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鍛鍊
第二天早晨的一萬米,看看陳師父跑得輕鬆,陸依萍跟著跑了十多分鐘氣息就隱隱亂了,等到半個小時之後,她已經(jīng)可以說是機(jī)械地邁著步子。也幸好陳師父和他的幾個徒弟的照顧著陸依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在一個小時多一點(diǎn)的時間跑完了。
陳師父看到陸依萍跑完一萬米臉色慘白慘白,搖搖頭,“你這又是何苦?”
“師父,我說過我能堅持的。”短短一句話,陸依萍說得很慢很慢,她的肺部生生撕裂一樣地疼痛。
陳師父沉默,第一天能堅持下來並不能代表什麼,“你明天再早起二十分鐘,順著這個路線跑,這一個星期,你大概在70分鐘的時候跑完就行,下個星期開始,就在六十分鐘。”
“謝謝陳師父。”陸依萍說道,“接下來幹什麼呢?”
“就你現(xiàn)在還能幹什麼?”陳師父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回去休息吧,先跟著我跑一個星期再談別的。”
“那您叫我怎麼樣蹲馬步姿勢正確吧。”對於未來的那種恐慌,就算讓她身體再疲憊也不敢放鬆,她要抓緊時間把身體素質(zhì)提高。“我蹲馬步可以嗎?”
陳師父搖搖頭,覺得陸依萍太過於急切了,但也不好拒絕,就指點(diǎn)了她馬步的姿勢。陸依萍回到自己的院子裡蹲起了馬步。陳師父的院子也和自家的院子一樣不大,同時還帶了三個學(xué)生要練習(xí)。
正確的蹲馬步姿勢讓人從大腿根部開始酸痠麻麻,堅持了十多分鐘,陸依萍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只好停歇一下,休息了五分鐘又開始蹲馬步。只要想到未來的戰(zhàn)爭,她心裡就不寒而慄。對日本軍隊有著深深的恐懼,或許面對對方的槍子還是無力,但是隻要對方是軍刀,她要努力爭一爭。
□□?她記得電視裡如萍最後好像在陸振華那裡弄了一把□□,眼睛一亮,現(xiàn)在這個戰(zhàn)亂年代,想來□□也是很好弄到的。陸依萍這樣想著,分散了注意力,倒也開始覺得蹲馬步?jīng)]有那麼痛苦了。想想這種娛樂場所和黑道向來是聯(lián)繫緊密,如果要是真成了臺柱,託秦五爺買把搶買些槍子兒,想來應(yīng)該也是可行的。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站在門口亭亭而立的正是方瑜。
因爲(wèi)是週六的緣故,方瑜身上穿著的不是她的藍(lán)黑色的學(xué)生裝,而是穿著改良旗袍,嫩黃色點(diǎn)綴著小花兒的旗袍,下身並不是傳統(tǒng)旗袍那樣緊緊收著,只留兩邊的開叉兒,而是微微有些裙襬,披散著烏黑的長髮,頭上帶著振翅欲飛的蝴蝶髮卡,整個人清純俏麗。
陸依萍想,這樣的人,怎麼能讓陸爾豪那種人渣染指?
“你在蹲馬步?”方瑜有些好奇地看著。
陸依萍說道:“快過來扶我一把,要站不起來了。”
方瑜忍著笑意扶住陸依萍,“你不是要跑一萬米嗎?”
“已經(jīng)跑完了,現(xiàn)在蹲會兒馬步。”陸依萍說道。
“哇,真堅持下來了?”方瑜讚歎道,一邊扶著陸依萍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坐下。
“你今天怎麼來了?”陸依萍笑著說,“我以爲(wèi)昨天見過你,然後你這星期不來了呢。”
“誰讓小的犯了錯,居然忘記了陸依萍大小姐的生日呢?”方瑜笑著把一個小盒子在依萍的眼前晃了晃。
依萍笑著接了過來,“忘記了就忘記了。”
“嘖嘖,話說的是好聽啊。”方瑜歪歪頭笑著說,“你的動作可不是這樣表現(xiàn)的哦。”
“討厭。”陸依萍笑著錘了方瑜一下,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平安符。用手指挑起來紅線,“平安符?”
“恩。”方瑜拾起平安符,“我給你掛上,這是我在雲(yún)安寺給你求的。”
方瑜給陸依萍掛上了平安符,“其實呢,平平安安就好,自從昨天知道你這份工作,我更加慶幸給你求的是平安符了。”不過以爲(wèi)傅文佩就在家裡,聲音壓得很低。
陸依萍握住方瑜的手,“謝謝。”
“我們兩個誰跟誰啊。”方瑜衝著她眨眨眼。
“方瑜來了啊?”傅文佩剛剛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方瑜正和陸依萍在院子裡說說笑笑。
“伯母好啊。”方瑜站了起來。
“坐下就是。”傅文佩笑著會說,“你們兩個聊一聊,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
“謝謝伯母,我可要多吃點(diǎn)啊。”方瑜笑著說。
“你哪次吃的不多?”陸依萍用手指夾住了方瑜的腮。
方瑜嘟著嘴。
兩人笑笑鬧鬧吃過了午飯,“那伯母,我和依萍一塊兒走了。”方瑜提出來了告辭。
“你怎麼又要送我?”陸依萍有些無奈地說。
“喂喂,不能這樣啊。”方瑜說,“我還專門給你送禮物,你這樣就要拋棄我啊。”
“不拋棄,不拋棄。”陸依萍說,“只是覺得你跟著我不好。”
“那我不管。”方瑜吐吐舌頭,“我又不進(jìn)去,總讓我送送你吧。”
“好吧好吧。”陸依萍無奈地說。
“對了,你晚上什麼時候下班呢?”方瑜問道。
“一般是九點(diǎn)多。”
“好晚啊。”方瑜感嘆,“一個人是不是不夠安全呢?”
“有李副官接我。”陸依萍說道,雖然昨晚上李副官沒有來,但是陸依萍依舊不想讓自己的好友擔(dān)心。
“這樣啊,那還可以啊。”方瑜說道,“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我自然是知道的。”陸依萍說道。心中有一股暖流。
“如果你剛開始沒有在這裡就好了。”方瑜小聲地說。
而陸依萍,她有何嘗不想呢?“我會好好的。”陸依萍笑著按住方瑜的肩膀,“別擔(dān)心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的活下去。”
方瑜看到陸依萍眼睛裡異樣的神采,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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