎?既然是朋友howard是不會傷害莫的。來來來,我們走遠一點,能夠看見就好了。我們英國人最重隱私了……”
四人走遠了ar·howard便立刻回過頭來專注地看著莫雨笙。莫雨笙抿唇,說:“你觀察得倒是仔細……”
ar·howard眉梢動了動,說:“你給我看看你的左手,你的左手會告訴我更多的消息。”
莫雨笙難得的有些好奇,便將左手遞了過去ar·howard摘下手套,握住莫雨笙的手,,仔細地看了看,才松開ar·howard說:“你這只手虎口處的繭子夠深,就我所知,有小提琴、有圓號……而左手腕內側也有繭子,需要用到這個部位的有大號!而在中指第一節指節靠近食指一側也有繭子,只有學習長號或者小號的人才會留下的證據……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莫雨笙收回手,順便在ar·howard戴著手套的手轉了轉,贊嘆地說一句:“你會的樂器應該也不止鋼琴一類。”
ar·howard笑了笑,說:“我還知道,你們華夏是全球傳統民族樂器種類最多的國家。我想,你應該也對你們國家的傳統樂器有所研究吧?!遺憾的是,我對此并不甚了解。”也就說不出了ar·howard覺得他很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他對面這個面孔精致、身材羸弱的青年!能夠學會那么多種樂器還堅持了這么多年的人其自制力和意志力都不容小覷。
若……真如他所想,那么他不知道也就沒有那么奇怪了ar·howard一直認為有空去參加比賽,進而獲取追求和追捧的人都是沒什么本事的。
而真正喜歡音樂、享受音樂的人是不屑于參加那些賽事的,因為他們用來專研音樂的時間太少了!!
ar·howard用十分嚴肅認真的語氣說道:“莫,你能告訴我你……學了多少種樂器嗎?”
莫雨笙說:“你還真是狡猾。”ar·howard用的是“學了”,而不是“會”。這就讓他沒有推脫的借口。
ar·howard說:“之前是我沒有注意用詞。”
莫雨笙說:“我也想知道,你學了哪些樂器。”莫雨笙和ar·howard都不是什么驕傲自滿的人,甚至還有些謙虛過度了。他們口中的“學了”其實和他人口中的“會”是相差不多的。
ar·howard就笑著說:“那我們比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