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看出她的擔憂,呵呵一笑,打開錦繡山河囊,從里面一把把的掏出玉石、珍珠、翡翠、瑪瑙、鉆石、祖母綠等珍寶,跟座小山似的堆在古瑪麗面前。
古瑪麗以前是電影明星,現在是巴林的后妃之一,自然是不缺錢花,可她雖然不差錢,但是也從來沒見過有人跟丟玉米棒子似的往地上扔各類珍寶。她被眼前流光溢彩的寶石小山震撼到了,驚疑不定的看著黃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難道是要包我?古瑪麗這樣想。
“巴林我見過,又矮又胖,跟個成了精的皮球似的,古瑪麗小姐,你正值青春貌美,不會真的喜歡這個矮胖子吧?”黃軒問了一句,不等她回答,指著地上的珍寶,接著說道:“古瑪麗小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出來混,不就是圖財么。你只要把巴林騙出來,面前的這堆東西,都是你的!你把這些換成錢,哪里去不了?無論美國英國意大利,到哪兒都能過上皇后娘娘一般的生活,你又何必在這兒巴巴的伺候巴林,整天看人臉色過日子?”
聽了黃軒一番話,在前有威逼后有利誘的情況下,古瑪麗很聰明的選擇了合作。她醞釀了一下情緒,突然間臉色煞白,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毯上。
“喂,你怎么了?”黃軒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伸手就要攙扶,卻見古瑪麗打了個我沒事的手勢,拿起電話撥通了巴林的號碼。
只聽巴林在那邊叫她寶貝兒,問她打電話有什么事。古瑪麗用嬌弱的聲音,幽幽怨怨的說,沒什么事,親愛的,就是想你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老經常喝酒,你肝不好,天冷了注意防寒保暖,千萬別感冒發燒了。
巴林咦了一聲,奇怪的說寶貝兒,你今天怎么了,跟要離開我似的,還有你聲音不對呀,是不是生病了?
古瑪麗嗚嗚泱泱的哭了起來,既決絕又依依不舍的說,是的,親愛的,我要離開你了,這么多天你都不來看我,肯定是不愛我了。我是花你是水,我是白云你就是藍天,沒有你的愛,我怎么能活的下去。親愛的,我在手腕上劃了一刀,血正在慢慢流出來,當血流干,我就會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親愛的,永別了,在另一個時空里,我會依然愛你、思念你,直到永遠永遠……
巴林在那頭喊,說親愛的,別呀,千萬別做傻事,我這就趕過去。古瑪麗沒再說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古瑪麗大概是真當自己在拍戲了,演完以后,居然問黃軒,說導演,這條能過不?
“能過能過,太能過了!”黃軒一臉敬佩,豎著大拇指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姐,這話用在你身上正合適呀!”
“那是,也不看姐以前是干嘛的,那這堆東西?”掛斷電話以后,古瑪麗立馬從病怏怏快要死的樣子變成了活力四射的大美女,她指著地上的珍寶,向黃軒詢問。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拍戲不給勞務的事兒,我可干不出來!”黃軒手一揮,一擲千金的說道。
古瑪麗頓時大喜,找了個旅行箱,把珍寶全都裝了進去,然后對黃軒說道:“我得趕緊走,要不然被巴林發現我在騙他,那就慘了!”
“不急不急!”黃軒呵呵一笑,一拍肩膀示意她坐回沙發上,說道:“姐,你聽我說,看是不是這個理兒,戲雖然殺青了,但是還沒上映呀,你說制片方要是要求你飛這兒飛那兒的搞宣傳,你去是不去?”
“這得看合同,合同上說去就去,沒說去就不去!”古瑪麗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據理力爭的說道。
黃軒還想再說什么,猛力走上前,兇神惡煞的說道:“跟她廢什么話,殺了算了,還能省一大筆錢!”
古瑪麗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妥協:“好啦好啦,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走啦!千萬別殺我呀!”
黃軒看了她一眼,很無語的對猛力說道:“我就這點兒不好,喜歡跟人講道理,你看你一句話,就把她給說服了!”
“別聊了,巴林應該快到了,咱們趕緊過去吧!”猛力看了下時間,略微急促的說道。
黃軒使了個眼色,道:“你在這兒盯著,我先過去,等巴林過來,啟動百轉千回陣將他困住以后,你把古瑪麗小姐放了,讓她自行離去,然后趕過去,把巴林在陣外的幾個保鏢解決了,省的他們鬧出什么幺蛾子!”
“好,你多加小心,啟動陣法以后記著給我發信號!”猛力提醒道。
黃軒點點頭,指訣一掐,使火遁出現在一個路口,這個路口是一條鄉村小道,狹窄的地方只能容一輛車通過,村道兩旁則是一大片農田。黃軒藏在一個土堆后面,手里捏著一塊玉符,靜等巴林到來,他手里的玉符是快速啟動百轉千回陣的陣符,只要將其捏碎,無需掐訣念咒,步罡踏斗,在一瞬間就能使陣法運轉。
巴林坐在勞斯萊斯的豪車里,前面一輛悍馬開道,正風馳電掣的向這邊趕來。最近巴林很心煩,由于緬甸陳文御快速崛起,擠壓的鴻泰集團江河日下,在短短的幾年內,勢力范圍迅速縮水到了泰國一帶。可雪上加霜的是,在前段時間,對鴻泰集團極為重要的外援白風寨,竟然被連根拔除了。他查明以后,發現有兩個修行者在里面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為了泄憤,當即派出毒蛇去報復。沒想到的是,由三十多名練氣初期并且裝備了現代武器的修行者竟然一個都沒有回來,讓人殺了個一干二凈。
這批殺手對現在的鴻泰集團來說是一份很可觀的資源,因為這件事情,忠伯把巴林狠狠的罵了一頓。這個忠伯表面上他家的總管,實際上卻是摩多的結拜兄弟。在摩多久不出現后,掌管鴻泰集團的是巴林,但監督他的卻是忠伯。忠伯一身修為也很驚人,從小看著巴林長大,算是他的半個師父。因此巴林從小就很怕他,被他一罵,連女人都不敢玩了,下班以后喝上兩杯酒,趕緊就往家趕,在忠伯面前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正如猛力所說,巴林極度好色,連著五六天不玩女人,他早就受不了了。從酒吧出來,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先不回家找個女人玩玩,古瑪麗的電話正好打過來。其實巴林并不大相信她會割腕自殺,但面對自己女人的另類撒嬌取寵,要是對她說你別演了,一看就是假的,又或者說想死你就死去唄,那豈不是太煞風景了些?況且巴林現在正欲.火焚身,自然是要配合她演一出你癡情為我,我不負卿恩的戲份。所以他掛了電話以后,立即猴急也似的命令司機掉頭,往古瑪麗家趕去。
車子很快開出市區,來到郊外,走了一會兒,方向盤一打,兩輛車一前一后的拐上了那條村道。村道的盡頭是一個急轉彎,在前面開路的悍馬車拐過去以后,勞斯萊斯緊跟在后面,眼看彎道就在眼前,卻怎么也開不到,而司機卻恍若未覺,踩著油門一直往前開。
黃軒捏碎玉符,啟動法陣以后,引起了周遭靈氣的波動,巴林立即感覺到了異常,他臉色一變,唰的一聲拔出一柄赤紅如血的長刀,按住司機肩膀,沉聲道:“別開了,把車停下來!”
司機立即踩了剎車,巴林提著刀下去,閃爍著精光的眼睛盯住前方沒有盡頭的路口,朗聲說道:“不要故弄玄虛了,是哪條道上的朋友?有什么道道,趕緊劃出來吧!”
“不愧是八公子之一,藝高人膽大,雖然中了圈套,卻臨危不亂,佩服!佩服!”黃軒拍著巴掌走入陣中,豎起大拇指說道。
“這位朋友,是誰派你來的?”巴林打量著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人派我來,我是志愿者,義務勞動來著!”黃軒一搖頭,戲瘧的笑道。
“這么說,是私人恩怨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我跟你又有什么仇?”巴林皺著眉頭追問。
“仔細聽著啊,我跟你說,我叫……”黃軒臉上掛著笑容,說到我叫什么的時候突然止住,閃電般拔出嗜血刀,一腳踏在乾位上,引動周遭靈氣,一記血色刀芒向他劈去。
巴林雖然表現的云淡風輕,但實際上一直在暗暗戒備,黃軒雖然猝不及防的發動攻勢,但是他卻不見慌亂,沉著應對,手中刀一揮,亦自劈出一記刀芒。
他手中的刀名曰赤血,與黃軒的嗜血刀同列邪兵譜,在譜上排名第五,比嗜血刀還高出了一個名次。這一刀劈出,邪兵上的威力發揮出來,只見滔天的殺伐戰意沖天而起,凝成一把血刀虛影,與黃軒的嗜血刀芒劈到一處。兩記刀芒勢均力敵,對上以后,砰的一聲同時破碎開來,仿若點點血雨般從半空中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