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現在馬上就凌晨十二點了,一旦過了就是明天,這封預言信,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是什么意思?
我將信件收齊來,這次直接放在小盒子里鎖上,才安心睡著。
果不其然,凌晨六點被電話吵醒,接通電話,是姜潮的:“小曦,我現在去你家門口接你,找到給我下降頭的人了我去接你,萬龔說這個人很邪性,讓我們注意一點。”
“知道了?!蔽颐悦院娜嗔巳嘈殊斓乃?,不敢耽擱,趕忙洗漱好出了小區上了姜潮的車。
“快走,現在還有將近十一個小時,我們耽擱不起?!蔽姨嵝芽粗荒樞σ獾慕?,“你還笑什么嗎,怎么笑的出來。”
“沒什么?!苯蹦樕芷婀?,搖了搖頭,直視前方,將車開走,“我們要去河北?!?
“你開什么玩笑。”我一愣。
但是姜潮卻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此此去風險很大,萬龔說組織的頭目代號孤狼,組織根據地在北京,具體位置不方便透露,但是給我下降頭的人的確是身在河北,他本身就是河北人,下完降頭就流放到了河北,明令禁止事成之前不要回來?!?
“奶奶個腿兒的,要了命了,如果坐飛機再找到那里最少的耽誤三個小時?!蔽矣行┎环?。
然后姜潮關注的點卻和我不一樣:“我們還有十一個小時,耽誤三個小時雖然很多,但是還是耽誤的起的,只要找到人就可以,我擔心的是……孤狼既然讓手下人回到老家,明令禁止他在事成之前回來,那么孤狼就做好了被我們發現降頭術的風險?!?
“不對!”被姜潮提醒,我猛然醒悟,“如果他做好了準備我會發現,那么……姜潮,我們似乎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
姜潮不解,我心思沉悶:“孤狼,中藥,高端整人技術,以為我們是情侶,而且針對我!”
“我聽不明白,小曦,你想說什么?”姜潮看向我,手下的車子不停。
“我是想說,對方這么了解我,應該知道我是陰司人,那么陰司人可以看到降頭術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你中了降頭術,當然這個幾率比較大,如果我關心你,不可能坐視你頭上一團黑氣不管,而且萬龔六點就打聽到了消息,我看你手上的地址,他竟然連地址都打聽到了?!?
我頓了一下:“說實在的,昨天聽到你們兩個的對話,雖然覺得你很有辦法,但是我今天已經做好了延時的準備,要知道我們給萬龔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半到凌晨六點半,這個時間段,大多數人都是休息的,孤狼組織的人肯定也不全。”
“可是夜間是人的意識做薄弱的時候,我沒覺得有什么。”姜潮不以為然。
我點頭:“當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不然我們也不會上當,姜潮你帶著槍了嗎?”
姜潮被我一問,車子打了個打晃,連忙轉好方向盤:“我拿了,怎么了?”
“好,一會的到了地方,你要盡力的保護自己,我懷疑是孤狼在那里設計了陷阱?!蔽依浜咭宦?,心里卻道,這孤狼倒是是不是鄒秦,到時候就可以見分曉了,只是姜潮……還是略微的擔心。
一路上無語,姜潮說坐飛機去河北,我卻拒絕了,定飛機票還要等航班耽誤時間不說,就說到了那里萬一出現個什么意外,車子絕對是逃生的法寶。
一路無語,我在養精蓄銳,姜潮則是在盡量避免體力流失,直到開到地址所在的地方,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了,我們下了車,四處張望,姜潮指了指左前方:“那地方有一片村子,是不是那里?”
“應該不是。”我搖頭,拿過萬龔給姜潮的地址,地址所畫十分明確,有一個聚居的星標,還有一個月牙形狀的,“星標應該是這個村子,而我們的目標是月牙形狀的,不然為什么會將月牙單獨標出來,這里明顯村落比較好找。”
姜潮點點頭,繼續找,兩個人朝著月牙在地圖上的方向走去,半晌才發現在地面上發現了一二,這地方很廣,比起天津來河北面積要大了很多,河北多工廠,要么就是居民聚集,可是這塊地方很奇怪,只有一個村莊,而四周很想和,正直八月,地上還抽著嫩草,姜潮叫我的時候指著一處空草地:“來看?!?
我湊過去一看,才發現那空草地上有一個月亮的形狀,這月亮形狀的區域是沒有綠草的,似乎被人故意剃了下去。
姜潮蹲下身子,捏了一捧土,隨后讓土在指縫中溜走,不一會就看到一兩顆小草從土中清晰的露了出來:“這地方被翻過,應該是被人挖開,破壞了草坪,肯定不是故意整齊的除去的,不然不會在這么深的地方還有細碎的小草?!?
我恍然,勘察這方面還是姜潮比較牛氣,我問姜潮怎么辦,姜潮拿出準備的刀子一下一下的挖開,嘴上苦巴巴的:“還能怎么樣,挖開吧?!?
見狀,我聳了聳肩膀,將刻刀從脖子上取下來,在觸碰到突然的瞬間,刻刀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嗡的一下從我手上彈下去,從來沒有反應這么激烈過。
我第一反應就是刻刀抵觸這里,第二反應就是這底下有東西。
想著也用手直接幫忙姜潮挖,到了底部土壤松動的程度讓我們加快了速度,將近半個小時的挖掘,一個小棺材竟然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那棺材上放著層綠草,比之外面草地上的綠草更加鮮艷。
“姜潮,這種東西你不要沾染,讓我來?!蔽业刮豢跊鰵?,讓姜潮退后,隨后拿出隨身帶著小包中的軟牛角,在這月牙形坑的周圍擺了四個,于此同時刻刀的震動略微小了,任憑它在地上呆著暫時沒有去管,而是將底下的小棺材搬了上來,我長舒一口氣,拿出黃錢燒了,隨后才緩緩打開。
“駭!”姜潮大呼。
只見小棺材打開后才發現凹凸不平,像是手工雕刻的,里面放著一個小嬰兒的尸體,干巴巴的渾身呈紫黑色,只是身上似乎被一種蠟油所致渾身皮開肉綻,脂肪順著皮膚留下來,極度惡心,而那留下的脂肪在留在棺材底部,已經有一厘米高純脂肪油半凝固狀態。
“嘔!”我平穩了數次氣息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尼瑪這是什么鬼東西,難怪連刻刀都嫌棄,實在是太邪性了,姜潮過來拍著我的背,隨后手上戴著藥香湊到我鼻尖,一下子氣息好了很多。
我擺手示意姜潮沒事,卻不忍再看,將棺材合上,心里卻感覺疲憊。
“這是降頭術的一種,最邪惡的降頭術,也是施法時間最長的降頭術,叫做嬰降,術成后需要念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行,剛才掀開蓋子算是惹了大麻煩了,施展降頭術的人是知道童嬰生辰八字的,我將蓋子打開,饒了童嬰附身轉生,這童嬰的嬰靈定然起了怨恨,怕是要纏上我了。”我一陣苦笑,不過還算慶幸,“不過,看著棺材上小草清脆,念咒之人不會超過這里一千米,而且棺材打開后,念咒者會察覺,受傷。”
“這是為何?”姜潮不解,“只是念咒而已。”
我一陣無奈:“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徐青說的,我們現在去那個星標村子,方圓一千米安全的地方只有那里了,這個人又受了傷,會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