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無奈:“你懂不懂尊重,有些話當面說比較好,你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給她。”
“我……”小偉哥一陣支支吾吾。
我擺了擺手:“行了,你怎么想的我不管,姻緣是你自己的,我這次來呢,就是為了住幾天,對了小偉哥,你知道這重區中的人有沒有以前姓龔后來改了姓氏的?”
崔偉被我轉化話題的速度弄得一愣一愣的,想了想說沒有,話,哪里說起哪里了,我怕我說得太多,萬一傳到崔年耳朵里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等到了崔家,崔嬸子正在打掃屋子,看到我免不得一陣寒暄,說這里就是我的家:“嬸子給你留了一間屋子,就是那上次住的,每天都打掃著呢。”
說不感動是假的,心里很矛盾,有崔年在,我和崔家人的關系總有一天會冰封,畢竟不管崔年對錯,他們都是一家人。
我面上波瀾不驚,盡量顯得其樂融融的樣子,小偉哥把我送到地方就接著去訓練了,我則是崔嬸子說東說西的,崔嬸子問我王媛姐的事情,我則是問著重區有沒有以前姓龔的人家,崔嬸子搖頭說不知。
我點了點頭,又問:“那最近有沒有熱鬧一點的聯歡會,就是所有人都參與的那種。”
崔嬸子想了想:“這個我倒是沒聽說,整天就是收拾屋子,等那爺倆回來,這樣吧,等你崔叔叔回來的時候你自己問問吧。”
我笑著說好,心里卻蹙頭,如果崔年背后的人是和東山對立的人,那么很有可能知道推理龔家,我現在只能盼著崔年不知道,想不到那里去。
想罷攥了攥拳頭,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怎么覺得自從前路明朗之后我三觀都不正了……
等到崔年回來的時候,見到我一陣驚訝,穿著制服,一絲不茍的模樣,臉上噙著質問的表情:“你怎么又來了?”
“老崔,你怎么說話呢?小曦,你崔叔叔是太高興了。”崔嬸子打著圓場。
崔年才緩過勁來:“哦,是啊,崔叔叔太高興了。”
“瞧您說的。”我笑著走到崔年面前,伸手挎著他的胳膊,“我想家了,所以就回來了。”
“這感情好,嗯,真香,你崔嬸子做了這么多好吃的感情是為了你這個小丫頭,來,快坐過去吃飯。”崔年拉著我往餐桌走,小偉哥和崔嬸子笑著也入座,趁著他們不注意,崔年壓低了聲音,“說,你又回來做什么?”
“你是怕我回來對你不利嗎?放心吧,崔叔叔,過去的事情都過去吧,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小偉哥的婚事。”我佯裝看淡一切的樣子。
崔年雖然好奇,卻沒來得及問出口及坐到了凳子上,兩人分開,我繞過去坐在小偉哥旁邊,崔嬸子招呼著我們吃飯,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崔叔叔漫不經心的問到小偉哥的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崔嬸子詫異:“感情你還知道關心兒子,你這個兒子啊,太正直,差點誤會了一個好姑娘,要不是小曦從中傳話,怕是還有梗呢,小偉啊,這事兒你到底怎么想的?老大不小了,媽媽可告訴你,這女人的心啊,是熱的那就是熱的,但是一旦涼透了,可就……”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注意。”小偉哥像是不想談看,但神色柔和了很多,已經不再抵觸,看來差不多有戲了。
崔嬸子笑著像我挑眼,我低頭捂嘴回以微笑,低斂眉梢的同時,就感覺有一道視線在打量我,從余光的方向來看,應該是崔年。
我當作沒看見,繼續和崔嬸子聊,說著說著話,我若無其事的看向崔年:“崔叔叔,最近有沒有特別熱鬧的聯歡會?”
崔年見我問他皺起了眉頭:“問這個做什么?”
“我記得以前爺爺總帶我去看聯歡會,這次回來也不想太膩歪了,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就算了。”我說著,夾起一筷子菜來吃進去,“真香,我竟然不知不覺吃了兩碗米飯。”
崔嬸子叫我再多吃,崔年見狀,吭哧半天:“后天倒是有個聯歡會,不過你沒有身份進不去的。”
“沒關系,以前不是有那種倒水的人嗎,我可以做的。”我笑著,“只要別無聊就好。”
崔年見狀只能點頭,接下來的兩天內,我在崔家好好的呆著,崔年眼中對我的懷疑也漸漸消失,第三天下午我才進了聯歡會的大廳,布置的很干凈,這端茶倒水的工作屬于后勤兵,雖然這種聯歡會能見到比較重要的人,但時間久了,后勤兵也不會爭先恐后的來這里,所以我被崔年安排在這里既沒有人說三道四,還被安慰說,累了就在后面蹲一會。
我報以感激,舞臺上有不少彩排的,也是在為演出做準備工作,我拎著壺往被子里倒水,每個椅子后面都寫了來看聯歡會人員的名字,卻并沒有姓龔的。
當然這些人一共不到一百人,但都是有職銜的,我之前也想過在全軍排查,后來覺得,既然是推理龔家的人怎么回事平庸之輩,不在東山組織呆著,反而是進了重區,定然在重區發展的很好,否則如何能暗中幫助天濤?
等我完成了工作,就退到了最后候著,不一會人們開始入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隨之人員滿了,聯歡會也漸漸開始,我百無聊賴的看著,將鑰匙故意放在衣服外面,可是大家都在看演出,沒有一個看我的。
我咬了咬牙,心中一狠,側著身子沿著通道往舞臺上走去,此時舞臺上正唱完歌曲準備謝幕,我裝作在帷幕后面露著腦袋朝下看,這時候正巧在我后面是正要上場的士兵。
而我和他們大概只有半米的距離,我算計好了,眼睛并不看后面,仔細聽著后面的腳步聲,在他們錯過我上臺的時刻,裝作不經意的往他們身邊一靠,兩者自然產生了沖撞。
趁機我哎呦一聲,往前臺倒去,底下一陣嘩然,我慌忙的站起來,指著方才撞我的士兵:“你撞我做什么?”
說完尷尬的看向臺下:“對不起,對不起啊。”
臉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尷尬的往臺下跑。
等到到了后臺,只聽到臺上那士兵道歉的聲音,他承認是剛才不注意撞到了我。
我心里一陣慶幸,直覺得那士兵太善良了。想著抓住一個文藝兵就問:“剛才在臺上說話的士兵叫什么,哪里的?”
“哪個?”被我抓住的文藝兵大眼睛,大鼻子頭,大嘴巴,總之哪里都很大,只是這姑娘在漲了一副小骨架,微胖,說起話來表情五官都在動很滑稽,“哦哦,我知道你問誰了,他叫王斌,他你都不知道,碩士生,愣是來當兵,據說他這學歷在外面一個月最少能賺一萬呢。”
這女孩兒自我介紹說叫宋曉曉,聽她的意思是,王斌來當兵直接有了頭銜,不過是技術兵,平時不訓練或者少訓練,但現在技術兵很多,他能不能出頭就不知道了。
這話剛說完,我就覺得胳膊被人一拽,怒氣橫生,剛要發火卻發現拽我的人眼神淡定,是個熟人:“朱……朱……朱……”
“朱蕭烈。”朱蕭烈無奈的看向我,“你出來一趟我有話和你說。”
宋曉曉恭敬的向朱蕭烈打了個招呼,隨后詫異的看著我,我見朱蕭烈的表情不明所以,隨后找宋曉曉要了聯系方式才和他出去。
“你找我做什么?”出了門口我問朱蕭烈。
他搖了搖頭:“先別說話,和我去我家里再說。”
“去你家做什么?”我快跑幾步,如今天色已經快黑了,我拉住朱蕭烈,“說清楚再走,我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
朱蕭烈停住腳步,翻了個白眼:“我還不知道你會講冷笑話,你最好和我來,不然你今天嘩眾取寵的目的就實現不了了,”
說完大步的往前方走去,我一陣詫異,看著朱蕭烈越來越遠的身影才恍然覺悟,龔家!
想罷,迅速的跟了上去,朱蕭烈的屋子相比于崔年的家寬敞了很多,而且更接近重區中心,這讓我對朱蕭烈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以前就看到他對崔年并不像其他人那樣恭敬,雖然只差一級,雖然崔年有名無實權,但也有些奇怪了。
如今一看心里恍然:“你家里有人在是一把手?”
“還不算傻。”朱蕭烈讓我坐下。
我聞言,乖乖的坐下,看向朱蕭烈,就像看著救命稻草:“可以說了,你所說的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應該拿出誠意,在這個重區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當然除了……”
“龔家,對嗎?”朱蕭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指了指我脖子上的刻刀和鑰匙,“陰司刻刀,還有那把鑰匙,陰司刻刀只能說明你是陳山找到的東山希望,而那把要是則是代表將重任放在了你身上已經完全被陰司接受。”
正在我目瞪口呆之際,朱蕭烈坐了下來誠懇的伸出手:“東山龔家,龔烈,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