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寧豎和寧玉前來看他,見寧澤腿傷基本痊愈,大家緊繃的臉上有了笑容。
朝天辮也見到了白鹿,興高采烈地去逗白鹿了。
“今天比賽怎么樣?”寧澤問道。
“我沒能進前百,寧玉倒是沖入了前百……”寧宇提到大比,情緒很低落,看得出來,寧宇心情不好,不想談這個話題,寧宇不時看中堂貼著的“禮”。
“寧玉,不錯嘛?當然宇弟也很厲害,都比我強……”寧澤祝賀寧玉,勉勵弟弟,同時自嘲。
“沒有……”寧玉紅著臉就說了兩個字。
“七哥,你這個字有點特別,我都不敢亂說話,怪不得寧豎不愿意呆在這里,”寧宇試著說出自己的感覺,
寧玉點了點頭,他也有同感。
寧澤笑了笑。
……
第二天柳如去找木工匠師,告訴家族木工,自家公子要裱字,工匠一聽是七公子寧澤要裱字,將烏老師傅請了出來,柳如說了要求,老師傅也不遲疑,和三個徒弟,帶著材料和工具,隨柳如趕往澤軒……
寧澤看到老人家,快步上前行禮道:“老人家,里面請,里面請。”
“七公子,老朽當不得您大禮,不敢…不敢…”老人手足無措,連聲拒禮,手藝師傅在這里的地位并不高,看到書法大家如此禮遇,他有些慌亂。
寧澤和老人進入中堂,他指著墻上的字對老人說:“我不僅要將它裱了,還要將它固定在墻上永遠取不下來。”
烏老師傅一臉疑惑地看著寧澤。
寧澤也不遮掩,解釋道:“就是怕被人偷了,這幅字,對我意義重大。”
老人恍然大悟,七公子以前門上貼了八個字,當晚就被偷了,這么大一幅字,自然要防賊。
烏老師傅想了一會對寧澤說:“按您的要求,就得在墻上開一個櫥,再將字鑲進去,材料會用得多,要扣家族功績點。”
“需要什么,您老盡管用……”他沒有任何問題。
老人就和徒弟忙了起來……
寧澤有如此行動,還多虧寧宇提醒,昨天寧宇在離開前問寧澤:“七哥,你這幅字這么掛在這里,不怕被偷嗎?”
寧澤轉念一想,也是,他也不是每天都在,這幅字是他書禮所得,是自己道的一部分,要是被偷了,那真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困擾。
他之所以書寫這個“禮”字,并不僅是他對“禮”的總結,他書寫這個“禮”字,掛在中堂,在下方方桌上供著打神鞭,他要用厚重的“禮”字,鎮壓住打神鞭。
他要將打神鞭日日安于“禮”下,日日受禮熏陶,他現在要賦予打神鞭另一個寓意。
打神鞭有十二節,暗合十二地支,一年十二個月,現在他要給打神鞭加上禮,要它節節有禮,要它有禮有節,他要將打神鞭當成禮器來祭煉,一種精神上地祭煉,他要打神鞭不僅僅是殺器,要成為“禮、道、殺”三者合一的道器。
寧澤希望打神鞭能成為他的參照物,他要以鞭守心,在殺伐之前思考,是否該殺,出鞭之前思考,是否無愧,在殺戮中思考,是否是濫殺,面對弱者,是否凌弱,面對強者,是否膽怯,所做一切,是否合理。他要以鞭為鑒,知禮儀,鞭錯對,明善惡。
以此為準則,控制殺念,時時自省,免入殺道,魔道。
花了一日時間,烏老師傅將禮字鑲嵌進了墻里面,老師傅用了和方桌顏色一致的黑檀做框,框上鏤刻古典花紋,字面附上一層透明薄膜,說是妖獸體內粘膜制成,防水防潮,且堅硬無比。
寧澤看了非常滿意,由衷稱贊道:“果然是大師手筆,工藝精湛,我甚喜歡。”
老人聽了這話,樂得眼睛都不見了。
午后,寧澤齋戒沐浴,穿禮服,焚香,按照祭祀之禮對打神鞭祭煉,禮,焚祭品,寧澤將自己書寫的《禹禮》手稿一張、一張投入銅香爐里焚祭……至此,禮器祭煉儀式完成。
儀式看上去似乎沒有用,其實不然,每個儀式都有著它的意義,人出生的洗禮儀式,是一種祈福儀式,所有親朋對新生命的祝福;婚嫁儀式,讓嫁娶雙方都明白這是一種改變,在所有人見證下的一種改變,你們都將不同;葬禮儀式,對于死者的哀悼,生命的總結,讓生者感悟生命的短暫;各種宗教儀式更是莊嚴。
寧澤祭煉儀式沒人觀禮,他以誠心為禮,精神加持,以《禹禮》為祭,為爾正名,從此你就是禮器。
……
“公子,家族執事求見,他已經來過一次了……”柳如見寧澤打開了門,上前通稟。
“請他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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