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將所有的事都想明白了,他決定一件一件地處理,先從簡單的做起。
他拿起打神鞭,騎上白鹿來到武庫,他找到胖執(zhí)事寧修,寧修看到他有些拘束……
寧澤上前叫道:“大哥,我來找過你兩次,都沒見到你,這就是我的打神鞭,你看,評鑒一下?”
胖子寧修眼圈紅了,他望著寧澤艱澀地問道:“兄弟,你還好嗎?你的事大哥都聽說了……”還想說什么,嘴動了動,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大哥,沒事,兄弟大風(fēng)大浪經(jīng)歷多了,沒事。”
寧修用力地抓住寧澤的手,輕輕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兄弟不嫌棄叫我一聲大哥,大哥卻躲著你……”
“大哥,我明白,都不容易,先看兄弟的打神鞭。”
“好…好……”寧修一寸一寸地?fù)崦蛏癖蓿詈笏麄冋f了很多,都比較傷感,好像知道也許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接著寧澤去了寧玉那里。
寧玉看到寧澤非常高興,他忙里忙外,一會準(zhǔn)備點心,一會兒洗水果,一會兒又添茶……
寧澤就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他忙碌,這個和自己一般年紀(jì)的少年,他還是比較害羞,很少說話,卻又是那么善良。
“寧玉,我要走了,離開侯府,離開禹都。”
寧玉端著茶盞的手,抖了一下,回了一個字“嗯”……停了一會兒,問道:“還回來不?”
“回來,”寧澤想了一下,又鄭重地說了一遍:“一定會回來。”
寧玉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他們坐了很久,誰也沒有說話……
寧澤離開前說道:“照顧好寧宇和寧豎,有事就去找你們師傅,印老。”
寧玉“嗯”了一聲,答應(yīng)了。
寧澤回到了澤軒,雖然只是見了兩位朋友,他卻覺得累了,他的心好沉……他要睡一覺。
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下午,他吃了點東西,前往芙蓉園。
“七哥,你可把我們嚇壞了,看到你沒事,太好了,我好幾次都想去澤軒,可是被母親攔住了…”寧宇紅著眼睛說道。
“七哥沒事,你母親是對的……”
接著,寧宇滔滔不絕地說著流星豹,抱怨著武道夫子的無趣。
寧澤靜靜地聽著……
寧宇發(fā)現(xiàn)七哥今天不對勁,試著問道:“七哥,你是不是有事?”
“宇弟,你生日快要到了吧?”
“是啊,七哥,再有一個月,就是我的冠禮,”寧宇興奮不已。
寧澤愧疚地說:“本來七哥都準(zhǔn)備好了,你冠禮上的祝詞七哥都想好了,可惜,七哥等不到了,七哥要走了。”
“要走?去哪里?去多久?”寧宇急切地問道,他從寧澤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同。
寧澤沒有直接回答,他問寧宇:“你還記得七哥的道嗎?七哥要去追尋它,去見見這天地萬物。”
寧宇的眼淚立即流了下來,抓著寧澤的手哭道:“七哥,不可以不走嗎?”
寧澤搖了搖頭,他等寧宇平靜下來了,交代他要照顧好自己和寧豎,他會回來的。
然后提出要見寧宇的母親郭氏。
郭氏還是那么神采飛揚(yáng),這位將門虎女也是通幽武者。
寧澤對著郭氏行作揖大禮。
郭氏趕緊將他扶起,她知道寧澤見她,必然有事,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銓τ顑海樯钜庵兀谖疫@里不必多禮,如果有什么事,盡管開口。”
寧澤說道:“我的事,想必夫人也有耳聞,我將遠(yuǎn)行,歸期不定,唯一放心不下我母親米氏,希望夫人幫忙照應(yīng)我母親,”說完又是一個大禮。
郭氏看著這個和自己兒子同齡的少年,他現(xiàn)在做的事,別說同齡,就是到了她這個年紀(jì)也做不到。
他父親郭老將軍聽了這位少年的事跡,對少年評價是:智深似海,謀定后動。
她扶起寧澤,她一定會盡心,這個少年對她兒子有大恩,先送了一幅“劍”字,又幫宇兒抓到了靈獸,更是送了一個金系內(nèi)丹,樣樣奇珍,她一定會答應(yīng),這個少年也一定料到了自己不會拒絕。
寧澤和寧宇聊了很多……他臨走時對寧宇說道:“宇弟,好好修煉,我們早有盟約,等七哥回來,七哥陪你這位大劍客闖天下,喝美酒……”
他回到澤軒,將柳如和小紅叫來,告訴她們自己的打算,她們有兩個選擇:一是送她們回家,再就是去柳意園?
她們對寧澤要走,很難過,小紅哭了好久才止住了眼淚,最后她們決定留在柳意園。
侯府的生活還是有保障的,回到家說不定又被賣了。
次日,天剛亮他就來到了寧豎家,寧豎剛起不久,看到寧澤既驚訝又高興,“七哥,你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今天我們一起吃早飯!”
“好,一起吃。”
飯后,寧澤對寧豎道:“豎弟,七哥要走了。”
寧豎揉了揉眼睛,問道:“七哥,是我沒有睡醒么?你說什么?”
“你知道的,七哥遲早要走的。”
寧豎捂著耳朵,不想聽,這個孩子幾乎沒有親人了,只有一個認(rèn)不得他的奶奶,就和寧澤最親。
寧澤將海珠留給了寧豎,告訴他自己一定回來給他加冠,寧豎沒有人為他加冠。
寧豎聽大哭起來,摟著寧澤不放開……最后他還是離開了,這種離別讓他心力憔悴。
寧澤來到柳意園,母親米氏看著他問道:“要走了嗎?”
寧澤點了點頭。
母親將一個包袱遞給他,說道:“我知道遲早有這么一天,沒想到來的這么快,這是娘給做的衣服,都麻衣,結(jié)實不容破,還有這些首飾,拿著,娘留著沒用,出門在外,一切都要小心……”這大概是母親米氏說話最多的一次,叮囑了好多事。
他將準(zhǔn)備好的一份信給了母親,交代道:“如果我父侯問我,你就將這封信交給他,如果不問,就算了吧。”
這一次母親竟然沒有流淚。
但他知道,以后母親想起他一定會流很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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