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我照片的人和在天津送給我白信封的是同一個人,之前的照片上寫著好玩嗎,這才是開始,到現在的復仇之路,這期間娃娃大哥一直出現,后來從天津到了長春,沉寂了一年的娃娃大哥再次出現,伴隨著八卦死的案子,出現了林立林笑兄妹,最后林立被娃娃大哥所控制,我和蝶談判,才保住了虎叔,然而蝶的要求僅僅是讓我去學校拿一份文件。
當時我雖然奇怪,但來到學校之后才知道留下不容易,所以會以為這份文件相當隱秘,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我覺得我來這個學校和蝶以及她背后的推手有著重大的關系,我也是因為當下的事情才領悟的,先別說別的,如果論這次的事件是學校的考核,娃娃大哥怎么會參與進來,如果別的陰司人遇見了頂多當作陰魂附體來處理,但是血淋林的娃娃大哥,和蔣氏一模一樣神情的‘季珊’,這種種的一切都在提醒我,幕后黑手已經能將手伸進學?;蛘吣莻€神秘的組織,而且還是在其不知情的情況下,連這樣的本事都有了,還缺一分文件嗎?
我想不明白,攥緊拳頭朝著孫小寒的房間走去,門依舊虛掩著,只是屋子里空無一人,先是路過床鋪,隨后是一小處空地,最后是沙發,而在那一小處空地竟然擺著一個陣法,樣子成七斗狀,我看不明白,陰司典籍中也沒有記載,我腦子里嗡的一下,看到這個陣法在聯想方才飄在空中的季珊,有幾分明白,慌忙之間去找徐青求助,啪啪的拍門。
徐青順眼惺忪的開了門,迷迷糊糊的看到我一臉急切,揉了揉眼睛:“出什么事兒了?”
“你跟我來?!蔽依烨嗑妥?,到了孫小寒的屋子里,徐青看到地上的陣法,頓時沒了睡意。
眼睛通紅:“魁山,七斗離魂陣?!?
這是什么陣法我完全沒聽說過,徐青也不賣關子連忙解釋:“所謂魁山,七斗離魂陣,是一種極其殘忍的陣法,陣法可以剝離人的生魂,你明白什么叫生魂嗎?”
我拼命的點頭,心里開始慌張:“生魂就是活人的靈魂被活生生的離體,徐青不瞞你,被離魂的就是我朋友,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到她的生魂嗎?我朋友會有什么后果?!?
徐青皺眉,問我朋友在哪里,我趕忙帶著他到了屋子里,徐青看到季珊嘖嘖稱奇:“這明顯是被鬼纏了很多天的了,因為神經衰弱才有被離魂的機會,你怎么會沒發現。”
“我……”有些苦不堪言,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想到季珊的姓名,學校的秘密也不重要了,“這件事情是關于學校的考核……”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和徐青說完,徐青皺起了眉頭:“這絕對不是學校所謂,是一個勢力,先不說這個,如果是考核安排證明還有救,用九九八卦連環陣倒可以試試,只不過我最不會的就是八卦陣,淺顯的倒還行,理論也可以,實際操作起來,總是擺不好。”
九九八卦連環陣?我蹙眉:“我倒是可以試試?!?
徐青啞然:“你竟然會,看來還真是有厲害的師父,我去給你拿法器,你先準備準備。”
徐青來去匆匆將他的行李箱里的法器全都倒在床上,我是打開眼界,徐青的法器都比老葛留給我的東西高了不是一個等級,比如說軟牛角,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沒想到他竟然收斂了十多個,還有符箓,我行李箱中的符箓只有幾十張,而徐青的符箓一沓一沓的,全部都是老朱砂色,說明很早就畫好了,另外還有不少紅色的蓮花鈴,和他給吳博的紅鈴鐺差不多,但多了些繁復的花紋,最后就是能夠折疊的銅鈴和陣旗了。
九九八卦連環陣,徐青說這是最純粹的八卦陣法,九九八卦,不是簡單的九個八卦和另外九個八卦鏈接,而是從大到小不管怎么數,只要不重復是八十一個八卦陣就好,我一陣頭大,但是徐青說:“這是唯一能招生魂的辦法,我們都知道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是生命的本源。”
我任命的將軟牛角擺在四個角落,突然銀鈴般的笑聲鉆進我的耳朵里,隨后軟牛角咚咚的挨著墻角動了起來。
“不好,這屋子里有東西?!毙烨嗄樕笞儯焓志腿プテ咝倾~錢劍,我則是下意識朝著箱子里的娃娃大哥看去,娃娃大哥穿著瓦藍瓦藍的衣服盯著我,眼睛空洞陰沉,而那嬰兒的笑聲似乎就是從中而來,旁邊碎成快用塑料袋裝起來的娃娃大哥碎片浸滿了鮮血,鮮血越來越多,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
我驚駭的攥緊拳頭,一時間手心發汗:“徐青……”
“你小心點,只是嬰靈,軟牛角可以克制煞氣,卻能激怒嬰靈,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學校的考核,怎么這么狠,招招致命,像是要殺人一樣。”徐青拿起七星劍貼著符箓,抓了一把糯米朝著地上的娃娃大哥指去。
而我卻被徐青不經意間說的‘招招致命,像是要殺人’驚得無以復加,對啊,如果那個幕后黑手,目的就是為了殺我,所以才將我引到北京的學校進行著勞什子的考核就說得過去了,但是不一定是學校組織的這場考核是假的,而是幕后黑手介入了這場考核,想要借著學校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殺掉。
我下意識想到了袁,他最開始不是不肯殺我,他殺老葛的時候心狠手辣,絲毫不留情,當然不可否認打向老葛的那一掌是打我的,所以他并沒不是沒有下殺心。
重區的那次算是爆發,后來老葛一直保護著我,陰差陽錯的出現了鬧鬼事件,我們被迫去了重區外面的小木屋,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袁要在那里動手,但是爺爺在拼命將我送出來的時候說過,再也不要回重區,仔細想一下,不難想到,重區對于我來說是有危險的,在外面相反倒安全,然而如果說在重區是開始,那么出來之后陳家就剩下我一個獨苗,老葛說讓我隨身攜帶刻刀,從現在想起,似乎真的是從我離開重區的路上就不太平了。
灰袍老先生莫名其妙送了我一千塊錢,明珠蒙塵,翻入陰司,覆入浮沉,結果我竟然真的進了陰司,雖然不知道其余兩句是什么,但命運還是被嵌套進了這句畫中。
是青衣的出現打破了僵局,在我的理解中青衣救了我,將袁打傷了,而后來我也沒再回重區,袁就沒辦法再直接殺我,所以他開始利用一些局,或者案子,他能伸手的地方來整我,來折磨我,設計陷害我來到了學校,然后利用學校除掉我。
越想越是心里發寒,還真是如此,想想,自從來到學校開始,那些久經沉淀的案子事件又爆發了,學校深山四合院,柳婆婆,蔣氏時隔十一年第一次出現,然后就是這次,袁搶走了半塊城隍璧,又制造了另外一個蔣氏。
我渾身發抖,事情朝著我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我在想剛才季珊躺在我身邊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他還想做什么。
徐青推了推我:“你怎么了?”
我抑制不住的顫抖,強裝鎮定:“沒什么,我繼續擺陣,現在的心愿就是季珊能活著,不然,我就是罪人?!?
心中堅定,蹲下身子開始擺陣法,將近三個小時才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