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了寧嘉禾和寧姍蝶,就這么讓這個女人高興嗎?封華尹眉頭緊蹙,暗暗想著。
寧析月側目,看著男人略帶笑意的黑眸,無奈的撇撇嘴:“明知故問?!?
她和寧嘉禾本來就是敵對,又怎么會希望寧嘉禾好?
若今日挨打被責罰的是自己,恐怕寧嘉禾和寧姍蝶一定會的高興的大肆慶祝吧!
封華尹默默看著女人狡黏而靈動的美眸,黑目中閃過絲絲寵溺之色,這讓始終默默看著封華尹的鄭澤蘭清楚的看到了她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看到的柔情。
本以為封華尹這樣的男人是屬于那種站在頂端,令人遙不可及的男人,可卻沒想到,這樣的男人也會有他獨特的柔情,而這股柔情,卻不屬于她……
想到這兒,鄭澤蘭不由得將目光輕移到寧析月的身上,發現寧析月也在對封華尹笑,這一下,她整顆心都徹底的冷了下來。
原來,八王爺不是不知道柔情,而是只對寧析月一個人柔情。
身側的手漸漸緊握起,鄭澤蘭緊咬著嘴角,臉色一陣蒼白。
八王爺竟然喜歡的是寧析月,這一刻,不甘,嫉妒,扭曲的種子在鄭澤蘭心中仿佛一顆種子般在生根發芽,漸漸長大。
自己明明一點也不比寧析月差,為何八王爺卻喜歡寧析月?
鄭澤蘭絞盡腦汁的想,忽而眼前一亮,莫不是因為寧析月是大將軍的女兒,所以八王爺才會和她搞好關系?
大將軍寧傅手中擁有兵權,扶辰國的所有皇子全都絞盡腦汁的想要得到這兵權,就比如太子封亦辭。
說不定八王爺也是這樣,只是想得到寧將軍府的支持,所以才會主動和寧析月搞好關系。
這樣想著,鄭澤蘭仿佛看到了一絲光亮,對,她一定不能胡思亂想,說不定這只是誤會呢!
寧析月很有可能會成為太子妃,八王爺怎么會明知道這一點,還去和太子殿下搶女人呢?八王爺可不是的這樣沖動的人!
利弊關系讓鄭澤蘭懸著的一顆心微微放下,她不停的告誡自己,她想的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八王爺一定不會喜歡寧析月的。
“鄭小姐?”
伸手晃了晃,寧析月皺眉道:“正午天氣炎熱,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吧!”
鄭澤蘭看向四周,發現其他人早已經離開了,再看寧析月那張絕美的面容,鄭澤蘭的心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平靜了。
寧嘉禾對她說的話很對,寧析月實在是太美了,這種美貌透著無與倫比的靈氣,是那些官家小姐,乃至是自己,都無法比擬的。
擁有這樣一副美貌的女子,恐怕這世間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絕吧!
若是自己也這般絕美,八王爺會不會也喜歡自己?
“鄭小姐?”
“?。??”
鄭澤蘭驚呼一聲,怔愣的看著面前的寧析月:“我知道了?!?
看著鄭澤蘭匆忙離開的背影,寧析月秀眉緊蹙,今日的鄭澤蘭,著實有些奇怪。
夜色微涼,心中有事的鄭澤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輾轉反側,腦子里那道挺拔的身影,俊逸的面容。
“八王爺……”
緊咬著唇角,鄭澤蘭坐起身,呢喃著:“他到底喜歡的是誰呢?”
想到白日里封華尹看向寧析月那飽含柔情的一眼,鄭澤蘭一張臉色變得更加難堪。
穿上鞋,披上外套,鄭澤蘭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門,看著寧析月的房間,眼底神色變得更加意味不明。
她將寧析月當做好妹妹,即使最后是寧析月做上了太子妃的位置,她也不會多說一個字,反而會真心的獻上祝福。
可現在換成了她這十幾年間唯一傾心的男子身上,鄭澤蘭竟然忍不住的有些憤怒和嫉妒。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為什么寧析月偏偏和自己搶?
“我該怎么辦?”
一方面,鄭澤蘭勸說自己,不要輕易懷疑自己最好的姐妹,另一方面,白日的畫面又不斷閃過自己眼前。
心底仿佛有兩個小人,一個的笑著對自己說,要相信好姐妹,另一個卻再說,一定不能相信,寧析月是個惡毒女人。
鄭澤蘭有些頭疼的皺起眉頭,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剛要準備回房間,就看到寧析月房間的窗口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而出,跳上房頂,轉瞬間消失無蹤。
“這……”
鄭澤蘭震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簡直不敢相信,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果然有男人三更半夜的從寧析月的房間里出來。
“沒想到析月妹妹竟然是這樣的人?!?
鄭澤蘭走回房間,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榻上,析月妹妹這樣的不知檢點,為什么八王爺還對她那么好?
鄭澤蘭想不通,心里卻的更加嫉妒起寧析月來。
鄭澤蘭坐在的床榻上,就這樣一個人坐了一整夜,這一夜,她想了許多,對寧析月的態度,也發生著的轉變。
雞鳴聲響起,翎兒從外面進來,看到鄭澤蘭臉色蒼白的坐在那里,先是一愣,隨即的面無表情的打掃房間。
在宮里,只有跟好了主子,才能夠風光無限,可鄭澤蘭不爭不搶的,這讓翎兒很是惱火。
真希望這個鄭澤蘭能夠有點自知之明,主動離開皇宮,這樣她也好另外找一個有出息的主子。
正腹誹著,身后突然傳來鄭澤蘭自嘲的冷笑聲:“翎兒,我知道你覺得我沒出息,當不上太子妃,還這么的普通?!?
翎兒沒想到鄭澤蘭會說這種話,詫異之余連忙道:“鄭小姐別誤會,天亮了,您快洗漱吃早飯吧!”
“心都死了,還在乎什么早飯嗎?”
站起身徑直走到翎兒身邊,鄭澤蘭詭異的勾起嘴角:“翎兒,你對本小姐如此衷心,那現在能不能幫我去做件事呢?”
想了一整夜,鄭澤蘭深深覺得,與其日后成為家族榮耀的棋子,還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寧析月不是喜歡搶男人么,那她就要讓寧析月知道,和自己搶男人的代價!
想到這兒,鄭澤蘭從嗓子眼發出一連串陰森而詭異的笑聲,如蒼老的巫婆,令人難以將她和往日溫婉大方的鄭澤蘭聯想在一起。
翎兒忍不住后退一步,臉色微微蒼白,為什么鄭小姐明明在笑,她卻感覺背后一陣陰冷呢?
鄭小姐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的令人的可怕?