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可不著急……公子不妨多想一想條件呢。”一個甜甜蜜蜜的聲音驀得從小狐貍精的口中傳來,許瓊嚇得縱身就往後跳,然後再看那小狐貍精,她還是閉著眼睛,不過嘴角卻帶著一點笑容,那種甜美純真又美豔的可愛樣子看得許瓊鼻血都快流出來了,怔怔地看著她,拼命地嚥著口水。
許瓊定了定神,他幾乎立刻就認識到:面前的小狐貍精絕不可能是隻傻妖怪,甚至智商還是比較高的,並且看這個樣子那幾根銀針也許只能制住她說話動作等等,各種感知應該是禁絕不了的,甚至她還可能具有一些感知周圍環境的能力,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動作。
思維在瞬間活躍起來,許瓊手上一動,御賜英國公的寶劍已經在手,而且劍尖斜指,隨著他的腳步便到了小狐貍精的咽喉。然後許瓊笑道:“姑娘既然並不著急,可否先答許某幾個問題?”說著話還用微微顫抖的劍尖輕輕碰碰小狐貍精雪白的頸項。
“別……怪癢癢的!”小美女還是嘴角帶著點笑容的樣子,連緊閉的眼睛都像是笑瞇瞇地彎了彎:“奴家受了驚嚇,從前的事情麼,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啦!”
許瓊有一種頭痛的感覺,訕訕笑著收回寶劍。眼看那小美女根本不拿他的威脅當回事,而他自己也絕不會下手殺她——就算敢下手,能不能達到目的還是兩說。如此一個美女,就算是自己佔不了便宜留著天天看著養眼和促進身體發育也是好的,反正許瓊決計捨不得把她送走的。
許瓊來來回回踱著步子,開始考慮留下她之後的事情。
“看樣子她是個妖怪無疑了,估計也就是個狐貍精之流,不然哪來這麼漂亮的?那麼抓她的一定是個仙佛人物了,甚至可能就是大安禪師本人,這個推斷如果成立的話,就可以理解爲大安禪師抓到一隻懷疑與毒手道人關係密切的狐貍精就近封印起來引毒手道人來此。這樣是最好的推論,因爲大安和毒手兩人誰也不會再管這丫頭,自然……”許瓊心裡想著,不禁臉上笑了出來。
小狐貍精躺在箱子裡,輕輕罵道:“呆子,也不理人家,只顧胡思亂想……”小嘴輕輕一撅,許瓊恨不得立刻就中風倒下了,不過所幸心腦血管的柔韌性很強,恐怕也是託這年幼身體的福氣了。
許瓊不再看她,繼續想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繼續從以前的思路去想,通過那園子的異狀可以看出封印她的人應該已經知道她被人弄走了,可是也沒有來,也許那人和大安或者毒手有某種關係而受到了囑託或警告,也許是因爲我許瓊的什麼福力驚人日後必成正果他們不敢來惹我,或者因爲別的什麼,總之他們現在不來要人就是很長時間內也不會來要人了。如此說來,真的可以把她留下來,讓她發個誓吧。”
許瓊走到箱子前面,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輕輕撫摩著她雪白的小臂,心旌一陣動搖,立刻收攝心神道:“既然姑娘也知道,救了你是要有條件的,不妨坦誠一些,先說說你是什麼族類吧。”
小美女一聽這話立刻瞪大了眼睛道:“族類!族類?莫非公子以爲奴家不是人麼?”
不管怎麼說,小美女這次第一次睜開眼睛,並且死死地瞪著許瓊。
而許瓊也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些什麼,而是立刻也死死地盯著她看,臉上的表情真是難以形容,驚訝?驚喜?專注?已經各種色狼可以具備的眼神都集中在小美女的臉上。
小美女的白皙小臉“刷的”紅透了,並且一直紅到脖子根兒去,她立刻又乖乖閉上眼睛,然而就像掩耳盜鈴一樣,她知道自己沒有看許瓊,而許瓊還是一直看著自己,所以神情再沒有適才的從容淡定。
過了許久小美女輕輕喚道:“公子,許公子……”
許瓊如夢初醒的“啊”了一聲,他還沉浸在小美女那雙異彩漣漣鬼斧神工的眼睛上,那雙眼睛似乎是可以勾魂的寶石一樣,在睜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收攝了他的全部魂魄,在那一刻,什麼溝通天地,什麼大道至簡至繁,都已經拋在腦後。
小美女“撲哧”一笑,許瓊頓時覺出自己的失態,忙道:“姑娘果然天生麗質難自棄,許瓊萬分仰慕,故而失態。”
小美女神情一呆,輕輕念道:“天生麗質難自棄……從前可從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詞兒。”她的嘴角又復現出那略微彎彎的笑容,道:“公子纔是天人風采的人物呢。奴家被歹人陷害……”說話間像是輕輕咬了咬牙,接著道:“蒙公子及貴屬下相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她這麼一說,許瓊更肯定了她絕不是自銀針拔出之後才醒來的,不過既然她都已經說出了報答的話,那麼此時不提條件更待何時?
許瓊嘿嘿一笑道:“姑娘既然願意報答,自然在許瓊來說,能與姑娘朝夕相處纔是最好的……”
話還沒說完,小美女立刻打斷他道:“奴家願服侍公子,爲奴爲婢!”
許瓊知道她是個聰明人,怕自己說出什麼出格的條件來不好答應所以搶先說了,不過許瓊不在意這個,明明知道她是個妖精,哪敢提什麼太出格的條件?再說目前自己這個身體條件,說出來也只能是當笑話講了。不過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許瓊輕輕笑了,道:“如此甚好,不過許瓊還不知姑娘的芳名啊。”
小美女想了一想,道:“奴家身逢大難,從前的事早已不記得了,連名字也……既然此身要服侍公子,不如公子給奴家取個名字罷。”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落寞,也不知想的什麼。
許瓊心道:“服了,這麼無恥的瞎話都說得出來,說起裝失憶你小狐貍精比我許瓊差遠了,不過算了,既然她也不願意說,何必非得叫她承認自己的狐貍精啊?取個名字便取個名字罷,叫什麼呢?省些腦子吧,紅樓夢裡寶二爺的丫鬟裡面我最喜歡麝月,便給她取個名字叫麝月吧。”便道:“好罷,既然忘了自己的名字,公子我便給你取個名字叫麝月,好聽嗎?”
小美女輕輕念道:“射月……月亮在天上好好的,爲什麼非要射下來呢?如此可就再沒了月圓月缺的風景了。不過公子喜歡,射月自然喜歡。”
許瓊知她會錯了意,本是要糾正的,想想還是算了,無謂總是抄襲“前人”的作品,“射月”就“射月”吧,反正在《紅樓夢》麝月雖然以溫柔甜美取勝,卻終及不上晴雯的樣貌,眼前的射月乃是天人之姿,總不能落人後的。
不過名字雖然定下了,別的事情還是要說。許瓊笑嘻嘻道:“射月?”
射月還是閉著眼睛,輕輕道:“唔。”
許瓊道:“雖然名分已經定下,不過公子心想,你雖然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可是不見得旁人都不記得你,萬一哪天再出了什麼變故,或者有人找你回去也說不定,這樣罷,你還是立個誓言,除非我叫你走,否則你絕不會離開我的。恩,對了,看樣子你也該是個高手,可不能因爲我不答應就對我下毒手,還要加上不得起什麼異心,別人對我不利時你得盡力保護我纔是。嘿嘿!”說早這裡,他已經得意洋洋,渾身都忍笑忍得難受。
射月“呸呸”兩聲道:“好一個大男人,叫人家立這樣誓言,分明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不是英雄好漢的行徑。”
許瓊裝模作樣的嘆道:“唉!可惜小子年方十歲有餘,雖然天資高絕不可以等閒視之,不過畢竟未到弱冠之年,那些男人的作爲,小子還是不慣去想的。”
射月的樣子是直想搖頭,可惜有禁制在只能有些表情,想搖頭是決計做不到的。無奈只好照樣子說了,然後道:“如此,公子可放心了麼?”
許瓊歡喜道:“放心啦放心啦!不過,現在倒不急著放你出來。”射月一臉驚疑,睜眼看去,卻見許瓊笑嘻嘻地看著她,也躺進了箱子裡。箱子裡空間本來不大,射月身子單薄躺在裡面綽有餘裕,可是再加個人進來卻是萬萬不可的。箱子對射月來說稍微短點,許瓊這兩個月長勢迅猛,不過年紀所限,箱子長度對他來說還比較寬裕。不過不管怎麼說,兩個人從上到下,除了臉之外全部都緊緊貼在了一起。
射月又驚又害羞,早閉上眼睛,可惜全身上下都軟綿綿地動不了,只得任許瓊近距離觀賞。
許瓊看了一會,射月用微小的像蚊子一般的聲音道:“公子何必這樣,日後射月便不讓公子看了麼?”
許瓊笑嘻嘻道:“日後再看,哪有今日看的過癮。”說著話執起射月被鏈子捆在一起的雙手,輕輕撫摩了一會,百般地稀罕,射月正要說話,許瓊已經輕輕在她手指尖上吻了一口。
射月本來又是緊張又是害羞。本來在她看來,這個名叫許瓊的小子外表雖是個孩子,可是他的言行思想卻絕不是個孩子。她被深深埋在陣眼之中,不過靈識尚在,許瓊在門外和大安禪師的一席話以及與毒手道人的交往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大安和毒手也不見得就不知道她在偷聽偷看,只是他們都沒有避人之心,否則隨手一個陣法下去,她的靈識也就沒有絲毫作用了。
而後來許瓊在破陣時的堅持和破陣後的堅韌纔是真正使她明白許瓊不是個尋常的人。可是她雖有萬般的感念,可惜除了靈識之外,身體各個部分皆被鎮的結結實實,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想幫忙也是幫不上的。靈識看著許瓊的痛苦隱忍,其實射月早就被感動了。
至於要服侍許瓊等等,則主要是出於其他的原因,而那個原因,射月是不願說給許瓊聽的。
不過許瓊現在的作爲卻也教她毫無辦法,許瓊雖是個孩子,可是在射月看來與成人無異,他的吻落在她指尖上,也是像電一樣動人心魄的。
射月稍稍有些喘氣,輕輕嘆道:“公子,你這樣做,日後可……唔!”正說話間,許瓊的吻已經到了她的嘴脣上,那電流遊過全身的感覺牢牢束縛著射月的心靈,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在一瞬間就覺得腦海變得一片空白,一陣慵懶襲過她不能半點動彈的全身,可是另外還有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包圍著她,讓她無法有任何思想,無法擺脫公子的控制,也無法產生任何的反抗——連想都想不出反抗兩個字來。她只是感覺自己要被什麼吞噬了,卻願意。在這種強烈突如其來的JI情面前,她毫無選擇。
而許瓊也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其實從他看見射月的第一眼起,就已經覺得自己和從前已經告別了。他看著眼前的射月,像是一件最完美工藝品般美麗的射月,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必然要成爲他自己的女人!而從他下決心進入箱子的時候,心卻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再不受任何束縛。
他不再扮演一個孩子,他不再堅持一個民主社會的道德觀念和自我束縛,他不管自己的身體現在是什麼狀態,而在這意識都混沌不清的時候他已經用上了任何可以在射月身上使用的手段。
他要令射月離不開他,不管射月是什麼都一樣。
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讓射月牢牢記住他,記住他給她的任何感覺,不管是快樂還是痛苦,不管光榮還是恥辱都一樣。
他並不約束自己的行爲和想法,他只當自己仍是平常的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一吻可以產生多大的威力,會像烙鐵一樣在射月的心裡留下一個深深不可抹煞的記號。
這是什麼?
本能!許瓊的腦海裡忽然想出了這樣的一個概念。
人的修行可能只有在完全出於本能的時候纔有最符合自然規則的行爲,也纔有最大的提升空間和機會,就像許瓊進入內觀境界之後再與天地溝通才如此快速地學會足以擺脫當前困境的東西,而就在許瓊也像射月一樣渾身都像有火在燃燒一樣,甚至開始扭動著身體與射月發生摩擦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靈機一現,並且同時發現了自己不妥的行爲。
脣分。
許瓊仰起頭來,遠遠看著射月紅透了的臉,她的嘴脣溼漉漉的,鮮紅地像是可以擴散到嘴脣之外的皮膚去,她的臉紅紅的一直到頸項深處,她的luo露在袖子外面的小臂都泛起了粉紅的顏色。她正在急促和沉重地呼吸著,從胸口到小腹都在劇烈地起伏著,許瓊可以感受得到。她的眼睛緊緊閉著,很乖很聽話的樣子。
許瓊默默伸出手去,像上次一樣解開她的衣襟,然後伸手進去,一直碰到她尚未發育完全的柔軟肉球。
下一刻許瓊出現在院子裡,他灑脫地站在門口,兩根手指輕輕拈著那張令射月不能動彈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