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切換過來,那個破壞威亞的人,居然是奕柔柔!
連見慣了大世面的導(dǎo)演都驚訝不已,而那個摔傷的女明星,更是沒忍得住,衝上去就是一巴掌。
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她臉上的皮膚,要不是大夥拉的快,怕是要把人撕碎了才痛快。
“我不是……不是我……”奕柔柔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都說不完整。
“我就說怎麼那麼巧,真是看不出來啊。”
“對啊,看她嬌弱的樣子,這麼歹毒……”
片場的人看她就像看怪物,奕柔柔再也待不下去了,哭著躲回了車裡。助理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情況,打電話給吳楚越後,得到命令先送她回家。
“我不回去,你送我回莊園吧。”
“可是,這……”
“不要緊的,出什麼事情就說是我的意思。”
奕柔柔哪還有心情回沈家,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和佟蔻芝商量,她心急如焚,車一停好就急忙往家裡趕。
“你怎麼回來了啊?”
“媽,你要去哪?”
佟蔻芝和她撞了個滿懷,“我去找你爸,昨兒一晚上沒回來。倒是你,大著肚子跑回來幹什麼。”
奕柔柔大致的把事情說了,但是略去了破壞威亞那一段。“我想解約,可能公司裡記恨我要走,故意讓我難堪。”
“這還有天理嘛,我找他們理論去。”
“媽,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要想把合約的事情擺平,只能去找爺爺了。”
佟蔻芝白她一眼,“怎麼可能,老頭子算的多精明,哪會幫你出錢。”
“我不要他出錢,但是奕啓東的名號,在菁城誰不賣幾分面子。爺爺出面去說個情,也好讓我下臺。”
“好吧,我給老頭子打個電話,看看他今天能不能回來吃晚飯。”
奕柔柔回到房間焦慮的走來走去,肚子裡的孩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驚慌,不安的踢著小腿。
一陣一陣的胎動,提醒著她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這讓她更加的坐立不安,事情越發(fā)棘手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她聽到奕啓東車子回來的聲音,開心的趕緊下樓。她連說辭都想好了,就等著去開口求情。
不曾想回來的不止老爺子,還有奕輕城和涼夏,甚至奕桐赫也回來了。
“爺爺,我好想你。”她鎮(zhèn)定的上去撒嬌。
“幾個月了?”奕啓東面無表情的瞥了眼她的肚子,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夏夏也回來了啊,我還沒謝謝你呢,上次多虧你幫忙。”奕柔柔熱情的上去挽住涼夏的手臂。
“我是該謝謝你,”她冷冷的甩開她,“要謝你的地方多著呢。”
說話間,羅管家?guī)е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孩子走了進來。雖然她染了頭髮,畫著濃妝,可奕柔柔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佟蔻芝只顧著看來人,沒有注意到女兒難看的臉色和發(fā)白的嘴脣,“有點面熟,爸,這是什麼人啊?”
“你過來,自己說。”奕啓東威嚴(yán)的嗓音一起,小輩們都噤若寒蟬。
“是,我……我原先是奕家的傭人,是楊嬸……嬸家的親戚。”女孩子害怕的望了眼奕柔柔,“我叫小芬,不關(guān)我的事,都是大小姐指使我做的。”
“她指使你做了什麼?”奕啓東再次發(fā)話。
“長治少爺……他喝醉後要喝的醒酒茶,是大小姐要我下的藥……不關(guān)我的事啊,大小姐說了,我不去就要開除我……”
“你胡說,”奕柔柔叫了起來,“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有人派你來誣陷我!”
“是真的,老太爺,我說的都是真的!”
奕輕城忽然插嘴道:“你可有證據(jù)?”
“有,我有,”小芬慌忙從包裡取出手機,“大小姐要我下藥的時候,我怕她以後不認(rèn)賬,特意錄音了。”
他接過去找到了錄音那段,調(diào)大了音量,寂靜無聲的客廳裡傳來了她們的對話。
“奕長治可以叫你在牛奶裡下藥,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事成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大小姐,我是被逼的……”
“奕長治給了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不妨坦白告訴你,他下藥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我喝下的牛奶不是你拿上去的那杯。
否則,你還能做到今天嗎。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錢,我有的是……”
錄音播放結(jié)束,客廳裡的人臉色各不相同。奕輕城問道:“你辦好事情得到了多少錢?”
“兩萬。”
“錢呢?”
小芬支支吾吾的說道:“被我花光了,我之後又找大小姐要了幾次,她開始還給我的。這次跟她要,她竟然派幾個乞丐,想把我,把我……”
“胡說,我不信!”佟蔻芝冷不丁上去甩了她一巴掌,“你是奕輕城帶進來的,說的話沒有可信度!爸,你別聽人挑撥離間,這是污衊!絕對是污衊!”
“我沒有,沒有……”小芬哭了起來,“老太爺,我說的都是真的。長治少爺要我下藥的時候給了我一萬,大小姐給我兩萬。
她裝錢用的袋子是奕家的專用信封,我一直都沒扔。”
“大夥都聽清楚了,”奕啓東目光如炬掃視了一週,“桐赫,你生出來的好女兒,別的本事沒有,算計家人那是與生俱來!”
“爸,我……”
“爺爺,不是這樣的,”奕柔柔哭著跪了下來,“我沒有做過,一段錄音不能說明什麼,現(xiàn)在的高科技要模仿一段錄音並不難。
我一直都把涼夏看的比我的命還重要,怎麼會去害她。”
“命?”奕啓東冷笑,“當(dāng)初你指使那些小混混攔截涼夏,你以爲(wèi)真的是乾脆利落沒人知道嗎。
我早就派管家去查過了,只是我不願意兩姐妹會反目,一直在給你機會。我暗示過你好幾次,是你不聽。
涼夏去日本也是我希望你們分開遠了以後,你能善良些對妹妹好點,可惜本性難移。”
“爺爺,不是,不是我……”奕柔柔泣不成聲,捂著肚子跪倒在了地上。
“爸,你可別聽人亂說啊,這一大一小都跪著呢,鬧不好可是一屍兩命。”
佟蔻芝也跟著跪下來,“這個叫什麼小芬的,全憑一張嘴說,她拿了別人的好處過來胡說也不一定。 柔柔是您看著長大的,不能光聽別人片面之詞就說她不好。”
“既然如此,”奕啓東目光深沉的望著她們母女,“管家,你去把東西拿過來。”
不一會,羅管家就拿過來一個U盤,當(dāng)著大夥的面放了一段視頻。
“我雖然不在莊園住了,不代表我耳聾眼瞎。書房是明令禁止不許任何人進入的,除非是得到我的認(rèn)可。
柔柔幾次偷偷進入,到底想翻什麼,不用我多講了吧。”
佟蔻芝啞口無言,她是默許了女兒潛入書房的,千算萬算,沒想到奕啓東留了這麼一手。
“奕家的醜事,再壞也只能爛在家裡。從前是長治,現(xiàn)在是柔柔,不論他們做過什麼,都不可以給外人看笑話。
所以,涼夏和輕城,我知道你們受了委屈,尤其是涼夏,奕家給了你太多的不公平。”
奕啓東歉疚的低垂著眼,輕嘆了氣,“爺爺爲(wèi)了顧全大局,有時候是不得已,希望你理解。你要相信,我在未來留了最好的給你。”
“顧全大局?”涼夏冷笑,“爺爺所謂的顧全,包括當(dāng)初奕柔柔誣陷我嗎?
你明知道我是無辜的,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的前途和未來都生生的毀了,你卻不肯相信我。”
奕啓東語塞,良久,他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疲憊的說道:“當(dāng)時我確實懷疑是柔柔搞鬼,但是事情如果追查下去,只會牽扯的越來越多。
外界那麼多的人盯著奕家出醜,我只能儘快息事寧人。所以我才讓若蘭帶你去日本,既是爲(wèi)了淡化這件事情,也是爲(wèi)了緩和你們的關(guān)係。”
“那如今真相大白,爺爺打算怎麼做?”涼夏真是沒想到一向?qū)檺圩约旱臓敔斁谷贿x擇的是犧牲她,太叫她傷心了。
“柔柔,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佟蔻芝忽然尖叫起來,抱著暈過去的女兒失聲痛哭,“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想幹什麼啊!
柔柔懷著孩子,你們要這麼折騰她,非要逼她去死纔好是不是!”
奕輕城拉住氣憤不已的涼夏搖搖頭,低聲道:“欲速則不達。”
奕桐赫急忙打電話叫救護車,屋子裡的人亂作一團,那個小芬則被管家?guī)Я讼氯ズ蒙垂苤?
“孟春語竟然不在,”奕輕城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她的身影。“真奇怪,難道她去了上海還沒回來。”
“是啊,錯過了一場好戲。”涼夏鬱悶的扁扁嘴,“好個會演戲的奕柔柔,又讓她逃過一劫。可惜了孟春語不在,不然看到整治她兒子的仇人兵敗如山倒,也是快事一樁。”
莊園很快恢復(fù)了寧靜,奕輕城他們?nèi)チ藭浚灰娹葐櫀|從書架後面拿出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因爲(wèi)藏的實在隱蔽,不知道的人壓根不會去留意。
“我還有件事不明白,”他指了指那間暗格,“書房爲(wèi)什麼要設(shè)置這麼一間隱蔽的暗格?”
“過去的人注重風(fēng)水,認(rèn)爲(wèi)書房留一間暗格才能福及子孫,是菁城的一個風(fēng)俗。你在美國長大,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奕輕城皺了皺眉,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