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場中的場景卻是,兩人在這強橫的真氣爆炸之后,一前一后射出爆炸中心。只不過是蘇陽后退之后卻發現李玄清的身形不知何時間竟是如鬼魅一般緊隨著自己。
“第四招,龍騰虎躍。”李玄清猛然一掌擊出,這下龍吟之音大作,只見純陽真氣實質化一般猶如一條巨龍追上了蘇陽,陽剛之氣沖天而起徹底包圍住了蘇陽。
而這一刻放佛回到蘇陽第一次出手的那一刻,蘇陽在后退之時也是處在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而剛才的那一招被李玄清的純陽真氣壓制,他本身所屬的陰寒之氣被全數壓制回體內,而純陽之氣長驅直入差點直接侵入蘇陽體內,所以蘇陽此時此刻是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只能依靠著真氣碰撞爆炸的余波順勢突圍而出,卻沒想到李玄清居然身形連連閃動之間就一一避開自己留下的陰寒真氣的攻勢,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這追上來的一招真氣震蕩之間居然比之前還要強橫,難道剛才那一招他還沒使出全力?
而就在蘇陽思索這些的時候,龍騰虎躍已經全數朝著蘇陽招呼上來了,對于蘇陽這樣修習陰寒功法的人來說,純陽真氣真的是相生相克,猶如寒冰遇到滾油,這是蘇陽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
其實,對于修習寒屬性功法的來說,陽屬性的功法是能夠帶來麻煩,但是陰陽者,相生相克,陽者能克陰,反過來陰者也能制陽。出現這樣的狀況還是純陽真氣屬性太高,純陽者,陽之極也,極陽之氣鼓蕩而出,遇到陰寒之氣,只要不是極致的九陰之氣,自然是如湯潑雪,雪消無痕了。
所以此刻的蘇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純陽真氣附體而上,卻絲毫沒有辦法化解,所以索性閉上了眼睛。
而張天虎也看出了異狀,李玄清跟隨而上,掌力呼嘯而出的時候,蘇陽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擊,而且還閉上了眼睛,暗道大事不好,想要出口阻止卻也來不及了,只見“嘭”的一聲這一掌強悍的掌力全部宣泄在了蘇陽身上。
只見空中一道人影猶如一顆炮彈一般驟然飛起,伴隨著巨大的聲響飛上天空。緊接著另一道人影也跟著飛起,后發先至,身形飄忽之間后發先至,急速追上飛出的那道人影,將其接住,然后兩人身形猶如螺旋一般旋轉落下。
這幾下猶如兔起鶻落一般讓在場所有人目不應暇,等到大家沖了過來的時候,所有的動作都已經結束了,那兩道人影也已經沉氣落地。張天虎見蘇陽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正要說話,卻見李玄清將蘇陽放在地上,盤坐在起后面,單掌一豎,滔滔的純陽真氣猶如春風一般順著手掌沖進蘇陽的身體。
只不過李玄清不是要將純陽真氣輸入蘇陽體內,對于蘇陽休息的陰寒屬性的功法,純陽真氣真的是世上最大的有害毒物。;李玄清要做的是將之前打入蘇陽體內的參與真氣重新吸回來,防止繼續在蘇陽體內繼續破壞。
所以不到半刻鐘時間,盤旋在李玄清手掌之上的純陽真氣猶如一顆巨大的磁石,將蘇陽體內所有的純陽真氣吸收殆盡,而伴隨著李玄清的動作,其本身的陰寒真氣也是卷土重來,自發掃過自身的所有的經絡。
李玄清收回手掌,站起身來。卻馬上被馬老三被拉住了,只見他細細打量過李玄清全身上下之后才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幫你找這家伙算賬?”
他這一句話差點讓上來想詢問蘇陽狀況的張天虎等人一頭栽在地上,人家都被你直接打飛出去了,現在還坐在地上療傷起不來,你還要算賬?你到底想怎樣?以前怎么沒發現這老頭這么護短?
李玄清聽在耳中卻是一陣莫名的感動,自己來到這世上十七年了,一直都是孤兒,而自從進入軍營,這馬老三卻對自己無微不至,宛然間猶如一位慈父一般照顧,此刻見到自己和蘇陽比試,上來第一件事不是問勝負如何,而是關心自己有沒有事,想到這里不禁是鼻子一酸。只不過李玄清本來就不是善于表達之人,所以只是眼睛微紅,搖了搖頭,笑了笑。見到張天虎看向自己,正要說話,之前盤坐于地的蘇陽此刻睜開雙眼。
本來李玄清的最后一掌“龍騰虎躍”就沒有打到實處,他只是被強橫的純陽真氣侵入體內經脈,而李玄清接住他之后立即就將純陽真氣吸了出來,所以在他體內真氣功行圓滿之后自然蘇醒。
“多謝。”蘇陽見到李玄清看著自己,哪還不知道對方剛才最后一招是手下留情,所以也不多言,只是抱拳行了一禮,然后站在了張天虎身后不再說話。
“老不死的,玄清贏了,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馬老三見到這幅景象馬上開口,李玄清這時候不好說話,他可沒有顧忌。
張天虎聞言漲紅了臉,但是實在拿眼前的馬老三沒什么辦法,二人與其說是上下級,還不如說是老朋友呢,所以對他來說,馬老三也不存在什么言語冒犯之類的。不過李玄清嘛,這小子功夫這么好,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本將說話算話,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這有什么好說的。李玄清,你的副隊正之職保住了,說吧,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證沒有二話。”張天虎本來就是直性子,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在裝而已,雖說裝的并不好。
李玄清看了一眼馬老三,忽然間發現敲詐上司好像還真不是什么好事,當時立賭約的時候也就是隨口一說,現在真要自己開口還真是不好說。馬老三見到李玄清這副模樣,哈哈一笑,暗道你小子居然還能不好意思開口,沒見你之前把咱們這位營正大人胡子都氣歪了。不過這手段真心不錯。得了,你不好意思開口,我來。只見他咳嗽了一聲,道:“我來說吧,我聽說營里到年終了,好像發了不少肉食過來吧。這幾年我們第三隊的肉食都被其他隊給搶走了,今年——”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天虎卻一把打斷了他的話,“我把之前欠你們的都給你們補上,這個可以了吧。”看了一眼李玄清,笑道:“本將在額外送你個禮物,就讓你補一個旗牌令吧。告身什么的老三你回頭去辦吧。”說完也不理會二人反應,帶著蘇陽蘇合他們走進營正大帳。
“旗牌令,算你這個老東西有點良心。走了玄清,我們回去。”馬老三嘴里念叨了幾句之后,拉著李玄清往回走,嘴里笑道:“這一仗打的還不錯嘛,還混到了一個旗牌令的職務。”
也不等李玄清的回話,馬老三自顧自說道:“你不要小看旗牌令啊,雖然看起來就是個傳令兵,而且現在聽說好多軍隊都沒有這個職務了,就是我們靈武軍也不多見了,但是這個卻是靈武軍正軍的編制。等你們進了靈武軍就知道有什么用了。”
李玄清聽他嘮嘮叨叨的解釋旗牌令是怎么回事,也不多言,只是在后面靜靜的聆聽。而馬老三也沒打算讓李玄清回應自己的話,所以一路上二人一個說一個聽倒也很有趣。
不過很快兩人就愣住了,之前前面涌過來十來個人,為首的正是陳宇等人。
“老三,你沒事吧。剛才聽到聲響我就在擔心你,要帶人過去,結果天翔還不讓。我就說嘛,誰敢欺負你,我們兄弟上去干死他。”領頭的陳宇見到李玄清沒事,頓時話嘮子又開始了,一口氣說完重重的頓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
但是李玄清臉上卻頓時沒有了笑意,馬老三仿佛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自己處理吧,我先回去了,然后就自顧自的離去。
馬老三一走,陳宇也是有點尷尬,連帶著帶來的十幾個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回校場。”李玄清看了一眼來的人,除了陳宇他們,侯勇,錢老六他們幾個居然也來了,這倒是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不過也沒多說,只是淡淡的吩咐大家回去再說。
這一下一行人都不再說話,陳宇也意識到什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緊緊的跟了上去。到了校場之上,李玄清見到徐天翔帶著剩下的人早就排好了方陣等著自己,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陳宇等人,不由得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示意所有人歸隊。
“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天我和隊正大人去給大家要給養去了。營正大人已經同意發放肉食了,一會就到,希望大家能夠過個好年。”李玄清見到大家入列之后,調整了一下思緒,也不理肉食對于軍中的意義是什么,繼續道:“因為我和營正大人的手下打了一架,贏了,所以這一次的肉食是往常的幾倍。所以大家伙這次有口福了。”
李玄清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歡呼起來了。對于這個時代,軍隊的食物基本上等同于豬食,這也是李玄清這段時間總結出來的結論,所以可想而知如果有肉吃那該是什么概念。
李玄清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道:“下面我要說的是什么是軍隊?什么是軍規軍紀。徐天翔,陳宇,出列。”
“和大家解釋一下剛才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是如何交代的?”李玄清越說語氣越冷,逼人的寒氣一絲絲透體而出,讓站在前列的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大家伙也是怕你被營正大人為難,所以就——”陳宇見到李玄清這副面色,知道自己今天所犯的錯誤,所以有點期期艾艾的道。
李玄清掃了一眼徐天翔,面色有點緩和,但是卻沒有說話。
“為軍者,應遵號令,明軍紀,號令所致,雖死尤前。”徐天翔發現李玄清看著自己,上前拱手回答。
“遵號令,明軍紀。”李玄清點了點頭,“知道什么是遵號令嗎?知道什么是明軍紀嗎?可是你們剛才有遵號令嗎?有明軍紀嗎?”李玄清一聲咆哮,震動全場,“你們分明是無組織無紀律,我們是一個團隊,五十多人的一個集團,一個完整的第三隊。這么多人如果行軍打仗都是憑自己意愿,那能做成什么?人心渙散,軍紀敗壞,無論我們擁有多好的武器,擁有多么高深的武功都會被人一一打敗。”
徐天翔聽到這里,不再多言,只是躬身一拜,“我等知錯,請副隊正責罰。”他這一拜,其他人全體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