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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政策實行了一段時間,管家佟全眉開眼笑地來找我,他是漢人入了旗籍的,文化水平高,人又謹慎,做事也細致,我對他很是放心,“福晉,自從您的法子開始推行以后,咱們府中可有序多了。”
我微微點頭,“咱們這個大家少不得先生的,這些年來可是辛苦了。”
他驚訝地連忙說:“福晉這話老奴當不起。”
“沒什么主子奴才之分的,您靠自己給這個家做了事兒,賞賜,月錢美名,夸贊都是該得的。”
他這次不再惶恐,只是若有所思悄悄看了我一眼,贊賞地說:“福晉真是心思獨特。”
我又說了一件事征求他的意見,他聽了之后連忙點頭,說此事甚好,“福晉考慮得是,咱們府中的田地并不是很多,僅有的幾塊也并不肥沃,好在家中并不依靠田地過活,所以并不上心這些事。”
“老奴這兩天就依福晉的吩咐去置購幾塊田地,以后再用心管理,這是一筆不小的進項呢。”他喜上眉梢。
我道:“先生不用著急,慢慢選即可,年前辦妥了就成。只先把咱們已有的田莊打理一下,這些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拋頭露面,先生就辛苦些,挑些得力的人手好好整治整治。”
他臨走前對我很是心悅誠服地說了一句:“福晉的心思氣度并不輸起男兒。”
八月,胤祥來信對我細細說起草原的風光,信后問了一句:“青兒什么時候來草原隨我放羊?”
我捧著紙笑了半天,就抬筆回信,“你從草原給我?guī)最^羊回來吧,咱家地兒大,我在家圈個籠子養(yǎng)它們。”我掐著指頭算再有一月他就該回來了,不知道幾月不見到時會不會生疏了?
這天照樣來看勻芷,她不識字,所以我就把胤祥來信的內容跟她說了說,她不無悵惘地嘆氣,“福晉能識文斷字的,跟爺也能詩詞歌賦地說說。像我們這樣的,哪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你想太多了,如今咱們府中就你為爺誕下后代,說他不寵你沒人信的,你凡事多寬些心,思慮過多對肚里的孩子不好。”我勸她說。
“福晉性子真好,難怪爺會喜歡您。我記得以前您在宮里的時候,德妃娘娘的壽筵上爺看您的眼神全是喜歡。還有上次公主要遠嫁的時候,您來我這出去之后爺就失了神,在書房里待了一夜,第二天吃早膳時興沖沖地親自去找您,回來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嚇壞了我們幾個。后來才知道您進宮去了,從來沒見過爺那樣的。”她說完嘆了氣。
我心思轉了萬千個,從別人的嘴里聽說這些事,該是高興的。對于胤祥來講,他對我總還是有些心思,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我對他的心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