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鹿鄙視的眼神,老者有些惱羞成怒,他竟然被一頭鹿鄙視了。
他揮手就要將這只白鹿再冰封起來,然后慢慢炮制,他就不相信它不說……
“啪……”冰凌炸開,兩道火焰噴出……
火焰散去,魅歌和魅舞擋在白鹿前面,兩女抬頭看著冰雪世界一陣皺眉,看到眼前老者,更是不悅。
“冰雪天主?”魅歌開口問道。
“你們是火魅族人?”冰雪老頭一陣頭疼,怎么又冒出火魅族人?
魅歌冷聲問道:“不知冰雪天主因何攻擊我們公子靈獸?”在寧澤將她們事先收入白銀鈴時,她們便下定決心要認他為主,效忠于他。
“你們公子靈獸?你是說這頭白鹿?”冰雪老頭心里咯噔一聲,惹麻煩了,火魅一族他倒不怕,可他們的主子火鳳一族,他躲都躲不及。
“除了你眼前的白,還能有誰?”魅舞也很生氣道。
冰雪老頭哈哈一笑道:“誤會,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白,他到底為什么打你?”
“呦呦呦呦……”白鹿在雪地上劃拉,看得冰雪天主臉色直黑,這家伙太會告狀了。
“好啊,冰雪老頭,你貪寶竟然敢貪到我們公子頭上,巧取不成竟然變成豪奪,你真是厲害……”魅歌冷聲諷刺。
冰雪天主老臉漆黑,這可怎么辦?自己的冰雪天,雖然稱為天,可僅是一個小冰島,這冰雪天就他和妞妞,怎么惹得起碧落天?
小女孩妞妞看到爺爺擔憂,她可憐兮兮地對火魅女道:“兩位姐姐,爺爺是想要鈴鐺,可是他從沒有想傷害白,你說是吧,白。”
白鹿看到妞妞乞求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
“兩位小姐,是小老兒不對,請念在小老人并無壞心的份上,網開一面,”冰雪老頭裂著嘴賠禮。
魅歌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吧,只要你將雪藏棺給我們一用,這事就……”
“不行,雪藏棺,是我冰雪天的至寶,豈可借與旁人,”冰雪天主聽了,張口就拒絕了。
魅歌冷笑道:“豈可借給旁人?我怎么聽說,你曾經將此棺借給過金絕天主?看來你是看不起我們碧梧天,那我們只有如實上報天主了,白,我們走。”
“你……你……你不要威脅老夫……老夫不怕……”冰雪天主對著兩人一鹿喊道,可怎么聽怎么心虛。
魅歌兩女和白鹿越走越遠,魅歌其實對能借到藏雪棺并無把握,她只想一試,看來這個以膽小貪財出名的冰雪天主,并不太好對付,算了,也只要走出冰雪天再另想它法。
“等……等一下,請容老夫再想一下,”冰雪老頭焦躁地抓著自己須,眼珠亂轉……
魅歌站住腳步,卻未回頭道:“冰雪天主,不必為難,我們還要回碧梧天有事。”
“爺爺,爺爺,碧梧天可是大天,咱們得罪不起,兩位姐姐和白都是好人,咱們就借給她們……”妞妞看到白鹿要走了,趕緊說道,她是很想幫白。
冰雪天主聽了妞妞的話,揪著胡須的手一頓,接著一咬牙,對遠處的火魅女喊道:“雪藏棺……老……老夫可以借你們一用,但你們只能在我冰雪天用,老夫必須看著……”
魅歌和魅舞對看一眼,各自眼中滿是喜悅,然后他們互相微微一點頭道:“就按天主之言。”
冰雪老頭雖然已經答應,可心中還是有些不甘,但也唯有長嘆一聲,誰讓自己只是個小天主。
“請稍等片刻,”老頭化為雪花消失,再化為雪花出現。
隨之一副白玉冰棺出現在地上,冰棺一出現,白色祥云開始凝結,浮在棺上,大雪不斷凝聚,將玉棺淹沒,大雪越聚越多,玉棺上迅形成一座雪上,將冰棺壓住,這就是雪藏棺。
魅歌魅舞心中激動,公子終于有救了,兩人竭力壓抑著喜悅道:“請天主開棺!”
冰雪老頭一臉嚴肅道:“兩位誰要療傷?請準備……”
“嘩啦……”雪山移去,雪藏棺大開,一片寒入骨髓的白色玄氣彌漫棺內……
“叮當……”一位白男子落入白色玄氣中,冰雪天主雖然非常好奇到底是何人療傷?可他卻并未遲疑,一催法訣,棺蓋合上,散去的祥云重新凝成,大雪重新凝聚,時間不大,一座雪山形成,將雪藏棺完全覆蓋,大雪越聚越多,雪山越來越高……
白鹿有些擔心地盯著雪山下,魅歌和魅舞說這樣可以救主人,可它還是有些擔憂主人,它雖然不知主人如此狀態多久了,但自從它醒來,主人就一直昏迷不信,這是它第二次看到主人這般模樣……
“白,你不要擔心,我們的雪藏棺可是療傷至寶,是很厲害的,”小女孩妞妞輕聲安慰道。
“呦……”
日復一日,一月又一月,三個月轉眼即過。
白、魅歌、魅舞、冰雪天主、妞妞,盯著眼前的百丈雪山,今日就是開棺之日。
一刻鐘……兩刻鐘……隨著時間推移,一鹿四人都緊張起來……
雪山開始融化,雪化為水,水化為氣,煙霞蒸騰而上,白氣祥云層層疊疊……
“刺啦……”
棺蓋飛出,一個血袍白少年飛出,臨空而立,他平靜地對白鹿點了點頭,再看魅歌魅舞,接著對妞妞點頭,最后平靜地看了冰雪天主一眼。
他眼神平靜的寒,猶勝三九寒冬,不知為何,他這位冰雪天之主竟然感到了寒意。
少年對著白鹿揮手,一氣白銀鈴落入手中,他念動口訣,雪藏棺消失在原地。
大家都愣住了,接著一聲憤怒的尖叫:“我的雪藏棺,你怎么敢如此?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
少年開口,聲音嘶啞而沉穩:“此物歸我,饒你一命。”
“你……你放肆,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在我的冰雪天內,我就是天……”冰雪天主叫囂道。
“我最討厭人在我頭頂稱天,上一個敢稱天的人叫碧梧天主,我拼死誅了金母金炎母子,外加一道宗,推倒了棲霞山,不知你這個天主是不是能頂住這天。”
冰雪天主聽了,喉嚨癢,嘴唇干,眼睛死死瞪大,可就是說不出話,他完全相信他的話,因為他頭頂凝聚的無量血云,皆是殺氣,是死尸,是殺戮,而金母這位半步皇者,就是其中之一。
他哭喪著臉,怎么幫這么個大魔頭療傷,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這時才明白,由于自己的膽小和猜疑,加上那個該死火魅女的故意誤導,他以為需要療傷的必是鳳族少主,這哪里是鳳族,這完全是鳳族死敵,自己這事要是讓碧梧天知道了,自己這個冰雪天主非得隕落不成。
天啊!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呀!要派這么個魔王來收他,藏雪棺他是不用想了,這位比起他老人家騙人家寶貝的,簡直就是祖師級別的,這是明搶,他不僅明搶,還一句話就打消了他所有反抗的念頭,他還被坑了一把,從此得夾起尾巴做人。
“白,這里不錯,我們就在此處住下吧!”寧澤開口道。
“呦呦呦呦……”白也喜歡這里,那就住下吧,至于此地的天,從來不在白鹿考慮范圍內,這老頭活該被欺負,他就是這么欺負白的。
冰雪天主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不僅搶他寶棺,還搶他地盤,自己該怎么辦?
打?那一定是找死,跑?跑到哪里去,留?不僅要被欺負,還要幫他防著火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