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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身懷六甲還興沖沖地指揮他們堆雪人,被胤祥狠狠地罵了。我嘴角帶了笑,放下手中的筆,笑道:“走,咱們出去看看。”
杏兒歡天喜地地應了:“哎。”
大紅的斗篷披在身上,我的頭髮隨意挽了個髻就隨著杏兒出了門,掀簾子一看,一片白茫,瓊枝玉樹,腳踩在雪上,發出了有質感的聲音,我深呼吸了一次,好似將胸中的悶氣全吐光了,搓了搓手高興笑了,“杏兒,咱們去湖邊亭看看。”
她大力點點了頭,扶著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去,杏兒嘴裡哼著歌兒,柔和悅耳,這纔是古時的歌,很是好聽。
臨近湖邊亭的時候,才發現胤祥與其他福晉都在那坐著,太遠聽不見說什麼,可巧,就差我一個,我卻偏偏在這種時候趕了來,這真是爭風吃醋的年代。我低頭小聲呵斥杏兒:“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
她笑了笑也小聲回道:“格格可冤枉奴婢了,是格格要來這的。”
我假裝生氣,“你跟了我這些年,我的喜好你還能不知道了?”
杏兒笑了,可是臉上很誠懇地說:“格格跟爺都是清高人,可是其他福晉們可不是,都是想著法兒討爺的高興。奴婢就替格格多做些,如此纔不吃虧。”
我搖頭苦笑,這次不是爲了這個彆扭,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就踩著臺階上了亭子。勻芷站在亭口迎上我,“福晉真巧,您也來了。”
我朝她笑了笑,然後給胤祥行禮問安。
玉纖又開始了,似笑非笑地問:“福晉怎麼了?回來之後一直鬱鬱寡歡的?”
說完連勻芷和沅沅也納悶地看著我,我笑道:“正在整理心情,等整理完了自然也就好了。”
玉纖輕哼了一聲:“福晉真是特別,連說出來的話也特別。”
勻芷笑著看我,“福晉去時跟回來相差太大真讓人擔心,沒什麼事就好,我還以爲您身子不舒服呢。”
以我現在的狀態也分不清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了,就說了句:“勞姐姐掛心了。”
沅沅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看著胤祥。
我轉了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胤祥的眼睛在亭外湖面上,臉上掛著沉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遙遙注視著虛空中的某一點,兀自沉淪。我突然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有無限那麼遠,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摸不透他的心意,看不透他的表情。曾經離我最近的良人,此刻成了陌生人。心裡大痛,親密的心有了隔閡,可再怎麼縫補也不是一顆完整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