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只是輕飄飄一句話,直接說的許敬宗滿臉懵逼。
旁邊,玄奘早已磨刀霍霍蓄勢待發(fā),現(xiàn)在就差常昊開口,他馬上就能帶著人把姓許的跟許府的護院給平躺了。
真當他跟靈感寺那個老禿驢磨了那么久的嘴皮子,一點東西都沒有拿到?
玄奘朝身后的武僧們打了個手勢,所有人都提起了手中的長棍。
常昊仍舊笑瞇瞇地打量著許敬宗,笑而不語。
面對這種情況,身為弘文館學士的許敬宗思緒急轉,終于在常昊開口之前給出答復。
“帶了帶了,謝禮自然是帶了的!”
許敬宗趕忙應聲,而后招呼著護院們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自然是道謝,東西那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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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常昊臉色好轉,許敬宗這才算是松了口長氣。
虧得來之前他特地問了拉賈瓦,從對方口中得到常昊認為他們道歉沒有誠意的說辭。
為了表明誠意,他可是特地將家中的現(xiàn)錢都翻了出來。
足足一百貫大錢,裝滿了一口箱子。
常昊眼前一亮,緊接著便看到兩個許府下人搬著箱子來到跟前。
箱子不算小,長二尺,寬半尺有余。
有那么一瞬間,常昊甚至以為箱子里裝的都是銀子,可隨著箱子打開,這才發(fā)覺,箱子中只有紅繩穿起的銅錢。
心中的失望一閃而過,常昊臉上旋即多出幾分笑容。
真要算起來,誰會嫌棄錢燙手?
“哎呀,許大人真是太客氣了?!?
常昊給玄奘打了個手勢,玄奘見狀,立即領著人過來搬箱子。
“來就來吧,還帶什么謝禮,真是……這讓我怎么好意思呢?”
說歸說,可常昊卻是半點都不帶客氣。
許敬宗嘴角抽了抽,還不得不憋出半抹笑容:“應該的,這些都是應該的?!?
口是心非的家伙!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開口就要謝禮,還擺出那么一副不給就要動手揍人的架勢。
收了錢,道了歉,這事兒到這里就算是差不多了了。
就在許敬宗心思大定,準備帶著人離開的時候,常昊眼簾子一搭,笑呵呵道:“許大人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不到里面坐坐?”
“常記茶樓雖然地方小了點,但做的飯菜味道還是不錯的?!?
常昊轉頭看了眼玄奘,滿臉笑容:“許大人難道就不想嘗嘗?”
玄奘深以為然點頭,動作不小心大了些,手中的短柄斧“哐當”砸到地上。
許敬宗身子一場,嘴角抽搐不止:“既、既然常老板這般說了,那許某恭敬不如從命了。”
最終,許敬宗領著府上那些打手們,直接包下六張桌子,做的滿滿當當。
就連許敬宗自己都不知道常記茶樓飯菜味道如何,整頓飯吃的那叫一個味同嚼蠟。
至于常昊,自然也不在乎許敬宗的用餐體驗如何,又從對方手里掏出足足十二貫錢,這才算是放許敬宗一干人等離開。
許敬宗為何會送來這么一筆錢,常昊不在乎,只要錢到手什么都好說。
至于留下他們用餐,自然是本著逮著一只羊就可勁兒薅羊毛的想法。
畢竟像這樣的情況,可不多見。
值得一提的是,對方帶來的“謝禮”并沒有算入茶樓的收入,只有十二貫錢計入了系統(tǒng)。
不久前,系統(tǒng)解鎖了第二道菜,拔絲紅薯。
解鎖菜品后,收入似乎會重新歸零,有了許敬宗等人的關照,系統(tǒng)的界面也變成了12/1000貫。
直到現(xiàn)在,常昊才陣陣意識到,系統(tǒng)的解鎖難度是呈十倍往上翻的。
從最開始的十貫,到后來的一百貫,再到現(xiàn)在的一千貫。
不難想象,第四道菜品,要求或許會達到一萬貫。
一萬貫什么概念,據(jù)他所知,常記茶樓從他爹娘那會兒開業(yè)至今,賺的錢加起來還沒有一萬貫。
“茍日的系統(tǒng),一點都不靠譜?!?
“常施主,聽檀兒姑娘說你這段時間釀了酒出來?看在貧僧剛才表現(xiàn)尚可的份兒上,是不是……”
玄奘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
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就是好使。
只不過,沒用!
常昊斜刺刺白了玄奘一眼,語調淡然:“想喝酒?”
玄奘雙手合十,擺出高僧模樣:“品鑒,只是品鑒一二罷了?!?
“好說?!?
常昊很是爽快的點點頭。
見狀,玄奘大喜,作勢就要取酒。
不過還沒等他摸到酒壺,常昊施施然伸出手:“五十兩銀子,不還價?!?
玄奘笑容一僵,伸出的手也頓到了半空。
“常施主,這樣不太合適吧?咱們相識如此之久……”
“也是?!?
常昊深以為然,旋即道:“那就……一百兩?”
玄奘嘴角抽了抽。
一百兩……
自己可是個和尚,出家人,別說一百兩了,渾身就連五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更何況,讓他拿一百兩銀子買酒喝,還不如一刀砍了他呢。
重重嘆了口氣,玄奘滿臉無奈。
而且這會兒不比當初了,之前關系還沒這么好的時候,常施主反而客氣一些,想吃什么喝什么都任自己隨意。
現(xiàn)在倒好,混了這么久,反而想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了。
要不然,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額,借一壺嘗嘗?
能賣五十兩的酒,他之前還從未喝過呢!
心里各種想法接連浮現(xiàn),但玄奘表現(xiàn)在臉上的卻是另外一副神色。
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壺醉仙釀,嘴唇稍稍抿起,滿臉渴求。
旁邊,常昊端了疊鹵水毛豆,靜靜看著玄奘演戲。
開玩笑,這毛和尚表面上擺出這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指不定再打什么鬼主意呢。
再者說,前段時間茶樓正缺人的時候這家伙一點蹤影都沒有,這會兒茶樓開門了反而又跑了過來。
像這種蹭白食兒的行為,堅決要杜絕。
盯著酒壺看了好半晌,玄奘眼睛都有些酸了,可站在旁邊的常昊硬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然,就先歇一會兒?
等晚上再……
“嗞!”
聽到這聲音,玄奘下意識轉頭。
只見常昊一手捏著毛豆,面前還放著空杯,手邊,擺著的就是一壺醉仙釀。
“看啊,怎么不繼續(xù)看了?”
常昊微微昂頭,示意玄奘繼續(xù)。
而自己則又抬手倒了杯酒,“嗞”的又是一口。
玄奘巴巴我的看著常昊,也不說話,只是喉結微微聳動,明顯意動。
見火候差不多了,常昊淡然一笑,舉了舉酒杯:“想喝?”
玄奘接連點頭。
“這樣,你幫我做件事,我就送你一壺酒,如何?”
玄奘略微遲疑了一下,仍舊點頭。
得到肯定答復,常昊笑得牙花子都漏出來了:“來來,先坐下?!?
“咱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