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生所?我哥病了?”蔣小玲半信半疑地看著秦建國,問,“秦隊長,我哥到底在哪里,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你哥把你媽藥倒了,你媽還在衛(wèi)生所沒醒來。”陸悠從后院走進來,直接對蔣小玲說,“趕緊去看看她吧,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陸悠說的是實話,蔣志文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藥,林桂琴喝了那杯加了料的煉乳水,直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
醫(yī)生說,她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還可以正常排泄。就是人醒不過來,也不知道咋回事。
島上衛(wèi)生所的醫(yī)療設施實在簡陋,醫(yī)生已經(jīng)建議把林桂琴轉(zhuǎn)到長生市軍區(qū)醫(yī)院。
只不過,陸悠有一點想不明白。
審訊的人難道沒告訴蔣志文,他放倒的是林桂琴而非張翠華?如果蔣志文主動告知藥物來源,早一天坦白,他媽也能早一天脫離苦海啊。
林桂琴的病毫無進展,這也側(cè)面證明了蔣志文那邊的審訊進展不太順利。
不管林桂琴為人怎么樣,起碼她對親生兒女是真心實意地好。
可惜……陸悠見蔣小玲愣住,單手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她生養(yǎng)了你一場,現(xiàn)在昏迷在床,你還是去照看一下吧。”陸悠站在門口,對毫無反應的蔣小玲說道,“張翠華跟她矛盾太深,不太愿意照顧她。”
“憑什么?她憑什么不照顧我媽?這個婊子!”聽到這個消息,蔣小玲破口大罵,“我哥供她吃供她穿,把她從鄉(xiāng)旮旯里,接到城里來享福。我媽在家給她看孩子,要不是我媽,她在城里能過得像現(xiàn)在這么輕松?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你們的家事我不想聽,請吧!”陸悠不想聽蔣小玲的抱怨,她毫不客氣的把人送走。
“這一家子還真是……奇葩!”等蔣小玲離開后,陸悠忍不住腹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肚子心眼的媽生出一肚子心眼的孩子。”
可別管林桂琴對外人怎樣,她對蔣小玲和蔣志文是真心疼愛。但蔣志文和蔣小玲,估計只愛他們自己吧?
自從陸悠差點出事以后,秦建國毫不掩飾自己對蔣志文一家的厭惡。
想到蔣志文的假還是他主動批準,秦建國忍不住后怕。
陸悠知道秦建國的心結(jié),她實在找不出辦法勸他。換位思考一下,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她也會自責。
只要她健康快樂地活著,等時間一長,這件事也會慢慢地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不再對秦建國產(chǎn)生任何影響。
等到了晚上,喬老娘和蘇喬一起到秦家串門子,還提到了蔣小玲。
“哎喲你是沒看到,張翠華那個小姑子,看著柔柔弱弱特別文氣,兇起來,比張翠華還潑!”喬老娘搖了搖頭,眼里帶著不贊同之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跟她嫂子打架,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真是……”
“是啊,聽說還是高中畢業(yè),也算是文化人。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看到我,還……”蘇喬皺了皺眉頭,不知這話該不該說,“她好像跟明志有點牽扯,可明志都三十多了,他大兒子都快成人了。這也太……太荒謬了!”
“呵!這有啥好稀奇?”喬老娘嗤笑一聲,當?shù)攱尩臎]有做好表率,指望歹竹出好筍,那不可能!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宋穆云當初可以為了年輕小姑娘拋棄喬老娘,他兒子宋明志也可以為了更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拋棄老婆。
鐘舒當年明知道宋穆云有妻子,還是愿意替他生兒育女。同樣,也會有許多小姑娘明知她兒子有老婆,還愿意前仆后繼地撲上來。
反正,大家都是一個貨色,誰也別嫌棄誰。
不過這話就不能當著蘇喬的面講了,不管怎樣,宋穆云始終是宋解放的親爹,是蘇喬名正言順的公爹。
在兒媳婦面前,喬老娘好歹給宋穆云留了最后一絲顏面。
蘇喬嘆了口氣,握住喬老娘的手。
“蘇喬姐,林桂琴還沒醒嗎?”陸悠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島上現(xiàn)有的軍醫(yī)都給她檢查了一遍,找不到任何原因。衛(wèi)生所條件簡陋,要想更深入的檢查,只能送到軍區(qū)醫(yī)院。”
蘇喬笑了笑,裝作沒有聽懂陸悠話里的含義,只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反正也不違反紀律。
“那什么時候送過去?”陸悠從后院揪了兩個快熟的子蘿,削皮之后,切成一塊一塊的,裝在盤子里,讓兩人吃。“我昨天嘗了一個,還有點酸。最多再過一周,后勤就要來采摘了,到時候想吃都吃不到啦!”
“你說你,咋那么嘴饞?公家的東西可摘不得,等到了中秋,后勤會發(fā),到時候再吃也不遲。”喬老娘點了點陸悠的腦袋,嗔怒道,“你也別旁敲側(cè)擊地打聽什么,問你蘇喬姐,她能說的你肯定也能知道,你不知道的,她也不能說。”
“媽,沒事,也不怪陸悠著急,這事放誰身上,誰都著急。”蘇喬知道喬老娘之所以說這句話,是怕自己多心。
她怎么會多心?陸悠對喬老娘的好,比她這個兒媳婦也不逞多讓。
人心都是肉長的,陸悠對喬老娘好,蘇喬也很感激。可兩家的關系因為喬老娘,變得越來越親密,真要去感激,那才叫見外。
蘇喬想,她畢竟跟婆婆相處的時間不夠長,彼此都不了解。即使她和婆婆都在努力磨合,可總歸少了點親密感。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忙,宋解放也忙,兩口子都有自己的事業(yè)和追求。更何況,在喬老娘沒有出現(xiàn)之前,蘇喬和宋解放才是最親密無間的革命伴侶。
喬老娘出現(xiàn)后,宋解放高興,也激動。可中間失去的三四十年,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對喬老娘尊重,孝順,生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可他卻不知道,真正的母子之間,相處是很自然的,根本不需要小心翼翼。
同樣的,喬老娘對宋解放和蘇喬,也是一樣的心理。同樣地小心翼翼,想要補償對方。
可越是這樣,越顯得生分。
好在還有陸悠,喬老娘跟陸悠相處起來更加自在,她們兩個反而更像母女。
對此,蘇喬樂見其成。她和宋解放無法給予喬老娘的感情,陸悠陰差陽錯替他們彌補上了。
她和宋解放欠了人家大人情,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她會盡可能地幫助陸悠。
“最多再過兩天,要是還沒消息,就要把人送走了。”蘇喬意有所指地說道,“幸好蔣小玲來了,張翠華根本就不愿意伺候林桂琴,病人的衛(wèi)生特別糟糕。”
“我知道了,謝謝姐。”陸悠給蘇喬夾了塊子蘿,把蘇喬酸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嘶……好酸,這玩意兒真的熟了嗎?”蘇喬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她用手當扇子,使勁扇著舌頭,“陸悠,你吃著不酸?”
“不酸啊,挺甜的,比昨天那個更甜。”見蘇喬酸的眼淚都快掉下來,陸悠又拿起一塊嘗了嘗,嗯,確實很甜。
喬老娘跟蘇喬對視一眼,兩婆媳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喬老娘語氣焦急地問:“閨女,你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比方說,吃東西犯不犯惡心?頭不頭暈?渾身無力?是不是隨時都想睡覺?”
蘇喬也問:“身上最后一次來月經(jīng)是在什么時候?平時月經(jīng)時間準確嗎?這個月來了沒有?推遲了幾天……”
陸悠:……難道她患了什么不得了的重癥?一個人要是同時頭暈無力嗜睡還犯惡心,這究竟是得了多嚴重的病啊!
“我沒有哪里不舒服,身體壯得能徒手斗牛!”陸悠舉起手臂,再次向他人展示了她隱約可見的肌肉,“看,這里都是力量!”
喬老娘:……
蘇喬:……
“這樣吧,陸悠先跟我去一趟衛(wèi)生所,我?guī)湍阕鰝€小小的身體檢查。”蘇喬給喬老娘遞了個眼色,喬老娘頓時心領神會。
“走,我跟你一起去,咱們都檢查一下。”喬老娘尋思,陸悠突然這么愛吃酸,多半是有了。
不過,她也不能肯定,因此還不能告訴陸悠。萬一檢查出來要是沒有,陸悠該有多失望啊。
還不如說是去檢查身體,反正蘇喬是醫(yī)生,檢查一下并不麻煩。
陸悠:……難道她真有病?
陸悠暫時還沒想到懷孕這件事上去,她沒懷過孕,末世的孕婦都很珍貴,也很堅強。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孕婦懷孕時居然胃口不好,還犯惡心!
至于來月經(jīng)這事,陸悠也沒想太多。不知是不是水系異能的關系,陸悠從來沒有婦科方面的困擾。
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她來月經(jīng)時,都跟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就是頻繁換紙這件事比較麻煩,她在華僑商店看到過一種名叫“衛(wèi)生棉”的女性用品,買了幾包試過,確實不錯。
這玩意兒跟末世之前一種叫做“衛(wèi)生巾”的女性用品有點類似,她沒用過衛(wèi)生巾。不過,在她穿越之前,已經(jīng)聽說基地正在籌建各種加工廠,有望恢復末世前的一些日用品,包括衛(wèi)生巾。
陸悠胡思亂想了一大堆,最后還是跟喬老娘和蘇喬出了門。
衛(wèi)生所建在駐地中部,前后不臨海,只看得見一塊塊平整的土地。
“聽說這塊地要建市場和學校,以后島上的生活,越來越方便。”看著不遠處收拾出來的平地,喬老娘笑瞇瞇地說,“閨女,等你的孩子生出來,正好趕上好時候。上學放學,離家只有幾步路,真是再好沒有啊!”
“就是,衛(wèi)生所也要跟著擴建。到時候,只要不是什么大病,都能在島上看,比去軍區(qū)醫(yī)院方便。”蘇喬看了陸悠一眼,“你放心,既然建了學校,肯定也有兒科醫(yī)生。”
陸悠:……放心?她有啥不放心的?
三人剛進衛(wèi)生所,就聽見蔣小玲哭哭啼啼的聲音:“嫂子,你快幫媽換衣服啊,她都拉了!”
“拉就拉唄,她要拉,難道我還能幫她塞住,讓她不拉?”張翠華的語氣特別光棍,現(xiàn)在還想讓她伺候這老賤人,沒門!
“張翠華,你!你忘恩負義!你就不怕遭天譴嗎?”或許是恢復了理智,蔣小玲不再向之前那樣破口大罵,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可她不說,不代表張翠華不說啊!
張翠華立馬就嚎了一聲:“啊!作孽啊!我上輩子肯定挖了你們蔣家的祖墳吧!給你家做牛做馬,傳宗接代,養(yǎng)公婆就算了,還要養(yǎng)個賴在家里的老姑子!你還好意思說我忘恩負義!我就算是掙工分,也能養(yǎng)活自己,你家到底給我啥恩啥義了?呵呵,就算要遭天譴,肯定遣的也是你們蔣家人!”
蔣小玲別的都沒聽見,就聽見“老姑子”這三個字。
老姑子,老姑子,這是說她年紀大了嫁不出去?
嫁入宋家的夢眼看著就要破碎,現(xiàn)在又被張翠華罵“老姑子”,蔣小玲恨得眼睛都紅了。
她坐在病房門口,沒辦法,房間里一股子屎尿味,實在太臭,她根本忍受不了。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林桂琴,眼淚嘩啦啦掉了下來:“媽,你醒醒啊!你趕緊醒過來,你看看我啊!媽!我……”
“行了,哭什么哭!有這個閑工夫,趕緊去打點熱水,給你媽擦擦身子,換身衣服啊!”蘇喬真是看不慣蔣小玲的作派,表現(xiàn)得跟多擔心她媽似的,實際上呢?
她媽拉屎拉尿了,她不說給擦身換洗,就在那哭哭啼啼,還跟張翠華吵架!
真是絕了!
“我,大嫂,我搬不動啊!我力氣小,搬不動我媽!”蔣小玲吸了吸鼻子,怯生生地看著蘇喬。
“大嫂?”蘇喬差點氣了個仰倒,“蔣小玲,你可別亂攀親戚!”
“再說了,你今年應該有二十歲了吧?你是二十歲,不是十二歲!”就林桂琴又瘦又小的身材,最多七十來斤,她居然搬不動?
好,就算搬不動林桂琴,可給她擦身換衣服,也用不了多大力氣吧?
說什么搬不動,找什么爛借口?還不是嫌臟!
“大,大嫂,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蔣小玲眼淚汪汪地看著蘇喬,她輕輕咬著嘴唇,低聲說道,“以前都是張,我嫂子給媽擦洗換洗。本來她就是做慣了的,現(xiàn)在又不愿意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了什么外心……”
“蔣小玲,你自己有那齷齪心思,少往我身上安!我以前是伺候慣了,可我得到什么好了嗎?啊?被你,被你媽,被你……”張翠華深吸了一口氣,眼里滑過一絲受傷,“我做得再好再多,都得不到一句好。我累了,不想再給你們蔣家做牛做馬了。”
“等你哥回來,我就跟他離婚。”張翠華冷笑一聲,“他不是一直都想跟我離婚嗎?還有你媽,那個老賤人,為了逼我跟你哥離婚,竟然干出喪心喪德的事。等她醒了,就能如愿了,她該高興死了!”
張翠華低著頭,掩住眼里的懼意。
她知道,她有預感,蔣志文出事了!
這幾天她跟林桂琴那老賤人都被關在衛(wèi)生所,門口還有人看著,她連家都不允許回!
再想想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林桂琴,是喝了蔣志文給她倒的那杯煉乳水!一想到差一點,只差一點,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她,張翠華的整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她怕離婚,但她更怕死!
更何況,蔣志文現(xiàn)在自身難保,就算她不離婚,以后也跟離了婚一樣,還憑白多了一道枷鎖。
離婚!必須離婚!
想到這里,張翠華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
蔣小玲還在那哭,但她就算哭死,張翠華也不愿意伸手幫忙。
蘇喬揉了揉太陽穴,她不想再跟蔣小玲廢話,帶著喬老娘和陸悠去了她的辦公室。
“那個蔣小玲一看就不是伺候人的樣子,讓別人伺候她還差不多。”喬老娘搖了搖頭,她之前沒見過林桂琴,不知道林桂琴跟張翠華之間的眉眼官司。她只聽說林桂琴對兒媳婦不好,至于怎么個不好法,她沒有見過,也就想象不出來。
在她看來,林桂琴有兒有女,躺在床上卻沒人伺候,也挺可憐的。
“大娘,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張翠華的婆婆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陸悠輕拍喬老娘的手背,跟著進了蘇喬的辦公室。
“來,陸悠,你過來,我先幫你檢查一下。”蘇喬招呼陸悠坐下,又沖喬老娘擠眉弄眼,“媽,您等一下啊!”
“不急不急,我不著急,先給悠悠看。”喬老娘的表情有點緊張,她直直地盯著陸悠的肚子,腦子里正尋思,這大概有幾個月。
蘇喬先替陸悠把把脈,大概過了好幾分鐘,喬老娘忍不住問:“蘇喬,怎么樣?”
“等等,我再試試。”蘇喬的臉色有點糾結(jié),她感受著指腹處傳來的有力脈搏,這脈象怎么摸怎么都不像是懷孕了啊!
難道是月份太淺,把脈把不出來?
“陸悠啊,你上次來月經(jīng)是啥時候?”蘇喬直起身,認真地看著陸悠。
陸悠眨眨眼,上次月經(jīng)?前幾天剛完啊!
她如實回道:“上個星期來的,五天就干凈了。蘇喬姐,我真覺得自己沒病,健康得很!你看看我膚色,紅不紅潤?雖然不夠黝黑,但絕對健康!”
“我每個月都很準時,每次都是五天,不痛,也不難受,跟平時沒有任何區(qū)別。”陸悠絞盡腦汁地想了想,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哪里不對勁?要是真有,也不能瞞著,不能諱疾忌醫(yī)。
“嗯,對了蘇喬姐,要說不正常,還真有!”
蘇喬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喬老娘卻還暗含期待,兩婆媳齊齊盯著陸悠,問,“哪里不正常?”
“就是上周來月經(jīng)的第一天,我拉了三次!平時,我最多拉一次,那天倒是破了記錄。”陸悠曾聽人說過,有的人來月經(jīng)時,會拉肚子,這是不正常的。
喬老娘眼里的希望之光頓時熄滅,她“哦”了一聲,無力地說道:“那天我教你鹵肉,你興致勃勃地鹵了四鍋肉。肉可是精貴東西,我沒舍得送人,只留了一斤在家,剩下的全讓你拿回去了。”
“你一頓吃了四鍋肉,才拉三次,一次到底拉了多少斤啊?”雖然陸悠沒有懷孕,但喬老娘還是很在意她的身體情況。
她問蘇喬:“要不你開點消食片給她,萬一以后再吃多了,也能促進消化。”
蘇喬:……呵呵,不是在討論懷孕的事嗎?為什么會突然變成一天拉多少次屎,一次拉多少斤這種話題?
陸悠并沒有意識到排泄這個話題并不美妙,她搖了搖頭,對喬老娘說道:“不用了大娘,我一次拉挺多的,三次盡夠了!我還以為次數(shù)太多不正常呢。”
喬老娘:“那顏色正常嗎?干的還是稀的?我跟你說啊,要不干不稀,顏色帶黃才行。”
“我知道,就跟香蕉一樣!”
“對對對!就是這樣!”
蘇喬:……求別討論拉屎的問題好嗎!她以后恐怕都沒辦法直視香蕉了吧?
就在蘇喬心力交瘁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一道壓抑著興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