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芙默默低下頭不再言語:是啊,這些年若不是有母后在,我在這宮裡又算什麼呢?皇上從未來瞧過我,朗兒都會說話了,皇上卻還不知道他有這麼大的一個皇子吧!
兩人走在皇宮的花園裡,這裡的春天繁花似錦,蜜蜂也好,蝴蝶也罷,四處飛舞倒是極其好看的。
“朗兒近日可好?”上官賢問。
林雅芙雙手扶著上官賢臉上多了些許溫色道:“會背三字經(jīng)了。”
上官賢點點頭:“嗯,以前皇上會背三字經(jīng)可是比朗兒還早些,過些時日本宮替他尋個師傅!就你一人教他的確有些單薄了。”
“那臣妾替朗兒謝過母妃了。”林雅芙恭敬的府了俯身子。
上官賢看了她一眼嘆口氣:“可惜皇上對你,誒~”
林雅芙淡淡一笑:“臣妾愛皇上就夠了,這般陪在皇上身邊倒是臣妾的福氣。”
“你若是日後也這般想就好了!”上官賢話中有話,目光轉(zhuǎn)向了前方繼續(xù)緩緩前進著。
林雅芙知道上官賢是何意思,她的兒子是皇上第一個皇子也是目前唯一一個皇子,日後皇上百年歸老,不說日後,就是現(xiàn)在後宮那些鶯鶯燕燕哪個不想爲皇上生個兒子,哪個不想得到皇上的寵愛,若是有朝一日二皇子,三皇子...一一出生,皇位之爭的慘痛,只怕她想清靜也會情非得已。
林雅芙只是輕輕一笑低著頭謙卑的走在上官賢的身邊:無論日後的路如何,我,絕不會讓朗兒受傷。
阿蘭抱著東方朗走到她身前,俯身:“主子~”
“母妃~”東方朗張著雙手說出的話像是嘴裡含了一塊糖果。
林雅芙接過東方朗:“怎麼,一會不見而已就想母妃了?”
東方朗嘟了嘟嘴靠著林雅芙咯咯直笑。
“可不是,大皇子一個勁的要找主子您呢~”阿蘭打趣道。
林雅芙微微一笑略帶逗趣的口吻道:“朗兒,母妃想聽朗兒背三字經(jīng)。今日你皇奶奶問母妃:朗兒如何了!母妃可是向你皇奶奶誇下海口,朗兒已經(jīng)會背三字經(jīng)了,若是哪日你皇奶奶要朗兒背三字經(jīng)。你若是背不出來,母妃可就慘咯。”
東方朗乖巧的點點頭:“兒~臣~會背。人~之初,性本善......”
東方朗口齒不清的背了起來,那樣子很是可愛,因著他的口齒不清逗得玉芙殿的大人們哈哈大笑。
林雅芙靜下心來的時候會幸福又略帶憂傷的想著:有一個小孩不會寂寞,至少不會太悲傷。
葉萱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畫兒從殿外走了進來,瞧見葉萱才起牀便上前替她更衣有些怪嗔的道:“娘娘。您瞧瞧這都日上三竿了,昨個兒剛進宮的美人來向您請安您閉門不見,今日她們早早的便候在外面了,若不是奴婢以您恩準了不必等候在殿外。只怕她們現(xiàn)在還跪在殿外呢。”
葉萱揚揚眉搖晃著腦袋:“嘖嘖,我啊瞧了她們每個女子的畫像,一個個國色天香真不知東方凌爲何捨得白白送給王爺,真是~畫兒,你說他是沒長眼珠還是整個眼睛都長在頭頂啊?”
畫兒撲哧一笑:“若非這是在旱地。只怕娘娘絕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葉萱喝了一口知書呈上來的茶水滿意點頭:“知書泡茶的絕活越來越精了,若是日後知書你嫁人了,我恐怕要不習慣了。”
知書臉一紅,聽琴也笑了:“娘娘似乎很是悠閒,這新進宮的美人。依著奴婢瞧來一個個可不是省油的燈,娘娘還有心思同奴婢們打趣,看來娘娘是已經(jīng)有了對策!”
“誒,不玩了,瞧你們一個個緊張的樣,不就是新來了幾個美女嗎,有句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不信她們能招魂喚鬼了!”說著對著銅鏡轉(zhuǎn)了一個圈有些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真是越看越喜歡也越看越討厭!”
三位女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畫兒倒是習慣了笑著聳聳肩:娘娘這容顏只怕是再好看的女子瞧了也會自慚形穢,只是娘娘之所以討厭這副絕色只怕還是不喜歡它太吸引人了吧。
“好了,呈上來吧!”葉萱整了整衣服,旋身跪坐在氈上。聽琴這纔將一沓像奏摺一般的紙呈上去。葉萱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這麼厚?”
聽琴站在一邊有些無辜:“王爺命奴婢送來的就是這個,若是娘娘瞧著頭疼,那就讓奴婢讀給娘娘聽吧。”
葉萱揮揮手:“罷了,不是瞧著頭疼,只是沒想到那四人需要用這麼厚的紙,好了,我自個瞧著,你們也去忙自個的去吧,我若是有事會吩咐的。”
“諾~”
“奴婢替娘娘去拿些糕點來吧。”知書跑了出去。
聽琴與畫兒則一人站在一側邊耐心的候著,葉萱也不理會她們芊芊玉指翻開封面。
曹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這個女子當初倒是有過一面之緣,以前的葉萱似乎還同她有過節(jié),葉萱下意識的揉了揉腦袋心想:這第一個便是一個大麻煩更不要說接下來的幾個了。
聽琴瞧葉萱揉腦袋便走向一邊點起了好聞的檀香,沁人心脾的味道讓葉萱心中倒是舒服了不少。
“畫兒可還記得曹嬋?”葉萱擡頭問。
畫兒一愣又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奴婢昨日瞧見她了,她也是皇上此次送來的美人,不過奴婢瞧她似乎並未認出奴婢,整個人也變了不少!”
“哦?呵呵,是美了還是醜了,依著畫兒的心思她可好應付?”葉萱復低下頭細細讀著上面的文字。
“奴婢瞧著是美了,不過若是同娘娘相比倒顯得冰山一角了,整個人倒的確是冷靜了不少,在四人中倒的確是冷靜的一位美人了。”
聽琴笑著插嘴道:“奴婢也瞧見了,不過這四位美人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容貌都不如娘娘,更別提聰明才智了。”
葉萱淡淡一笑看向畫兒似乎是在疑問。
畫兒立刻明白:“這四人中有一位名喚夏劍舞的美人,整個人瞧著是四人中最冷靜與淡然的一位,美貌也是上上等,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可瞧出她是不一般的女子,冷冽的眸子倒著實有娘娘的幾分模子。”
“哦?”
見葉萱來了興致聽琴也點頭:“奴婢也瞧見了,奴婢與畫兒姐姐有同樣的想法,那女子不簡單,而且依著奴婢對她腳步的分析,她似乎會武功。”
“會武功?畫兒,聽琴,你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你們說說,我有你們幾個智囊還怕她們做什麼!”葉萱略帶感嘆又有些欣賞的說道。
“還不是有娘娘您這麼一位蕙質(zhì)蘭心的主子,是吧畫兒姐姐!”因爲熟悉了葉萱的脾氣,只要是在萱妃殿內(nèi),主僕都會稍許的隨意,葉萱也樂意看到大家隨意的像朋友一般打趣與聊天,所以聽琴纔會沒大沒小的打趣笑道。
畫兒微微點頭:“王爺與娘娘纔是最厲害!”
葉萱笑著搖搖頭一點都不生氣,低頭繼續(xù)翻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不施粉黛的清秀女子,那一顰一笑總是牽動和畫外人的心思,的確是個難得的佳人:“夏劍舞,這女子長的的確很美,剛柔並濟的美,到的確有很是討人歡心的相貌,不知是不是畫師的畫技拙劣了,就是瞧著紙上的她都如此吸引我了,不知真人會不會還會美上好幾倍。”
此時知書從外面進來,還未到葉萱跟前便自豪的嚷嚷著喊道:“娘娘,這可是王爺親自吩咐奴婢替娘娘送來糕點!”
葉萱撲哧一笑:如此受寵?
“倒是王爺有心了。”畫兒打趣道。
聽琴點點頭似乎有種火上澆油的心態(tài):“這次奴婢們可不敢同娘娘分著吃了,若是王爺知道了非扒了奴婢們的皮!”
“是啦是啦,王爺就是寵著我了怎麼了?你們不服也快點找個人嫁了啊,省的我整日裡耳根都不清靜。”葉萱故作不悅的掏了掏耳朵。
畫兒卻突然冷靜沉著的看著葉萱,眼裡有崇拜與尊敬:“奴婢此生都要呆在娘娘身邊,若是娘娘那日真厭了煩了,奴婢便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葉萱知道她所謂的‘離開’便是去死,在皇宮中發(fā)生的那些事對她的傷害太大,葉萱有些自責,她不該拿這些話來打趣,因爲這裡有一個一直保護她而她也想保護的人!
葉萱站起身走到畫兒身邊,伸手拉著她的手拍了拍:“我們會成功的!”
畫兒點頭:“奴婢會一直守在娘娘身邊,直到娘娘達成所願。”
聽琴與知書也知道氣場不對,她們也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畫兒曾經(jīng)受到過什麼傷害,也知道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娘娘從來都是很快便因爲畫兒的一句話而立馬冷靜淡然,她們之間的感情是從皇宮到王宮,不是一兩年,是娘娘出生到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有的了,所以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們便也會由景生情,略有感動,略有悲傷,更多的是下定決心定要幫助王爺與王妃回到皇宮,拯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