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百花齊放,蝴蝶翩翩,如同畫卷一般經(jīng)久不息,若非身處其間,很難想象這是在寒冬時節(jié)的一處景色。
張翠山與胡青羊如同金童玉女一般攜手站在畫卷之中,由于男的俊俏,女的純真,兩人完美的融合在周圍景色之中,倒也不顯得突兀礙眼。
兩人在這是在等待與胡青牛的告別,如今張翠山與胡青牛約定的五日時間已過,自然是要離開的。
之前他們已經(jīng)與胡青牛打好招呼,說是此時離開,但是在等了許久之后,卻仍未見到胡青牛的身影,這讓兩人變得焦灼起來,雖然張翠山與胡青羊商量過以后會常回來看看的,但古時畢竟與現(xiàn)代不同,先不說地理相隔較遠(yuǎn),交通不便很難再到,光是那一番常住的準(zhǔn)備便不是一兩日能做好的,若非孑然一身,哪能隨隨便便?
因此兩人在此準(zhǔn)備與胡青牛做最后的道別,之所以選擇在此也是擔(dān)心胡青羊心智不堅(jiān)留戀不舍,萬一胡青牛在勸留一番,那就不好離開了。
但是久等之下,胡青牛卻遲遲未到,張翠山心想,莫非胡青牛不愿與胡青羊分開,因此連最后的一面都不愿相見了么?
“翠山,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所以才不來見我?”在張翠山這么想時,胡青羊突然問道。
難得胡青羊有這種自我反省的態(tài)度,這讓張翠山頗為欣慰,但張翠山不愿她傷心。便道:“應(yīng)該不會吧,大舅哥那么舍不得你,應(yīng)該會來的。”
胡青羊搖頭道:“我經(jīng)常給他添麻煩,他一定是厭煩我了,翠山,你以后會厭煩我嗎?”
“怎么會呢?”張翠山將自己手中握著的小手緊了緊道:“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厭煩你的,我不會,大舅哥就更不會了。”
胡青羊聽此并未高興,想起胡青牛現(xiàn)在都還未現(xiàn)身。于是又問道。“但是哥哥為什么現(xiàn)在都還沒來呢?”
男女之間的患得患失張翠山也明白一些。為了讓她不必?fù)?dān)心,于是又道:“興許是他有些舍不得你,擔(dān)心見了你會哭泣流淚吧,所以才沒來吧。”
胡青羊聽此也覺得有理。但仍舊失落的道:“但我相見哥哥啊。如果我們現(xiàn)在走了。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啊?”
張翠山想想道:“這樣吧,如果我們再等不到他我們就親自去找他,好不好?”
胡青羊道:“萬一他躲起來我們找不到怎么辦?”
張翠山道:“肯定能找到的。因?yàn)槲覀兊奈涔Ρ人叩枚嗦铩!?
見胡青羊臉上還是有些擔(dān)心,張翠山又道:“而且等我們找到他之后,我們一定得揍他一頓,問他為什么不來送你。”
胡青羊從沒想過要揍胡青牛,此時聽到心里覺得頗為有趣,想起胡青牛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現(xiàn),她便摩拳擦掌的道:“好啊,到時候一定揍得他不敢出去見人。”
見胡青羊露出喜色,張翠山也笑道:“見不得人有什么?反正這蝴蝶谷也沒有外人來,揍了也當(dāng)白揍。”
胡青羊想想道:“那怎么辦?難道我們要將他揍得人事不省,讓他像范遙那王八蛋一樣躺上幾個月?”
張翠山聽此搖頭道:“這樣可不行,如果我們真的這么做了,到時候誰來照顧他?最后還不是得讓我們留下來照顧他,多麻煩啊!”
胡青羊聽此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也不是一個擅于照顧人的人,但是揍得輕了也不解恨,于是問道:“那怎么辦?”
張翠山道:“這樣,我們將他的牙齒打掉,讓他吃不了肉,每天只能喝稀粥,每次一喝稀粥就能聽到‘嘩啦啦~’往下流的聲音,可謂是無恥下流了!”
胡青羊聽此連連拍手道“好主意好主意”,卻聽張翠山得意洋洋的繼續(xù)道:“而且啊,咱們可以將他的衣服全部扒光,然后把他的衣服全部燒了,這樣他就光光的沒衣服穿了。”
見胡青羊笑得彎腰伏地了,張翠山也蹲下來道:“而后你再將你的衣服丟給他,他要么不穿,要么就光身子,等到有熟人來的時候,他就沒法見人了,只好躲在屋里喊‘誰啊’‘有事你說話,我沒空開門’……而他又不好意思出去買衣服,只能一輩子這樣,你覺得怎么樣?好不好玩?”
胡青羊趴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笑一邊道:“翠……翠山,你……你太壞啦?”
張翠山聽此得意的一笑,誰叫胡青牛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的,讓他出出丑也好。
正當(dāng)張翠山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道殺氣襲向自己,于是忙抬頭看向殺氣的來源,一看之下差點(diǎn)將張翠山的魂給嚇沒了。
沒錯,來人正是那位沒臉見人的胡青牛,胡青牛此時一臉狼狽,衣冠不整,頭發(fā)好似多日沒有打理過一般根根炸起,一臉殺意的看向張翠山。
“翠山,繼續(xù)說啊,怎么不說啦?”胡青羊此時還沒有注意到胡青牛的到來,主要是因?yàn)楹嗯4藭r將怒意鎖定在張翠山身上,而胡青羊還在抹著眼角的淚水,自然沒有注意到胡青牛。
張翠山聽此忙在胡青羊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想以此提醒胡青羊正主到了。
哪知胡青羊以為張翠山這是在逗她,當(dāng)即叫道:“好啊,翠山,你敢踢我屁股,看我怎么踢回來。”
說罷,胡青羊跳起身來,想要找張翠山報仇,
胡青牛見此忙輕咳了一聲,胡青羊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胡青牛已經(jīng)到了,于是忙停止手上的動作,一臉羞紅的低下了腦袋。
雖然她與張翠山兩人剛才在計(jì)劃著怎么收拾胡青牛,但即便她在傻,也知道那些不過是玩笑話,哪能真的對胡青牛動手?因此此時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低頭不語。
張翠山見氣氛變得詭異的安靜起來,只好紅著臉道:“大……大舅哥來啦!”
“說啊,怎么不說了?”胡青牛雙目虛瞇著道。
“說……說什么?”張翠山故作不知的問道。
“先說說你們怎么打得我見不了人,在怎么讓我喝稀粥,最后再怎么脫我衣服吧。”胡青牛緩緩說道。
隨后見張翠山一句話說不出來,胡青牛臉上冷笑一下,又道:“要不你也不用說,直接來做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張翠山知道胡青牛很生氣,于是只好小聲的道:“大舅哥,我不是說的你,我說的是……”
說罷,張翠山將目光看向胡青羊,本意是想讓胡青羊幫幫忙。
胡青羊會錯意,以為張翠山是要脫她的衣服,于是紅著臉道:“翠……翠山,你怎么能這樣……”
張翠山心里苦笑連連,沒想到幾句玩笑話竟然惹出這么多事來,現(xiàn)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