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年關(guān)越來越近,駐地島上的氣溫也下降了一些。
再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要過年了,秦建國原想著,他跟媳婦兒提前半個月回去,正好還能趕上大舅哥杜有為的喜事。
只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到了臘月,眼看著離回去的時間越來越近,卻出了大事!
“什么?建國,你說誰不見了?”陸悠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很多需要帶回去的東西都要提前收拾好,以免到時候太過忙亂。
秦建國最近挺忙的,每天早出晚歸,連三餐都是在辦公室解決。
今天回來這么早,陸悠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他扔出的消息嚇了一跳。
秦建國眸色一沉,眉頭緊鎖,看起來十分煩躁。
他捏捏眉心,背靠在沙發(fā)椅上,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杜少君不見了,北五也逃了。”
“他不見了?他怎么會不見了?”陸悠放下手里的活計,坐在秦建國旁邊,眼里帶著不解,“他在島上住了這么久,每天不是待在家里,就是跟你一起去艦隊,他怎么可能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這不合理啊!
“是,這很不合理,更不合理的是北五。”秦建國取下帽子,放在手里不停摩挲。
他抬眼看向陸悠,說了一句讓她震驚的話:“杜少君失蹤的時間點,跟北五逃走的時間點重合。我懷疑,是北五帶走了杜少君,又或者……”是杜少君帶走了北五。
后者雖說聽起來不可思議,但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北五是怎么逃走的?如果它真能逃走,早在杜錦柔抓住它的時候就逃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最初的慌神之后,陸悠冷靜下來,提出了明顯的疑點,“那個籠子看起來像個鐵籠子,可材料并不是鐵。這一點我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那肯定是什么新型合金材料,堅不可摧。”
“事情怪就怪在這兒,那籠子,工程隊的同志用切割機都沒辦法損壞分毫。但是現(xiàn)在,它被什么東西從中間攔腰切開,一分為二。”秦建國說到這兒,腦子里像是閃過了什么,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過后他就再也想不起來。
陸悠微微一詫,她沉吟一陣,說:“我之前跟你提過,北五應(yīng)該和紅海豚一樣,有點特別。只是我沒想到,它竟然能夠?qū)⒒\子切開。它要是有這樣的手段,之前為什么不逃呢?”
“如果不是它,那就只能說明……”有人,或者有什么生物救了北五。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杜少君在哪?人在島上,總不可能憑空消失!”提及此事,陸悠也有點心急。
在沒見到杜少君之前,他留給陸悠的全是不好的印象。可見過之后,又朝夕相處這么久,陸悠對杜少君的偏見越來越少。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受到杜少君對方芷蘭的在意。
杜少君現(xiàn)在確實病了,他的記憶每天都會歸零重置,回到向方家提親的前一天。
或許這一天對他很重要,重要到他為此心生魔障,對這個時間產(chǎn)生了執(zhí)念。
但也由此證明,杜少君和方芷蘭之間,并不像杜秀蘭所了解的那樣。
再加上杜錦柔并非杜少君親生的身世,更讓這早已塵封的舊事變得撲朔迷離。
陸悠對杜少君失了偏見,又因著對方是杜秀蘭的親生父親,她對他也是用心照顧。
而現(xiàn)在,這個身份特殊的人不見了,他也許正面臨著極大的危險,而她卻束手無策。
“媳婦兒,你先別急。我其實有個猜測……”秦建國捏著帽子站起身,“要不,你現(xiàn)在跟我走一趟?”
“去哪?”自從陸悠懷孕后,秦建國就不希望她再出海了。
盡管他知道,出海對于她而言,并不算難事,反而對她有利。
但最近事情太多,他實在擔(dān)心陸悠的安危,就怕她在出海的途中發(fā)生點什么事。
女同志懷孕后,對身體多多少少有點影響。
沒懷孕之前,就算遇到了什么緊急情況,也能全力以赴脫困。懷孕之后,不僅要顧及著肚子里的胎兒,就算真到了不用顧及的時候,陸悠的能力也會受限。
秦建國由衷地認(rèn)為,懷孕的女同志太辛苦,也太偉大!
為了寬他的心,陸悠不再一人出海。
每次出去,要么跟張?zhí)鹛鹨黄穑矗纱啻诩依锊怀鋈ァ?
對于這個孩子,陸悠也很重視。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卻沒辦法不在意腹中胎兒的安危。
這也許就是為人母親的天性,就像當(dāng)初末世爆發(fā)時,她的母親剛剛懷上她,卻從未想過不要她。
張鳳霞說,懷孕的前三個月最要精心,陸悠也將這些對孕婦很好的建議聽進去,并認(rèn)真執(zhí)行。
現(xiàn)在一聽秦建國主動帶她出去,她還挺激動。
“先去海邊,北五消失后,隊長就派了巡邏艇在附近進行搜索,卻一無所獲。至于杜少君,我們已經(jīng)搜遍了整座島,依然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他很有可能被北五帶走。”秦建國說完,遲疑地看著陸悠,眼里閃過一抹擔(dān)憂之色,“媳婦兒,能行嗎?”
“當(dāng)然能行!”陸悠拍拍秦建國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就算她懷孕了,不能再跟以前那樣毫無顧忌。但她又不是紙做的,沒有那么脆弱。
兩人來到海邊,這個區(qū)域陸悠以前從沒來過,屬于軍事重地。別說家屬不能進,就連很多海軍同志,輕易也進不來。
往西幾百米,幾艘掛著華夏國旗和艦隊艦旗的龐然大物映入眼簾。
每次靠近這幾艘軍艦,陸悠都有一種想要俯首稱臣的沖動。
危險和壓力迎面撲來,陸悠收回外放的精神力,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打量。
這就是能力的差距!
即使軍艦并不能算異能生物,但軍艦?zāi)軌蛟斐傻耐Γ瑓s比陸悠強上太多。
對上這些大塊頭,陸悠毫無勝算。
這就是國家機器的實力啊!
再往后幾十年,華夏海軍的實力躍居世界前三。到了那個時候,只有三級異能的陸悠在面對軍艦時,只能算螻蟻。
“媳婦兒,你在想什么?”見陸悠神色不對,秦建國心里一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陸悠搖搖頭,她只是有點擔(dān)憂。
至于擔(dān)憂什么,她暫時還不想告訴秦建國,免得他擔(dān)心。
剛穿越時,她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沒有異能的世界。縱然自己沒有激發(fā)異能,她也不急。
從魚肉里吃出能量,激發(fā)微弱異能后,她的異能一直沒有問題。
那個時候,她就猜想,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也存在異能者。
只有這樣,才符合空間規(guī)則。
沒道理整個世界上,只能她有異能。
紅海豚和蔣守的出現(xiàn),證實了她的猜測。
但是,彼時的她并未察覺到這個世界的特別之處。盡管她的異能與末世有所改變,但也并沒有超出她的認(rèn)知。
她的運氣很好,在家時,遇到了富含純粹水系能量的小藍魚。能量食物的出現(xiàn),解決了她在異能升級方面的難題。
再后來,紅海豚為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剔牙珠。從始至終,在異能方面,她其實都不曾發(fā)過愁。
又因為她在龍魂山地下溶洞察覺到強大的神秘生物的氣息,來到駐地后,她又感知到深海存在著更加強大的海洋生物。
蔣守和于迎娣在異能方面出現(xiàn)的問題,她并沒有引起重視。
她只以為,蔣守之所以無法升級,只是因為他沒有找到合適的能量食物。
而于迎娣就更好理解了,她連異能者都算不上。于迎娣身上的空間,應(yīng)該是她重生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
沒有能量,異能就無法維持。
而她有能量,也感知到比她強大數(shù)倍的神秘生物。因此她并沒有意識到,能量和異能的出現(xiàn)有多么突兀。
直到她遇到特事中心的成員,了解到有關(guān)能力者的內(nèi)幕,才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無論是能量,或者是異能,兩者的出現(xiàn)都很奇怪。
末世世界之所以出現(xiàn)能量和異能,是因為那個世界經(jīng)歷了末世,物質(zhì)產(chǎn)生了變化。
而這個世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卻憑空出現(xiàn)一批能力者。
與之相反的是,并沒有能量相繼出現(xiàn)。
異能和能量之間是共生的關(guān)系,沒有異能,就不會有能量;沒有能量,也不會有異能。
這跟雞和蛋的關(guān)系有點相似,雖然比喻不太恰當(dāng),但卻形象地解釋了能量與異能的關(guān)系。
之前陸悠一直無法升到三級,那時候她在尋找契機。后來,她在礁石的身上找到契機,并順利升級。
從那以后,無論陸悠如何努力,她的異能和精神力,都停滯了,不再增長。
她仍能用剔牙珠補充能量,卻無法升級。
她現(xiàn)在的情況,就好像到達了瓶頸,再也無法沖出瓶口,往上一步。
在沒來駐地之前,她要是得知這個情況,也并不覺得有什么遺憾。
可是現(xiàn)在,智慧海洋生物以及尋寶之地多重空間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了危機感,迫切地想要升級。
再有一個,異能核珠所提到的圣地,很有可能就是末世世界。
無論“圣地”和現(xiàn)世世界究竟存在怎樣的聯(lián)系,她都必須去“圣地”看一看。
這倒不是陸悠想逞個人英雄主義,她也不想將這個極為危險的任務(wù)往自己身上攬。可除了她,沒人比她更適合。
陸悠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是她無法增長異能,而是,她會不會像特事中心的同志一樣,異能倒退?
如果只是這樣,她也不怕,畢竟她并不是一個僅靠異能生存的人。
她怕的是……
“媳婦兒,你別想太多,杜少君肯定會沒事的。他能活到現(xiàn)在,在異國他鄉(xiāng)掙下一份足以撼動國家經(jīng)濟的家業(yè),這就足以證明,他并不像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單純。”秦建國以為陸悠在擔(dān)心杜少君,他安慰道,“你發(fā)現(xiàn)沒有,除了對待方……對待外婆這件事上,杜少君有點天真。但在其他事上,他還擁有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他現(xiàn)在就像是失去了后面幾十年的記憶,可即使失憶,他也沒有失去智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并帶他平安而歸。”
“建國,其實我也懷疑他被北五帶走了。但我想不通的是,北五為什么要帶走他?杜少君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北五關(guān)注的地方?”陸悠這幾天總感覺心神不寧,起先她只把這當(dāng)成懷孕后的正常反應(yīng),但現(xiàn)在,她卻不那么確定了。
她怎么覺得,這個世界的海洋生物聰明過了頭?
“杜少君唯一能跟海洋生物扯得上關(guān)系的,就是杜家現(xiàn)在所做的生意。海運,船業(yè),這些都與海洋息息相關(guān)。總不可能,這些海洋生物是在報復(fù)吧?”陸悠隨口開了句玩笑。
可話一說完,她自己就驚了一下。
“建國?”
“媳婦兒?”秦建國也很震驚,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陸悠隨口說的這句玩笑話,它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媳婦兒,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事。”秦建國舔了舔嘴唇,他覺得喉嚨有點發(fā)干,頭也有點暈,“前段時間,海上一直不太平靜,事故頻發(fā),尤其是各條航線上來往的貨輪,經(jīng)常出現(xiàn)憑空消失的情況。”
“這件事引起了多個國家的重視。至于我們國家,暫時還未發(fā)現(xiàn)類似的案例。”
不過就算華夏域內(nèi)并未發(fā)生這類離奇事故,可消失的貨輪中,也有開往華夏的貨輪。
這也是顧君華之前會出現(xiàn)在羅里德群島的原因,有這樣一個如同定時炸彈般存在的危險,領(lǐng)導(dǎo)們怎能安心?
盡管現(xiàn)在,華夏的損失極小。基本上消失的貨輪都屬于發(fā)達國家,尤其是工業(yè)發(fā)達的國家。
但是,這個危機不除,領(lǐng)導(dǎo)們?nèi)耘f寢食難安。
海洋連成一片,總有一天,危險同樣會籠罩在華夏大地,給國家和人民帶來極大的威脅。
這次的海洋危機,不僅僅是那幾個發(fā)達國家的危機,而是全人類的危機。
“應(yīng)該不會吧?智慧海洋生物對人類的態(tài)度,其實挺友好。”陸悠不太確定地說了一句。
她說的也是實話,就算在末世世界,海洋生物對人類的態(tài)度,也不算惡劣。
只要人類不主動攻擊海洋生物,海洋生物也不會傷害人類。
“希望如此吧!”秦建國卻不太樂觀,他看著戒備森嚴(yán)的海邊訓(xùn)練場,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媳婦兒,到了。”
嚴(yán)格來說,這里并不算海邊,應(yīng)該叫碼頭。
密密麻麻的軍用快艇停靠在海邊,訓(xùn)練場也被三四米高的鐵皮圍了起來,阻擋了外界的視線。
即使是陸悠,也很少靠近這塊區(qū)域。
軍艦附近的海域禁止捕撈海鮮,這里是禁區(qū),除了海軍同志們,其他人一旦靠近這片海域,就會遭到警告。
別以為能從海底潛入這塊區(qū)域,在禁區(qū)的外圍,海上設(shè)立了海上屏障,海里也有防護網(wǎng)。
除非陸悠能夠瞬移,否則,只要她靠近禁區(qū),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隊長!”就在陸悠觀察入神的時候,一隊穿著訓(xùn)練服的海軍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來到秦建國面前。
“嫂子好!”海軍同志們都戴著帽子,臉上也抹了泥,看不出誰是誰。
陸悠只好笑著點頭,說了一句“你們好”。
“先去看籠子吧!”秦建國牽著陸悠的手,帶她來到一處空地。
盡管已經(jīng)聽秦建國提前說過,但是當(dāng)陸悠真正看到籠子的現(xiàn)狀時,仍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切口,也太平整了!”陸悠湊近斷成兩截的籠子,看著光滑平整的切口,面露震驚。
如果沒有專門的切割機器,根本無法切成現(xiàn)在這樣。
“對,這個切口除了機器,還能用什么辦法,可以達到這個水平。比如說,某種特殊能力?”秦建國問道。
他之所以把陸悠帶過來,也是抱著一點期待,希望她能看出這是什么能力造成。
“特殊能力?”陸悠挑了挑眉毛,驚詫地說,“有倒是有,不過,這種能力很難得,條件也很苛刻。”
條件當(dāng)然苛刻,就算是在末世,她也只聽過一例。
空間能力者升到十級以后,會衍生出一種令人膽寒的能力——空間切割。
世間萬物,都抵擋不住空間切割的力量。
當(dāng)然,這也并不是說,空間切割就天下無敵了。
如果是物體,只要能量比空間異能者的能量更高,使用空間切割的同時,也會對異能者自身造成傷害。
同為異能者,只要能力比空間能力者強,同樣能夠躲過空間切割。
更何況,迄今為止,陸悠也只知道這么一個例子。
除了那個人,其他空間異能者,即使升到十級,也無法衍生出空間切割的能力。
能夠領(lǐng)悟空間折疊能力的異能者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比空間折疊還要恐怖的空間切割能力。
想到那個天才空間異能者,陸悠的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那個人是誰?
不對,她剛才在想什么來著?
哦,對了,她在想,這個世界絕對不可能有人擁有空間切割的能力。
“應(yīng)該不是異能,我并沒有在上面感覺到能量波動。”陸悠如實說道。
不是異能,那就是機器?
究竟是什么樣的機器,可以在不驚動整個艦隊的前提下,將籠子打開,帶走北五?
哪個國家擁有這樣的實力?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知道籠子的切口并不是異能造成后,秦建國對北五擁有神秘能力的懷疑就小了很多。
不過,出于謹(jǐn)慎,他還是問了一句:“我之前聽你說,紅海豚同志的身體異常堅固,就連炸藥都無法傷其根本。既然如此,有沒有一種可能,北五它也擁有某種能力?”
“北五的能力,我沒有見過,紅海豚應(yīng)該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聽它提起過,北五的體內(nèi)擁有一個乾坤世界,也就是空間……空間?”陸悠“嘶”了一聲,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北五的能力就是空間?”
那也不對呀!
如果北五真的使用了異能,沒道理她感覺不到殘留的能量波動啊?
“不是異能,也沒有人能潛到這里,用機器切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陸悠低聲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北五體內(nèi)有空間,也許,機器就藏在它的空間里。”
至于杜少君的失蹤,也就能夠解釋通了,應(yīng)該是被北五放在了空間里。
她記得紅海豚曾經(jīng)說過,北五的空間能夠容納萬物。
那時候她只當(dāng)它在開玩笑,現(xiàn)在嘛,她倒覺得這是事實。
“建國,帶我去海里。”陸悠想去海里檢查一遍,看是否能夠感受到空間能量的殘留波動。
不過她估計夠嗆,看北五這個智商,它不太可能特意留下把柄。
從空間里收放物體所需要的能量跟空間切割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如果真的使用了空間切割能力,陸悠很可能察覺到。但要是在海里收取物體,殘留的能量波動估計早就消失了。
當(dāng)初于迎娣在秦家門外收取物體的時候,也就那一瞬間讓陸悠察覺到了。之后,就再也感受不到。
不過,還是再去看一看吧,萬一能有其他發(fā)現(xiàn)呢?
早在秦建國從游輪上回來之后,北五就被挪走,關(guān)在禁區(qū)的海域內(nèi)。
現(xiàn)在陸悠提出去海里看一看,還得征求領(lǐng)導(dǎo)的意見。
好在邢鋒就在附近,秦建國很快帶回消息,可以讓陸悠去禁區(qū)海域。
換上專業(yè)裝備,陸悠隨著秦建國以及幾個不認(rèn)識的蛙人,潛入海底。
剛一入海,陸悠就察覺到不對勁。
壓抑!
難受!
危險!
她下意識地放開精神力,然后就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森冷之意。
這片海域里,一定存在著某種極度危險的物品。
陸悠并不確定那是什么東西,不過,她似乎能夠體會北五的心情。
如果,它有心情那玩意兒的話。
“建國!”陸悠朝秦建國打了個手勢,示意上去說話。
這個地方,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嘩啦”一聲,陸悠浮出水面,她剛想吸口氣,突然臉色一僵,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